启动的程序……是自毁模块？”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输入指令。

“许言！”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里透着焦急，“你知道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终于停下手，看向他的虚影，“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会永远被主程序追杀，而我……也永远无法摆脱它的控制。

“可你会——”

“会死，对吧？”我打断他，露出一个苦笑，“林泽，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场游戏我根本没有胜算，所以唯一能赢的方法，就是让它输得彻底。而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林泽愣住了，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够了。”主程序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真正的怒意，“你如果启动这个模块，整个区域的网络节点都会被摧毁，包括你自己的意识。”

“正合我意。”我冷冷地回应，手指按下了最后一个确认键。

整个房间的光线瞬间变得刺眼无比，无数的数据流开始在我周围涌动，像是暴风雨的中心。我能感受到主程序的触手试图阻止这一切，但它已经来不及了。

“你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变数……”主程序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承认，你的疯狂令人意外。”

“谢谢夸奖。”我嗤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就在模块即将启动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我的肩膀上。

“许言。”是林泽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放手吧，这一次让我来。”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林泽的虚影在我面前，他的身体正迅速分解成一串串光点。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却透着深深的不舍。

“你在干什么？”我惊呼着试图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我已经是数据了，比你更适合面对主程序。”他低声说，“让我作为引爆点，把一切都结束。”

“不！”我吼了出来，“你说过要陪着我的！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