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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温柔可人全局 娆娆沙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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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沙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淮秋谢辞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他温柔可人全局》,由网络作家“娆娆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道深深,红墙琉璃瓦,覆盖一层雪的宫城美不胜收,也充满了威严不可侵犯,这是谢辞郁一眼看见皇宫的感觉,多年学子,对皇权总有着仰慕和惶恐。谢辞郁身着一身浅淡的青衣,在众多的娘子中既不惊艳,也符合官宦娘子身边丫鬟的形象。他的面容已被言续的涂涂抹抹中变得平庸,连脖子都变得光滑,放在娇柔的贵家娘子中宛若路人。他本不想进宫,耐不住徐淮秋的软磨硬泡,硬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也有着对徐淮秋所说妃嫔的好奇,冥冥之中他总有着感觉,来了会收获不凡。这次的宫宴主要是对外来的东夷,北戎等来使的迎接,为彰显大周的气度不凡,特意选在朝阳宫,寓意着一年之阳在于大周。女眷的马车遍布了皇宫的东门,大臣则可去南门面圣,后接受八方使臣的朝拜,再开宴。徐淮秋本以为二十八号的马车...

章节试读


宫道深深,红墙琉璃瓦,覆盖一层雪的宫城美不胜收,也充满了威严不可侵犯,这是谢辞郁一眼看见皇宫的感觉,多年学子,对皇权总有着仰慕和惶恐。

谢辞郁身着一身浅淡的青衣,在众多的娘子中既不惊艳,也符合官宦娘子身边丫鬟的形象。

他的面容已被言续的涂涂抹抹中变得平庸,连脖子都变得光滑,放在娇柔的贵家娘子中宛若路人。

他本不想进宫,耐不住徐淮秋的软磨硬泡,硬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也有着对徐淮秋所说妃嫔的好奇,冥冥之中他总有着感觉,来了会收获不凡。

这次的宫宴主要是对外来的东夷,北戎等来使的迎接,为彰显大周的气度不凡,特意选在朝阳宫,寓意着一年之阳在于大周。

女眷的马车遍布了皇宫的东门,大臣则可去南门面圣,后接受八方使臣的朝拜,再开宴。

徐淮秋本以为二十八号的马车已是多不胜数,结果今日的马车更让她咋舌,从东门的马车直达朱雀大街,已有不少夫人娘子下车等候,排队进门。

一般夫人娘子进宫门后,可见各宫妃子,再去面见帝后,后赴宫宴。

好在宫宴人多,各家保守点的娘子都戴上了面纱,徐淮秋看着素衣的谢辞郁插上珠簪,白纱覆面,眉间朱砂洌滟,即使那双眼已被言续一双巧手变得平凡,徐淮秋仍然能看出里面的流光溢彩。

谢辞郁淡淡瞥了徐淮秋一眼,更让徐淮秋火急火燎地,想把他按树上亲,徐淮秋都感觉自己不正常了,谢辞郁就像是她的毒药一般,入骨知味。

马车依次递进,徐淮秋递了武安侯府的帖子进去,御林军查了人之后,确认无误,便让徐淮秋等人下车徒步进去。

徐淮秋有些奇怪,“这年节奶奶不是说可以马车进去吗?怎么现在又要走进去。”

谢辞郁道:“许是宫中又戒严了吧。”

徐淮秋拉着谢辞郁走去了慈宁宫,趁现在还早,没有多少诰命夫人去拜见老姨母,先让谢辞郁把云贤妃见了再说,不然久了人多眼杂。

却在假山处被一个梳着高马尾,束以白玉冠的人拦住,徐淮秋身体一僵,谢辞郁还在她身后,那双桃花眼奇怪地看着她。

“楚王殿下,不知拦住臣女可有事?”徐淮秋不客气地讲,反正她上次对楚王说话都已原形毕露了,王爷也没有计较,她也就不装了。

楚王那双乌黑如墨玉的眼眸望着她,眼中徐淮秋的发髻戴着珠钗金簪,摇晃着,流苏叮叮当当作响,美得不似凡人。

他笑着,“徐二娘子,本王看上你了,你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徐淮秋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一边又能感受到谢辞郁在背后仿佛能洞穿她的死亡眼神,徐淮秋拉着谢辞郁的手不由得冒汗,刚想松开就被谢辞郁重新拉上。

她扬着脸,“楚王殿下,我们并不相识,你现在就谈婚论嫁,未免过于轻浮。臣女还有事情,就不叨扰王爷,告辞了。”

说完,扯着谢辞郁,没等楚王殿下说话,就急忙跑路。直到来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谢辞郁在后面走得不急不慢,倒显得徐淮秋心中有鬼。

徐淮秋还怕谢辞郁会问什么,却见谢辞郁望着湖上已结冰的水面,低声问道:“小阿秋,我第一次遇你,也谈婚论嫁了,你那次同意,是否也觉得我轻浮,只是荒山野岭的,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才勉强同意的?”

徐淮秋有些惊讶,没想自己无心之言却被谢辞郁联想到了初见,她有些心虚,谢辞郁在初见时说的话也有自己刻意引导之份,自己也是贪着谢辞郁的那张脸才同意的。

她讪笑,一把搂过谢辞郁,看着青衣佳人蹙眉的模样,没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怎么会,怎么会,我是不喜欢楚王才那般说的。”

谢辞郁淡笑:“我就知,你初见肯定是对我图谋不轨。”

“是是是,”徐淮秋望着他面纱下眉眼弯弯,也没在意他所言,点头应和,等到察觉不对时。

谢辞郁只是瞥了她一眼,道:“先收收你的哈喇子收收再谈。”

徐淮秋眯着眼,没想这谢辞郁胆肥了,敢试探她。

云贤妃依旧住在毓秀宫,贵太妃并没有将她移到慈宁宫,毕竟是一宫之妃,被人刁难里边涉及的弯弯绕绕可多着,贵太妃可不想掺和进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但毕竟徐淮秋也请求她照顾云贤妃,她还是派了身边的姑姑过去,而且老姨父内务府的人也来毓秀宫中,听闻毓秀宫的宫人去了一趟内务府,吓得毓秀宫的宫人魂不守舍,整天精神恍惚,耳畔时常还能听见内务府受刑人的惨叫声,这几天过得比贤妃还惨。

毓秀宫中比起之前的破败不堪,现在已经被内务府的人装饰得华丽极了,暖意融融,让徐淮秋一进去,感觉自己都要瞎了,她给老姨母的意思是让云贤妃吃得饱,穿的暖。没想老姨母不想找麻烦,把贤妃送回自己宫,却还叫人打点好。

徐淮秋不由来地嫉妒,她在武安侯府的闺房都还没这毓秀宫华丽。

云贤妃还是那模样没有因环境的变化有太多感觉,整个人站在梅花树边,呆呆地望着花,听老姨母身边的宫女说,她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

听见徐淮秋喊着她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清澈懵懂的眼睛看着徐淮秋。

谢辞郁看见云贤妃的模样,整个人有些怔愣,一种异样在他心口的处涌动活跃着,或者说是血缘的力量,让他一眼就能肯定,他一定和云贤妃有关系。


谢辞郁是被热醒的,两人睡在谢辞郁一人的床上,略显拥挤,徐淮秋怕半夜掉下去,硬是将谢辞郁推到里头,两人躺上去刚刚好。

谁知徐淮秋睡相不好,手脚不老实,将谢辞郁当抱枕,手脚并用缠上去,头还不倒在谢辞郁的肩上。

谢辞郁醒来,面对身上阵阵热浪,不由得苦笑,这厮莫不是把他当圣人了。

小心翼翼爬了出来,徐淮秋睡得七荤八素,谢辞郁知也该叫醒徐淮秋,让她回去。

只是现在自己过于狼狈,叹了口气,自己坐在外面,吹着冷风,希望寒天的能将这热浪压下去。

好不容易压了下去,徐淮秋睡眼惺忪,龟缩在被褥中,瑟瑟发抖。

谢辞郁无奈,拿着刚煮的粥,“先喝着暖暖身子,现在快巳时,你若太久没回府,怕惹人闲话,让你爹娘知道了可不好。”

徐淮秋想想也是,老老实实喝下粥,缩了缩身子,便想冒着风雪回去。

谢辞郁看不下这女人的粗糙,拦住她,冷冷道:“我连披风都给你备好了,你怎看都不看。”

徐淮秋这才发现谢辞郁放在床头上的披风,看出了谢辞郁的愠怒,好笑道:“我连留在这,你都觉得于礼不合,现在倒让我穿着留个把柄?”

“不然呢?你也不怕被冻着,受了风寒?”谢辞郁回的可不客气,徐淮秋老老实实披上。

出门前嘟喃着:“怎么感觉那么像偷情。”

谢辞郁听着差点崩不住,还真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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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秋冒着风雪,鬼鬼祟祟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为了偷香窃玉,竟如此狼狈。

“回来了?”

徐淮秋刚点燃烛火,背后便有一声音凉凉响起,吓得她后背发凉,灯芯“噼啪”一下。

她刚想一扫堂腿弄死背后吓她的人,背后的人似看出她的想法,嘻嘻一笑,“阿姐是太慌了,没认出我的声音?”

徐淮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忽得感觉不好,披风!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我在这快等你一夜了。”

徐淮秋详怒,“大寒天,你这不回屋睡觉,在我房间鬼鬼祟祟干嘛?”

徐淮初无语,看着徐淮秋倒打一耙,也不知是谁进屋时样子猥琐。

徐淮初笑得恶意满满:“阿姐,我虽然在这等你一夜,可是不止我知道你没回来哦!阿娘是和我一块来的,不过她熬不了夜先走了,走时她可怒气冲冲的。”

徐淮秋看着徐淮初那样子,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

“说人话,你们怎么会大半夜来我房里。”

她为了不让人知道她出去找谢辞郁,还专门等到亥时才出府,大半夜的,他们不睡觉找她作何?

徐淮初被她打了一下,捂着头泪汪汪地看着她,似在控诉她的暴行,但在徐淮秋戏谑的表情中,她知她阿姐没良心。

徐淮初冷哼一声:“阿姐,在公堂的事都传得人尽皆知,声势更不输宁盛表兄的那次,你看看祖母生不生气。”

徐淮秋一愣,她倒想过,但她也以为祖母会今天再来处理,没想到昨夜就兴师动众。

“所以祖母派人来找我了?”

徐淮初点头,“不过被阿娘拦住了,说你在公堂惊吓过度,染上风寒,抱病在床。”

徐淮秋觉得这话有点鬼扯,这祖母也能信?

徐淮初摆摆手:“阿爹阿娘都这么说了,祖母能怎么办,叫人把你从床上扯下来?”

徐淮秋有些不可置信:“然后,祖母就这么放过我们俩了?”

徐淮初看傻子般看徐淮秋,“怎么可能?只能高拿轻放,再加上明天就除夕了,她可不想这段时间找我们麻烦。”

“怎么轻放?”

“所以,我就被她罚了抄五遍女戒女则,今天晚上就交,而你这个染了风寒的,就两遍,阿娘看着祖母也算处罚轻的,就没阻止。”徐淮初怨念满满看着她,顺便就放在桌子上的女训推给她。

徐淮秋痛苦地捂着头,女戒女则什么的,看着就烦,“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护国将军府?”在这武安侯府天天被管的,连阿娘都插不上话,徐淮秋都认为他们都不算小住了,奶奶身子她前几日也看得都差不多好了。

徐淮初幸灾乐祸:“阿娘也想走,但没办法啊,年都要来了,这时走说不过去,前几日有大夫把脉说阿娘身子不稳,估计还要等过一个月身子稳定了再谈。”

这倒是,徐淮秋点点头,阿娘身子的蛊也还需解,等来年一个月过,她也可以安排解蛊,但南地的墨叶莲,在京城她让言续打听还没消息,先写封信给扬州的金惜玉,扬州鱼龙混杂,各地的东西也不少见。

如此想着,还有阿姐身边那不明的南蛮女子,那墨叶莲的量还需多些,这几天和徐淮莲相处下来,徐淮莲面色红润,日子过得也不错,也没觉得那南蛮女子来了之后,徐淮莲有受胁迫的样子,跟阿娘中蛊的样子全然不同。

阿娘比起刚中蛊时的消瘦,现在食欲渐佳,可蛊里的毒性还是不可小觑,更别提阿娘身怀有孕,一看就知下蛊的人是费了心思,徐淮秋眼睛渐幽,也不在是府中的谁?

看来要去问问阿爹,查得如何?

徐淮初拍了拍徐淮秋的手,“姐。”

“嗯?”

徐淮初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有些羞涩,“就是,你能不能帮我抄几遍?我身边的丫鬟都让阿娘遣一边,不让她们帮我抄。”

“.......” 徐淮秋死鱼眼看着她,“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想抄这种玩意。”

徐淮初有些惊讶,“阿姐你想反抗?阿娘估计不允许!”

徐淮秋笑得捉摸不透:“我自有妙计。”

她怜悯地看着徐淮初,“反正现在时间还长,你自个慢慢抄吧,我先走了。”

“阿姐你去哪?不对,你昨晚去哪?”徐淮初压低声音问,徐淮秋只是摆摆手,顺便拿了桌子上的女戒女则,留给她个背影,没有回答。

当谢辞郁抄着佛经静心时,徐淮秋跳窗而入,对他笑得灿烂。

谢辞郁瞥了她一眼:“有事?”

徐淮秋从身后拿出了女训,笑得狗腿,“就是想麻烦你抄两遍来着。”


徐清宣一出承乾宫,贴身小厮便急匆匆上前,“将军,二娘子的人过来道夫人不好了。”

徐清宣瞳孔微缩,整个人猛的朝宫外走去,“怎么不回来了?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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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在翰墨诗会找了半天,现在正值年关,除了少数郎君娘子偷跑来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及几位诗会的小厮便无旁人了。

川柏在一旁也格外焦急,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人了。

见徐淮莲也怔忡着,她忍不住催促了徐淮莲,“大娘子。”

徐淮莲抬眼望了她,“走,去南蛮驿站。”

她只记得再无咎曾凝望过这里,既然没在这里,那他身为南蛮人,若出去也就南蛮驿站可以去了?

徐淮莲蹙眉,都怪自己平时专注练琴棋书画,倒真没过度关注于再无咎。

南蛮驿站前守着几个大周的侍卫,里面除了住在南蛮使臣还有鸿胪寺卿。

徐淮莲站在门口,看着南蛮使臣早已回来歇息,门口紧闭。

她朝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福了福,“敢问大人,这几天可有外人来找寻过使臣?”

侍卫憨厚一笑,看见小娘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我倒是没有见过,你们有没有?”他问了其他几个侍卫。

侍卫摇摇头,徐淮莲面有愁色,这下怎么和二妹妹交代。

徐淮莲垂着头准备拦着马车,心有不甘。

再无咎在侯府一直女装,定是为了躲避仇家,她可不能去南蛮使臣面前直呼。

徐淮莲在巷道走着,川柏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这位大娘子是好是坏。

“哎呦。”徐淮莲捂着头一声痛呼,竟不知是谁拿着敲碎的核桃外壳打在她头上。

她清冷的气质顿时毁个彻底,怒气冲冲瞪了上去,怔忡一下,坐在墙上的黑衣少年意气飞扬,曲着腿戏谑地看着她,手上把玩着核桃。

“你在找我?”他嘴角勾着笑,发在风中飞扬,他却不甚在意,松松垮垮用一条丝绸绑住。

让徐淮莲一下子晃了神,真是个妖孽,但即使这样,也不能抵挡“你干嘛扔我?”

徐淮莲瞪他一眼,“你下来,跟我回府。”

再无咎细捻着她的话,“我为何要回去?”

徐淮莲静静心,可不想被他一言一语乱了神,“这是我二妹妹所言,现在我二娘可不好了,即使你答应我二妹妹,就应该跟我过去。”她坚定地言。

再无咎轻笑,“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徐淮莲看着他,有些怀疑这么薄的墙,他不会掉下来吗?

谁知再无咎忽得下来,一下子抱住了徐淮莲,闻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徐淮莲被他吓到,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源,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放开我。”

再无咎没有坚持,深深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他不着厘头地问,“没有马车?”

“没。”徐淮莲干巴巴回答。

再无咎无奈看着她,“没有马车,看你这么紧张,定是你二娘蛊虫发作,现在赶过去,也不怕太晚。”

徐淮莲一惊,“那该如何?川柏,你去。”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她被再无咎抱起来,他还掂了掂她,还不忘评价道:“你也太轻了吧。”

轰!徐淮莲整个人都懵了,这人怎换了一套衣服,跟个地痞流氓一样,她不断挣扎,“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这么不知礼。”憋了许久,徐淮莲才憋出这句话,她一个大家闺秀,也说不出多么狠的话。

“既然如此,”再无咎装作苦恼地松了松手,让徐淮莲“不经意”看见他用轻功在墙壁上走。

徐淮莲看着腿直打哆嗦,立马将再无咎抱紧,眼睛紧闭,“快走快走,二妹妹估计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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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将阿娘抱到了竹院里,川荑看出了阿娘蛊虫的躁动,点燃了一支沉欲香,静心平和,阿娘已经昏倒了,徐淮秋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微微冒着寒气。

徐淮秋有些暴躁,她已经让言续去拿了枯青藤,若大姐姐找不到那翠花,那她只能剑走偏锋,点这枯青藤以血逼虫,她这弟弟或者妹妹,就真的不保了。

“川荑,再点一炷香,此香尽,就开始解蛊吧。”

“是。”川荑自然知道二娘子纠结之处,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徐淮秋望着天色,夜色深深,今晚估计又是个不眠夜。

“言续的妹妹...”

川荑笑道:“言娘子自是准备好了,这种大胆的事她迫不及待。”

徐淮秋点头。

院子外有人快步直冲过来,那人跑进来 ,夹杂一身风雪,气喘吁吁道:“阿秋,你阿娘。”他犹豫着,不忍再道。

妻子一直被武安侯府所连累,正妻之位因他的年少无知,被人算计夺了。现在长子也因此入狱,腹中胎儿也即将不保。

他心中无数愤恨,无力感压满全身,即使他与之作对又如何?皇帝护着,他要如何颠覆?

“阿爹放心,阿娘不会有事的,只是阿兄....”

“你放心,淮枫这一案既然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那我直接公开让圣上派大理寺查,看看他们能在那么多人眼底下怎么动手脚。”他眼中有暗芒闪过,安抚完徐淮秋,他就静静坐在阿娘身边。

徐淮秋看着炉上的香快要燃尽,咬咬牙,“川荑,将这枯青藤燃了。”拿起匕首就要往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院子外徐淮莲喊着:“二妹妹,二妹妹。”她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抓着再无咎的手,“人来了,人来了。”

徐淮秋感激地看了徐淮莲,询问一旁的再无咎道:“你可有把握?”

“万无一失。”

这话信誓旦旦,徐淮秋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点。

再无咎从他平日所带的瓶子中放出一只红色像极了蜈蚣的虫子,偏生着两个钳子。

虫子沿着阿娘的手臂往上爬,阿爹紧张地看着虫子,只见那虫子在徐淮秋插着针,从阿娘皮肤中依稀可以看到黑点的地方咬了下去。

并没有血溢出,虫沿咬开的口子钻进入,阿娘的手臂颤抖得厉害,两只虫也在阿娘的手臂上争斗。

不到一会,红色的虫子便爬了出去,徐淮秋赶忙看了阿娘的右手臂,血丝已尽,她松了口气。

红色的虫子出来后,没一会就吐出了一只黑色的蜘蛛,色彩斑斓让人恶心,就是阿娘体内的那只。

再无咎看着蛊虫,瞳孔微缩,这蛊虫,他曾见过。

“”


十二月二十八,大雪,寒梅吐芳,暗香涌动,路上积满了厚厚一层雪,朝廷也因新岁开始长达十天的休沐。

早晨,通往皇宫的朱雀大街本该一层厚雪,却被各府官家夫人命人扫洗干净。

尚未新年,有女在宫的官家夫人喜上眉梢,入宫的马车早已排成一条长队。

宫中有例,每逢末月二十八,许妃嫔与其家人探亲,无论恩宠。

宫中忙活起来,官家夫人来也不仅仅看女儿这么简单,中午还有百花宴,誉为新春第一宴,若在宴中表现得好,得了娘娘们的眼,新年后皇子开府,选妃也提了日程,到时若谋得正妃侧妃,那后生便有福了。

皇上膝下本该有六子两女,圣上刚登基时专宠瑜贵妃,直逼中宫,中宫因为大皇子的夭折,心病难医,卧病在床,有一段时间未曾管事。

皇上便把后宫大权让瑜贵妃暂代管理,被这瑜贵妃管理后,接连两个皇子也夭折,太医们居然还找不到原因,只说皇子身体虚弱,龙颜大怒,斩了不少太医的头。

后来,因为三个皇子夭折,是个宫里人都犯嘀咕,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就是有人害皇子,让生下四皇子的云贤妃终日惶惶,虽然精心照顾着,四皇子最后还是夭折。

云贤妃受不了丧子之痛,素衣披发脱簪,跪在承乾宫求皇上要查清此事,皇上应允,本想着假意安抚,将事情交由云贤妃查处。没成想,还真让云贤妃查出些东西,证据直逼瑜贵妃,至于瑜贵妃辩驳过什么,也未可知,只知皇上最后一杯毒酒送走了瑜贵妃,不入皇陵。

这妖妃自己无子便罢了,还敢谋害刚出生的皇子,几个先出生的皇子都没有了,史称祸国妖妃。

而皇上在瑜贵妃死后生出的二子两女也真活下来。

这宫闱的事虽没有传及,世家大族消息灵通,这些事也是清楚的,只是缄口不言罢了。

皇上膝下子嗣单薄,无论以后谁登上帝位,另外一个荣华富贵也少不了,因此两位王爷在众人眼中都是香饽饽。

徐淮秋尚没有练武,便被川柏叫起,望着窗外还是一片黑暗,徐淮秋一脸呆滞,没有睡醒。

川荑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徐淮秋的脸,顿时让她惊醒“分开分开,冰死了。”

川柏瞥了一眼徐淮秋,笑嘻嘻地说:“二娘子,快起来,等会要去宫里。”

徐淮秋这才想起,昨天她那祖母的叮嘱,要进宫去看看她的小姑姑,其实吧,徐淮秋觉得他们自己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叫着她,她小姑姑刻板规矩,和她祖母一样不待见他们这一房的人,让她去了一样膈应得慌。

还有什么百花宴,要适龄的娘子,让她听着都嗤之以鼻,也不知那两个王爷就被一群女子盯着,也不瘆得慌。

奈何帖子都写了她名字,拒绝也没办法,小初这个小鬼就不错,年龄不到啥也不用说,现在大冬天都在暖被窝躺着呢。

徐淮秋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却无奈只能任由川柏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最后再点个花钿,插上金海棠珠花步摇,一张刚睡醒不悦的晚娘脸在她手下变得个仙子一般,让川荑看得痴了。

川柏满意地拿了一件蓝色丝绸锦娥裙,外加一件围着一圈狐毛的披风,毛绒绒的让徐淮秋格外喜欢。

“我什么时候有这件的?”

川柏眨巴眨巴眼:“娘子忘啦?这是白姨娘昨天派人给你,我跟你说过,你在看医书,没注意我的话。”

她絮絮叨叨:“要不是娘子无意宫宴,宫中规矩多,不然我真想选那件红衣,娘子穿起来更好看,而是这发簪也太少了,娘子你不是更喜欢满头珠翠?为什么不让我再加一点?”

徐淮秋无奈:“这宫宴,穿得太素感觉太晦气,满头珠翠,你是看我那谢美人不合意?不然”她得意洋洋“长得太美,穿得打眼,你是生怕你家娘子没被看上?”

川荑在一旁捂脸,都不知道娘子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今儿徐淮莲就带了个幽兰,再无咎可老实多了,整个人睡得昏天暗地,知道宫里他可装不得,干脆就不去了,徐淮莲看着就羡慕。

徐淮秋看见徐淮莲,挑眉,这大姐姐长得真好看,一身紫衣百合裙,裙面绣着点点小碎花,华丽端正,国色天香,挽着百合髻,插着紫玉鎏金点翠梅花簪,看起来就符合这武安侯嫡长女的身份。

看得徐淮秋直流口水,她就喜欢这种端庄的美人,守礼谦逊,不对不对,怎么往这方向想的居然是谢美人。

她摇摇头,嗒嗒嗒就上了马车,徐淮莲没和她一块,他们母女在一起其乐融融,她可不瞎掺和,至于另一辆车上的祖母,算了算了,去了等会让祖母碍眼。

皇宫上的琉璃瓦覆盖了层层白雪,飞雪中的碧瓦红墙、雕梁画栋,寒梅盛绽,威严庄重,不失精巧别致。

一路上马车排成长队,等着宫门口侍卫的检查,到了宫门口,马车不许入内,贵人两三个慢慢走进去。

他们要走去的是徐婕妤的甘泉宫,等走过去时,祖母和郑夫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累得不行,来时的兴起都没有,还要维持世家夫人的气度。

徐淮莲带着徐淮秋跟在祖母和郑夫人身后,在甘泉宫门口等着宫女进去通报徐婕妤。

徐淮秋无语望天,宫里什么没有,就形式主义多,二十八日人人都知道有府里人会来探亲,但为了显示自己宫里人的气度,一定要宫女进去通报,再同意人进去。

总结就很麻烦。

宫女跑进去快一刻钟,才出去邀请徐淮秋一行人进去,徐婕妤坐在正座上,一脸期盼地看着武安侯夫人到来,武安侯夫人进去后,首先跟徐婕妤行礼,徐婕妤答起身后,母女才两两凝望,眼含热泪,抱在一起。

徐婕妤哭着:“母亲,母亲。”

武安侯夫人红着眼,回抱着她:“娘娘受苦了。”宫里人捧高踩低,娘娘无子,又不受宠,在宫中不会舒心。

徐婕妤摇着头,眼泪一直往下掉。

母女抱了一会,徐婕妤这才看见了身后的郑夫人,徐淮莲和徐淮秋。

她拭了拭眼泪:“让大嫂和侄女见笑了。”

郑夫人笑道:“娘娘不过见到亲人一时感触很深,人之常情。”

徐婕妤满意点点头:“许久不见,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意有所指,郑夫人听着笑意渐深,“娘娘客气了。”

徐婕妤扶着武安侯夫人入座,郑夫人等人也在随后一起,徐婕妤这才看向徐淮莲,笑吟吟地看着:“阿莲一看气度就不凡,老听闻京城里说武安侯府的大娘子诗词绝艳,当为第一才女,连我在宫中都知道。”

郑夫人听着,笑得头上的珠翠打颤:“这是京城人抬举她了,阿莲还有不足。”

徐淮莲听着羞涩一笑,满脸通红低下头。

徐淮秋好奇看着徐淮莲,仿佛不认识这个人,这大姐姐端正有礼,但也挺能装的,之前问她脉象的事都挺冷静的,现在一到长辈那说了点小事,能羞赧成这样?

徐婕妤看到了徐淮秋,笑意渐消,淡淡道:“听闻你母亲有孕,当为小心。”

竟连徐淮秋夸都没有,明显不待见,徐淮莲在一旁都皱眉,徐婕妤这态度不对。

徐淮秋只是认真点点头,“我会告诉阿娘的。”

徐婕妤看徐淮秋没有失望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就回头跟武安侯夫人说话。

徐淮秋自然知道为什么她是这态度,阿爹和阿娘青梅竹马,阿娘和徐婕妤也是从小就认识,只是那时徐婕妤看不上阿爹庶出的身份,认为自己以后一定有一个嫡出的弟弟,对阿爹鼻子不是鼻子的,阿娘爱慕阿爹,自然不喜欢徐婕妤这种,平时针锋相对也是常事,后两人在一场诗会上一较高下,让阿娘得胜,虽这场诗会不显,但也让年少以才名扬京城的徐婕妤不悦。

再加之,徐婕妤恋慕舅舅,而阿娘嫁给阿爹,她和舅舅没有了可能,新仇旧恨,水火不容。

坐了一会,徐淮秋觉得无趣,看着徐婕妤和武安侯夫人相言至欢,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徐淮莲本想跟着徐淮秋一起,却被徐婕妤叫住询问事情,满怀歉意地看着徐淮秋。

徐淮秋无谓地抖抖肩,没心没肺来说吧,没了徐淮莲,她行动才顺利,不过这话可不好对她说。

徐淮秋四处晃悠着,徐婕妤不待见她,没有叫人领她四处看看。

她走了许久,看着宫中愈迷糊,感觉好像都曾走过,她心中暗糟,方向感本就不好,现在走到路上都看不见一个宫女,都不知道怎么问路。

走在路上愈发感到荒凉,身边的宫殿都爬满了青苔和黄叶,覆盖着一层厚雪,北风吹来,徐淮秋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感到四周的寒冷深入骨髓般,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问题,在甘泉宫似乎没有这般冷。

突然,她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地上,与满天的雪色映衬在一起,一头墨发披散着,即使她平时胆子大,现在看了也不由得打颤,青天白日的,这宫里难不成冤魂太多,还见鬼了不成。

徐淮秋大着胆子往前走,嘴上念着自己空白脑子上能想出的阿弥陀佛,即使她无神论,现在也想拜托佛祖保佑。

白色身影突然站起来,嘴里碎碎念念,“怎么找不到了呢?上次明明在这里,怎么看不见呢?”她抓着头发,急躁得把它弄得凌乱。

徐淮秋轻声问道:“你在找什么?”看来人还可以,等会找她问个路。

白衣女子扬着脸,一脸天真地问她:“你有看见我的伙伴吗?”

徐淮秋看着她,整个人像被雷劈一般呆滞了。


徐淮莲整个人被掐着立了起来,脸红得发紫,她内心有些绝望,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她拼了命地抓住那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硬生生掰开了两个手指。

硬是从喉咙中挤出声音:“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外面有的是人要你命。”

“哦?”男人突然有了兴趣,松开了手,徐淮莲躺着地上喘着粗气,行动中把徐淮秋的小绿瓶给掉了出来。

男人好奇地拿着绿瓶,打开一闻,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好药。”他赞赏,不紧不慢地靠近着徐淮莲,妖媚的狐狸眼点点魅惑,徐淮莲失了神,眼睛没了清明,也忘了死亡的恐惧。

男人薄唇轻言:“你是如何知道外面多的是人想杀我?可是清楚我的身份?”

徐淮莲呆滞开口,还没出声,却很快恢复了清明,眼睛闪过一丝嘲讽:“没想到你问话的方式这么特别。”

两人相距很近,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徐淮莲也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打到她脖子上,让她的脖子连耳根子不由得红了,两人距离的近也让她觉得不自在。

男人不屑冷笑,“你最好全部交代,不然你体内的蛊虫可不会老实。”

徐淮莲听着,轻笑,“同命蛊,顾名思义,两人性命相连,我若有伤,你也好不了。”

男子听着失笑 摇摇头:“一知半解,你也敢拿出来显摆,所以这就是你刚才敢赌我不会杀你的原因吗?”他又靠近了徐淮莲,狐狸眼正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慌乱。

可惜徐淮莲除却被掐喉时求生的慌乱,其他时间都很冷静。

“同命蛊确实如此,但你体内的蛊虫,虽说是同命蛊,但...”他拉长声音,想引起徐淮莲的好奇,但她的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是我改过的蛊虫,外伤相通,内伤嘛,像五脏六腑如被灼烧一般的痛,不会相连,我若让你体内的蛊虫躁动不安,你倒猜猜,会怎样?”

“嗯?”尾音上扬,无比诱惑。

却让徐淮莲听着手心冒汗,这个疯子,她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人,欲哭无泪。

她强装镇定,抓着手:“你究竟要我如何?”

她可不相信,这男人说了这么多,仅仅是给她死个明白。虽说有同命蛊的存在,他要她的命,也是轻而易举,最开始的掐脖子,濒临死亡,不过也只是给她一个警告,要她替他办事罢了。

男人眼中划过满意,“自然不会为难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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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莲走后,徐淮秋翻看着书案的医书,徐淮莲的脉象格外熟悉,她一定在哪也把过这种脉象。

兴趣愈浓,手边的动作愈快,医书一本本翻开,徐淮秋七岁时跟着老酒仙游历山河,医学内容广大,疑难杂症也不少,因而她写过的医书就有四五本。

现在一本本翻看,查阅时间也不短。

她偶尔翻开了什么,拿着医书细细研究,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降头,居然是降头。

永安十二年七月,徐淮秋和师傅在南地游玩,南地近南蛮,是大周在南蛮征战下的土地,有着和南蛮一样的信仰和浓厚的巫蛊文化。

医书上记载在南地时一蛮女逼迫一汉人与其成亲,后,女疑汉人慕其邻村女,妒之,与汉人下降头,为情蛊。

这此后,汉人与蛮女琴瑟和鸣,无不为南地有名的恩爱夫妻,后蛮女与其族人争执,蛮女巫蛊之术不力,败其族人,内力受损。

下蛊人力量减弱,情蛊效力削弱,汉人时清明时受制于情蛊,恰巧碰见徐淮秋及老酒仙无盘缠,摆摊问诊。

师傅为锻炼徐淮秋,让她把脉。而这一次,徐淮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师傅后来解释道:“降头,蛊也,望其右手腕处,有红血线,则中蛊无疑。解蛊法,可杀下蛊人,也可减弱下蛊人的内力,加以南蛮的墨叶莲焚出香,以血引之,蛊可解。”

徐淮秋面色复杂,徐淮莲不似她一直在江湖游玩,奇人异事见过不少,她是如何碰见这种会蛊之人。

她摇头,还不确定人家是不是被人下降头,自己还是先去问问。

出院子不远处,便看见徐淮莲带着一妖媚女子走来,女子身形曼妙,走路婀娜多姿,无不妖娆,一双狐狸眼似能蛊惑人心。

看得徐淮秋眼睛顿时离不开了,满是赞叹,这妖艳得,连她身为女子都自叹不如。

徐淮莲也看到了徐淮秋,脸略僵硬,想避开徐淮秋,又怕后面后面的人察觉。

徐淮秋快步上前:“大姐姐,你那...”话没还说,便被徐淮莲打断。

“二妹,你来得正好,祖母让我叫你去后院禅房,她好不容易说服了智悟大师,让她给我们算一卦。”

徐淮秋好奇,“如何说服?这大师也挺忙的。”忙打坐,忙修心坐禅。

她曾听谢辞郁说过,进京时曾来拜访智悟大师,都被他拒绝,当时她嗤之以鼻,认为这大师就是架子真大,被人捧出得神气起来。

看她大姐姐这般样子,难不成还真有本事?

徐淮莲淡笑:“香油给得多,自然行,”她似乎看出徐淮秋不以为然的样子,意味深长道:“不管如何,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徐淮秋看着徐淮莲神神叨叨的样子,无谓抖抖肩,走在路上时,她有点好奇那妖艳美人。

想询问徐淮莲,她却一直目不斜视走着,也不知是不是徐淮秋的错觉,徐淮莲总是有意无意挡住她望向那美人的眼光。

后院禅房,祖母和大师一起念着静心经,细细碎碎的声音时有时无,徐淮秋和徐淮莲在门口等了许久,才有一小僧请他们入内。

祖母坐在大师旁,目光虔诚,徐淮莲快步上前,智悟大师拿着一筒竹签给她,她跪在佛前,不断摇着竹签,直到掉下一个,徐淮莲拿着递给了大师。

大师沉吟着:“姑娘这卦为水天需,守正待机,中上卦,象曰: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这个卦是异卦相叠,下卦乾,上卦坎,之后遇事需临危不惧,坚守中正,必可化险为夷。情慎重,切不可草率行事。”

祖母听后,有些惊讶,没想这孩子之后的气运有些坎坷。

徐淮莲却面无表情,心道这大师算得真准,自己身中同命蛊,受人胁迫,确实命运坎坷。

让徐淮秋抽签时,她便随意多了,随便抽了一个交给大师。

大师看后,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笑而不语,看得徐淮秋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