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趟当初我住的村子里。
破旧的茅草屋已经没有生活的痕迹，刚要离开，我看见了王二麻子的身影。
他双眼浑浊，走路也是磕磕绊绊，大概率活不久了。
“你，你这个畜生！当年我就不应该留下你，就应该强奸了你喂猪。”
他看见我愤怒的指着我说道。
我随手捡起一块砖头大力的像他那边砸去。
他躲不开，砖头直接把他砸的倒地不起。
我眼中尽是杀意，我恨王二麻子，但还是蹲下了身子，把砖头砸向了他的下身。
他痛的直叫，但是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
“我被送到村子那年，你收了谁的钱，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区区死个人而已。”
他知道我有多恨他，说出的话也绝不是假话。
“别别别，当年是，是你父亲给我的钱！他说让你别再有机会回张家。”
我神色间闪过一丝诧异。
本以为是张耀言，但是现在想想张耀言才八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所以我那父亲为什么偏生不想让我回张家。
忽然想起来上一世我被送到了乡下，姐姐被送出了国。
脑海中一阵清明，不是畏惧我们，而是想要我母亲给我们留下来的遗产罢了。
只是我那时候小不知道，而后长大脑子中也只剩下了报仇。
怪不得爷爷住在乡下，张家之所以姓张是因为我外婆姓张，而不是我父亲。
我没有在理会他，起身打算离开。
谁也不知道我从村子离开那年，给王二麻子留了一大笔钱。
他以为我性格软弱，希望我们两人再无瓜葛给他留下的。
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拿了这笔钱会做什么。
好在他确实如了我的愿。
现在身体不好，还整日吃喝嫖赌，染上了脏病。
活不久了。
说罢，我用脚踩下，又恶狠狠的砸了两下他的下面。
不像报复更像发泄。
他痛苦的直叫，但是周边没有人能听到。
起身回头没有在管他。
但是我心中却像是忽然掀起了一场大雨。
脸上，早上刘姨的巴掌印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就见破旧的茅草屋外站着一个个头瘦高的精致女人，是和我一起重生的姐姐。
我忽地惊慌。
许是因为我现在真的把她当成是我的家人。
所以我并不想让我这样的一面被她看见。
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唯一的姐姐我想守护好。
但是却不见她眼中出现对我的失望。
她径直的，像是没有看见王二麻子一般向我走来，最后紧紧把我抱住。
“对不起如英，让你受苦了。”
只是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却兀自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遭遇。”
我不太适应接触这么浓烈的感情，片刻间只想着躲避。
就像我说的，我是阴沟中的老鼠，不适合触碰阳光。
手中紧紧握着刚刚砸向王二麻子的砖头。
“姐，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问道。
她没有回答，事实上张如春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大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上一世，她一直知道我父亲是我杀死的。
她也知道张耀言一直都认为是她杀了他们的父亲。
但她从来没有反驳过，甘愿成为我的替死鬼。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我们会意外死在她的车下。
“对不起啊小英，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姐姐回来了。”
王二麻子看见我们想离开，奋力得想要拖住我。
“小英，是啊小英，你几岁的时候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跑！”
我一脚大力踹在他身上，他晕了过去。
张如春似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惊呼了一声。
“姐姐，你怕吗？”
我问她，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怕这样的我。
她半响没有说话，沉默良久道。
“走吧。”
我们姐妹两人搀扶着离开了这个村子，没人去管一个王二麻子。
回去的第二天，张耀言出院了，我也在他那听到了个消息。
王二麻子死了，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因为脏病，死在了他自己的家中。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最生气的不是张耀言。
而是张耀言的母亲，刘志秀。
我没有听他的狡辩。
因为他的表情告诉我，我的猜测都是对的。
“那你母亲呢？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我母亲，就是你害死的！你回来之后就觊觎张家，你狠张家所有人，你想杀了所有人！”
其实张耀言气急之下确实把我的心思说出来了。
但是我没有丝毫惧怕，因为他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证据。
而他所做的事却证据确凿。
“张耀言，我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了，而且这个张家，本就是我的。”
我凑上前和他说这句话，随后笑了起来。
他瞬间就僵住了。
阳光照在我并不平整的脸上，正常来说看不出来。
但是凑近了仔细看甚至有些吓人。
我从来没有想要把疤痕去掉的心思。
因为只要我能看见，它就能随时提醒我我曾经的经历。
张耀言情急想要跑，但是被警察拦住。
他被带走，而我把刚刚录音说道父亲得那段截取了下去交给了警察。
虽然真正害死父亲的凶手是张耀言和我。
但是我可不想进局子，当年我没有成年，现在可成年了。
我刚要离开，姐姐从院子中走出来。
她嘴唇轻勾。
“现在一切如了你的愿了，那我的呢？”
我看着她，姐妹两人笑得放肆。
不是因为我们都得偿所愿，而是我们都猜到了彼此的心思。
想要张家的一直都不是我，而是姐姐。
我的目的一直都是复仇，而姐姐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我拿回张家。
但是没想到的是，张耀言还是被保下了，被刘志秀的出轨对象，他的亲生父亲。
他出了局子后憔悴了很多，看我们姐俩的眼神都恶狠狠的。
“你们总有一天会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报应。”
“哦？需要吗？”
所有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真真假假，他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也没有心思在装下去。
但是说话还是怯生生地，这是这些年习惯了语气。
“你杀了王二麻子，杀了爷爷，杀了父亲，你就是个畜生！”
“别瞎说，我可什么都没做过，爷爷是意外去世，王二麻子是他自己染了脏病，至于父亲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
“而且他不是你父亲吧。”
“你胡说，我是张家的大少爷，我说他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
我忽然想笑，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想和我玩死无对证这个套路。
他说着拿出了我父亲写得财产继承。
上面都是他的名字，而我们姐妹两人什么都没有。
“我已经报警了，我找到了当年你杀害父亲得证据。”
他这样说道。
我神色变了变，说实话，当年我拔了父亲的氧气管是我做的最后悔而一件事。
虽然当时检查了周围没有监控，但是不免会留下痕迹。
只是那是年岁尚小。
“那我也有当年你害父亲的证据，你要看吗？”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身后走出来，我脸上浮现惊讶。
我以为她不会帮我，因为我和张耀言敌对最有力的是她。
我到现在都分不清姐姐对我是什么想法，利用还是亲情。
但她手上不只拿着一个内存条，还有一份遗嘱。
而我清楚的看见，那份遗嘱是外婆留下的。
“我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你母亲，怪不得我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原来这份遗嘱，一直在你母亲这里。”
张耀言沉默良久问道。
“张如春，你不是说你不会管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妹妹吗？”
“我管不管与你何干。”
我看着姐姐，所有人都说姐姐张扬跋扈，之前我不这么认为，但是现在我倒是改变了看法。
至少，她很优秀，也有野心。
我脑海中闪过不可置信，忽然想起来我父亲不是忽然住院的。
他是因为吃了不好的东西，引起的过敏性休克。
最后导致心脏病犯了住的院。
但其实住院那时候他就已经病重了，我也只不过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
张耀言恶狠狠的看着姐姐。
“张如春，你不要瞎说！”
但是我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惧怕。
而我看向姐姐，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纠结。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姐姐其实也是在最近才开始完全相信我的。
不只是我在试探她，她也在试探我，所以她一直都没告诉我过这些。
忽然有些想笑，张家这样的家庭能养出什么善茬。
怪不得我被送到乡下姐姐从来没有理会过我，被送回张家后姐姐也没有过于在意我。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是相互不信任的。
我把目光放到张如春身上，发现她也正在看我。
随即给了一个让我安心的表情。
但我却没有因为这就与她生出隔阂。
我和姐姐的命运相同，我也从不期盼别人刚开始就爱我，何况是一个本没有见过面的姐姐。
如果不是这次重生，我们不会有这么大的纠葛。
“我瞎说？”
姐姐没有说下去，这件事情也以找不到任何证据不欢而散。
只不过不欢而散的是他们，不是我。
刘志秀的性子便不会自杀，姐姐也惯不会骗人，所以除了我们两人还有谁和她有这么大仇不得而知。
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杀了刘志秀的人与张家肯定有一定的关系。
我翻看之前和刘志秀的聊天记录。
上一世的刘志秀没有死，但是这一世他却死了，不由得让人诧异。
“姐姐，你记不记得上一世父亲死后刘志秀找过一个男人。”
我这样给张如春发过去。
上一世比起我，姐姐的关系明显与张家更亲密。
“你的意思是，刘志秀可能是被情杀。”
“也不一定，但是张家这么大的公司都归刘志秀管，岂不是招人嫉妒。”
“我查了，不是那个男人，但是想必也脱不了关系。”
说道这里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
“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反而可能更是杀人凶手。”
我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这样一句话。
最后道。
“姐姐，你帮我找到那个男人。”
要知道上一世就算是我和姐姐都死的那时候张耀言都没有继承张家的公司。
但是上一世他不怕我，而他确实又想杀了我姐姐。
本来他只需要等到刘志秀离世他就可以顺其自然继承赵家的家产。
那这一世呢？我的这两次做法明现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回到赵家，我手中拿着一包药。
无色无味，其实只是像是糖果一样的东西，但是却只会针对张耀言的病。
他服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够了。
仅仅是杀害他母亲的旁观者不至于让他死刑。
但是死在局子里谁会知道呢？
离开的时候刚好碰到张耀言回来，他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却没有像往日一般看不起我。
“张如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二麻子和父亲都是你害死的是吗？”
我一改之前懦弱的样子，抬眸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疤痕暴露在阳光下，十分恐怖。
“父亲不是你害死的吗？”
他瞬间睁大眼睛。
“是张如春告诉你的？”
其实不是，我只是根据张如春上次在警局说的话瞎猜罢了。
“是又怎样？”
“你胡说，父亲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是张如春！张如春她拿了加料的酒给我，但是我给了父亲！”
我勾唇。
“你的意思是姐姐想害死你？”
“但你，真的不知道那酒里加了东西吗？还是那东西就是你放的！”
我每一句话都很坚定。
尽管张如春不信任我，但是我却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答应了母亲就不会在去害人，但是张耀言却不是。
“是你加了东西被姐姐看见了，但是姐姐没有戳穿你，她递给你，你是故意递给父亲的是不是！”
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张如英，我倒是不知道你颠倒黑白的能力这么强！”
上一世我和姐姐一同死于一场车祸。
不同的是，姐姐是坐在车里的人，而我是路人。
重活一世姐姐告诉我，凶手不是她，她的车被动了手脚。
而我亲眼看见父亲的私生子跪在地上大哭。
“爹，我一定帮你报仇，杀了张如春。”
张如春是我姐的名字，他以为爹是我姐杀的。
却不知道，是我十五岁那年亲手杀死了我亲爹。
1.
张家特意给我爹修了个祠堂，张耀言跪在地上，疯狂的给我爹磕着头。
我冷眼旁观，就听他语气中满是恨意的道。
“爹，我一定要替你报仇，杀了张如春。”
他哭的撕心裂肺，我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哥，父亲一定不会白死的！”
我想上前搀扶住他，他有些嫌弃的甩开我的手，我心中闪过讥讽。
张耀言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看不上我这个从村里接回来的妹妹。
但其实，我和姐姐才是张家名声在外的两位小姐。
而他，只是个私生子，只不过偏偏是他这个私生子得了父亲多年的偏爱。
母亲死后他和他母亲被接来了张家。
本来的私生子成了张家的大少爷，五岁的我被送到了乡下吃尽了苦头。
姐姐虽留下却从小不得宠爱，学校被霸凌，在家还被张耀言和他妈欺负。
上一世我被姐姐开车撞死，姐姐也死在车上。
再睁眼，我和姐姐一同穿回到我十七岁这年。
重活一世的姐姐找到我告诉我，凶手不是她，她的车被动了手脚。
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上一世的我就在姐姐不在的这次祭拜上亲口听张耀言说要杀了姐姐。
他以为父亲是被姐姐杀死的。
却不知道，父亲得氧气管是我在十五岁那年，亲手拔得。
我心中讥讽，我和姐姐苦了被半辈子，母亲生生被气死，死不瞑目。
倒是合了他们一家子意，夫妻恩爱，父子情深，着实可笑。
手机短信声音响起，是姐姐发来的。
“如英，今年祭拜父亲我回不去了，上一世的事情就忘了吧，这一世我们姐俩好好过。”
“至于张耀言他们娘俩，我们尽量别和他们扯上关系。”
我沉默半响，随即在手机上打字。
“姐姐放心吧，我现在不和他们娘俩住在一起也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那就行，钱还够不够花？”
那边问。
“够花，就等姐姐回来呢。”
“行，回去给你带好东西。”
我最后发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再没回复。
眼神看着刚被带走的张耀言的背影勾起了唇。
上一世众人都说张家姐俩，大小姐性子肆意妄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小小姐在村子里长大，性子胆怯懦弱，在张家就像是透明人一般。
实则不然，只有我知道，姐姐没有大家说的那般胆大肆意妄为。
而我从小养在村里，杀鸡杀鹅什么都干，表面安静胆怯，却心狠手辣，心思颇深。
所以最后张耀言怀疑是我姐姐杀了父亲，也没怀疑到是我。
也是，谁能想到，我以为平时连顶嘴都不敢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放下手机，心中想着。
“姐姐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大方，说放下就放下的，至少我不能。”
我看着刘志秀大力且愤怒的摔着手中的古董，轻轻勾起唇。
心中讥讽。
上一世她也是这般在王二麻子死后砸着家中的东西。
因为王二麻子是她仅剩的亲人，是她二叔。
我父亲给他留下钱不只是因为忌惮我不让我回张家。
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王二麻子是刘志秀的二叔。
是他们两人都熟悉的亲人。
早知道王二麻子会死，但是如今亲眼见到我心中还是泛起涟漪。
不是因为我恨他，是因为我给了几岁的自己一个交待。
“是你！是你杀了我二叔对不对，你昨天回了治水村杀的！”
刘志秀忽地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刘姨，我只是想要回去祭拜爷爷，怎么会杀人！”
她眼眶通红，恶狠狠的道。
“祭拜爷爷，你爷爷当年对你啥样谁不知道，你还会回去祭拜！”
“是你！肯定是你杀的！”
“刘姨，你不要诬陷人，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这场面被我姐姐回来看到，从桌子上抄起一本书砸了过来。
刘志秀当场晕了过去，而这下刚好被张耀言看到。
“妈！”
随即恶狠狠的看向我们。
“你们两人，一个杀了父亲，一个害死王二麻子，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
姐姐一瞬间有些无措，我揉了揉脖子一只手握住姐姐的手。
被姐姐搀扶着站起来的那一刻面无表情地看向张耀言。
勾起唇。
“你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他瞬间被我的表情吓到了。
在他心中我一直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连顶嘴都不敢。
如今却在我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
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像真人，像个恶鬼。
他瞬间睁大了眼睛，脸色都变了。
“是你，是你杀了父亲！”
“别学你妈妈，诬陷好人。”
在姐姐怔愣间，我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张家的别墅。
车上，张如春忽然问我。
“如英，你是故意让他知道父亲是你杀的是吗？”
我没说话，上一世让姐姐替我背了很久的锅。
也因此，她被官司缠身。
这一世，我没有想让她帮我背锅。
“姐姐别忘了，我还没满十八岁。”
张如春的话停在了这里，我没有瞒着她自己的心思。
“姐姐，我想让张家的所有人都去死，我想杀了他们，姐姐你不恨吗？”
“你不恨他们杀了母亲，你不恨父亲生了你却从来不管你吗？”
张如春没有说话，但是其实我知道她是恨得。
因为上一世我拔了父亲氧气管的时候她就在门口，但没有阻止。
“姐姐，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袖手旁观就好。”
我们两人沉默了良久，就听她问道。
“如英，爷爷他对你，不好吗？”
我笑笑没说话。
“都过去了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心脏抽痛。
因为我当年是被我爷爷亲手送到王二麻子屋内的。
我哭嚎了一夜，第二日王二麻子分了他一小半钱，他兴高采烈地牵着我的手离开。
不是因为我这个孙女，而是因为他拿到的钱。
爷爷是被烫死的，他身上脱了皮大骂我是畜牲，但我内心毫无波动。
当时我就站在他面前，那年我十五岁。
看着他闭眼，看着他断气，最后扔了一把火。
才急迫的跑出去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
警车到的时候房子都已经烧光了，屋子里什么都不剩，连同他的尸体。
我惊吓过度，被接回了张家，离开了那处村子。
就像我说的，都过去了。
他们张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只是为了我母亲，更是为了我自己。
我看了一眼开车的姐姐，她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一瞬间，我觉得像当初离世的母亲，紧接着她变了一副神色。
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我答应了母亲，不会被恨意淹没一生的。”
“但是没关系的，你还有姐姐，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罢，你尽管下手，错姐姐给你担。”
我心中像是被一双手攥紧，心中泛起波澜。
看向窗外，眼眶却红了。
一时间觉得今天的风有些大了。
所以你看，我活成这样也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