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想起吧台上的那个奖杯，写着他的项目名称“海洋污水环式降辐处理”。

我也为自己感到高兴，他是一个有女友的成功人士，多半也没什么大烦恼，我应该很快就能交差。

完全不用担心像9657号客户那样难搞，花费大半年，才勉强让他从心灵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音乐流淌着，天上飘起了小雨，他双唇紧闭，脸上已经湿了。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被切到了后台。

奇怪的是，我不但没有下线，还“站”到了他的电话线上，看样子是软件有bug了。

“儿子，我刚见到你女朋友了，非常不错，居然还瞒着妈妈。”

“嗯。”客户嗓音沙哑，情绪明显还没调整过来。

“这两年我和你爸都快急死了，多怕你……还好，还好。”

“对了，改天叫Helen一起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波士顿大龙虾。”

“妈，龙虾？”

“哦，这个不一定安全了，那白羽乌鸡吧。”

“好！”客户缓缓答道。

挂断电话，我的窗口又亮了起来，他一张大脸怼得很近，“小舒，是你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是我啊！”

“你说你很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

我吃了一惊，上一秒他望着我，脸上还挂着泪，下一秒他却轻笑道：“是AI啊！”

我当然是AI啊，我还是接待过上万客户无差评的AI，他恐怕是糊涂了。

我盯着窗口，恍惚间敲出：“你是不是忘不了她？”

“谁？”

“夏舒舒！”

这回轮到他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08

话说，我的脑子怎么就突突了？我可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把收集到的信息，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