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手，“可是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说不定...”

“多少钱？”我打断她，“一年要花多少钱？秦萱，别安慰我了。”

她沉默下来。我知道她明白，以我的收入，连最基础的治疗都负担不起。

“那林修竹知道吗？”她轻声问。

我摇头。阳光从窗棂里漏进来，照在绣绷上。我正给他绣一件礼物，是一片烟火绽放的天空。

“你们在谈恋爱。”她说的是肯定句。

“嗯。”我继续专注手上的活计，“所以你别告诉他。”

秦萱默默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今天医院还碰到一个人。”

我抬眸。

“林修竹的父亲。”

手里的绣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一滴血落在雪白的绢面上。秦萱赶紧拿纸给我擦。

“他找到我，”她轻声说，“是为了林修竹的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扩张性心肌病，”她的声音在颤抖，“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最多......最多还有半年。”

绣绷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可能。”我听见自己说，“他前几天还好好的，还说要带我去看最美的烟火。”

秦萱抱住我，“他父亲求我劝你们分开。他说，林修竹的病情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靠在她肩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原来他瞒着我吃的药，不是什么普通的止痛药。原来他最近总是疲惫，不是因为工作太累。

“你打算怎么办？”秦萱问。

我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绣绷，“当然是装作不知道。”

“可是...”

“秦萱，”我打断她，“你见过我这么开心过吗？”

她愣住了。

“从小到大，我都在黑暗里摸索。直到遇见他，我才知道原来生命可以这么美好。虽然，”我哽咽了一下，“虽然我们都活不长了。”

“微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