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

回到出租屋，徐航坐在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刷招聘网站。鼠标在屏幕上飞快移动，职位描述一条条过，很多要求经验三年以上，名校硕士优先。他苦笑，刚考研失败，哪里来的硕士学历？

桌上还有半杯隔夜水，他咕嘟喝下，冰凉刺喉。他决心给前天面试过的一家公司人事打个电话，问问进展。他拿起手机拨号，电话嘟了很久才接，是那个甜腻声音的前台：“您好，请稍等。”然后是漫长的等待音乐。最终，对方冷淡回复：“对不起，我们已经找到更合适人选。”

挂断电话，徐航怔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在那场面试中已很努力回答，却不敌更优秀的竞争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拒。他脸部微微抽动，唇线紧绷，像被针刺。失望似碎片嵌入肉里。

打开微博想散散心，微博热点头条：“某知名企业宣布缩减校招名额，毕业生求职再遇寒流。”评论区有人痛骂时代不公，也有人冷嘲年轻人不够努力。徐航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关掉页面。

回想考研失败的那一幕：成绩公布那天，他坐在网吧刷成绩，当看到自己总分比国家线低几分时，心就沉到谷底。后来林蔚安慰他，说下次再战，可当今就业形势不好，他不想再浪费一年。现在回头看，也许再战考研也比失业强？可时间不等人，他已错过了许多秋招机会。

他盯着墙角那把旧椅子，椅背有裂纹。他伸手摸了摸裂口，仿佛抚摸自己的伤口。一股无力感使他额头冒汗，明明没太热却感觉心慌。他拉开窗户一点缝隙，让新鲜空气进来，却只闻到楼下垃圾桶的异味。

手指在桌面轻敲，敲出沉闷节奏。或许该给家里打电话？但父母身体不好，给不了太多钱，只会担忧。他不能再给他们增添负担。

电脑屏幕上的时钟显示已接近中午，他还得想办法吃午饭，省钱是关键。世界像个巨口，要吞掉他的希望。

第四章 午饭与电视里的新闻播报

快到中午，徐航从抽屉里拿出最后一包速食面和一点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