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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时竹发狠地抱起我，进了屋里，粗鲁地扯我的衣服，吻落在我脸颊，带着凶狠。

肢体交缠，再无隔绝，裕时竹额间冒汗。

他动作生硬又莽撞，我不打算指责，只是有闲情细细打量他如今的模样。

裕时竹小时候长得白皙风雅，岁月磨练，如今他眉眼坚毅但依旧不改俊俏，还摆脱了一无所有的窘境，想必有许多女子爱慕。

“石明莹，我杀了你的夫君，你还有脸在我的榻上如此享受，看来果真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

我很不高兴，“建安侯甘作奸夫，元娘佩服。”

触及元娘二字，他眼神飘远了，动作轻柔下来。

他头靠在我颈边，我出声：“我要见芳娘。”

他嗤笑几声，“你竟还是个好母亲。”

“女人做了母亲，自然想当好母亲，我娘也是这样”

半晌，裕时竹问我：“你没有赴约，可是因为你娘？”

“一半，我不打算和你过一辈子贫贱夫妻。”

裕时竹在我肩头深深咬了一口，我疼地叫出声。

他忿恨道：“你的爱不爱，都是诓言！”

我感到委屈，他这话说的，我总不能真的跟着他一起违抗圣旨害死全家罢。

我爹再不着调，也没克扣我衣食，我总不能要他死。

5

我还是见到了芳娘，是坐了建安侯的车回了霍府。

芳娘见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爹他死了——”

我拍拍她肩，抱起她安慰：“爹爹死了，娘亲还在，只要娘亲活着，芳娘就有依靠。”

“娘亲，人呜呜为什么会死呢？”

我沉默了，想起我娘的死。

“因为他的使命结束了，你爹爹此生最荣华的日子已经享受过了，往后不会再好，所以要去另一世界继续享受了。”

芳娘问我：“真的吗？”

我点头，芳娘终于开心起来，抱着我不撒手，“芳娘要爹爹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