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我们之前从未聚在一起过，甚至都不认识。”

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衣服，韩波皱着眉说道:“秦哥，也就是说，也许现在我们都不是实体，而是一种意识体或者其他形态聚集在这里？”

“有这种可能，毕竟连空间折叠技术都出来了，这里发生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我轻轻笑道，“所以暂时，至少面试结束前，我们都不会有什么事。”

“话说老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些一点也不怕？竟然还笑得出来？”李周疑惑道。

闻言，我摊着手耸耸肩:“家里以前发生过一些的事，所以对这种事情有点免疫力。再说了，不笑还能怎么滴，太紧张反而会影响判断。”

“秦哥说的对……”赵晓棠刚开口，就被一旁出现的比缇芙打断了。

“各位面试者，欢迎进入绿叶镇马戏团，请务必遵守规则，不摘耳罩，不大声喧哗，紧跟比缇芙。”

比缇芙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隆隆”声，观众席过道处的地面往两侧分开，露出了一条三米宽的金属通道。

比缇芙驶入通道中，我招呼着几人赶紧跟上。

刚刚比缇芙不在的那两分钟，我看到至少有两台机器人试图往我们这边走了。

进入通道后，我发现这是一条螺旋向下的步道，根据转弯的弧度来看，应该是环绕着表演台中心的巨大金属构筑物布置。

就在我观察四周情况的时候，前方行驶的比缇芙突然开始说话:

“下面，由我先为各位面试者介绍本马戏团的基本情况。

绿叶镇马戏团原名月光马戏团，由王何宇博士建立，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几个马戏团之一。后来，由于世界遭受高等文明入侵，月光马戏团被绿叶镇镇长杰尼所救，成为长驻绿叶镇的特殊建筑之一，改名绿叶镇马戏团……”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大到让我瞠目结舌。

世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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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室内，一大一小两台机器人正在剧烈搏斗。

大的那台挥舞着令人心悸的机械巨镰，每一次挥击都势大力沉，撕裂空气，留下一条长长的黑色弧线。

小的那台手持双刃，如猿猴般灵活闪避，高频离子刃时不时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灼痕。

“滋啦！”

“王何宇”博士躲过了“林旭”的镰刀横扫，侧向一刀从“林旭”腰部划过，如热刀切奶油。

但下一刻，被切开的腰部又重新恢复，林旭转身，走向博士。

“看来林旭的技巧你没掌握几分，靠着深渊力量的恢复能力耍赖皮你倒是有一手。”

“王何宇”博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几近报废的离子刃扔到一边，重新抽出了一把。

我和赵晓棠此刻已经分开到了激活器的两侧，但距离激活器还有一段距离。

“林旭”虽然看起来不聪明，但却知道死死护住激活器不让我们靠近，每当我或者赵晓棠想趁机接近的时候，他都会放弃进攻博士，拼着受伤也要拦截我们。

博士无奈只能回援，就如同博士说的，机械母体利用恢复力耍赖皮。

而且，我发现，博士的速度好像开始变慢了。

从开始的快速闪躲，转移腾挪，到现在只是尽量用最少的动作躲开致命攻击。

这样很帅，很有大师风范，但风险也是极高。博士不会为了耍帅而让自己置身危险，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王何宇”博士的能源快要耗尽了。

我不清楚他们内部的能源结构和充能机制，但两米高的身躯高强度战斗，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除非是什么可控式核聚变电池之类的黑科技，否则常规储能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我给了赵晓棠一个手势，她点点头。

主控室偌大的房间就像一个小广场，没有什么遮蔽物，十分空旷。

这也意味着没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无声无息靠近激活器。

所以我准备利用自己当诱
…是救我们的……”

我明白了赵晓棠的意思。

金属门已经越来越近，可是，比缇芙根本没提怎么打开，看起来连门把手都没有！

然而，最后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我们接近陈旧金属门约五米距离时，金属门的侧边就传出声音：

“检测到人类靠近，指令激活，临时解除屏蔽。各位同志，感谢前来援助！”

金属门往外弹开，我们一跃而进后，又“砰”地一声猛然关上。

“等等！比缇芙还在外面！”我对着金属门喊道。

没有回应，我试图推了一下，也没推动。

“快走吧，先找到王何宇博士要紧！”李周开口道。

赵晓棠和韩波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危机暂时解除，刚刚被肾上腺素屏蔽的痛苦开始侵袭他俩的感知，两人的脸都苍白得可怕。

我跟李周一人扶一个，借着应急灯光微弱的引导，朝着走廊深处的研究所入口走去。

07

“砰！”

研究所年久失修的大门被我和李周两脚合力踹开，砸在地上。

随着门板倒地的巨大声响，研究所瞬间激活，照明灯一排排亮起，各类仪器的指示灯开始闪烁，发出嗡嗡的预热声。

偌大的研究所内，仪器林立，线路繁杂，很多仪器都是胡乱摆放在一堆，就像临时拖来，来不及整理就已投入使用。

线路虽繁杂混乱，但可以明显看到，所有线路最终都接入到研究所中心圆台的中央控制器上。

而最显眼的，就是中央控制器前坐趴着的，一具穿着白色研究服的机器人。

我赶紧示意其他几人停住脚步，准备观察一下情况。

但研究所内的突然发出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计划:

“检测到人类活动……条件已满足……深渊拦截行动已重新开启……正在激活全息影像……”

一道身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影在我们面前逐步构建。

他约摸四十
没那么疼了……”

“我很欣慰……你有……这种想法……臣服我……我……将赐予你……不可思议……之力量！林旭”断断续续说道。

“确实不可思议，我已经感受到了。”我抬起了已经完全机械化的手臂，撑着脑袋说道，“毕竟，手臂断了还能动，也只有机械才能做到了。”

“也不知道是我天赋异禀，还是你教的好，呵呵。”

看到我逐渐机械化的脸上布满嘲讽的笑容，“林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迅速扭头。

激活器上，一只断口处长了六条机械腿的机械断手，已经爬到了插口旁，两根手指捏着一个储存器。

然后，断手一个用力，将储存器插进了激活器中……

10

“然后呢？然后呢？”

面对眼前这群戴着猫耳耳罩，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我的中学生们，我不禁笑道:

“然后当然就是大团圆结局啦，正义战胜邪恶，天经地义。”

“嘁～”学生们发出一片嘘声。

“团长你肯定知道我们想听什么，秦正后来变成机械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击退深渊母体？赵晓棠有没有恢复过来？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对对对！团长就知道吊我们胃口……”大家叽叽喳喳控诉着我故事说一半的行为。

“停！停！”我比着手势说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马戏团表演早就结束了，我这给你们额外讲了一小时故事，你们不饿我都饿了啊，能不能多体谅一下中老年人。”

“哈哈哈……”学生们纷纷笑出声来，“团长你一点都不老，你可帅了！”

“那团长我们明天再来找你听故事，下次要把故事说完哦！”

“好好好，不过后面七天都是马戏团休息日，等重新开张了再来吧。”我摆着手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看着眼前这群小屁孩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走远，排着队将猫耳耳罩交给马戏团工作人员后，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势一个翻滚。

“铛！铛！铛！”一连串子弹击中金属的清脆声响起。

我扑在地上扭头一看，情况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比缇芙支撑在倒地的韩波面前，用金属躯体挡住了不远处武装机器人的子弹。

“这？”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李周赶紧把韩波和赵晓棠拉了起来。

比缇芙眼中红光闪烁，指着约五十米开外的一处陈旧金属门，开口道：

“屏蔽器脱落了，伪装已失败，深渊机械母体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同志们，请迅速前往博士的研究所，在那里你们会知道一切！

快走，比缇芙来掩护你们！”

已经来不及疑惑比缇芙的说话声音怎么变得清脆而有人味儿，远处的武装机器人正在逼近，同时大量整齐的脚步声从天花板传来。我大喊了一声“跑！”，然后跟李周一起拖着脚受伤的韩波朝那扇金属门奔去。

比缇芙已经展现出了战斗姿态，两挺六管加特林从履带底盘两侧伸出，喷射着火舌，右臂化为能量炮，硬生生为我们炸开了一条道路。同时，它就像像一堵高墙，将来自身后的攻击全都挡下。

韩波此刻也克服了疼痛，强撑着跑动，减少我们的负担。

机械残骸从耳边呼啸而过，我咬着牙全神贯注地冲刺着，并提醒躲避飞来的残骸。

“小心！”只听到赵晓棠一声惊呼，我转头一看，却是一只纤细的手臂挡在我的头前，稍微阻挡了一下飞来一颗残破机械头。

“咔”的骨折声响起，赵晓棠的左臂瞬间折成了一个锐角，但机械头的来势也为之一滞，方向偏转，让我及时躲过。

“谢谢！”跑动中，我转头对赵晓棠说道。

“你也……救了我。”赵晓棠扶着自己的断臂，喘着气说道。

我想起了刚才那一推，尴尬了。其实就算没推那一下，赵晓棠也一点事也不会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晓棠补充道，“当时……可不知道……比缇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