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再不住院，随时可能发生大出血。

回到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白萱笑得那么灿烂，像是天上最亮的星星。那时的我，也是那样幸福地看着她。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急诊室：“林医生，刘奶奶的伤口感染了，家属指名要你来。”

我披上外套就要出门。刚走到玄关，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白萱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这么晚还要出去？”她放下包，微醺的脸上带着红晕。

“医院有急诊。”我背对着她换鞋，不敢让她看见我苍白的脸色。

“程远辰说得对，”她靠在墙上，声音有些含糊，“你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我的手顿了一下：“病人需要我。”

“那我呢？”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攥紧了门把手，指节发白：“我一直都在。”

“是吗？”她笑了，带着几分嘲讽，“你知道程远辰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要带我去巴黎，完成我们的约定。你呢？这些年除了这个家，你还能给我什么？”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靠在门上深深吸气：“白萱，你喝多了。”

“我很清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程远辰说得对，你根本不懂浪漫，不懂得怎么让一个女人开心。你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多想告诉她，我也想带她去巴黎，想给她全世界。可是命运没有给我时间。

“抱歉。”最后我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道歉有什么用？”她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程远辰说...”

“别再提他了！”我突然打断她，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看，你又在演戏了。”她冷笑着关上房门，“程远辰说你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

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手心全是鲜血。原来，在她眼里，连我的病痛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