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你看。”

他指指小牛鼻子：“她鼻子上也有一颗小点点，跟照片上的女人一样哦！”

沈执笑坏了：“你没事儿吧高巴林，这是头牛！”

说完顿了顿，还是低下头来看。

喃喃自语：“左鼻孔两点钟方向……靠。”

他像当年一样伸手。

莫名的，我也有被抚触的感觉。

也许，这头小牛就是我正常投胎的对象？

他的手很凉，沙子般粗粝，与那年的温热柔软形成强烈对比。

风灌进鼻孔，小牛打了个喷嚏。

沈执抹一把脸，眼神复杂的看着它。

好一会儿才一声轻嗤。

“现在看头鼻孔上挂了鼻屎的牛都能想起你。”

“真他妈疯了……”

言罢，把那颗鼻屎弹进了高巴林的脖子里。

高巴林气急败坏的威胁他：“沈执，11月12号不给你批假了！”

11月12号，我的忌日。

上一世的困惑再度袭来。

他真的喜欢我！

他明明就是喜欢我！

甚至多年后仍然不能忘记我。

那上一世究竟为什么屡次拒绝我？

我荒唐的无能狂怒。

我们之间，又不存在诸如杀父之仇的深仇大恨！

7.

11月12号，天还没亮，沈执就起床了。

手里拿着一束自己做的纸玫瑰。

他照例给小牛端去一盆奶，小牛认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他蹲下身说：

“沈念青，路可难走。”

“哞！”

我骑在牛背上暗自腹诽，追你的路更难走。

沈执笑了，嘴唇干裂，渗出几丝腥红。

“行，那走吧。”

冬日高原，大地升起的冷雾有半人高。

沈执带着一牛一鬼一路向西。

金光自身后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