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白，把她追我受过的委屈都还上，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接着是沈执坐在阳台上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一遍又一遍。

他双手颤抖，唇色惨白。

信息一串串发出去：

“沈念青。”

“接电话。”

“不要开玩笑，不好笑。”

“沈念青？”

“沈念青！”

他呆了好久，室友们在房间里忧心忡忡。

沈执打开则警情通报，双目失神：

“死者沈念青，华京大学文化艺术学院2014届非遗保护专业学生……

“2017年11月12日为救同伴坠海。”

“证实溺亡。”

再接着，就是年轻的，戴着大红花的沈执，胸前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坐在皮卡摇晃。

高巴林的汉语还不好，问他：“你是内地来的吧？这儿可苦。”

沈执不知想起什么，神色寥远：“不会……不会有什么更苦了。”

最后，是牧民拿着张陈旧的纸去营地找他。

21.

“沈执。

“我不恨你，我很爱你。

“不托梦，是因为在下面忙着打点关系，想早点投胎见你。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为家人，为我自己。

“别为我难过，天高海阔，莫回头，莫问前路。

“再见沈执，沈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