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蹲守在一旁的沙发上。

“怎么回事儿！”看着满厅的下人，父亲厉声的问道。

众人没有说话，纷纷让出一道儿。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烧焦的带着大片血迹的白色睡衣悬挂在中堂上。

随着话音刚落，染血的睡衣随即掉落在地上。

四周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声，有几个小一点的丫环紧紧的抓着身旁的人。

管家在父亲的示意下，起身拿起染血的睡衣。

“这是谁的。”管家走到众人前开口道。

只是硕大的客厅内竟无一人回答。

这时，睡眼惺忪的林暖尖叫一声，注意到众人的眼神纷纷涌向自己时，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但这丝毫遮掩不住她苍白的面色以及瑟瑟发抖的双手。

二姨娘一眼看到犯蠢的女儿，还没想到怎么圆话，便被父亲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

“好像是姐姐的。”林暖颤巍巍的说道。

这时，祖母也在小姑的搀扶下来到客厅，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派胡言，是谁要害我孙女，人都没了还要被泼脏水。”祖母一声呵斥后，又低声啜泣起来。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心里瞬间不是滋味。

对不起了祖母，我必须找到杀害我的凶手。

随后，伺候我的丫环便被叫了出来。

“老爷，老夫人，这确实是......是......大小姐的衣裳。”说完人群明显慌乱。

这时，小荷站了出来，“老爷，老夫人，奴婢伺候大小姐喝药，也就是出事的当晚，大小姐便是穿的这件睡衣。”

“只是这件睡衣连带着大小姐一起......”

当晚确实烧的只剩下衣服的残渣和面目全非的我，只是，谁能想到这件睡衣我有两件呢。

原本林暖见我穿了这件面料很好的睡衣后，便觉得父亲祖母偏心。

我便想着毕竟是姐妹，于是用自己的零花钱偷偷买了件一模
，越往后那对母女越像那贱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就像那贱人在嘲笑我这么多年还是输了。”

“我没输，我也不会输，我要让那贱人看着她的女儿、孙子孙女是怎么被我害死的……”

“疯了，你真是疯了，可他们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啊。” 父亲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是，我是疯了，我早在落胎的时候就疯了，所以我也要那贱人的后代尝尝疯了的滋味，这是那贱人欠我的。”

“所以，你教唆府里的下人将妹妹丢掉，让妹妹自生自灭，后又将其杀人灭口，之后又将母亲的一味药偷偷换掉，长此以往可使人神智不清，沉溺于幻想，母亲便是如此才落水身亡的……”

“后来，妹妹被找了回来，你故意偏颇妹妹，好让二妹妹与她争斗，再用同样的法子也妹妹患上所谓的‘疯症’，说出去只是遗传了母亲的病，这次你利用宋江书掩盖你的罪孽，对我，自打小时候你的一次心软而错失了良机，之后便是留学回来，因为公务我鲜少回家住，你更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

“你很聪明，其实那份文件里根本没有宋江书下毒的证据吧。”

“……是，那是晚儿的药渣，宋江书只不过是诈他。”

“可惜了，可惜你身体里也留着那贱人的血。”

17

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猫身弓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传来。

我不记得锋利的猫爪到底挠了多少下，我只觉得畅快，即便是曾经我很喜欢的一个老人。

直到我被甩出去，撞在一旁的桌脚上，愤怒遮挡了我的疼痛，这一刻我为识人不清的自己愤怒，也为虽不曾体味过母爱的母亲愤怒……

当疼痛袭来时，我已经被大哥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我的伤处。

本以为事情已到结尾，一道惊呼声打破了寂静。

三姨娘流产了。

“哈哈哈……这效果还挺快。”
那药降温时我偷偷洒进药碗里，而且端出来的时候明明是空碗......”

“......”

14


的第二天，女子留了一封信便消失了。

祖父找了很多年，没有一丝该女子的消息，而祖父看着这些年将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妻子与被教养的聪明懂事的长子，方才觉得亏欠妻子许多。

就在夫妻关系融洽更近一步时，有人查到了女子的行踪，祖父不顾妻子的劝阻与妻子大吵一架后便去寻找女子，此时的女子身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祖父便知道女子也嫁了人，还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心里仿佛空出一个洞，但祖父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怀有身孕的妻子便落了胎。

夫妻关系直至冰点，祖父也将女子生活的不好归咎到自己身上，整日消沉，从而忽视了妻子。

后来，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女子死在了祖父面前，祖父的天……塌了。

回到家中的祖父，整日酗酒，最后将妻子当成了女子……

就在小女儿出生后，祖父仿佛是清醒了，留下一封信，便自杀了……

16

“哈哈哈……你们知道那老东西信里写的什么吗？和离，那老东西竟妄想与我和离……哈哈哈……”

“生时没能与那贱人双宿双飞，死后更是别想，我要他与那贱人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哈哈哈……”

在我的印象中，祖母一直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可是现下虽是笑着，可无论怎么看都有一股悲凉。

“还有你，你这个不孝子，那对贱人母女到底给你们爷俩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送了命，而另一个为了娶贱人的女儿处处与亲娘作对。”

“既然你们父子俩这么喜欢这对贱人母女，那你们都该死，死了才能团聚啊……”祖母笑的阴沉，在场的人无人不感到寒冷。

“所以，妹妹的病根本不是遗传母亲的，是你从一开始就换了她们的药。”大哥双眼充满血丝，或许始终不信害死母亲与妹妹的凶手是自己一向敬重的祖母。

“没错，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后，我也想过旧事是否该放下，后来你母亲生下你妹妹
没等众人脸色僵硬。

“这肉饼着实油腻了些”，三姨娘连忙用帕子擦了擦嘴，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声音柔柔的说道；“这小皮猴就爱折腾人。”

一段小插曲过后，还没等众人离开，林暖一股脑的站起直冲房间，随后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这个林暖还真是每次都不让我失望。

父亲脸色僵硬，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早餐，将手中的碗狠狠的摔了出去。

瓦片清脆的摔裂声在餐厅中响起，“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说完，便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看着桌前沉默的众人，我狠狠的咬下一大口肉包，“嗯~，真香。”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后，最后管家带着几人站在我的卧室前。

即便锁完整的挂在门上，众人也无一人敢上前。

为首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上前开了锁。

屋内很多摆设被烧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式，只见上面蒙了一层灰。

“周管家，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这边也是。”

“唰”

“唰唰”

在众人刚松口气时，几道黑影迅速从背后闪过。

这时，白色的窗帘伴随阵阵阴风飘起，仿佛在唤：“来呀、来呀......”

最后，才发现是窗户没关紧，留了条缝。

10

接下来的几天，府里严禁走动，同时也加派了人手，即便深夜也安排了士兵巡逻，因此林府换来了短暂得平静。

但诡异、古怪充斥着整个林府，让人不得不神经紧绷。

“阿书......不行......”

不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躲在一旁的草丛里。

只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

低泣声停止之后，俩人才分开。

跳出草丛，看着朝着两处离开得人儿，我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