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卖给别人，是韩东明，你最忌惮的韩东明。你不是爱做两家饭吗，我现在就吃两家饭。我还告诉你，我用我爸高利贷借来的钱做了方案调整，韩东明手里这版只会更精确。”

“同归于尽是吧？”

“不，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埋在同一个地方。”

我主持了我爸的葬礼。

年会当晚，他收到消息气急攻心，从椅子上栽下来磕到了头。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换好衣服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并且永远不会再醒来。

他的枕头旁边，有一张我妈妈三十年前的黑白照片。

照片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一身荣华带着满心欢喜去迎接她的人间疾苦。

整个葬礼过程，秦雨茂都没有露面。反而是韩东明不计前嫌，回来陪我迎来送往。

当然，秦雨茂也不敢露面。

我爸借那笔钱的时候已经债台高筑，他急于求成不得已让秦雨茂给他做了担保人。

老江湖机关算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彻底套牢了秦雨茂。

现在我爸一走，债主只能找上他。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一早，我正式向法院起诉离婚。当天下午，我迫不及待地带着最终方案去韩东明的公司面谈。

“你要想清楚，我创业初期预算有限，可给不了你什么好价钱。”

“给不了就先欠着。”

“欠多久？五年还是十年？”

“一辈子。”

难得的秋高气爽，午后的阳光温和又饱满，照进来落在韩东明身上那件细腻羊绒毛衣上。

办公室回荡着我们的笑声，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从人海里逆流回来，带着累累伤痕重新去牵了他的手。

这一次，谁也不能把我们再分开。

17

韩东明也送了我一件礼物。

在我的新项目上线前夜，他把研发公司送给了我。

“虽然我是外行，但我尊重技术。公司留给懂技术的人，对大家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