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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双拳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直跳。

她死死压抑着喉间的颤抖，轻声问：“后来呢……”

我动了动唇，眼底的泪珠串似的颗颗直落。

再后来，我在这家精神病院待了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岁月，全在这了。

“那程景淮呢！”

7

程如离开的次日，初雪稍融。

我躺在床上，贪婪地看着窗外，护士们三三两两路过我的房间，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奇怪。

终于在午饭时，我在墙角听到了根由。

“疯子就是疯子，虞汀晚这种神经病竟然还要对JANE程景淮告白，真是笑掉大牙。”

“就是，谁不知那是向大小姐的未婚夫，暖阳科技的董事长……”

“人家都要结婚了，她还在这痴心妄想，真是恶心到家了。”

护士们的冷嘲讽热一句句钻入我耳朵，我没事人似的笑了笑。

下一秒，陈院长熟悉的呵斥声传来：“废什么话！热饭堵不住嘴？不想干走人，别在这瞎逼逼。”

这一声出乎我意料之外，印象中他话极少，每次为我检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难得见他情绪这么外放。

刚蹒跚着回到房间，陈院长追了进来：“他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彻查，院里不会受网络留言的影响。”

我轻咳了一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问题，陈院长没有回答，反而帮我转了一间特护病房。

反倒是午后到来的程如，替我做了解答，原来昨天那句“我爱过一个最好的人，他的名字叫程景淮。”的话，不知被谁录下传到了网上。

但这句话好死不死被一个财经大V听到，于是发了一篇帖子，通篇阴阳怪气骂我神经病不要脸，蹭JANE的热度。

这下，网友都知道程景淮就是向大小姐的未婚夫，JANE。

网友立即炸锅，一边骂我不知廉耻破坏人家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