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和我说话，是不是你外婆教她的！”字小凤拿着细竹竿，一下接着一下地往妈妈的身体上抽着。

妈妈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回怼道：“那你一直以来怎么敢这样对我们母女！”

幼儿园的小朋友会讲得出这样的话吗，果不其然，字小凤气得手上加足了力气，就要向舒月打去。

她嘴里念着：“你也被他们教坏了！”

我一把抓住字小凤的手，然后用力一甩，她厚实的背撞在卫生间的瓷砖上。

字小凤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惊恐了片刻，发现来人是我，才理直气壮道：“你干嘛！”

我抱起妈妈，她的后背因为长时间靠着漏水的水管已经湿透了，洁白的校服内衬上沾染了锈迹。

“老年大学我已经替你报了。”我冷静地说。

昨天听爸爸的意思，是让奶奶别再折腾了，好好地在家里买菜做饭就行。

“你给我报？”字小凤当然不信我有这么好心。

我一字一句用力说：“以后，我女儿，我亲自接送，你去上大学，每节课下了可以领四个鸡蛋。”

最后一句显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怔在原地片刻，问我明天几点上课后，搓搓手进房间去了，好像刚刚那个恶婆婆又变了一个人。

我帮妈妈换好衣服，给被抽红的手臂涂了药膏。

妈妈看上去特别伤心，其实我心中也很虚。

“她一直这样对你？”

我默认了。

“你怎么不告诉爸爸妈妈。”

我想起过去被字小凤支配的全家，摇摇头道：“没用的。”

爸爸常年在外地，妈妈白天要上班，我和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平常一有不顺，她就会拿我撒气，就算我告诉了爸妈，她也会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继续朝我发泄。

妈妈软软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尖锐了起来，或许是吃到了我的苦楚，咬牙切齿道：“我们不要放过她。”

第二天，字小凤赖着让我骑摩托送她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