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绝望的。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这些资料的丢失不可能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怎么了？”王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身，看到他关切的眼神。

“资料丢了，所有的资料都没了。”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我职业生涯中从未遇到过的。王磊俯身查看我的电脑屏幕。“这不可能，除非是有人故意删除了。”他的声音低沉。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叹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王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得重新整理资料，从头开始调查。这可能是林氏集团的警告，他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你的行动了。”

我点了点头，明白王磊说得对。我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王磊，我……”

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林氏集团要对付你，那可是分分钟的事儿，你想，这么大的案子如果有利可图的话，主任早就去做了，还能轮到你去做？”王磊的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我，我愣在了那里。如果林氏集团真的想要对付我，那确实是易如反掌。我回想起主任那天语重心长的话语：“你去查一查，就当是练练手了”。这么大的案子，让我去练手？原来主任的用意是这样的。

“算了，别想了，咱的小命要紧。我这儿有个离婚案，老婆告老公说是看见老公和一女的开房了，你帮我去看看，男的叫，哦，叫刘强。在凯瑞特大酒店，我现在赶紧去医院看看我爸去，刚大夫打电话说又有点情况。哎，就当出去散心了。给，这是资料。”王磊穿上外套，匆匆离开了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走出办公室，我看着喧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人们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街灯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复杂而绵长。

空气带着一丝凉意，但也让人清醒。我打开王磊给我的资料，刘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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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老总的他的声音哽咽，眼中深深的悲伤。“当年研制水动能汽车的陈总工程师---，他是一年前去世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林氏集团高新聘请他过去，还要他带走全部的技术，陈总工程师回绝了，他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了。我们怀疑是林氏集团陷害了陈工。近三年来，林氏集团从三重集团挖走了十名科技骨干。我们举报林氏集团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了我们的核心技术！”

我惊愕，林氏集团为了得到技术竟然使用如此恶略的手段。“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林氏干的吗？”

“没有，现场只留下汽车坠崖的遗骸。”

离开三重技术公司的时候，我的心情沉重。来的时候还在想三重可能想敲诈林氏集团，借机蹭热度，而陈总工程师的去世，三重的设计图，这一切都说明水动能汽车是三重公司制造的。

接下来的一周，我调查了陈总工程师车祸。并且从天眼调查林氏集团厂房建设，我发现，林氏集团在三年前到我市开始建设厂房，短短的三年建成投产了水动能汽车，这与林氏集团对外公布的建设进度有所出入。而三重的厂房早在十五年前就建成使用了。

窗外的夜色浓重。这个案子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城市的渐渐亮起，结束了一天的调查，带着满脑子的线索回到家中。有时我会把调查的情况说给苏瑶。“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她的反应，让我感到一种自豪和优越感。在这个复杂的案件中，我是那个揭开真相的人。

苏瑶和网友们分享她的日常生活，有的时候，她会兴奋地告诉我，网上有人给她刷礼物了，她的粉丝数量又增加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总是直播很晚，我让她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电脑上的资料都没了。

我调查的所有资料，关于陈总工程师的车祸、林氏集团的可疑行为，所有的证据，全都不见了。

我本以为是电脑出了问题，修了半天，但结果却是
决，“我们会指派其他律师接手此案。”

“李成宇，”主任叹了口气，“这不是个人问题，而是涉及到律所的生存和发展。林氏集团的势力太大，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坚持而让整个律所陷入危机。”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所欲为吗？”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三重技术就这样十几年的心血让林氏霸占吗？还有程总工程师就这样白白地死了吗？因为律所收到威胁，我们就要妥协吗？”

“我们律所也没有办法。”主任避开了我的目光，“我希望你能理解并接受这个决定。”

我站起身来，走出了主任的办公室。其实主任的这个决定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林氏集团是如何知道我还在调查这个案子的？主任应该不会和林子婷有联系，否则他当初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做。从开始的调查资料丢失，到查到苏瑶去找到林子婷，再到调查林氏技术员工的事情，好像是被一只手推着走，并且我所做的一切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晚上我给三重的张总打电话，“张总，今天律所主任撤销了我的调查权。”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终于，张总开口了：“李律师，我知道你的处境很难，但是如果你放手不管，再来新的律师接管还会和你一样的结果，那我们三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张总，我明白。”

“李律师，”张总继续说道，“林氏集团的手段太过卑鄙，他们不会轻易罢手。如果我们不彻底揭露他们的阴谋，三重将会被他们彻底摧毁。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停顿了一下说：“是的。”

老总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聘请你做我们公司的独家代理律师。”

“好。”我说。

“我安排相关手续。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三重的独家代理律师。”

这场斗争远未结束，未来的每一步都将充满未知和挑战。

打
—”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哦，你是说赵海峰啊。他在外面做什么我不管，也不想管。他还不值得我在乎他。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什么各取所需？我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见我不解的样子，林子婷微微一笑，缓缓走过来侧身坐在我的身边。她轻轻取下发簪，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的动作优雅，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她凑近了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比如，如果没有他，我怎么知道你还用天眼查我的厂子？还有你查到那一步我得要清楚啊？不要白费力气了，今天是苏瑶，明天就不知道是谁了，哈哈哈.”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心跳陡然加快。她的目光中带着挑衅，仿佛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但内心已经乱成一团。“你什么意思？”

林子婷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很简单，李先生。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不仅可以解决你目前面临的困境，还能获得更好的待遇和发展机会。不如你来做我们林氏的法务，难道不比你在启明挣得多？”

我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一旦接受就意味着放弃原则和尊严。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对不起，林小姐，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

林子婷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你确定要拒绝吗？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确定。”

林子婷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随你吧，李先生。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走出林氏大厦，寒风扑面而来，刚刚那场对话像是一场梦，却又真实得让人窒息。林子婷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各取所需……”她的眼神、她的微笑、她的提议，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心策划的陷阱，试图让我放弃原则，加入他们的游戏。原来，赵海峰招惹苏瑶是因为我！我深吸一口冷空气，试图让头脑
清醒一些。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映照在我的脸上，光影交错间，如同我现在的脑袋迷离混乱。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王磊发来的信息：“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复道：“情况比想象中复杂。”

寒风拂过脸庞，记得大三辩论赛中，我作为甲方辩论律师赢得了比赛，在鲜花和掌声中似乎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程，为了正义为天下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发声。那时的我，充满了热情，相信法律不仅是正义的化身，更是改变世界的有力工具。如今，正义与现实就摆在面前，我该如何选择？

苏瑶给我打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那是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结婚四年了一直没有再去过。咖啡厅依然保持着四年前的模样，木质的桌椅、柔和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我在拐角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五味杂陈。这里的空间都曾经承载着我们的美好回忆，但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和不堪。

我点了一杯拿铁，抿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苏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的大衣，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你来得早。”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刚到。”我带着怒气。

苏瑶坐下来，服务员很快为她送上一杯热茶，她垂首，：“我

---”

“不要再说了”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你找我什么事？”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你在调查这些事情，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的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背叛婚姻，利用我的信任？！”

“对不起，成宇，”她低声说，“可是---”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这一切。”我愤怒，“不是因为我的决定，而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