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劲有力。

我走向柜台，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赶忙从怀中掏出银票，递了过去，说，我来兑钱。

伙计接过银票，眼睛瞬间亮着精光。他先是仔细查看了银票的纸张，轻轻摩挲。接着，他又对着光线，观察银票上的水印，还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特制的放大镜，对着银票上的细微图案和字迹反复端详。

看完这些，他又核对了银票上的票号、面额和出票日期，随后翻开一本厚厚的账簿，一页页地找。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伙计终于抬起头，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说，客官，银票无误。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兑付。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不一会儿，伙计便端出一托盘白花花的银子，整齐地码放在柜台上。

说，客官，这是一百两银子，您清点一下。

刘童赶忙上前，仔细地数着银子，一锭锭，沉甸甸的。数完后，我点了点头。

伙计又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客官，请您在这儿写上名字。

我毛笔一挥，让刘童打包了银两。

四

在去五庄园之前，我叫刘童先去武馆找了几个武师。雇了一辆马车。

这样才好去拜见刘公子。

那天，我和刘童坐在车厢内，心里有些紧张。

实在不知道到时候该做些什么。

这时候，马车停下了。

我拉开帘子一看，那马车全是黑漆，光泽透亮。前后各有十几人，眼神凌厉，皆配着短刀。

我心想，这种人等，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个武师在厢外说道，李公子，对面有贵人过路，我们先在此修整。

我说了一句，好。

我想道，难道这个马车也是去五庄园的？

这刘公子真是不简单。

那五
那老者说了一句，好参。

那老者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眼中有神。说，刘公子，不如将这个送给我如何？

刘公子笑道，说，求之不得。还请笑纳。递给了老者。

刘公子说道，这是京中御医六指红。

我一听，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御医来此，是有何事？

再一想到那黑色的马车，莫非是？

刘公子说，贤弟请坐。刘公子拿起一枚白子，正准备下子。

那老者说，刘公子，时辰已到，我先行告退。

刘公子起身行礼。

送走了老者之后，刘公子和我寒暄了几句。我便带着刘童出了门。

看着五庄园那几个字，真是气派。

六

我站在围墙外面，里面就是省试考场的贡院。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门。走进贡院，一间间号舍整齐排列，犹如蜂巢一般。

每个号舍不过几尺见方，仅能容一人容身。里面摆着一块木板，既是桌子又是凳子，空间狭小得让人转身都略显局促。

墙壁坑洼不平，屋顶的瓦片疏密相间，偶尔能透过几缕微光，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炭炉，以供冬日取暖。

只是此时，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炭炉也显得格外冰冷。

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主考官步入考场，手中拿着密封的考题，神色庄重。当考题发下，我展开一看，竟是与人参相关！

题目是——人参，入药珍品，然其产地不同，功效亦有别。今欲辨其优劣，察其效用，以济世救人，当如何为之？

看到题目，我心中一喜，思索着上党紫团参、辽东人参等不同产地人参的特性，从外观的色泽、纹理，到气味的浓郁、淡雅，再到其在不同病症中的应用，一一梳理清晰。接着，我拿起毛笔，蘸饱墨汁，在试卷上奋笔疾书。

我写道，欲辨人参优劣，首观其形。上党紫团参，状若人形，质地坚实，色泽温润，此为上品
之征。次闻其气，真参之气，清香悠远，沁人心脾。

再者，考其产地，不同水土，孕育之参，药效有殊。至于效用，人参大补元气，然阴虚火旺者，用之当慎。需依患者之症，辨证施治，方能药到病除……

放榜之日，我和刘童早早地来到榜前，一群人熙熙攘攘，都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名字。我的目光在榜单上急切地扫过，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突然，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第五名，我竟真的通过了省试！

我连忙修书一封叫刘童寄回家中，没过几日，爹爹复信一封。写道，殿试藏龙卧虎，定要三思而行，如若不中，尽早归家。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殿试的通知。即日启程，前往京城。

七

我和刘童找了个地方落脚，不料刚入住了客栈，就有几个身穿青色窄袖长袍进门查看，这几人脸色黝黑，目光凌厉。打量了一会，就走出门去。

那几日，就有京城中的官员前来拜访。礼部尚书刘尚礼的管家，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可有曾娶妻之类的。我连连摇头。

还有一些刑部、吏部之类的官员，前来问询。

还没开始休息，就接到了殿试的通知。

清晨，天色未明，我便身着一袭素净的青衫，踏入皇宫。宫殿重重，红墙黄瓦在晨曦中透着威严。我沿着蜿蜒的御道前行，心都快跳了出来。

走进殿试的大殿，金砖铺地，熠熠生辉。殿中高悬的明灯，将龙椅映照得愈发神圣。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威严而庄重。两旁的大臣们身着朝服，神色肃穆。我与其他考生一同跪地，行三叩九拜之礼，高呼万岁。

礼毕，试题发下。展开试卷，只见题目是——当今之世，内忧外患并存，民生与国势皆系于施策之间，卿等以为当务之急，在于何处？又将以何策解之？

看到题目，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平日里积累的治国之策。思索片刻，我提起笔，蘸饱墨汁，在试卷上奋笔疾书。<

一

大周526年，我从五路县准备去九都城参加省试。

家父在我出门时，给我了五十两白银，说，此次若是高中，就是我家祖坟冒烟。你定要多加努力。

我看着阿爹说，请爹爹放心。我这次一定高中。

我和刘童一起骑着马，奔赴京城。

我回头望了一眼，爹爹在喃喃自语，好像是说，此生，不要做官。

我心中想道，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做大官，光耀门楣。

我和刘童在京城闲逛，比五路县好玩多了。刘童，说，少爷，我们还是回客栈看看书吧。我挥了挥手，说，别，看了多少年了，我都三十多岁。好不容易出来。

我背着手对他说，这状元中不中又怎么了？刘童连连称是。

其实，我也清楚，搞不好连探花都没戏。

我自幼苦读四书五经，考了十来年一次都没中过。

这次能够参加省试，也是多年来寒窗苦读的结果。

省试，我也有几分把握。过了这关就能进入殿试。

爹爹曾经给我说过，他打听了些消息，这次考试的主官是礼部尚书刘俸礼，与他是老相识。

我到了九都城的时候，爹爹也给我修书了一封，说刘尚书身处贡院，不得与外界往来。但他的儿子刘鸿雁，也到了九都城，在城郊的一座名为五庄园宅子。叫我备上一份大礼，去拜访一番。

二

我在从集市的东边走到西边，实在没什么东西好买。准备先回客栈休息的时候，看见一家王家绣的丝绸店。

店门放着一匹匹的丝绸。那管家走出门来，也是穿的一身长袍。说，请问公子要买些什么。我看了两眼，说随便看看。

一个小二快步走到管家身边，低声说道，礼部尚书的女儿过来了。管家一听，对我说，不好意思，今天闭门谢客，请公子下次再来。

我听了之后，说，好。还没走出门。就看到几辆马车过来，身边有几个人，一看就是衙门里
面的。

我心想，爹爹这次是叫我去做什么？

我思来想去，还是去买一根人参算了。去了一家万药园的药店，一阵扑鼻而来的药材味，还有一个药师在给人扎针。

我对掌柜说，你这有人参吗？

那掌柜点头，不知道客官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参？有上等、中等、下等……

我听后，说，拿一根上等人参。那掌柜听后，叫跑腿的去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他打开盒子，一阵清香。说，客官，这是上党紫团参。

我拿起来一看，是长得像一根人参，说，不会是假货吧？

那掌柜哈哈一笑，说，客官，我店三代单传，从不售假货。这根人参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本来是不对外售卖。看客官有缘，所以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才拿出来看看。

我觉得这掌柜说的话半真半假，说，多少银两？

那掌柜伸出手指，说，四十。

我挥了挥手，叫刘童付了钱。将人参包好，放在盒子里面。

回到客栈之后，我又叫刘童修书一封，告诉爹爹，银两用尽。再拿一百两来。

刘童出门之后。我思前想后，若到时候两个人去，可能失了排场。怕被人笑话。

不如找几个人，充充场面。这爹爹也不说何事，如何去见面，就让我自己想辙。

三

几天过后，刘童收到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我跟刘童去了钱庄。

远远地，就瞧见了 通汇钱庄 的招牌，黑底金字，在日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钱庄的门面颇为气派，高大的朱漆木门，上面的铜质门环擦拭得锃亮，门两侧各蹲着一尊石狮子。

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扑面而来。屋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砖，光可鉴人。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画卷，

柜台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而成，泛着温润的光泽。柜台上摆放着整齐的账簿、算盘，还有几支毛笔，旁边的墙上挂着各种规章制度，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