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他低头，像是在逃避我的目光，“那时候，我以为只要我消失，就不会连累你。”

我冷笑了一声，放下咖啡杯，“你知道你这一走，留给我的是什么吗？”

他抬头，眼神里满是歉意。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软弱，便站起身，“过去的事就算了，别再提了。”

“顾晚，”他叫住了我，声音低沉，“我回来，不是想让你痛苦的。我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雨。“我很好，你也别再打扰我了。”

回到家时，雨已经停了，地上的积水倒映着我模糊的影子。我推开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宋迟依旧没回来，桌上连晚饭的迹象都没有。我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走进卧室时，我看见衣柜门没关好，里面挂着的衣服显得格外凌乱。我皱了皱眉，过去整理。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一起，身后的背景是一个熟悉的老房子。我盯着照片，脑海里却毫无头绪。这是谁的照片？为什么会在我们的衣柜里？

晚上十点，宋迟回来了。他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衬衫领口敞开了一些，手里提着一瓶酒。

“还没睡？”他看到我，语气淡淡的。

“衣柜里有张照片，是你的东西吗？”我直接问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什么照片？”

“你自己去看吧。”我指了指卧室。

他走进去翻看了一阵，很快就拿着那张照片走了出来。他看了两眼，目光变得深沉。“这不是我的东西。”

“那是谁的？”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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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被锁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周围黑暗得几乎看不见五指，只有耳边的脚步声隐隐透过门缝传来。宋迟刚刚关上门的那一幕还在我眼前重现，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那种眼神让我心脏像被人攥紧了一样，窒息感涌上来。

“宋迟……”我低声念出他的名字，眼睛盯着门缝。门的另一边，响起了几声低沉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停在了门外。

“砰——”一声重击响起，门框震动了一

下，像是有人在试探。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生怕任何一点声响都暴露我的存在。

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我丝毫不敢放松。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终于恢复了寂静。我摸索着靠近墙壁，借着黑暗中微弱的缝隙光线观察四周，这是一间很小的储物间，杂乱地堆满了老旧设备和一些无用的文件。我蹲下身，翻找了一会儿，希望能找到什么能防身的东西。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我拽出来一看，是一根断裂的铁棍。我紧紧握住它，心想如果有人闯进来，我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偶尔响起的风声。我蹲坐在角落里，感到浑身冰冷僵硬。脑海里不断回放宋迟刚才的表情和他说过的话。他要引开那些人，可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不行，我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手里攥着铁棍，想要打开门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可就在我靠近门的时候，脚下一绊，踢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本被灰尘覆盖的旧笔记本。

我捡起笔记本，掸去上面的灰尘，发现封面上写着“实验数据记录——绝密”几个字。犹豫了一秒后，我打开笔记本，昏暗的光线让我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内容。

第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手写的记录，大多是一些技术术语和参数，完全看不懂。但翻到后面几页时，内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记录中
自己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敲击声，我没有应答，直到声音停止。宋迟的影子从门缝下消失。

2.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是试图冲刷掉什么，却又徒劳无功。我站在厨房里冲咖啡，手微微颤抖着，林深的声音和表情依旧在脑海中盘旋。

宋迟今天出门比平时早，他习惯性地给我留了一张字条：“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字迹清秀整洁，但情感却像雨后的地砖，干净得没有一点温度。

我盯着那张字条发了会儿呆，然后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刚坐到沙发上，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的名字是林深。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顾晚，”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你今天有空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么快又见面似乎不太妥当。但鬼使神差地，我点了头。

我们约在一家隐秘的小咖啡馆。推开门时，林深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翻着一本书。他依然喜欢看书，大学时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书是人类对抗无知和孤独的最好武器。”

我走过去坐下，他抬头，目光柔和。“你来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淡然。

他看了我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欠你一个解释。”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我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没有作声。

“那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他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我爸欠了一大笔债，那些人逼着我们还钱。为了保护我妈，我只能听他们的话，远走他乡。”

“所以你就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声音有些颤抖，尽量压抑着内心翻涌的
料束缚带。他皱着眉，嘴角还挂着血迹，但立刻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往实验室的另一侧跑。

“这边！”他低声说，目光迅速扫过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我们一口气跑进一条狭长的走廊，头顶的灯光忽闪忽灭，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走廊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铁门，宋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模样的东西，在门边的扫描器上刷了一下。

“嘀——”门锁解除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松。

门后的空间是一间看似休息室的地方，里面摆着几张椅子和一张长桌，还有一台屏幕闪烁着的电脑。宋迟关上门，快速将桌子推到门口，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

“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喘着气问他，心脏剧烈跳动着，眼前的一切让我既困惑又害怕。

宋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走向电脑，迅速敲打着键盘。屏幕上显示出一些复杂的数据和监控画面，实验室的各个角落都在屏幕上显示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实验？”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不，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研究。这是一个彻底失控的疯狂计划。”

“什么意思？”我的脑袋被他的话搅得更乱。

他停下敲键盘的手，转过身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直视。“顾晚，这里进行的实验是为了测试一种控制人的药剂。他们想用它来制造一批完全听命于指令的‘完美个体’。”

我的身体一震，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墙壁。

“这种药剂会逐渐侵蚀使用者的记忆和意志。”宋迟继续说道，“他们会忘记自己是谁，只剩下对指令的机械服从。”

“那你呢？”我的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你参与了这些吗？还是……你也
你父亲一开始是这项研究的负责人，但他发现了这项技术背后可能带来的毁灭性后果，于是决定终止研究。但有人不允许他这么做。”

“谁？”

宋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点向屏幕的右下角。那里有一排小字：资助方：无限未来集团。

“这个集团在背后操纵了一切，”他说，“而你的父亲，他试图和他们对抗，最终付出了代价。”

我感到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父亲的死亡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模糊不清，母亲对他的事情闭口不谈，而我也选择遗忘。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是想干什么？”我抬起头，直视宋迟，“你让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迟的目光依旧冰冷，但我能看出他眼底的那一丝挣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是想让你选择。”

“选择？”我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想让我选什么？继承我父亲未完成的事情？还是干脆走上和他一样的结局？”

“是选择结束这一切，还是……”宋迟没有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玻璃罩旁的一个红色按钮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个标着“紧急终止”的按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警告：按下此键将彻底销毁实验室内所有数据及设备。”

“这就是结束的方法？”我盯着那个按钮，声音发颤。

宋迟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按下按钮后，这里的自毁程序会彻底启动，但你得留下来手动解除实验体的核心模块。”

“留下来？那我怎么办？”

“活不成。”宋迟的语气平静得让我心寒，“这里会在五分钟内彻底毁灭，而解锁核心模块至少需要十分钟。”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愤怒却如同潮水般袭来。

“你是故意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宋迟，

“你早就计划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