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家柯陈家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丽少女:癫狂幻想家陈家柯陈家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梧桐爱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p>杂志经常盘点创刊以来最有价值的十大写手,我总在前三名。别问我,杂志的主题是什么,也别问我,我写的题材是什么。你只需记住,我的笔名叫164,我的粉丝代号叫肤质,我建立了自己的粉丝交流群叫不知所踪。你若对我真的感兴趣,可以先加群了解,进群打出我的笔名,那三个数字164,我就会在半天内送你礼物——我迄今为止写的唯一长篇《你中有我》电子书。你看我是不是充满了激情,可惜我现在终于也面临着灵感枯竭的困境,已经欠稿达五期,两家主编催我的语气越来越不友。我的借口是:我正在潜心创作第二部长篇,绝对比《你中有我》更能引起读者强烈的反响。我暂且编了个篇名《天使的指甲》,又头昏脑涨地挤出一千七百字的引子传给主编。两家主编居然都看得拍案惊奇,非常喜欢,...
杂志经常盘点创刊以来最有价值的十大写手,我总在前三名。
别问我,杂志的主题是什么,也别问我,我写的题材是什么。你只需记住,我的笔名叫164,我的粉丝代号叫肤质,我建立了自己的粉丝交流群叫不知所踪。
你若对我真的感兴趣,可以先加群了解,进群打出我的笔名,那三个数字164,我就会在半天内送你礼物——我迄今为止写的唯一长篇《你中有我》电子书。
你看我是不是充满了激情,可惜我现在终于也面临着灵感枯竭的困境,已经欠稿达五期,两家主编催我的语气越来越不友。
我的借口是:我正在潜心创作第二部长篇,绝对比《你中有我》更能引起读者强烈的反响。
我暂且编了个篇名《天使的指甲》,又头昏脑涨地挤出一千七百字的引子传给主编。
两家主编居然都看得拍案惊奇,非常喜欢,大赞我的文思还是那么出人意料、抓人眼球。
他们不约而同地给了我一个月的限期,按照我平时的写作效率,一个月怎么说也该绰绰有余,当初的《你中有我》共四十六万字,我只用了23天就保质完成。
我坚信一个月足够令我力挽狂澜,重塑辉煌,我绝对可以找到最出彩的点子。那些大师们在开始自己真正的巅峰创作前,不都曾遇见过我这种瓶颈?凡事须柳暗花明才可又一村。
我想在我新的爱情故事里,我不是孤僻死宅,也不是社交低能,更不会对门窗之外的世界产生丝毫厌倦和畏怯。
我应该是大方的,坦率的,热情的,阳光的,俏皮的,当然前提是必须有个完美无瑕的男人来主动打开我一向伪装成高冷的心扉。
新的爱情故事始于二十岁那年的五月上旬,某天我大梦初醒,睡目惺忪,打着蔫蔫的哈欠,带着慵懒的情绪起床。
我习惯性地在洗漱穿衣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扇,探头出去,毫不淑女甚至有些贼眉鼠眼地望一下楼底逼仄的巷子里,那里势必早已被各类摊贩挤得水泄不通。
我最近确实不好过,后背经常是一片潮湿,还从脚跟直往脑门蹿冷气,如果我把脸上的妆卸掉,肯定会吓你一跳。她叹息,眼神也逐渐地恍惚了:我整个人都在毫无缘由地发虚,我撞鬼了,你懂吗?
此刻即使她脸上有厚妆,我仍能轻易看出她的肤色苍白眉目憔悴,她痛苦焦躁地用手拉扯自己的头发,很快一片片的头发也蓬乱了,呈现着枯萎的忧伤。
我强装笑颜:你约我来,就只为告诉我,你撞鬼了?真荒唐,小时候我倒是怕极了鬼,你却总要想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来消除我的恐惧。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忍受那个东西的折磨长达一年多,也本来是绝不肯信,我以为自己办公室坐久了,缺乏锻炼,故而我试着晨跑,去办了一家健身房的会员卡,但无济于事,那个东西的纠缠丝毫没减轻。
我又以为自己用脑过度,精神上出问题了,故而我接二连三地看医生,吃了大堆药,搞得自己疯疯癫癫,现在婚也离了,工作也辞了,我真可谓是彻底地一无所有。
不,我至少还有你,其他的亲戚朋友拿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冲着我的离婚辞职来羞辱我,责备我,疏离我,可至少还有你,从小咱俩关系最亲密,对吧,你一定要帮我。我也莫名其妙地急躁了:我怎么帮你?我帮你捉鬼?
她表情猛然间阴沉如一口荒草遮蔽的枯井,泛着微微紫光的唇膏令她的一张嘴显得恶毒: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东西缠着我,其实是因为想找你。
胡说什么,你再胡说,我立刻走人。我做出要站起来的姿态,她急忙伸手拦住:你听我说……好,我先不说,可有一件事你总该答应我。
我强忍着内心翻涌不止的厌烦情绪,冷冷地看她。你现在住哪里?让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吧。
她央求的样子怪里怪气,就像旁边水里摆尾游动的金鱼,眼睛瞪得既大且圆,脸上的厚妆白里透红,红里又透青。我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子的她和我一起住会很危险,可实在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对她。
友,市催眠协会的理事陈家柯,关切地问:没事吧。
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耳中嗡鸣,思维胶着,表情呆滞。
我感觉身处之境无比陌生,幸好还能轻易地认出陈家柯。
看你的状况,一次比一次糟,为什么偏要执迷于做催眠来搜索写作灵感?
我身为业内资深的催眠医师,稀奇古怪的病例是司空见惯了,大可讲给你听,都是不错的素材,总好过你这样在深度催眠中拿自己的神智冒险。
我转头张望,陈家柯知道我现在惊魂稍定,正口干舌燥得难受,就主动将身旁木几上的一盅冷开水递到我面前。
我咕嘟嘟地飞快喝个底儿净,大声吐出口气,才回复他:别坏了你的职业操守,病人的隐私千万保住,我呢,自己潜意识里的灵感尚且取之不竭呢。
陈家柯严肃地警告我:你现在的情形是一不小心很可能就在那个虚幻世界里意志崩溃,迷失到死,现实中的你要么成植物人,要么失心疯,这可绝非危言耸听。
我仍不以为然,微笑:有你呢,当今中国屈指可数的催眠大师之一,我相信你。
可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陈家柯更加严肃。
我也更加不以为然,面对别人的种种顾虑,我向来有自己的妙招:追忆往昔。得了,哥们儿,老弟我啥时候不是福星高照,吉人天相?
十岁那年,咱几个小子去村东头的水库洗澡,正洗得欢,岸边的芭茅丛里猝不及防地钻出看管水库的独眼张,恶狠狠地叫嚣着,要一个不少地逮住我们,送去劳改。
当时你们倒反应迅速,熟练地游上岸,抓起衣服不穿,光屁股就跑,也不等我。
我水性差,心里急,狗刨了没几下,就石头般地直往下坠。独眼张又穷凶极恶地追你们去了,水库两岸再别想有半个人影,我本来是死定了。
嘿!他妈的绝了,快坠到底时,我身体就鹅毛般轻盈地又直往上浮,从此我意识到,我压根不是凡胎。
所以哥们儿用不着为老弟担惊受怕
,不仅咬,还踢。我差点忍不住动手打她了,可她毕竟是小孩子,是弱智,那只花猫毕竟和她相伴多年,在她心里,其地位说不定比她爸爸还高,情感也更深。
我胡思乱想着,像是突然灵魂出窍了,逐渐飘离了这个世界。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幻觉。我首先看见了一张电视柜,那种陈旧的红漆几乎要剥落殆尽的电视柜。
柜上放置着一台电视机,那种品质极劣的杂牌子电视机,某家电商为了促销而搞的一次以旧换新的活动,这台电视机正是那时用一台老掉牙的大多零件都已作废的长虹25英寸彩电再补贴三百元换到的。
这台电视机部分的零件其实也是半新半旧,显像管的效果更是不敢恭维,播放出影像时,屏幕左上角总有一团白点在跳动。但对于这个穷困的三口之家来说,能看上电视已经很奢侈。
就连原本那台彩电也是城里亲戚送的,电视柜斜对着虚掩的木板门,电视机打开了。因为地处偏僻,信号接收差,所以始终只能勉强搜索到一个省公共频道和一个市综合新闻频道。又因为某种不明故障,屏幕上的影像总是色度暗黄。
夜已深,室内除了电视机声,别无他响。电视机里是定在省公共频道,此刻正播放一个纪实类节目,以一系列充满了神秘氛围的市井奇闻为主题。
父母早已回房睡了,只剩下儿子单独观看。儿子学习优异,颇具探索精神,喜欢听长辈们讲往事,喜欢看相关类型的书籍和电视节目,总是乐此不疲,尽管有些节目播放的时间太晚,他也绝不错过。
比今晚节目的内容更诡谲的一阵风吹来,吹得玻璃窗沉重猛烈地撞着墙壁,仿佛立刻会坠地摔碎。
但很快,房子内外又回归寂静,衬托得电视机里节目的旁白音虚幻凄迷。接近结尾了。
儿子突然下腹一阵胀痛,再也憋不住,为了毫不遗漏地看完节目,这泡尿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半小时,终于还是不能继续坚持。
他的脸已因尿急而绷得扭曲,从椅子上放下双脚,穿了拖鞋,站起来弓腰
捂着下腹,慌忙地冲向木板门,一把拉开,外面的冷风一如既往地散发着鱼腥味,那是源自不远处大伯家的鱼塘,每次他都会猝不及防地被这鱼腥味熏得差点呕吐。
每次强忍着不吐时,都会异常真实强烈地感觉到后背的电视机里出现了一只阴险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这感觉令电视机里原本的节目旁白也突然变得低沉含糊了。
他的心脏砰砰急跳,就像心脏成了漆黑的枪口正对准肺部开火,战栗,压抑,迟钝,惊恐,他的脚甚至开始发软颤抖了。
尿液也像是成了冷汗,大量地沁出每寸皮肤,迅速地濡湿了衣裤和衣识。
房间更像是成了坟墓,而他不是坟墓里躺进棺材的死人,却是误入其间惹怒了死人随时会被一双白骨狰狞的手扼住咽喉。
寂静。
忽然饱满又忽然干瘪的寂静,电视机里的节目旁白消失了。
消失了,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才终于再有声音。
喘息,粗重的饥渴的痛苦的疲惫的喘息,呼——呼——呼——儿子转头。
看见一本放在电视机顶的杂志因为某种震动而缓慢地移到边缘,然后掉落。啪。然后是风吹进来,翻着书页,哗哗作响。
即使隔了四五步远,即使光线很昏晦,他仍能看见那一页有什么。有个男人,油画里的男人,由浓墨重彩绘就。
轮廓很硬,棱角分明,尤其是下巴,那么尖锐,似乎可以轻轻松松地戳破我的这场幻觉。
幻觉,果然就被戳破了,破碎。回到现实,房东女儿已经不咬我,脚也安分了。她又呆怔地望着猫尸。他爸回来了,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