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萱萱无删减+无广告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萱萱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木清词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沂萱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萱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清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宴铭瞥见窗外有个熟悉的人影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窗口,冲着那个背影呼喊起来。裴家二少爷裴书臣正悠然骑着自行车缓缓前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连忙一脚刹车停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段二少爷趴在窗子口冲自己招手,他又把车掉转个头骑了回去。“段二少爷。”“裴二少爷。”这两位“二少爷”碰了面,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打着招呼。他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只差了两岁的岁数,年纪相仿,可性格却大不相同。段宴铭的性子急些,做事也鲁莽,因此从小书念的也差。但裴书臣的性子安静,喜欢专注于画画,从小的学业也十分优异。或许正因两人的性格迥异,反倒玩得十分要好。况且裴家二少爷默默喜欢段四小姐许久了,段宴铭心中也清楚,时常为他俩创造见面的机会,可段...

章节试读


段宴铭瞥见窗外有个熟悉的人影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窗口,冲着那个背影呼喊起来。

裴家二少爷裴书臣正悠然骑着自行车缓缓前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连忙一脚刹车停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段二少爷趴在窗子口冲自己招手,他又把车掉转个头骑了回去。

“段二少爷。”

“裴二少爷。”

这两位“二少爷”碰了面,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打着招呼。

他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只差了两岁的岁数,年纪相仿,可性格却大不相同。

段宴铭的性子急些,做事也鲁莽,因此从小书念的也差。

但裴书臣的性子安静,喜欢专注于画画,从小的学业也十分优异。

或许正因两人的性格迥异,反倒玩得十分要好。

况且裴家二少爷默默喜欢段四小姐许久了,段宴铭心中也清楚,时常为他俩创造见面的机会,可段四小姐就是对木讷的裴书臣喜欢不起来,甚至为了躲他,一气之下远渡外洋去求学。

段宴铭拍拍好兄弟的肩,笑问道:“这么急冲冲地去哪儿呢?”

“我要去学校准备新生开学典礼。”裴书臣回复。

段宴铭摸摸鼻子:“哦?这么快又开学了,看来我两个妹子又要去念书了。”

裴书臣觉得诧异,问道:“两个?不是就芯芯妹妹和我念同一所大学吗?”

段宴铭挑眉一笑,眼神暗示着说:“我四妹也要去你那儿念书了,和她三姐一道。开不开心?”

裴书臣有些意外,腼腆的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低声说道:“没想到萱萱妹妹也......”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补话道:“对了,新生典礼结束后,我们会有舞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伴。”

“我、我还没有......”裴书臣羞涩一笑,双颊绯红。



两姐妹见她病成这般模样,心疼不已。

同样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却与她们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她们还记得,阮清伶幼时那般伶俐聪慧,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是花团锦簇,模样更是清丽脱俗。倘若她是个健康的少女,定然不输她们二人,也必定会是申城一颗耀眼的明珠。

“刚在睡梦中就听见你们二人的声音了......不必与那种人计较,她们向来如此,我都习惯了。”阮清伶轻咳两声,用帕子掩住面,声音虚弱。

段沂萱给她掖了掖被子,清朗有力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比床上女子的声音响亮了两倍:“你既知她们是那样的人,那为何还要忍气吞声?还习惯了......怎么,就不把你当人看待吗?”

颜戴青也接话道:“是啊!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还当你好欺负呢,你别怕,你背后有我们俩呢,大不了,我回去让我爹把她们都捆了扔江里去喂鱼!”

阮清伶被逗笑,苍白的面庞总算有了一丝生气,轻轻喘了两口气问道:“对了,今日你们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段沂萱笑了笑,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女人:“还不是颜大小姐要躲你家三哥,结果从我家躲到了你这屋里。”

“躲三哥?为何呀......”阮清伶好奇地看向她俩。

“自然是~”段沂萱顿了顿话语,用玩味的眼神看向颜戴青。

只见那女人遮遮掩掩地转过身去,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阮清伶,打断道:“什么呀,别听她胡说,明明是我好心帮她圆谎,她昨晚和我哥出去来着......”

“咳!......”

床上女子听到那两个字,刚要接过水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滚烫的热水晃洒在床单上,病弱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瞧我毛手毛脚的,没烫到你吧?”

颜戴青赶紧拿布为她擦水,丝毫未察觉到她方才细微的颤抖,还以为是她病得拿不稳杯子。

“没事吧?我再给你去拿一条毯子垫着,一会儿这滩水凉了,你垫着该冻着了。”段沂萱也赶忙去她柜子里为她翻找毯子。

看着姐妹俩忙着照顾自己体贴入微的样子,阮清伶安心地微微弯了弯唇角。刹那间,脑中忆起一些难以忘怀的往事。

那年,她被仆人推着轮椅出去散心,手中拿着一本尚未看完的书籍,仆人也顺便出去买些菜和日用品带回去。

只是仆人年纪偏大,做事有些笨拙,还时常丢三落四。推着轮椅走到一个高坡时,心里盘算着管家给她的开销,琢磨着是不是买多了还是买少了,搞不好,回去又是一顿责骂。

账单繁杂,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索性伸出手计算着,却忘了手里拉着的那一人一椅,另一只手还提着菜和东西。

“哗——”轮椅在她松手的瞬间飞速从高坡滑下。

这突如其来的失控让阮清伶惊恐万分,吓得她死死抓紧扶手,整个人因速度过快险些扑摔出去,尖叫声与轮椅的滑行声一同滑下高坡,仅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控制,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摔死了。

“啪。”

一双突然出现的大手稳稳地抵住她的轮椅,结实的胸膛像一块肉盾般挡在她面前,让她毫发无损地落入他的怀中。

时间瞬间凝滞,女子在他胸口急促地喘着气,额上因惊吓冒出了一头热汗,在他的呢绒大衣里蹭得头发有些凌乱。


她咬了咬唇,张开嘴,轻轻吸了吸空气。

香槟味,雪茄味,香水味,一点都不清爽,黏腻腻的,像往鼻腔里吸了一团泥浆。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段沂萱低声道:“总之,事情没有落定,就请你不要再在外人面前逢人就说。”

说完话,她像忍耐到了极点一般,全然不想看身后的徐嘉衍是什么表情,只想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这个舞会厅太闷太浮华了,她要去呼吸些新鲜空气,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溺死在里面。

舞会厅有一条小道穿过走廊后,便能直通到右侧的大露台。

段沂萱脚下走得很快,身后那些如有实质的黏腻目光才从背上消散,周遭也静了下来,踢哒踢哒的鞋跟落地声,像连绵不绝的鼓舞。

她加快脚步,正要快走出长廊,耳边却出现几道熟悉的声音。

她不是个爱好八卦的人,做不出听墙根这种事,只是这些声音像跟细小的毛筛子,不管不顾地往她耳朵里钻,像有人是日语掺杂着洋文说话。

其中那道略微轻佻,总是含笑的声音混杂其中,让她浑身都不由地怔了一下。

是二哥的声音……

段沂萱下意识放轻脚步,依靠在墙边的阴影里,被遮挡住了衣角,融进去了似的。

在几米开外的长廊上,挂满了画作,西方的,东方的,油画,水墨,工笔,素描,应有尽有。

像每个小有身份的先生女士们都会有几项彰显身份烧钱的打发时间玩意儿一样,收集画,都是闻督军的爱好。

长廊上挂满了画作,但段沂萱一次都没有欣赏过,除去不感兴趣外,便是那些宝贵的画作大多不是正当手段得到的。

尤其是那些不应出现在小小画廊里的作品,却意外地裱在画框,挂在这里的墙上,挂画的钉子就是钉住蝴蝶翅膀的珠针,令人短暂惊艳过后,只剩下无法深思的忌惮。

她用手包半遮住脸看去,一幅画前有三个人,说日语混杂英文的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长什么样,其余两个人,一个是段宴铭,另一个,是裴家二少。

三人似乎交谈甚欢,就连裴书臣脸上都是带着笑意。

画上挂着的,是一幅工笔美人图,线条柔柔似早春杨柳,几笔勾勒出个纤腰美人,旁边是一行题字不到园林怎知春色何如?

段沂萱了然,原来画的是《牡丹亭》,能带个外国人欣赏这种东西,二哥交友范围倒是独特。

耳边隐隐听见那边传来的交谈声,她二哥似乎兴致很高,正主动同人讲解。

“这是幅美人图,画的是一出名叫《牡丹亭》的戏,日本应该也有类似的贵族小姐爱上穷书生的故事吧。”

像把话塞到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个日本人很快就开口了:“正如段君所说,这种故事算是普遍的传说了,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书臣的声音夹杂点咳嗽,“嗯,原文中便是不外出便会错过美景的意思。”

日本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声夹着一丝男人之间意会的味道:“确实是这样,如果今天不参加舞会,我都不知道申城有这么多美丽的女士,段君的妹妹,就是今晚最鲜艳的白玫瑰……”

剩下的话段沂萱一句都不想听,她总感觉那不只是单纯的欣赏,如果当着人面,就是一种调戏。

她皱着眉走开,低声:“二哥也不拦着些,什么淫词浪曲,都放到我身上了。’


段老爷纵横申城多年,健谈,几句下来正要扯扯南边的股票,忽地,徐程氏叹了一口气。

“段老爷,日前本想跟你说说两个小辈的事情,今日既然在这碰上了,我就先提一提。”

段老爷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可是婚期有什么问题?”

这段日子徐家的事他也清楚,那位和自己宝贝闺女真正有婚约的长子回来争夺名分,或许两人的婚约会有变故。

但比起那位深不可测不好招惹的巡阅使长官,还是眼前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徐嘉衍更令自己满意,他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晓得,让两人尽快成婚才是要紧事。

段老爷投来的眼神让人为难,没想他们段家人都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倒让原本腹稿了几番托词的徐家二叔面上有些挂不住,止住了徐程氏的话头。

“咳咳,是,如今我们家,家事繁忙,婚事大抵是要延后暂定的。”

“延后就算了,暂定是什么意思?”段老爷不满地冷声问道:“难不成,你们倒是有毁婚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他们徐家现在这个场面,他不往外摘撇清关系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他们哪来的脸皮先和段家来提悔婚?

要提也是他们来提才是!

徐程氏嘴唇嗫嚅一番,刚要暗示一下缓和段老爷情绪,徐嘉衍却端着杯茶插入了进来。

“段叔叔别生气,先喝杯茶吧。”

徐嘉衍脸上陪着笑,看了眼母亲,无视了她眼里的意思:“先前我便跟我妈商量这件事,肯定是我没说清楚,现在倒让妈妈传错话了。”

段老爷拿着茶杯,还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既然这样,嘉衍,你把我当长辈,现在就跟我好好说清楚,让我听个准话。”

“段伯父您放心,这些年我一直拿萱萱妹妹当我未过门的妻子来看待,我和她的婚事也是打小就定下的,自然是不会改的。原定的婚期是今年秋季,也会按照原计划举办婚礼,我已经在筹备中了。”

“也请段伯父帮忙转达萱萱一下,有时间,咱们两家人可以坐下来一起选个订婚的日子了。”

他转头,当着段老爷的面表态,道;“妈,你一向心直口快的,这样直接跟段叔叔说话,像我们徐家要亏待萱萱一样。”

徐嘉衍面上有些红,青年的面皮像真正情窦初开一般地闪着暧昧的意味:“萱萱是我妻子这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这话说得太满了,让段老爷高看他一眼,却让徐家人眼神闪烁起来,如今徐家这个情况,当真要让嫡长子娶段四小姐?

徐程氏搓着手背上的玛瑙串珠,一下下捻着像搓孩子不听话的耳垂一样:“嘉衍你这孩子真是的……婚约大事怎可如此——”

“妈,您喝茶吧。”徐嘉衍打断她的话,端着茶壶给母亲倒茶,一边暗暗使着眼神让她别说了。

这小子竟然当着自家人面给他赤|裸裸地表态,还是比小时候有长进多了。

段老爷眉头一松,终于端起那杯茶喝了起来。

……

美人吸引人,独坐的美人更吸引人。

恰似一支含水的鲜花没土壤扎根,也没棚顶保护,孤零零地落在沙发上,哪怕什么都没做,也散着股甘甜的味儿,不单吸引蝴蝶蜜蜂,也引得了苍蝇蛆虫。

段沂萱半坐半靠在沙发上晃着手中的长笛杯,酒意上头,心思不快地想,不停来找她搭讪的男人,各个都是烦人的苍蝇。


这还是段沂萱长这么大头一回面对这样干脆利索的否认,竟让她有些哑语。

她就不信徐墨琛官职这么高了,那些升官发财的交际场合上,他就从来不参与?

如今做官的,哪个不会扭两下,赶赶时髦?就算不会也要扯个谎说会才不露怯。

哪里像他这样,上来就硬邦邦地说不会……

忽地,她想起从前在那些闲文杂志上看见的风月戏说:男人若是在女人面前,半点不抖落出自己的优点,还使脸色给人看。

要么是个混不吝谁都看不上的傲慢先生,要么就是个冰冷无趣的老夫子。

徐墨琛这人,就是得天独厚的两处全沾了,看着绅士风度家学礼仪都不错,实际就是个难啃的木头,还是块朽木,又硬又扎人。

看他开始伸手整理袖口,俨然一副酒足饭饱要离席的模样,段沂萱卷翘的睫毛都难以置信地颤了颤。

吃饱了就走?

整个申城哪个成年人不知道出来吃饭就是场交际,哪能吃饱了就走?不得再逛逛,走走,谈谈心什么的?

更何况,这还是她请客组的饭局……

段四小姐默默腹诽:像他这种随心所欲的臭性子,是怎么当上那么大的官职的。

“徐先生!”她急急拦住徐墨琛,“你准备走了吗?”

“嗯。”

徐墨琛将椅子上的西装穿回身上,用过了饭,他脸上也没多少热气,眉眼黑压压地被腕上手表反出晃动的光,一晃一晃地,挂在男人低垂的长睫上,像细碎的月影投入进去,显得表情更冷了。

“啊,时辰还早,要不我们去隔壁百乐门坐坐?听听歌?”

他把衣领整理好,才终于屈尊降贵似的,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女人身上:“那种地方,太吵。”

吵什么吵!她还没有说他闷呢!

段沂萱忍气吞声,维持着面上的笑:“那就去安静些的地方,街边拐角有处公园,种着不少梧桐夜来香,我们去那散散腿消食吧。”

他随即站起身迈步离开桌位,只扔下一句话:“抱歉,我还有事。”

段四小姐的指甲险些掐到手包的两层皮子里去,在脑子里狠狠把徐墨琛这个糟心人骂了一通后,她深吸一口气,一连快步追赶上了他。

她心里有气,踩着高跟鞋走得咯噔咯噔的,甚至还故意路过徐墨琛,看也不看他就直奔柜台。

她正低头打开手包要结账,那双浮着筋脉的修长手指就已然掏出钱夹递到柜台了。

段沂萱愣了愣:“徐先生这是做什么?说好了我请你的,这顿饭钱自然是由我来付。”

她还没拉住他,他便使了下眼色催促账房办事。

账房立马眼疾手快接过徐墨琛的钱包,恭恭敬敬地把钱收了,双手奉还回去。

“哎……!”

段沂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就那么执拗又自我,管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他绅士吧,又有些气人。

钱已付,她只好恹恹地合上钱包,等找机会再把钱给他吧。

账房见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向两人赔着笑脸:“两位贵客,由于您二位在本店花费满一定数额,达到了我们店活动的标准,就送二位一对小礼物,祝先生夫人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一方礼盒被从柜台下拿出来,里面躺着一对精致的瓷雕马克杯。

段沂萱余光瞥见徐墨琛,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些紧绷,似是不开心的样子。

难得难得,他终于不高兴了。

要不是她偷偷看过来,都要以为他真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木头人了。

误会也有误会的好处,段沂萱当机立断,抢先把杯子拿起来,笑盈盈地冲账房道谢,一句解释也没说,只接着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她听见紧随其后的沉稳脚步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更高,像个好不容易胜了一局的小狐狸,眉眼里满满当当都是得意。

徐墨琛的车停在馆子外,他刚拉开车门坐进去,就见那个拿了杯子就把他当空气的女人也笑意盎然的一屁|股坐进了他的车。

徐墨琛凝睇着段沂萱那张脸,一连串的负面字符从他心口过了一遍——自来熟,聒噪,娇气,胆大妄为,阴晴不定……

段沂萱鼻尖被夜风吹得发红,她轻轻耸了耸鼻尖,将身上单薄的披肩拢了起来,然后稳稳当当靠上汽车椅背:“我让我的司机先回去了,徐先生既然自己开车来,能送我一程么?”

多么不客气又带着命令的口气。

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徐墨琛没有发话,直接发动车子开离。

徐墨琛的车她已经坐过一回,上回没仔细看,这回可算有时间看个真切了:车里没有装饰,可以说是空荡荡,不像那些拿了车就添加上个人色彩的租界小开,这辆车俨然只是个代步工具,符合车主的一贯调性。

车漆,黑的;车座椅,黑的;开车的人,也是一身黑的;没有一点色调和温度,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又无趣。

那套马克杯还捧在她手里,她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开了礼盒把杯子拿出来借着一点街景的灯光细细欣赏,两个雕刻的内容不同,各有千秋,她纠结了好一会,把一个杯子放在盒子里。

“喏……这个给你。”

徐墨琛在红绿灯间歇随意扫了一眼:“不需要,我有杯子。”

段沂萱细眉蹙起,很不满意这人一点生活情调都没有:“这种东西又不是说非要等没了才买个新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一起吃饭才得来的,一人一个才公平。”

她看着他的半旧不新的西装,忽地明白了,这家伙不会家里什么东西都有一个,等全坏了再买吧?

“你若不用,就当艺术品摆着看,这可是申城有名的刻瓷大家的手笔,外面可难买了,不要白不要,喏,你看这里还有人家的戳印呢。”

说完,段沂萱就扭身把盒子往后座座椅底下一塞,打定主意要留一个在车上。

这些徐墨琛不同意的事情,都让她干成功了,便有种隐秘的得意,悄悄笑了两下,又怕徐墨琛等她一下车就扔了杯子,嘴里就找了几句软话说。

“你看,我们第一次去用餐就有礼物,说明这家饭馆对待顾客足够上心,嗯……味道也不错,我挺喜欢的。”

说罢又违心地添上两句:“你要是也觉得好,以后得空了,我们就多来这里吃吧?”

徐墨琛冷笑一下,薄唇在昏暗的车内勾起:“你真的喜欢?可我没见你怎么吃。”

没想到被当面戳穿,甚至半点台阶也不给人下。

段沂萱心虚得不敢看人,清了清嗓子信口胡诌:“那是我中午用得多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车倏地像船一样晃了一晃,原本稳定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搁浅一样地停在原地。

徐墨琛拧了两下钥匙,确认油门没问题后,他打开车门下车检查。

四周没有路灯,于是车灯大开着,将男人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段沂萱忍不住去看他。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