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卿文洛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人生若如初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洛卿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渔,快躲开。”洛卿文的声音穿透嘈杂传了过来。这一刻,我知道,有他在,我是不可能如愿的。子影如来自地狱的幽灵,从我身后穿身而出。他手里的剑如一条毒蛇,在南蛮王抬手之前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南蛮王艰难转头看着洛卿文。“我诅咒你,永世不得所愿!”洛卿文已疾步走到我身边,手起刀落,南蛮王彻底陨落。这漫天的血海,让我浑身止不住开始发颤。“子渔,你太傻了,刚刚为什么不躲开。”“我早说过,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我早已布置后手。”“和亲不过是假象。”“大婚之日,就是南蛮人的死期。”我愕然抬头看着洛卿文。所以,他骗了所有人。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让我去和亲。他这一招好算计。算尽了南蛮人的命,也算掉了我回家的希望。不仅如此,我亦身在局中。如...
洛卿文的声音穿透嘈杂传了过来。
这一刻,我知道,有他在,我是不可能如愿的。
子影如来自地狱的幽灵,从我身后穿身而出。
他手里的剑如一条毒蛇,在南蛮王抬手之前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南蛮王艰难转头看着洛卿文。
“我诅咒你,永世不得所愿!”
洛卿文已疾步走到我身边,手起刀落,南蛮王彻底陨落。
这漫天的血海,让我浑身止不住开始发颤。
“子渔,你太傻了,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我早说过,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
“我早已布置后手。”
“和亲不过是假象。”
“大婚之日,就是南蛮人的死期。”
我愕然抬头看着洛卿文。
所以,他骗了所有人。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让我去和亲。
他这一招好算计。
算尽了南蛮人的命,也算掉了我回家的希望。
不仅如此,我亦身在局中。
如同刚刚那样,一个不慎,我也将万劫不复。
可他根本不在乎。
洛卿文紧紧抱着我,想要止住我的颤抖。
“别怕,子渔,我不会让你死。”
“我向你保证,你就算死,也逃不开我身边。”
这一刻,我不知我的恐惧,是来源于眼前的修罗场,还是来源于身边的洛卿文。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他扶着我往来时的车架上走。
每走一步,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洛卿文握着我的手,我只觉浑身冰凉。
我所有的心思都只集中在一件事上。
我不能跟他走。
我不能成为他的阶下囚。
哪怕是死,我也要逃出去。
我装作柔弱乖巧,吓坏了的样子。
顺着洛卿文的意思。
他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洛卿文果然放松了警惕。
我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我必须先发制人,一击即中。
我还必须抢走一匹马,这样才能有机会不被洛卿文追上。
眼看就要接近马车。
我‘呼’地一下转身,从洛卿文的怀中挣脱出来。
袖中匕首出鞘。
我不顾一切,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别过来!”
洛卿文唬了一跳,本能就想来拉我。
“子渔,你要干什么?”
“洛卿文,你若不放我走。”
“今日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大可带着我的尸首回京!”
他说过,我就算是死,也别想逃离他身边。
所以我在赌。
我赌他舍不得我死。
“子渔,别闹。”
“乖乖跟我回去。”
洛卿文小心翼翼盯着我手中的匕首,一点一点,试图靠近我。
他眼中戾气暴起,怒意无所遁形。
我一闭眼,刀刃入肉半分。
血顺着匕首汩汩地流了下来。
“你断了回家的路。”
“可你早已不再爱我。”
“别再骗自己了,洛卿文。”
“我就算是死,也必定不会跟你回去。”
看到我真的狠心下手伤了自己,洛卿文眼中难得露出一丝不忍。
“子渔,别做傻事。”
“我是爱你的。”
“你为何不信我?”
“爱?”
我自嘲地看着洛卿文。
“三年前,我们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好不容易重逢,那时你说爱我,我信。”
“可今日,为了你的宏图伟业,你牺牲了我的全部期冀,甚至不惜牺牲我的性命。”
“你让我怎么信?
你所谓的爱?”
记忆回溯,我不由得想起跟洛卿文在现代时的情形。
那时候,他对我很好。
会在意我的喜怒哀乐,也会关注我的喜好厌恶。
然而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他终究还是被权位蒙蔽了双眼。
他心里,到底只剩他自己了。
都说为王者,必孤寂。
洛卿文却已经毫不犹豫踏上了那条不归路。
“我不可能让你有事。”
“南蛮王之事,确是我未预知。”
“但我还是及时保护了你。”
“子渔,想想以前,我们多么相爱。”
“为何你就不能助我成就霸业?”
“为何你不肯留在我身边?”
“难道江山和美人,真不能兼得?”
我摇摇头,看着洛卿文,手上的匕首不曾放松分毫。
“不是不可兼得,是你不配!”
李梦希和余秋月都是很好的女子,洛卿文何德何能,能玩弄她们的感情。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女子的爱情,注定毫无价值。
“你的六石已经被我毁了。”
“子渔,你回不去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肯留在我身边?”
洛卿文提起六石,又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若非他的极力阻挠,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躺在现代的床上伸懒腰。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衷心祝愿你,夙愿得偿。”
“但我将不会再陪伴你。”
我将匕首立起,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足以斩断自己的生机。
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洛卿文终于动摇了,他呼吸急促,胸部大起大伏。
“子渔,我们之间,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我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我想他应该比我更知道答案。
只是,他不曾觉察。
“放我走!”
我下了最后通牒,手腕渐渐握紧匕首。
我知道,洛卿文再试探我。
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有自戕的勇气。
但他低估我了。
匕首刺入皮肤带来的痛,与我心中的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刻,我只想离开他,不惜一切。
看我对自己如此狠绝,洛卿文终于绷不住了。
我亲眼看着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好!”
“放她走,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追她。”
我不敢放松,匕首仍比在脖子上。
接着我翻身上了一匹白马。
横刀一斩,就将白马从马车上解脱出来。
我看也没看洛卿文一眼,就催马奔袭而去。
深怕慢一秒,洛卿文又将反悔。
当白马孤寂地奔跑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我知道,这一次,我终于逃出来了!
马车一路南行。
沿途风景变换,我却无心欣赏,只一心等着太阳落山。
望着远方渐渐黑沉的天空,我内心的雀跃已无从隐藏。
流星啊,拜托你快点落下来吧。
待我取了陨铁,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时代,洛卿文也好,他与那些女子的纠葛也好,我便都可以眼不见为净。
细细想来,最后关头能助我离开的,不是我曾爱入骨髓的洛卿文,竟是恨我入骨的李梦希和余秋月。
果真是人生无常吗?
夕阳西下,送亲的队伍在南隅扎营落脚。
我下了车,随众人来到篝火边。
洛卿文早在那里等我。
他正不错眼地烤着一块极好的羊腿。
能让洛卿文亲自动手烤的羊肉必定精挑细选。
只见羊腿肥瘦相间,滋滋冒油。
而他拿着一把刷子,时不时刷上些蜂蜜、调料。
他又空出一只手来添柴加火,唯恐羊腿火候烤得过了。
大约是大事落定,他心下稍安,一见我,洛卿文竟笑得云淡风轻。
“子渔,快过来。”
“你不是最爱吃我烤的羊肉。”
“今日你有口福。”
“且再等等,就好了!”
这语气亲昵随和,像极了我们曾经相恋时的场景。
我确实一直爱吃烧烤。
在现代时,便没少缠着洛卿文撸串。
可细想起来,他成九王起,便没再下过厨了。
这一顿饭,竟是最后的晚餐吗?
我和他,终究是不会再有这样恩爱的日常了。
我觉出了些唏嘘。
“若不是我今日和亲,想必也劳动不得九王亲自动手。”
“子渔,”他深深看我,半晌才无奈道。
“我要说多少次,你方才能信我。”
“和亲不过权宜之计,我怎么舍得,真送你去和亲。”
舍得或是不舍得,我都已经在路上了。
如无意外,再过几日,我就会是南蛮王新娶的王妃。
洛卿文,到底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心?
但此刻我无心与他纠缠,今夜我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将他药倒。
我装作释怀,接过烤好的羊腿。
眼前明明是我平日最爱的食物,但现在却分毫无法下咽。
“子渔,没胃口吗?”
“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想到,我只片刻踟蹰,就落入他眼里。
洛卿文竟对我的状态异常关切。
此时我必须谨言慎行。
一个不慎,或许就会被他察觉我的真意。
“无事,许是舟车有些劳顿。”
“分与大家吃吧,别浪费了这上好羊肉。”
洛卿文哼笑一声。
“我亲手烤的羊肉,他们哪配吃?”
“若不是你,我哪里会出手。”
罢了,我终究没能认清的现实,是洛卿文已是九王。
不再与我平起平坐。
大概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可尽其用之物。
“我们喝些热酒可好。”
我低声开口。
有酒方才便宜我下迷药。
洛卿文立刻扬声叫人,吩咐取杯温酒。
“子渔,你我二人好长时间没这样,幕天席地,把酒言欢了。”
“你可记得,从前你酒量很好。”
不知是否因我态度软和,洛卿文有些兴奋。
他难得这样对我滔滔不绝。
回到他身边的这三年间,我们之间的柔情像是慢慢耗尽,我与他时常相顾无言。
他总爱与我谈及登位的大业。
可我满心只有回家的愿望。
我和他,终究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所以我们早已不曾把酒,更别提言欢。
“我敬你一杯。”
“祝你,得偿所愿。”
我举杯,直视洛卿文,深深地看着他。
单看样貌,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现在连心,也已经变了吧。
一时间,我竟有些想不起来,从前与我相爱的那个洛卿文,是什么模样。
今日一别,只盼不复相见。
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我在心里说着,饮下了杯中酒。
见我如此洒脱随和,洛卿文也酒兴大发。
一杯接一杯下肚,他口齿开始含糊。
“子渔,待我登位,你就是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没法为你空置后宫,这是现实,你不能强求。”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还要一心想着离开我……”他下巴抵在我肩上,凑得很近,酒气熏得我眼泪直流。
“九王,你醉了,醉了,就睡吧。”
一觉醒来,大概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我让人将洛卿文扶入营帐。
遣散众人,我摇了摇他。
“卿文?”
“要不要喝些解酒的汤药。”
洛卿文已沉沉睡去。
刚刚最后的几杯酒中,早已被我用指尖沾上了迷药。
余秋月给的药,果然是最顶级的。
就是不知,若洛卿文知道,是他的皇后和贵妃放走了我,他该是何种表情。
“今日本公主和亲,喜酒人人有份。”
“大家不妨畅饮几杯。”
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了众人一壶酒。
将送亲队伍的人都迷晕了去。
也许可免洛卿文醒来迁怒无辜之人。
聊胜于无吧。
洛卿文已是天子之姿,心深不可测了。
大事已成,我疾步走入营帐,抓起洛卿文的手腕。
果不其然,那手串他仍旧贴身戴着。
我大喜,取下手串,冲出营帐。
马鞭伴随着簌簌风声落下,我额上很快滚下豆大的汗珠。
绝顶失望袭来,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已身在王府。
洛卿文在我焦灼万分站在我身边。
“子渔,你终于醒了。”
他眸光闪烁。
“她出身武将之家,脾气火爆。”
“我夺取大位之前,你避其锋芒吧。”
我心里冷笑连连。
再让,我就该把性命让出去了。
洛卿文瞬时换了一副柔情的面孔,道。
“子渔,你伤得重,那些生意,我找人替你操心。”
虽早有预料,但我还是觉得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洛卿文走后,我只觉头晕脑胀,困意上涌。
刚闭眼,就有人来报,太师府大小姐到访。
李梦希施施然走进来。
相比将军小姐的怒形于色,她的城府显然深多了。
“将军家的余妹妹火爆出了名。”
“大家日后还要同在后宫,子渔妹妹心胸且宽广些。”
我直视着她。
堂堂太师小姐巴巴上门,一定不止是为看我笑话。
果然,她从丫鬟手里端过一碗药。
药味刺鼻,与我曾喝过的明显不同。
李梦希巧笑嫣然。
“登位之前有婢生子,于王爷清誉有损。”
“还请子渔妹妹替王爷考虑。”
我嘴角一挑,闷头喝了下去。
再过半月,我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背上伤太疼,我竟落下两行清泪。
半夜,我被噩梦惊醒。
一睁眼,洛卿文竟坐在我床边。
“太师嫡女工于心计,将军之女刁蛮任性。”
“子渔,你受委屈了。”
“但你放心,一旦我登临大位,必会为你讨回来!”
他说得好听,可若无他首肯,李梦希怎可如入无人之境,直冲我卧房。
似是心有所感,洛卿文惊道。
“子渔,你信我,我跟她们不过逢场作戏。”
他不顾我身上有伤,一把抱住我。
“你若没有我,在这个时代将寸步难行。”
“我成九王,你却只是商户庶女。”
“这不就是命吗?”
这也许是命,但我绝不认命。
此后洛卿文竟日日来陪我。
事出反常,我心里起疑,正要问。
洛卿文却像是下定决心,目光一凛。
“前日南蛮来使求娶公主,朝中仅有大长公主的独女适龄婚配。”
南蛮,真公主定是不愿嫁去的。
“大长公主是父皇唯一亲姐,关系匪浅。”
“若有她助力,我登位如探囊取物。”
我看洛卿文的目光早已冷了。
“我能替你做什么?”
“让大长公主认你为义女,七月初七,替她亲女和亲。”
“子渔,你放心。”
“和亲不过权宜之计,待我登位,必亲迎你归国!”
我对洛卿文算是彻底死心。
他不但不愿实现陪我回家的承诺,还要榨取我最后的利用价值。
七月初七,南隅有落星。
真巧啊,我正好也要往南边去。
“好,我替公主和亲。”
掐指一算,今日已是六月二十六。
十日后,就是我离开这里之时。
再次见到洛卿文,是五日后我的生辰。
消失了数日,他终于出现。
“子渔,今日你生辰,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一进门他就献宝似的送上了一件华服。
大红底,大红绣花,还缀着血色珊瑚。
与我平日清素的风格相去甚远。
洛卿文携起我的手,去触碰衣衫上的红珊瑚珠,在我耳边低声私语。
“大华国制,妃方可用珊瑚。”
我心里一空,有一瞬怔神。
“这次,我又该为谁让路?”
洛卿文眼神闪避。
“镇国大将军次女,心仪于我。”
“若文有太师,武有大将军相助,我必能登位。”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真情流露般说道。
“子渔,你放心,这一切都只是暂时。”
“等朝局稳定,还不是我说了算?”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唯一。”
我抽出手,深深福了下去。
“谢王爷隆恩。”
洛卿文面露尴尬,一把攫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起来。
“我步步为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我刚想反驳,说我根本没有逼他,却一眼看到洛卿文的右手手腕空了。
那里原本有一串五彩手绳。
是我当初在现代亲手编制的,是我俩的定情信物。
多年来,哪怕穿越,洛卿文都绳不离身。
“你的手绳呢?”
洛卿文不过顿了一瞬,冷冷道。
“丢了。”
“不过一串旧了的手绳,早已与我身份不符。”
“我赏你的东西,哪一件不比这个金贵?”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洛卿文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日我被裹挟在流民中,路遇平乱的九王。
一眼到他手上的五彩手串,我不顾一切冲破重重阻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犹记得洛卿文当时不顾身份,泪如雨下。
“我日日戴着这串手绳,就是怕遇到你却错过。”
我们不欢而散,冷战了数日。
思来想去,我打算将那件红色华服还给他。
走到书房,我却被拦住了。
王府的规矩,从来不限制我。
但现在,我终是对他来说不再特别了。
我无奈转身,却在花园假山附近听到了洛卿文和策师的对话。
“王爷,古来为君者,最忌儿女情长。”
“谢小姐再重要,您也不至于茶饭不思。”
“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手上那些生意。”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要是离了她,那些生意可能照旧?”
我心里冰凉一片。
这些年,那些赚钱的生意确实是我在打理。
可我一心帮他,从不曾藏私。
现在,他是要鸟尽弓藏了吗?
郁闷之下,我去了府外散心,不知不觉来到了闹市。
恍神间,一条马鞭抽在我肩膀,火辣辣生疼。
“大胆民女,竟敢挡大将军家的车架!”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个身着红裳的女子手持马鞭,面色不善地盯着我。
这不正是最近正跟洛卿文打得火热的那位将军家小姐吗?
我一眼见她,忽然莫名觉得,洛卿文那件红色华服,似乎是更配她的。
我还未及说话,女子就恶狠狠地说道。
“你果然是爱着素色,以至于他竟想把那件坠有翠玉的衣裙给你。”
她凑到我身边,居高临下。
“可你什么身份,怎配比本小姐更高的位份?”
大华国制,贵妃可用翠玉。
在洛卿文和其他女子眼中,我已经变成他后宫争宠的一员。
“今天这顿鞭子就是教训。”
“你若再敢勾引九王。”
“下一回,我的鞭子就不会只打在你背上!”
七月初七,南隅有落星。
再得一枚陨铁,我就能凑齐七种宝石,开启法阵,回到21世纪。
可同我一起穿越而来,欲要登基的男友,终究是不会跟我一同回去了。
……夜幕低垂,洛卿文才回了房。
他还沉醉在自己的畅想中,一见我就笑道。
“子渔,你可知我大有可能登基?”
五年前,我和男友洛卿文一同穿越到大华。
洛卿文穿成了当朝九王。
当今皇上子嗣众多,二王最得圣宠,五王军功最重。
可今日洛卿文得到消息,五王被二王毒杀,二王服诛。
他最大的两个劲敌被去除,他夺嫡的把握一下子大了许多。
因此,他大概不会想跟我回家了。
见我不语,洛卿文又说道,“但我保证,后宫佳丽再多,你也必定是我最爱的贵妃。”
“贵妃?”
我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我穿来大华,不过是个商户庶女。
与洛卿文龙子凤孙的身份天渊之别。
他刚刚找到我时,欣喜若狂,力排众议将我带回府中。
即使当时,他区区九王根本无力夺嫡,他也对我信誓旦旦。
“子渔,我必定娶你,我若侥幸登基,定让你母仪天下。”
言犹在耳,一生一世却已不能一双人。
像是看出我的不虞,洛卿文说道。
“二哥既死,原本与他定亲的太师嫡女成了待嫁之身。”
“我若许诺其皇后之位,夺嫡的把握必定要大许多。”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问他。
“你不是说过,要回21世纪跟我结婚?”
洛卿文嗤之以鼻。
“子渔,在这有什么不好?”
“我只差一步,便可登天!”
“到时你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既然爱我,一定会为我着想对不对?”
我就是为他着想,才在这几年费劲心力,替他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让他有源源不断的财力招兵买马。
心一点点撕裂,从前那些甜蜜的过往,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不再真实。
他敷衍地吻了我的脸颊一下。
蜻蜓点水,那触感已有些陌生。
罢了,再有月余,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广纳后宫。
但我不会在其中。
洛卿文抚了抚我的长发。
“明日滦河灯会,你不是向往已久?
我陪你去。”
滦河灯会月月都有,但我回到洛卿文身边三年,却一次都没去过。
翌日,我等了洛卿文整整一天。
傍晚,才有亲卫姗姗来报。
“九王与太师府大小姐在郊外赏景,请小姐自便。”
好个自便,我遥望滦河的方向,默然无语。
洛卿文言而无信,早已不是第一次。
第二天,洛卿文仍未出现,只着人给我送来了礼物。
看着摆在眼前的珍珠珠花,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伺候我更衣的小丫头一眼瞥见了珠花。
“小姐,你怎有这珠花?”
“听说这是千金阁新出的贵宾赠品,要买够一万两银子方才可得呢。”
我愣住了,这珠花原是赠品。
那一万两银子的正品呢?
不用想,定是戴在了太师嫡女身上。
我心里涌起一股自嘲,时来运转,我也沦落到只配用赠品打发了吗?
我捏了捏手腕上的六珠手串。
今日已是六月初十,距离七月初七,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