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圣教在哪个位置。”

主人解释她全程戴着眼罩，被人架着过来，不清楚地点。

青年愧疚道：“和尚和圣教沆瀣一气，门口有护卫，我打不过他们。”

“对不起，我可能带不走你。”

主人泣不成声，声音哽咽，门口护卫大喊：“到头来还不是……书生就是爱装清高。”

青年无视他们的冷嘲热讽，他在身上摸索，拿出香囊，“上面有独特药味，你回去时往路上一点点洒，我循着药味跟上，带人救你们。”

“我走半个时辰后上楼梯一直站着，耳边有微弱的水流声，站了半个时辰，继续走半个时辰到了这里。”

主人出来时心跳如此平稳，原来她在心里计算路程。

“站着时一直有水声吗？”

“我耳朵被堵着，听不太清，但我能肯定离开宅院，身体时常晃动。”

“看来你们出了宅院，上的是船，建在湖里的宅院，我没听说过，我会根据这个线索着手调查。”

主人跪下磕头：“谢谢公子。”

“难怪我在街上卖字画时，时常听闻有不少流落街头的孤女莫名失踪，官府却对此不闻不问。”

“公子出去时定要夸赞圣教，还要……”

“夸我。”我看到主人和青年都红了脸。

他腰间挂着一双玉佩，他扯下其中一半递给主人，“以此物为证，若我能混入圣教，我们凭此相认。”

主人和其他圣女都戴着面巾，仅凭几面之缘青年也不好相认。

身体上扬，主人双手捧着我：“公子可认得这块项链？”

青年仔细端详我，摇头道：“抱歉，我家境贫寒，认不出贵重之物的来历。”

主人道：“项链来自京城，公子记下瑶瑶的样貌，去当铺问上一问，兴许能知道我的身世，这样的话，公子不用孤身前往圣教。”

青年认真记录我的样貌，时而闭上眼睛思考，一刻钟后，他道：“记下了。”

护卫拍门催
提前看了也无妨。”

“灵瑶，上前来。”

主人清晰的口吻：“教主不着一物，您身体尊贵，灵瑶身份低贱，不可近前窥视，惹了教主嫌。”

“哈哈哈哈，如此伶牙俐齿，不愧是我相中的圣母人选。”

我骄傲，我的主人自是最好！

怎料教主声音冷漠：“冬姑，圣女忤逆教主，该当何罪？”

“奴婢明白。”

“啪！”

主人挨了冬姑的三巴掌。

这教主脑子有屎吧？凭什么打主人。

我看他就是触景生情的一三。

当众行春宫事，男子随意进入女子内宅，什么狗屁圣教！

身体往上，我看到粗肥的手掐着主人下巴，头顶是教主的声音：“啧啧啧！好好一张脸被打成这样，真叫我心疼。”

你真心疼主人就不会让冬姑打她！

又丑又肥的老男人。

肚子那么大，吃了不少阴沟水吧！

“到底是京城来的流民，比其他圣女难驯，冬姑，多教导教导，下次宣见，我要看到圣女，而不是灵瑶。”

冬姑躬身：“奴婢遵命。”

她推搡主人离开祠堂。

祠堂大门两边挂着“一心向善，舍己为人”八字。

耳边再次传来淫、秽声。

我明白，圣教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替主人感到担忧。

4.

冬姑怨恨地骂了句“狐媚子的长相活该挨打”。

死老太婆，嫉妒主人比你美就直说。

她把主人关进有老鼠的柴房，连续吃了三天的剩菜，主人干呕好几次。

我懊恼自己不是人，没法帮助主人。

第四天，冬姑过来了，她赶主人去挑夜香，那个桶比主人还高，夜香洒了主人一身，冬姑不小心被夜香溅到鞋子，她拿鞭子一遍遍抽打主人。

干完活，主人重新被关进柴房，没有饭吃，也不能回屋沐浴，吐了一堆，
血染满裙子，她不管不顾，抱着肉丢给后院的狗。

自从知道犯错的圣女被派去洗衣房清洗圣女每日换下来的衣裙，她总弄得裙子很脏。

冬姑得知此事，罚主人打扫院子，若有血迹留在地面，主人没饭吃。

真希望雨下大点，主人不用那么辛苦。

“哗啦啦！”

嘿嘿，有时候我庆幸自己嘴巴很灵光。

20.

尽管下大雨，主人仍旧淋着雨提扫把扫了半天的地面。

进屋时，主人衣衫淋漓，秋生扫她，“做你室友真叫人害怕。”

嘴上说害怕，却满眼玩趣。

“怕就和冬姑说，搬去别的房间。”

主人砍尸体的事情传遍圣女院，原先和她有说有笑的人离远远地，她们害怕主人发疯，下一秒被砍的人是她们。

主人无视她们的孤立，照旧粘上去，装作和她们很熟，她们想不理主人，又害怕被报复，装得很热情。

没有圣女像以前那样背地里说主人假清高，说她装，我能感觉到主人心情愉悦许多。

身体暖暖的，主人终于宠，幸我了。

“瑶瑶，好久不见，原来吓退坏人只需要你比她们恶毒。”

“我会继续努力，早晚逃出这里。”

“手刃贼人。”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房间响起嗤笑，躺床上的秋生眼神扫过来：“宅院封闭，靠你那双手脚能逃得出去？”

“和项链对话，真稀奇。”

她的眼底总挂着高高在上的不屑，有时却对主人露出欣赏的眼神。

秋生露出的半边脸美得让人窒息，我好奇她另外半边脸发生了什么。

她实在奇怪，我怀疑她是奸细。

“我和谁对话，与你无关。”

她走过来，掐住主人的下巴，让主人仰视她，“脸生得不错，可惜被毁了。”

主人拍掉她的手，“我和你的胆小比，至少磊落。”

“磊落这个词教
圣教有个词叫教化，圣母出面和凶犯、伤者公堂对峙，我们以后会学教化的话术。”

“大概就是调解凶犯和伤者的关系，听说昨日混入小兰屋子的男人上个月打死了人，罪孽太深，被官府送来圣教教化，清洗罪责。”

身体剧烈颤抖，我听到主人气得发抖的颤音，“所以圣教口中的圣母教化是用我们的身躯教化？”

思思远离主人，“别再说这种，再违规，我不和你说话了。”

我看到她满脸失色，身体暖和，主人握紧我，“瑶瑶也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我不是瑶瑶，我是思思。”

主人解释：“瑶瑶是我的项链。”

我若能自由活动，必定为主人献上一支热舞。

天啊！世上怎会有如此可爱的姑娘，愿意给项链取名，而且还是名字的一部分。

主人心底，我是她的一部分！

思思嘲笑主人：“你不会觉得我们的白莲花项链是玉石做的吧？”

“都是各种碎银磨成的，里头还掺杂石头呢！”

哦，原来我是量产的劣质品。

“瑶瑶就是最好的。”

呜呜呜。

主人是全天下最好最美最心善的主人！

思思在旁边嗤笑主人脑子烧糊涂了，对项链自言自语，还夸劣质项链好。

6.

主人退烧后，没有被冬姑叫去挑夜香，反而被叫去听驯化课，理论课，实践课。

驯化是圣规，理论是思思口中的调解话术，实践是观赏春宫戏，指导圣女动作，美其名曰圣母必备技能。

没一节课是能学到有用东西的。

圣教真够恶心的。

调解话术就是强词夺理，黑的说成白的，圣母站在凶犯角度一顿说教，劝受害者放下恩怨，劝凶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凶手杀了人不许受害者伤心，还得原谅凶手，凶手放下武器改过自新就能让人活命吗？

还成佛！

成他爹的狗
全是这样，圣女不是圣母，我们未及笄，只需完成前奏，公子受不住诱惑，也可强行完成。”

然而没有人会怜悯弱小的她们。

“荒唐至极！”

青年气得甩袖扭头走，身后的护卫拔刀拦他。

“我不需要这样的赐福，你们圣教的人还要逼迫不成？”

护卫拔刀架主人脖子上，“公子不愿就是圣女伺，候不好，该杀。”

“而公子是杀死圣女的罪魁祸首，得坐牢。”

我看到青年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黑，生死面前是人都会退缩，更何况眼前人是一介书生。

他不再嚷嚷，主人跟着护卫进了大写着“禅”的屋子，里面只有一间床。

两名护卫关上门，抱着刀虎视眈眈盯主人和青年，左边护卫看向主人：“按照教规办事就行。”

主人抖着手解衣服，青年红着脸背对主人，“你们必须要看着？”

左护卫道：“出去也行。”

“那就出去。”他们出去后，青年跑去关门，主人太紧张，衣服打了死结。

青年背对主人：“我不会动你。”

主人跪下来：“公子，求求你，带我走吧。”

青年沉默片刻，转过身，发现主人跪着，急忙喊她起来。

14.

主人不愿起来，她跪着道出圣教的真面目。

青年气得脸颤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有很多难听的话不敢说。

门卫有护卫，他把话说出口，估计主人和他没命活了。

屋里没动静，“嘭！”护卫推开门。

青年撩衣服，露出半边肩膀，他挡住主人身体，背对护卫道：“有事？”

护卫的角度看，主人跪着，青年站着，动作也暧昧，他说：“我听不到声音，进来看看。”

“不是所有人都粗暴，别再进来，书生最擅长用文字摸黑，惹怒我，小心我摸黑圣教。”

护卫关上门，门口有两抹黑影。

“姑娘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