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结局+番外小说
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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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马卡龙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仪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桃桃马卡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内,气氛有些微妙。宋清溪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安安窝在顾仪怀里,看着宋清溪脸上的巴掌印,凑上去。“呼——呼——”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痛啦!宋清溪抬眼望去,对上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这样单纯的关怀,刺激地宋清溪热泪滚滚,仿佛是错觉,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削减了不少。许汀兰看着宋清溪,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倒也没法发火:“你叫什么名字?”宋清溪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她们竟然!”许汀兰以为宋家为了做局,故意毒哑了宋清溪。安安看着宋清溪喉间的黑气,伸出手。“啊!”姐姐抱抱!许汀兰见状倒是安心了不少:不管怎样,小安安喜欢的,想必不会差。宋清溪看着软乎乎的一小团,露出了一抹笑,只是摇摇头。她也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宝宝。只是,...

章节试读

马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宋清溪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
安安窝在顾仪怀里,看着宋清溪脸上的巴掌印,凑上去。
“呼——呼——”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痛啦!
宋清溪抬眼望去,对上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
这样单纯的关怀,刺激地宋清溪热泪滚滚,仿佛是错觉,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削减了不少。
许汀兰看着宋清溪,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倒也没法发火:“你叫什么名字?”
宋清溪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她们竟然!”许汀兰以为宋家为了做局,故意毒哑了宋清溪。
安安看着宋清溪喉间的黑气,伸出手。
“啊!”姐姐抱抱!
许汀兰见状倒是安心了不少:不管怎样,小安安喜欢的,想必不会差。
宋清溪看着软乎乎的一小团,露出了一抹笑,只是摇摇头。
她也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宝宝。
只是,宋清溪伸出双手,十个手指肿得像萝卜头一样,又红又紫,十分难看。
自己被宋夫人安上了个勾引大少爷的罪名,自然遭了一顿毒打。
许汀兰和顾仪看着女孩伸出的手,都忍不住心疼这个姑娘。
“入画,给宋小姐上药。”顾仪吩咐。
“呼——呼——”
小安安又开始呼起来了。
宋清溪看着顾家人,看着给自己呼呼的小包子:这么好的一家人,不能让宋家那群人陷害了!
到了顾府,顾臣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自己因为下人倒酒打湿了衣服,宋商百般恳求让人带下去换衣服,谁知在后院里碰见了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宋清溪。
正准备退出去,结果就被来势汹汹的宋商和宋夫人堵了个正着,这才着了道。
顾鸣山看着被带回来的宋清溪,有些疑惑,顾仪见状解释:“安安喜欢宋清溪,便带回府做客。”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顾鸣山大手一挥:“既然安安喜欢的,那肯定是个好孩子,这事儿,臣儿你的意见呢?”
顾臣面对众人的眼光,十分坦然对宋清溪行礼:“宋姑娘,是顾某唐突了你,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们顾家没有纳妾的传统,顾某一定好好待你!”
宋清溪没见过这阵仗,红了脸。
更加坚信了不能害了这一家子善良的人。
宋清溪突然起身跪在地上,重重一磕头,因为口不能言,只好示意顾鸣山让所有下人退下去。
顾鸣山混迹多年,自然看出来宋清溪有事,便屏退了下人。
“廷舟,去拿笔墨纸砚来。”顾鸣山吩咐。
看着自己肿胀的手指头,宋清溪摇了摇头,用牙咬了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颤抖着在地下写下了一个“陈”字,一个“宋”字。
宋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知道他们暗中的勾当。
所有人顿时脸色大变。
前朝太子,便姓陈。
“唔?”安安不识字,看着突然心情都不大美妙的大人们,发出了疑问。
顾鸣山回过神来:“带宋姑娘歇息吧,廷舟廷君,还有臣儿,随我去书房。”
看着所有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宋清溪还不忘擦了擦地上的血迹。
“呼——呼——”看着入画给宋清溪上药,还是忍不住呼呼。
看得许汀兰和顾仪哭笑不得。
在顾家的几个时辰,是宋清溪最安心的几个时辰。
走的时候,许汀兰拉着宋清溪的手:“你放心,既然已经和臣儿订婚,她们不敢再对你做什么。”
宋清溪点点头,满脸感激。
日子一晃而过,安安已经八个月了,爬得十分顺畅。
这一天,安安在地毯上爬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顾仪在一旁看着,突然听见惜画略带打趣的禀告。
“夫人,杨大人在外面求见,说想您呢!”
“去!”顾仪笑斥了一声,随即抱起安安,“安安,走,咱们看看爹爹!”
“叠叠?”安安已经会说一些叠词了,平日里老是黏在顾臣身后,锅锅锅锅喊得最欢。
说起来,这确实是安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杨延。
刚抱回来就碰见自己父亲病重,带上安安在顾府,一呆就过了许久。
杨延也拖人传话,说让自己安心住着,不必顾忌他。
看着长身玉立的丈夫,还没等顾仪开口,怀中的小团子突然闹起来。
“叭要!”安安小脸憋得鼓鼓的,扭头就把脸埋在了顾仪怀里。
顾仪还有些莫名奇妙,轻轻托了托安安的小屁股:“怎么了安安,这是爹爹啊?”
安安转头,盯着杨延:“喋喋?”
“对呀!”
杨延刚伸手准备抱过安安,结果手僵在半路。
“呸!”安安又把脸埋在顾仪怀里了。
顾仪看着杨延一脸尴尬,刚准备开口,就见杨延笑着摆摆手:“无妨,许是安安不熟悉我罢了。”
“要不我......”顾仪刚准备开口,想着也是许久没好好陪陪自己的丈夫了,正打算说要不回去待一段时间。
就见杨延温柔地看着自己:“夫人在家多陪陪岳丈吧,这些年你为了我,都没好好陪过家人。”
顾仪感动得满眼含泪。
“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头盯着杨延看的安安又出声。
杨延:......
顾仪:......
“坏,坏银,肘,肘”安安拽着顾仪,指着顾府,示意回顾府。
杨延再也煽情不下去了,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顾府,顾仪一脸严肃地盯着安安。
“顾念安。”
安安小小的身子一抖:叭,叭好。
“你告诉娘亲,为什么那么对爹爹?”
安安小屁股一扭,背对着顾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开森”的气息。
“诶呦呦,爷爷的小安安这是怎么了?”顾鸣山爽朗的声音传来。
“耶耶~”安安立马费劲巴拉地转回来,冲着顾鸣山张开了小手。
顾鸣山抱起安安,在小安安脸蛋上亲了一口,被安安一把嫌弃地推开。
耶耶的胡几!
顾仪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安安,不可以没有礼数。”顾仪板起脸来。
安安一扭头,埋进了顾鸣山怀里。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孙女!”顾鸣山听了之后大笑,“你看,连安安都不喜欢那小子,是不是啊安安?”
“素!坏,坏银!”安安点头如捣蒜。
那个“便宜爹爹”一张嘴,口中就开始冒黑色的花,还对着娘亲!
这不能忍!
小锦鲤研究了半部话本子,老在自己的叶片旁边唠叨,说有的人可坏可坏了,说一套,做一套的,最要小心。
那些仙子姐姐每次摸自己叶片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看话本子,里面的男人木有一个可靠的!
没想到自己的“便宜爹爹”就是这样的男银!
“爹......”顾仪没有办法,七年了,父亲还是不喜欢延郎。
顾鸣山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你看安安都不喜欢,走!爷爷带安安去玩喽!”
安安在顾鸣山肩上咯咯笑。
顾仪心里也有些疑惑:难不成,延郎真有问题?
“惜画,你找个人,接下来偷偷跟着延郎。”顾仪吩咐道。
惜画心下震惊,但是还是领命去了。
尽管吩咐下去,顾仪心里还是相信自己的丈夫的,没有人能装模作样七年的,吧?

“大少爷,您要买东西,吩咐我们就好了,何必您亲自出来呢?”
江河江海是一对双胞胎,从小跟着顾臣,对顾臣自然是尽心尽力,大少爷自从腿不好了之后,他们都十分心疼。
顾臣笑笑:“安安周岁宴就要到了,自然是亲自挑的才最好。”
对于安安的生日,顾家一家人都觉得,就从顾仪捡到安安那天算,不管之前如何,安安在顾家,就是所有人疼爱的小宝贝。
江海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平日里性格自然跳脱一点,加上和顾臣的情分,听到后便自然地开起了玩笑:“安安小小姐当真喜欢公子,昨日里抱着公子都不撒手!”
昨日顾仪有意让安安和顾臣多待一阵子,安安本来就喜欢自己这个哥哥,加上想要治好顾臣的腿,于是一整天都赖在顾臣怀里。
江河也笑了:“安安小小姐喜欢我们大少爷呢!”
顾臣不理会两人的打趣,想起昨日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小一团,心下柔软一片。
几人都没注意,突然一个女子低头看也不看地撞了过来,江河反应快,护着顾臣到了一旁。
那位小姐一时不察,一个踉跄。
顾臣还没说什么,谁知那女子的小丫鬟不分青红皂白,便冲着顾臣叫道:“你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我们小姐!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她口中的小姐神色倨傲,瞧着顾臣坐着轮椅,便更不当回事了:“我说你既然是个残废,便不要出来,省得冲撞了别人惹人厌烦。”
那女子说完,还抽出手帕捂了捂鼻子,一副嫌弃无比的样子。
听着那小姐平白污蔑人,江海顿时忍不了了,立马回击:“你是哪家的小姐,明明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上了我们少爷,还血口喷人!”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在狗叫?”那小姐气急败坏地开口。
“你!”江海正准备拔刀,却被顾臣制止。
“这位小姐,顾某今日本不想出来,只因为不日便是家中小妹的满月宴。顾某刚准备进这多宝阁瞧瞧,却不想小姐气急败坏地出来,差点撞上顾某的轮椅,没想到小姐倒是倒打一耙。”
顾臣不疾不徐地交代了原委,这通声的气度倒是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是啊,刚刚我瞧得真真的,明明是那位小姐差点冲撞了这位公子,却反过来咄咄逼人,真是......”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
听着众人不断附和,那女子涨红了脸,口不择言:“你算什么东西!你......”
一阵剑光闪过,一柄长剑直直地横在那位女子脖子上。
“道歉。”江河平日里就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成功让女子哑火了。
顾臣在一旁并没有制止。
长剑隐隐有割开血肉的架势,那女子慌了:“对不起,对不起!快,快放开我!”
“江河。”顾臣不紧不慢。
江河收了长剑。
那女子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余光撇到身后来人,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上去:“你干什么吃的!挑个东西这么磨磨蹭蹭的!果真是乡下来的,看见东西就走不动到了是不是?!”
“啪!”一个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折枝看着宋清溪,一脸心疼:“小姐......”
宋清溪捂着脸,似乎是想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眼眶泛着红,却迟迟不肯落泪。
围观的众人刚准备打抱不平,就听见女子得意扬扬的声音:“你一个哑巴,父亲把你从乡下庄子上接到京城里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挑首饰,呵呵,说出去叫人笑话!”
“一个哑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作为你的长姐,定要好好训诫你一下,省得出去丢人!”
女子似乎是撒够了气,带着丫鬟洋洋得意地走了。
围观的群众也逐渐散了,眼里对宋清溪都是同情:哑巴啊......
“小姐......”折枝满脸泪水。
宋清溪摇了摇头,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但很快便被擦去。
她想着: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在宋家,都行。
如今这样,倒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自己本身就是哑巴,父亲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便从小养在庄子里,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宋少溪哭天喊地地说不要嫁人,父亲才想起自己来。
可是,嫁了人,如果发现自己是个哑巴,恐怕躲不过一阵毒打吧?
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却突然出现一支药膏。
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少年神色如常,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淡淡说道:“消肿的,收着吧。”
宋清溪犹豫着不敢伸出手。
顾臣朝前递了递:“旁人不拿你当回事,自己总归得好好的。”
宋清溪接下了这支药膏,虽不能说话,但还是认真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望着顾臣离开的背影,宋清溪心想:这位公子真是个好人。
折枝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只好扶着宋清溪:“小姐,奴婢给您上药吧。”
宋清溪看着折枝,笑着点点头,指了指折枝手腕上的伤:一起。
折枝跟着自己,经常被欺负,但一日都没抱怨过,是自己不争气,都不能开口给她主持公道。
不过......
宋清溪偷偷地笑了,倒是有一个办法。
“诶,你知道今儿当街打自己妹妹的那位小姐不?”
“这我当然知道了,隔壁老张家的回来说了,有个小姐打扮模样的人在街上痛骂自己的妹妹!你说这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瞧着也就那么回事儿嘛!”
“那可不,你可知是哪家的?”
那大婶摇摇头,磕了把瓜子,催促她快说。
“可是太子太傅宋商家的呢!”
“诶呦诶呦,真新鲜啊!”
不知怎么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天街上发生的事,连茶楼里的话本子都更新了。
说书人折扇一开:“今儿,书接上回,话说这宋家长女啊好一顿威风......”
偏偏这京城里的流言传得快,当时目击者又多,连抓人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不知怎的,这话突然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了,据说当今圣上怒斥宋商,说自己闺女都教不好如何教好太子,当即便大手一挥,让他回家反省去了。
这可就要了命了,回家反省,又没个期限,谁知道皇上的火什么时候才能消?
宋大人气得直接上家法,把宋少溪打得皮开肉绽。
折枝听闻了这个消息,笑开了花:“小姐,你这主意真好,这下子,她肯定没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了!”
宋清溪也笑了,自己就是让人传出去,谁知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还惊动了皇上,只能说自作孽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顾臣回去后,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江海噼里啪啦地一顿告状,顾家人都在。
自然也被安安听到了,安安挥着小拳头一脸气愤的样子,自然有人要倒霉了。
“说起来,臣儿还和太傅家的姑娘有婚约呢。”许汀兰,顾臣的母亲说道。
顾臣感受到了所有人的凝视:......怪丢人的。
顾鸣山沉吟道:“改日退了吧,这样的性子,迟早惹事,我们顾家,容不得这尊大佛。”
许汀兰点点头,今日就下拜帖,明日直接去退婚!

第二天,顾鸣山刚睁眼,就对上一个呼呼大睡的小脸。
顾鸣山脑子本就不清醒,如今更是懵了一瞬:莫不是自己昏迷太久了?老大或老二又生了一胎?
微小的动静却也让顾仪惊醒,看着爹眼神发懵地盯着安安,这会心情轻松的顾仪忍不住笑出声来,轻手轻脚地把安安抱进怀里。
顾廷舟也难得看见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也笑了出来,顺便扶起顾鸣山:“爹,你醒了?府医说虽然仍然虚弱,但是好歹没有性命之忧了。”
顾鸣山被顾廷舟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看着顾仪怀中的婴儿,声音沙哑:“仪儿,这个孩子是?”
看着惜画给顾鸣山递上水,等顾鸣山喝了一口后,顾仪才开口将自己捡到安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顾鸣山伸出双手:“仪儿,让我抱抱安安。”
顾廷舟立马阻止:“爹,您身体还虚弱,等好了再抱安安也不迟。”
“是呀,爹,昨儿这小安安,非要在你怀里呢,我们要抱还急得嗷嗷哭,可喜欢您嘞,您就等大好了再说啊,跑不了的。”顾廷君这会有空开玩笑了。
谁知顾鸣山听了这话,更加坚定了昨日自己碰见的不是梦,伸出双手:“让我抱抱。”
三兄妹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家老爷子啊,一辈子脾气都犟。
顾仪将安安递过去,顾鸣山托着怀中的小婴儿,看着安安乖巧的模样,亲了亲安安的额头,语气郑重:“安安,谢谢你救了爷爷的命,顾家,将永远以你为尊。”
这番话,听得所有人心下大骇。
顾鸣山让所有下人都退出去,只留自己的三个孩子。
三个人听了顾鸣山的“梦”,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巧合吧?”顾廷君不可置信,但是听语气,心下已经信了。
顾廷舟看着在顾鸣山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安安,点点头,肯定了顾鸣山的说法:“我觉得爹说得对,昨日那种情况,太医来都说药石无医,唯一的变量,只有安安了。”
顾仪听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的话,虽然已经信了,但是还是有些恍惚:自己从路上捡来的小娃娃,好像来头不小?
顾鸣山到底还没完全恢复好,托了一会儿安安便让顾仪抱了去:“等我好了,亲自给安安上族谱。”
顾家人口简单,顾鸣山本就是平民,一路跟着先皇打天下,直到当今圣上,乾恒帝即位,继续为新帝效力。
这一切,熟睡的安安都不知道。
等到她醒来,一睁眼,对上了三张脸,吓了一跳,整个小脸一抖一下,肉乎乎的,更可爱了。
“大哥,让你别出声,你看,吵到安安了吧?”顾廷君毫不客气地甩锅。
顾廷舟:......自己这个弟弟真是白瞎了他的名字,一点都不似君子所为。
顾仪才不管自己两个哥哥之间的眉眼官司,笑盈盈地对着安安说:“安安醒啦?走,娘亲带着你去认认哥哥姐姐们。”
小安安藕节似的胳膊搂住顾仪的脖子,整张脸埋进顾仪怀里:好素乎~
还是娘亲最好啦!
看娘亲的心情,爷爷应该已经好了趴?
不愧是我.jpg
顾仪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安安突然神色十分骄傲的样子,也不知这小脑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姑姑,姑姑,这就是小妹妹吗?真可爱!”
安安正暗自骄傲,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大脸。
“嗷!”安安吓得一个巴掌上去。
婴儿的力气自然不大,被打的是大舅舅顾廷舟的小儿子,叫做顾越,今年五岁,正是招猫逗狗惹人嫌的年纪。
“顾越,你吓到安安了。”清凌凌的嗓音从顾越的身后传来。
顾越转头,看见来人,抱怨道:“可是妹妹真的可爱啊,又不怪我。”
顾臣坐着轮椅,看见顾仪,先是行了一礼:“姑姑好。”
顾仪点点头,自己这个侄儿,是大哥顾廷舟的长子,叫顾臣,孩子哪哪都好,就是这腿,因为救人而被马所伤,求医问药很多年,都不曾有效果。
安安眨巴着眼睛,盯着顾臣,看着顾臣双腿都泛着死气,想到之前奄奄一息的爷爷,小安安张大了嘴:好家伙,一家子都是病秧子啊!
不过没事,有安安在,没意外!
安安挺起小胸脯:来自仙草的底气.jpg
“啊呜啊呜~”哥哥抱~
安安冲着顾臣张开了小手。
顾仪想到安安的能力,心下一动:既然安安能让把父亲从鬼门关拉出来,说不定也能治疗顾臣的腿呢?
顾臣看着软软呼呼的小婴儿,伸出小手让自己抱,心下一片柔软,从顾仪怀中接过安安,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脸。
轮椅上的少年笑得温柔:“安安,还有两个哥哥出去了,还有一位姐姐正在睡觉,下次带安安见见好不好?”
“嗨呀~”好呀~
安安伸了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摊在顾臣腿上。
之前在天上的时候,那些仙子姐姐都让自己把叶片舒展开,这样就能让更多的仙子姐姐摸摸啦!
所以,舒展开来的小安安,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顾臣对着这怀里软绵绵的一团,突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虽然他的双腿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顾越在一旁笑得毫不客气:“哈哈哈,大哥,小安安还挺喜欢你的嘛!”
顾臣看着顾越,熟悉的表情让顾越浑身一抖,立马溜之大吉。
“大哥,夫子给我留了课业,下回见哈!”
顾仪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罕见地看见自己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侄子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无措,捂着手帕笑道:“既然安安这么喜欢臣儿,那臣儿今天便辛苦一下,带着妹妹睡觉喽。”
说完,离开了。
“夫人,大公子虽说老成,但是从未照顾过小宝宝啊,要不......”惜画有些担心。
顾仪笑了笑:“没事,回头让入画跟着照看着。”
入画和惜画都是顾仪的陪嫁丫鬟,平日对顾仪十分尽心,入画更细致,惜画更机灵。
“对了,”顾仪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惜画吩咐道,“爹爹捡回一条命是大喜事,你安排人布些粥吧,多做些蜜糖饼子,添添喜气。”
顺便,也为安安积福。
惜画很快便下去操办了。
将军府门口。
“顾家有喜,特请各位沾沾喜气儿!”
粥,蜜糖饼子,铜钱,量都备得足足的。
一些乞丐们都一窝蜂地涌上来,嘴里夸人的话都没停过。
“诶呀,不愧是将军府啊!”
“夫人真是大善人啊!”
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相比于京城达官贵人的轿子,这辆马车就显得朴素多了。
马车里坐着的女子听到动静掀开帘子,盯着“顾府”两个字看了很久。
“小姐,顾家家风清正,想来大公子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呢!”小丫鬟折枝看着小姐盯着顾府的方向,陪笑道。
宋清溪放下了帘子,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心里想道:若真是这样,恐怕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哑巴了。

“爹?”杨耀唤了一声。
杨延看着顾仪的背影,眼神十分阴狠。
自从上次在顾仪这吃瘪之后,杨延有好一阵子没来顾府了。
顾仪也乐得自在,只不过,和离的事,得开始准备着了。
自己七年里,贴了不少给杨延,一定要让他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惜画突然进来,神色有些莫名。
顾仪看了开口:“怎么了?安安睡着了吗?”
“小小姐睡下了,只是,”惜画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方才杨延差人送来口信,说是,小小姐的周岁宴,想在杨府办。”
“笑话!安安和我姓,凭什么要在他那儿办,连他那个所谓的府邸,都是我的!”顾仪只觉得莫名其妙。
安安的周岁宴,父亲和哥哥们早就准备好了大办一场,自己自然要给安安最好的。
惜画也觉得莫名其妙。
顾仪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你差人去回话,就说我同意了,另外,把京城里所有和顾家有往来的,都写份请帖。”
为了不和安安真正的周岁宴冲突,顾仪特地让杨延定早了三天。
这个名义上的“周岁宴”,或许能帮自己一个大忙。
很快就到了杨家办的周岁宴。
当天,京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来了杨府,前厅里,杨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只有一少部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大部分都是看在顾老将军的面子上。
可是那又如何,老将军厉害了一辈子,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还不是被自己骗得团团转?
后院,舌头好利索的老太太让降雪招呼着招待女眷,看都没看一旁的顾仪和安安。
降雪熟门熟路地招待着女眷,隐隐露出些自得之色。
“这......”一旁和顾仪是好友的礼部尚书的夫人薛夫人,看着顾仪欲言又止。
“我近日有些不舒服,母亲便说她来操办。”顾仪笑笑,面上看不出一点不对。
越是放松警惕,自己的计划才更好实施啊。
有了这句话,降雪和杨老太太越发肆无忌惮了。
当杨延光明正大地牵着杨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顾仪握紧了拳头。
好得很!他们果然打得这个主意!
在众人面前杨延高高兴兴地介绍杨耀:“说来也巧,安安的周岁宴和杨耀哥哥的生辰是同一日呢!咱们就热热闹闹的!”
京中的贵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行事的,碍于面子,也只好陪笑。
降雪得意扬扬地看向顾仪的方向:是顾老将军的闺女又如何?还不是得听老爷的?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得叫那个贱女人为母亲,降雪就揪心,但是没办法,老爷说如今还不到时候,只能先忍忍。
“降雪姐姐。”惜画突然出现,把降雪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降雪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主人自居,神色透露出倨傲。
惜画心里暗恨,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夫人说,老爷貌似有些醉了,还请降雪姐姐去照看一下呢!”
降雪早就被今日的得意冲昏了头脑,顾不得思考许多,当即便去了。
惜画回到顾仪身边:“小姐,都已经办妥了。”
薛夫人看着说悄悄话的两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看着身旁的好友,顾仪笑道:“梅姐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算着时辰,顾仪觉得差不多了,便对惜画说道:“我方才好像喝多了酒,你扶我下去睡会儿吧。”
惜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顾仪吩咐着入画把安安抱下去,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发现卖萌无效,便只好趴在入画的肩头垂头丧气。
“怎么不见姑爷?”惜画故意大声问。
所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今日这杨老爷办事倒也稀奇,说是周岁宴,却拿个不认识的孩子到处介绍,夫人没说话,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倒是跃跃欲试。
“许是歇在书房了吧。”顾仪笑道。
薛夫人看着好友这样,忍不住出声:“你呀,长点心吧。”
顾仪但笑不语:“待会儿请姐姐看出好戏,还望姐姐配合。”
薛夫人一头雾水。
不知顾仪离席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喊:“不好啦,书房走水啦!”
所有人顿时起身。
杨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我的儿啊!”
扶着老太太,所有人赶紧去书房查看。
顾仪在书房门口神色焦急:“快,快去救老爷!”
书房后,有浓烟滚滚。
当即几个小厮便冲进去,浓烟弥漫,看个有个人影似乎是老爷的样子,走进一瞧,顿时神色古怪,但是还是把人抬了出来。
许多人冲上去救火,所幸火势蔓延开来,倒是很快就扑灭了。
众人这才有功夫瞧着两人。
“啊!!!”降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抬了出去,看到黑压压的宾客,立马捂住了脸。
“这是......”薛夫人和众位宾客定睛细瞧,顿时只觉得辣眼。
“没眼见的!还不快去请府医!”
看自己儿子面色涨红,老太太只好强撑着气势。
“延郎......”顾仪看着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晕了过去。
府医满头大汗地来,只是看着两人,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杨延觉得从顾府出来后,自己就特别倒霉。
有个死鸟追着自己一路,拉了一路,导致现在自己头发上和衣服上粘的全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迎着路人惊讶的目光,杨延遮着脸回到了家。
偷偷跟在后面的惜画都震惊了:这,也太倒霉了一点吧?
看见杨延进了杨府,惜画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姑爷断然不会干出养外室这种事情的。
找了个机灵的小孩盯着,看看杨延有没有出府,惜画便回顾府复命去了。
看见惜画回来,顾仪尽管安慰自己,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神色便也透露出几分不安来。
“夫人放心吧,老爷出了顾府就回去了,没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惜画赶紧劝慰。
顾仪松了一口气:安安应该只是认生罢了。
看着一旁玩得开心的安安,顾仪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安安,那个爹爹,真的很坏吗?”
安安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一般:“坏!”
顾仪心下有些不确定起来。
惜画看着,提议道:“夫人,若是真不放心,不如明日偷偷去看一眼”
尽管惜画这样说,不知怎的,顾仪心里突然一阵狂跳,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惜画,我们现在就回去,悄悄的。”顾仪敛了神色。
惜画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凉,凉亲,带,带窝......”安安坐在床上伸手要抱。
顾仪安抚了一下:“安安乖,娘亲一会儿就回来,安安和臣哥哥玩好不好?”
“叭,叭好。”安安眼泪汪汪地盯着顾仪,看得顾仪心都软了。
便抱起了安安,悄悄地往杨府去。
因为是晌午,天又冷,因而静悄悄的,门房看见是顾仪,刚准备出声,就被惜画拦住。
径直走到书房,门口一直伺候杨延的小厮看见几人,眼睛止不住地往里撇,刚准备出声提醒,就见惜画一个板砖上去,小厮没了动静。
“哇!”惜画姐姐好腻害!
安安亮晶晶地盯着惜画,惜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惜画,抱安安走远点。”顾仪神色难看。
惜画领命去了,安安看着娘亲,乖乖地趴在惜画怀里。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小声的“吱呀”并没有惊醒内间的一对野鸳鸯。
“老爷,老爷,您什么时候休了那个女人娶我呀!”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顾仪如遭雷击:这声音,分明是老太太房里的降雪丫头!
回应她的是男子的粗喘,断断续续的:“心肝儿,她自然比不上你,再等一阵子。”
顾仪听着这颠鸾倒凤的动静,只觉得心都凉了,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里面的动静越发放肆。
“延郎,可是人家就像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嘛?你总得顾及顾及咱们的耀儿吧!”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气喘吁吁,“夫子说,耀儿年纪虽小,但是也能下场参加科举了呢!”
顾仪如坠冰窟,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他,他竟然,把人养在家里!还生了个孩子!
算算那孩子的年龄,岂不是......
顾仪不敢再想下去。
听着里间的动静,顾仪眼中布满了恨意:杨延,你很好!
顾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顾府的,看着自己娘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安埋进顾仪的脖颈处蹭了蹭。
“凉,凉亲,叭,叭哭。”
顾仪搂紧自己怀里的小团子:“谢谢安安。”
如果不是安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惜画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明明小姐对姑爷那么好,姑爷的俸禄不多,平日里一切安排都是由小姐操办的,甚至连那个所谓的“杨府”,都是小姐自己出钱买的。
没想到,真心竟然换来的是这么个下场。
更可恶是降雪那个东西!
估计杨老太太之前磋磨小姐,这狗东西没在背后少挑唆出力。
入画从惜画那里听闻了此事,心疼之余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如今,得作何打算?”
听了熟悉的称呼,顾仪满面泪痕地抬头。
是啊,自己本来就是顾家的小姐,杨延那一个入赘的,凭什么要下人称自己杨夫人?
还不是为着看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
“呵,就这么和离真是太便宜他了。”顾仪冷笑。
自己得想个法子,好好地出口恶气!
“居然还偷偷生了孩子,真是不要脸!”惜画气愤极了。
“唔?凉,凉,虚,虚......”安安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怎么了安安,要尿尿吗?”顾仪回过神来,轻声问道。
安安摇了摇小脑袋:“虚......”
小安安十分疑惑,那个便宜爹爹浑身上下都灰灰的,身子不强健,怎么会有孩子呢?
只是自己还不太会说话,木有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安安:生气.jpg
“啊——啊——”小安安突然奋起,学说话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顾仪和两个丫头们看着安安这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幸好有安安(小小姐)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但是,顾仪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揭穿那对野鸳鸯,谁知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
看着杨延手里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顾仪脸色和冻住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杨延也是实在没办法,自从降雪和自己闹脾气,加上自己的母亲一起恳求,又想到儿子杨耀确实明年下场科举得有个光明正大的出身。
杨延这才带着孩子找到顾仪。
“夫人莫要误会,我对夫人的心苍天可见!”杨延还是老样子,甜言蜜语的话顺手捏来。
“坏,坏银!”安安喊道。
杨延瞟了一眼在顾仪怀里的小安安,心里翻了个白眼:小杂种就是小杂种,一点规矩都没有。
望了望身旁器宇轩昂的儿子,杨延止不住地骄傲。
一定要让顾仪同意把孩子收养在她名下!
“夫人,这孩子是我在慈善堂偶然碰见的,见他读书颇有天赋,起了爱才之心,便想着放在我们名下养着。”
杨延势在必得,顾仪不会不同意的。
顾仪冷笑:“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当延郎外面有了人儿,都生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呢!”
杨延心里一突,但是多年的撒谎经验早就让他面不改色:“当然,我的心夫人还不了解吗,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安安:“......哇嗷嗷!”劈死他!
“轰隆隆——”一个炸雷响起来,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杨延和杨耀被浇了个狗血喷头。
奇怪的是,这雨只对着杨延两人,两人无论往哪里躲都没用。
顾仪也被这突然的大雨惊住了,立马抱着安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认下他的儿子?
呵,下辈子都不可能!
安安埋在顾仪怀里,偷偷笑了。
雷爷爷和电奶奶还挺给力的耶,也不枉自己那个时候用自己的叶片泡水,让小锦鲤给所有的仙女娘娘们都送了一碗,大家都可喜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