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资助的女孩怀上了爸爸的孩子，爸爸让妈妈净身出户:“都得了癌症，只想给我留下一个血脉。”

他来的时候，搀扶着许甜甜进门，她脸色苍白，神情却柔弱得惹人怜惜。

“我有话要说。”爸爸的声音低沉，他扶着许甜甜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妈妈面前。

“这是诊断书和离婚协议。”他说得平静，却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妈妈的心。

“甜甜怀的是我的孩子。”他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意味，“你也知道她患癌了，都舍不得打掉。她那么全心全意为我着想，我得给她一个名分。”

晴天霹雳把妈妈劈懵了，她怔怔地盯着爸爸，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妈妈的声音微微颤抖。

“甜甜怀孕了，医生建议她打掉孩子先治病，可她不肯。她说孩子是我的血脉，她愿意为我留下这个孩子。”爸爸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骄傲，仿佛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牺牲。

“可她不是别人，她是……”妈妈的声音突然哽咽了，眼神从不可置信转为痛彻心扉，“她是我一直资助的女孩啊！”

许甜甜低下头，脸上带着一抹假惺惺的愧疚：“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你知道是谁帮你读完高中、大学的吗？是谁在你无处可去时，收留了你吗？你现在告诉我对不起？”

许甜甜抬起头，脸上竟露出一丝愚昧又天真的笑容：“正是因为阿姨帮了我，我才更要替阿姨照顾好陈光哥哥。他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一个儿子。”

“你说什么？”妈妈的手在颤抖。

“我知道您怕疼，也不愿意身材走样。现在，我为您受过了。您不会有任何困扰，陈光哥哥完成了心愿，我也报了恩，这不是一石三鸟吗？”许甜甜的声音软糯，却字字如刀。

妈妈气得两眼发黑，我连忙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照顾她。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家人都得搬过去。”

爸爸满头大汗，竟也一口答应。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暗自感叹：许家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许甜甜拉着爸爸的胳膊撒娇：“就让我爸妈来吧！今天你已经为我花了那么多钱，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再说了，我爸妈来了，还能省下请保姆和月嫂的钱呢！”

爸爸一向耳根子软，经不住许甜甜软语相求，当即点头答应。为了表示诚意，他掏出两张银行卡递过去：“这张一百万，这张三百万，剩下的以后再补上。”

许母接过卡，脸上笑得像绽开的花，立刻向前走了两步。透过中间玻璃瓦片洒下的阳光，奶奶看清了她的脸，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奶奶猛地直起身，颤抖着指向许母：“你……你是……”

许母扬起下巴，冷笑一声：“怎么，二十年不见，还认得我？”

奶奶的脸色从苍白转为涨红，呼吸急促，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不可能！儿子，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家门！她是王艳的女儿！”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瞬间凝滞。

王艳——奶奶一生的敌人。那位差点让她失去家庭、被迫离开的女人，居然以这种方式重新闯入了她的生活。

爸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而许甜甜则一脸天真的模样，紧紧攥住爸爸的手，惊慌失措地问：“陈光哥哥，我妈妈是叫王艳……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难道我们两家真的有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爸爸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别乱想，不关你的事。”

奶奶却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我绝不允许她入门！绝不！”

爸爸皱眉：“妈，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奶奶被这句话刺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猛地向后倒去，晕了过去。

“妈！”爸爸急得上前扶住她。我早已安排好的医生迅速赶来，为奶奶做
了检查。她的身体不能有事，毕竟后面还有更多的戏等着她参与。

几天后，奶奶从医院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王艳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椅子上，那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位置。

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几步冲过去，扯住王艳的头发：“你给我滚下来！这是我们家的地盘！”

王艳冷笑一声，轻轻一推，就把奶奶甩开了：“滚？是你儿子亲自请我坐在这里的。你去问问他，敢不敢让我走。”

奶奶转头看向爸爸，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爸爸却低头叹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光！你居然让她进门？你是不是疯了！”奶奶几乎咆哮起来。

王艳拍了拍手，语气嘲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你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奶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又要晕过去。我连忙扶住她，轻声安慰：“奶奶，别气坏了身子。您要是倒下了，这家可就真的成她的天下了。”

奶奶抓着我的手，咬牙切齿：“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有今天的报应……”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奶奶，您可别这么说。这是我们白家的劣性基因太强大了，您看，我爸就遗传得很彻底。”

奶奶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

奶奶与王艳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断升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几乎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奶奶时不时抱怨：“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儿子？年轻时遇人不淑，老了还要受这样的气！”

为了安抚奶奶，我时不时从她那里拿些“家族传承”的宝贝，表示我会替她出头。而实际上，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让这场闹剧更加精彩。

毕竟，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不得不说，许甜甜的手段堪称一流。得知爸爸对白家老太太们的不满后，她在他面前上演了几出“被气哭”的戏码。

她的表演层次分明，时而抹泪，时而哽
真到了那时候，指不定你爸耳根子软，像你爷爷一样护着外面的人。”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所以奶奶您得冷静。现在甜甜姐姐怀孕，您不如先稳住她。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好好计较。”

奶奶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气终于散去了一些，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算你有点良心。”

奶奶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心头依旧难平。小三趁着太奶奶年老体弱，竟给她下了安眠药。本就有慢性病的太奶奶，服用后身体迅速恶化。后来查明，药里竟然还掺杂了爷爷默许的成分。亲生儿子的装聋作哑让太奶奶心寒至极。

这段往事成为奶奶心中永远的刺。她低声叹息：“太奶奶当时一改息事宁人的态度，硬是为我撑腰，逼着爷爷跟小三断了。可惜，家虽在，心早已散。”

奶奶重回白家后，苦苦熬到爷爷去世，才终于过了两年舒心日子。但这段记忆，像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底。奶奶说得嘴硬，我却听得心酸。

“您别太担心了，”我挽住奶奶的手，低声安抚，“咱家有您坐镇，谁敢欺负咱白家的女主人？”

奶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动摇。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爸不会像你爷爷那样的。”

我瘪了瘪嘴：“过去您和我妈吵架时，他可是没少和稀泥。现在许甜甜上位，未必会像我妈那样忍让。”

奶奶听得脸色变了几变，沉默不语。

午后，梅雨纷纷，空气湿润得让人烦躁。我故意提议：“甜甜可是大功臣，应该给她换个房间。”

许甜甜连忙摆手：“不用的，我住哪儿都一样。”

可我爸心疼她，端来一碗燕窝，温柔得像换了个人：“怎么能一样？随你挑，喜欢哪个就住哪个。”

保姆见状，眼观鼻鼻观心地递上房子的平面图，供她挑选。奶奶眼皮一跳，正要开口，我赶紧补了一句：“奶奶的房间是主卧，条件最好，朝南、采光好、带独立阳台。甜甜姐要不先看看？”

奶奶果然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低声
孩子。也许是报应，也许是身体本就有病，她在生产后不久便去世了。那个孩子也先天不足，身体青紫，被许父丢在了原来的别墅里。

保姆把孩子抱回来，问奶奶的意见。奶奶看着那个哭声微弱的孩子，气得差点昏过去，但最终还是出钱送他去医院。

几年后，爸爸出狱了。家里的咒骂声、孩子的啼哭声，声声入耳，烦得他头疼不已。然而，分到的财产早已花得差不多了。他试图重新创业，却因为年纪大、精力不足，再加上没人愿意帮忙，最终创业失败，甚至还倒欠了不少债。

走投无路的爸爸竟然来找我和妈妈求助。妈妈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倒是开口说了几句话：“爸爸，你不是说过，家里的财产都是弟弟的，只需要他养老即可吗？那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爸爸哑口无言，灰溜溜地离开了。

几个月后，他竟然把我告上法庭，要求我承担抚养弟弟的义务。但很可惜，我还在读研，没有经济能力，而爸爸才五十出头，尚有劳动能力。最终，他输了官司。

此后，爸爸愈发穷困潦倒，整日与奶奶争吵不休。一个寒冷的冬日，奶奶在家中去世，无人收尸。直到尸体发臭，邻居才发现了她的死讯。

我听闻后，只是淡淡叹了口气，派人替她收尸，将她的骨灰埋在了爷爷的墓旁。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白家的祠堂被许母放火烧毁。她站在火光中，哈哈大笑，状若疯癫：“好，好得很！我就是要让你们死了也不得安生！”

我接到消息，只是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

倒是妈妈，竟然好心收拾了祠堂，把灵位重新安置好。我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妈揉了揉我的头，温柔地说：“就当是为我的乖女儿积德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妈妈从不畏惧亡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我。她既是绚烂的花朵，也是不屈的松柏，她从未被任何定义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