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孩子人生才算完整。”

我缄默下感到无限可悲：没人在乎妹妹孕吐难不难受，却在欢庆她将生个儿子。

走了后，我约张旻昊到派出所离婚。

七年前，在这个派出所，我和他拿到红本本，决定厮守终生。

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和他还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儿子归我，车子归我，财产六比四平分。

“离婚有三十天冷静期，一个月后两人同时到这里登记离婚。”

离开派出所，张旻昊主动打破沉默：“你马上回上海吗？

要不要在老家待几天。”

“工作忙，我得赶回上海。”

我仰头，头顶乌云笼罩半个太阳，似明似暗。

暴风雨来临前是平静的，结束也是。

“一起吃个饭吧。”

张旻昊坚持不懈。

我摇头拒绝：“我回去还要给儿子做虾仁炒米饭。”

回到娘家，妈正哄着佳宝。

我炒完饭他吃得满嘴是油，嘟嚷道：“好香呀！”

我温柔地揉了揉儿子脑袋，吸了吸鼻子问：“你怪不怪妈妈离开爸爸呀。”

我不知道为何还没等儿子回答就红了眼眶：“妈妈和爸爸绝交了，妈妈一个人也能把你照顾得很好很好，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儿子打了个饱嗝，慌张地用小手环抱住我：“妈妈别哭！

宝宝保护你，爸爸是坏蛋，我不要爸爸，他总是惹你哭，老师说让女孩子哭的男人都是大坏蛋！”

我抽咽声更大，竟然在孩子面前哭得像个小孩。

一切心结都在此刻解开了，我大口的呼吸，扬起笑容亲了亲宝宝的脸，确信自己真的活了下来。

回到上海白若若给我推荐了上海她朋友开的幼儿园：“公寓我可以给你换大点的，把你妈和宝宝接来住。”

我摇头：“现在这个就可以，我妈在老家呆了几十年，来上海也不习惯。”

她神情担忧：“那你一个人照顾宝宝能行吗？”

所有人都在问我一个人可以吗。

我回想，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丧偶式婚姻，把我变成了超人。

即便和宝宝两个人生活，也和往前没什么差别。

还少了个人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还少照顾个大龄婴儿。

“可以的。”

我认真点头。

回到家，老妈和宝宝正在看电视，她回头感叹道：“大城市就是好啊，把我的老眼都要亮瞎咯。”

因为宝宝还没正式开学，所以接老妈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