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习惯了。

夜晚回来也照旧。

我坐在写字台前恶补英语单词，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唤，桃子喊她妈妈开门。

在这之前，那辆电车已经在街道拐角处停了约半个小时了。我偶然路过一次，似乎听见男生傻傻的笑声和桃子软绵绵的娇嗔，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几乎要重合了。

我脑子里立刻产生了些不好的想法，脸热热的，不自觉地把轮子蹬得飞快。

我们还是有过正面接触的。说白了也就是她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我们都很正式地看了一眼对方。

那是一个被老师拖堂很久的夜晚。我们下晚自修迟了将近半个小时。

本来拥挤的小坡此刻已经冷冷清清，寒风呼呼吹，卷起几片枯黄的树叶。

就连卖手抓饼的都已经打烊了。

校门口旁停着几辆电车，黄头发的少年抽烟，谈笑，等到了女朋友或是兄弟，把车头一转，鸣起夸张的喇叭，一溜烟走了。

我怕妈妈担心，推着单车没走几步，赶忙裹紧羽绒服，戴好帽子，脚踏板一蹬，冲进了风中。

冷啊……手指先失去知觉，到脸颊，最后蔓延到耳朵。

我以为它要掉了。

单车跑得飞快，见机动车道上少有车子走，我干脆把车头一摆，超过了前面那个哼哼唧唧，晃晃悠悠的老大爷。

机动车道上零星走着几辆电车，挡着后边汽车的路，像几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我从后面看去，电车仔清一色铆钉皮裤，梳个迎风而立的大背头，一阵风扑到我脸上，香烟味直呛得我咳嗽。

我皱着眉头，紧踩几下，想快点超车。

“大波妹，今晚去哪耍？吃烧烤吗？”在几乎与他们平行时，我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都说别叫我大波……妈的，你看我哪里大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还带着娇俏的尾音，听得人一阵酥麻。

那声音脆生生，内容又实在是洒脱太过。这个反差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