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七拐八拐的拐进一个偏僻的巷子，最后拿出钱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的买了什么东西。

我拍照留证回了家。

果然没一会儿，张玉芬就回来。

看到我在家她还有一些愣住：“你怎么在家？今天没去上班吗？”

“我今天休息，妈你去干什么了？”

“少管我的事。”

她瞪了我一眼，径直走向李华的房间。

等她进去之后我走过去一看，果然他把房间门反锁了。

不过好在我趁着李华睡觉的时候在那房间里偷偷安了一个摄像头，所以此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又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流程，张玉芬把毒品递给李华，李华熟练地开始吸食。

这步骤说明他们已经练过不少次了，不然不可能这么熟悉。

确认了这一步之后，我果断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同志吗？我老公在家里吸毒，我婆婆给他买的。”

吸毒毕竟是大事，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我去给他们开了门。

门口来了不少警察，他们都严阵以待。

我指了指主卧的房间。

几个人迅速站在门口靠拢，随后一个警察一脚踹开房门。

张玉芬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李华躺在床上，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我指着他们两个：“警察同志，就是他们俩一个买毒一个吸毒，我有证据，都被我拍下来了。”

我把照片拿给警察一看，证据事实确凿，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可抵赖的。

张玉芬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怨毒：“你个婊子，你敢报警？”

“信不信我弄死你？谁让你报警的？”

各种污言秽语从她嘴里喷出，让警察都听不下去：“行了闭嘴，举报吸毒是每个公民都应该有的义务，没什么好说的，她做得对！”

张玉芬不甘心瞪着我：“你给我等
，哪个母亲都不会很好受。

但是李华就像是无知无觉一样，放肆消耗的张玉芬对他的耐心。

开了半天的车，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家里。

本来这次出发是为了过年去张玉芬的家，结果兜兜转转最后又回来了，而李华还丢了一双腿，这故事还真是让人讽刺。

张玉芬把李华推到房间里，把它放到床上。

还有几天过年，这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年味儿都没有，连点红色都没有。

可我就只是觉得分外舒心。

9

张玉芬从房间出来，瞪着我。

“还不赶紧把过年要买的菜买齐了？最起码年要过，这一家人不都在吗。”

这段时间她在医院里照顾着李华估计也累坏了，去了客卧也倒头就睡。

我领着我儿子去外面的超市买菜，买了一大堆他爱吃的零食和水果。

平时这些东西李华从来都不让他吃，一提起李华就会骂他败家子。

事实上我们家并不缺钱，李华收入可观，我也在工作，手里一直有稳定的收入。

而且这些年家庭所有开支都是我的工资在负责，李华一分钱都没有给过我们。

以前对这种事我甘之如饴，可现在我才知道以前那个家究竟有多病态。

我们买完东西回来，就听见主卧李华痛苦地呻吟。

次卧张玉芬也不在了，我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她抓着李华的手耐心地安慰着。

“宝贝儿子，你跟妈说咋了？”

“腿疼，小腿疼。”

大夫和我们说过他在截肢过会出现幻肢痛。

“那怎么办？”

“医院里给我打的那种药，再去给我买。”

张玉芬听了，立刻转头看着我：“没听见我儿子说的吗，赶紧去医院把他之前腿疼打针买的药买回来。”

我冷笑一声：“妈，你有没有搞错？”

“那种药在医院叫镇痛剂，可在外面可叫毒品，你让我去给你
我离婚，说明他还是爱我们娘俩的。

可如今，李华的表现让我彻底明白。

他从来都不爱我们，只爱他自己。

既然如此，这个丈夫不要也罢。

“儿子发烧了，我让你开高空调有什么问题？”

“你把我们赶下去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你儿子会生病？”

李华冷笑了一声：“谁让你们下去的？我赶你你就走？”

他这简直强词夺理，我当然知道不下去的结局。

那就是我要一直求着他，甚至于下跪，他才会原谅我们。

“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给儿子穿少了，要不然他能发烧？”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年必须给我滚回家。”

“不然就离婚。”

我懒得和他辩解：“那就离婚吧。”

说完，我也不等他是什么反应，径直挂了电话。

我看着怀里的儿子，冰矿泉水已经变成了常温的，我只能再去买一瓶。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如实说：“我儿子发烧，我们被老公赶下车了。”

工作人员皱着眉头：“岂有此理，你老公怎么这么混蛋？”

“这样，我先帮你联系车送到最近的医院，先把孩子的病看了，免得发烧成肺炎。”

我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很快这位工作人员就帮我找了一辆车，就是去附近的城市的，可以把我们顺手拉到医院。

我坐上车连连感谢，如果不是遇到这些好人，也许我现在还在服务区焦急地等着，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我和儿子被拉到医院以后，我把他送进了急诊。

此时他温度已经涨到了39度，大夫说如果烧到40度对大脑有损伤。

我后怕之余更是咬牙恨起了李华。

如果不是他把我们娘俩丢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儿子打上退烧针以后，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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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废，我想怎么样都行，离不离婚无所谓了。

张玉芬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膝盖。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伺候我儿子，我们家要你干什么吃的？”

我上前，装作无意地按在了李华的断腿处。

他立刻爆发出了杀猪般的嘶吼声。

张玉芬急地立刻上前推开我：“你是脑残吗？怎么照顾人还能照顾成这样？”

我有些无辜地看着张玉芬：“妈，不是你让我照顾他的吗，我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能一点点来了。”

“要不你照顾你儿子，等到他好了我回家再照顾他？”

张玉芬脸色铁青，见她没答应我伸手摁到了李华另一只断腿处。

他立刻用出声痛呼。

“赶紧滚吧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张玉芬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我，上前亲手照顾她儿子。

而我正有此意往后退了两步，嘴角轻轻一笑。

还折磨我？

余生你都得被我折磨。

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我突然觉得不离婚也不错。

晚上临近饭点，大夫交代我李华刚做完手术一定要吃点清淡的。

于是我给他们母子俩买了两碗白粥。

他俩当着我的面就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有考虑我和我儿子还吃没吃饭。

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他们一家的自私，这些年早就学会了自洽，不然早就饿死了。

我拎出了刚在旁边夜市买的烧烤和啤酒，拉着儿子在病房的角落坐下，还给他倒了杯可乐。

李华看得眼睛都红了起来，张玉芬更是一把把手里的白粥扔到我们俩脚边儿。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轻笑了一声：“妈，你不吃了？外面现在可都关门了，你要是不吃晚上可没什么吃的。”

张玉芬恶狠狠地看着我：“你们哪里来的脸吃？我儿子现在病成这样，你们俩还吃上好的了？要不要脸？”

7

“可是我
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捂着脸，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妈，你儿子出车祸的时候我们不在车上。”

“我们母子俩可是被他赶在了高速上。”

4

我这话一出，只见张玉芬愣了一下。

随即更加阴森地瞪着我：“你要是没犯错我儿子能把你赶下车？”

“还不是你这个小贱人犯错事儿了。”

“要不是因为你下车我儿子至于出车祸吗？”

我冷笑一声，他们这家人的无理取闹还真是一脉相承。

张玉芬身后跟着不少人，都是从老家急匆匆赶过来的。

李华今年升职，做到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因此不少亲戚想来巴结。

估计他们都没想到李华会在回家的过程中出了车祸吧。

这些人中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真的担心的。

其中一个人忽然说：“我看这李华下半身咋空落落的？他腿呢？”

张玉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摸到床上。

这才确认自己宝贝儿子的腿没了。

她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我的儿子咋这么可怜，我的儿啊！”

她哭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瞪着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大夫把我儿的腿截掉的？”

“谁让你签字同意做的手术？”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腿赔给我儿子。”

她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副要上前撕了我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大夫说不截他的腿他的命就保不住了，在你眼里你儿子的命还没的那两条腿重要吗？”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跑到她儿子李华的床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儿子没了呢。

跟着来的亲戚有劝的，也有在后面看热闹的。

就在这时李华麻药劲儿一过，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