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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月光完结文 不辞青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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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青山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初江念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失格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辞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面前,他脸上的汗珠滚了下来,总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没赶上,还好还好。”我鼻头发酸,偏过头去,眼泪掉了下来。他的呼吸一下子放轻,迟疑着去勾我攥紧的手指:“带我一起走,好不好?”于是我们两个短命鬼开始了旅行,居然安稳地相携着,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他在我疼痛时接住我站不住的身体,我也在他生不如死时握紧他的双手。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雪落下时我正被他监督着吞药,木屋的门槛积下薄薄一层白的时候,我欢呼着跑了出去。余笙追在我后面,手里拿着围巾和手套。谁也没再管那些吃不完的苦涩药片。他帮我套上围巾时,我正张着手接着雪花。漫天飞雪里,他眼神有些旷远:“今朝若是同淋雪……”我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感受到了我们皮肤下包着的骨头磕在...

章节试读

我的面前,他脸上的汗珠滚了下来,总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差点没赶上,还好还好。”

我鼻头发酸,偏过头去,眼泪掉了下来。

他的呼吸一下子放轻,迟疑着去勾我攥紧的手指:

“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于是我们两个短命鬼开始了旅行,居然安稳地相携着,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

他在我疼痛时接住我站不住的身体,我也在他生不如死时握紧他的双手。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

雪落下时我正被他监督着吞药,木屋的门槛积下薄薄一层白的时候,我欢呼着跑了出去。

余笙追在我后面,手里拿着围巾和手套。

谁也没再管那些吃不完的苦涩药片。

他帮我套上围巾时,我正张着手接着雪花。

漫天飞雪里,他眼神有些旷远:

“今朝若是同淋雪……”

我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感受到了我们皮肤下包着的骨头磕在一起。

我说:

“你愿不愿意跟我埋在一起?”

在这种浪漫下说出这句话似乎很不应景,他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

我静静等着他,直到雪落到他的额发上时,我听到了他比落雪还要轻的声音:

“你说什么?”

我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我说,我们合葬吧。”

……

听说季初已经不管公司了,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人。

他不知道的是,我又回到了那块草坪。

我皮包骨的身体已经撑不起婚纱,背后夹了一整排的夹子,才让我看上去得体一些。

游乐设施的建设因断了资金链而至此荒废,不再有人涉足。

我们找了一块没有坑洼和废弃零件的草坪,举办了一场只有我们的婚礼。

他一身西装,骨瘦如柴的身躯让衣服看起来有些空荡荡,但他瘦削的脸上,一双
>“不,会的。”

他的手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去扶我的肩膀,坚定地说:

“不会的。如果变质了,那只能说明不是真正的爱。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听;如果不愿意,你想做什么我也会支持你。”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

也是,十年之久,早就该放下了。

我的十年,也该放下了。

“黎悯!”

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和睦氛围。

我冷漠地看向气喘吁吁的季初。

“他是谁?!”

余笙指了指自己,笑道:

“我?一个快死的病人。”

季初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用力到我痛呼出声。

余笙反手抓住他,皱眉道:

“你做什么?放开。”

季初看看他,又冷笑着看向我:

“这就是你要跟我离婚的原因?”

“黎悯,你变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他一脸义愤填膺,完全忘记了背叛我们婚姻的那个人,是他。

余笙迟疑地眨了下眼,慢慢松开手,刚想解释就被我一个眼神止住。

自己脏的人,看谁都脏,解释也没用。

我嗤笑一声,忍不住拍手鼓掌。

“倒反天罡?”

“你以为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就能把自己干的事摘干净了?”

季初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

“黎悯,别再无理取闹了。你现在跟我回家,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哈!

他凭什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任由他继续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相识多年,我像是第一次认识季初一般。

竟然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她圆满。”

我翻页速度越来越快,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正在缓缓浮现。

果然,我们见过。

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比他最狼狈的时候,还要消瘦。

消瘦得我没有认出他来。

笔记放下时,门口传开一声轻响。

余笙脸色苍白,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我轻声道:

“抱歉。”

他瞥见了被翻开的笔记,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柔和了眉眼。

说话有气无力,像是极力忍受着疼痛:

“没关系。”

“这本来,就是为你而写的。”

“我有些自私,总想着在死前告诉你我的心意。”

“可我们都……太艰难了,我不想在生命的最后,还用这些事惊扰你。”

他一直都是这样,努力笑着面对,甚至让我觉得他除了看起来有些羸弱消瘦之外,并无大碍。

可是,像我们这样的,都是朝生暮死的人。

昨天我们亲眼目睹,和我们同病房的一位老太太几分钟前还在跟儿女絮叨,几分钟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已久的病房外乍然响起亲人撕心裂肺的恸哭声。

而老太太也再也没有回来。

……

我离开了医院,回到我跟季初的房子收拾行李。

收拾衣柜时,我在层层旧年的衣服底,翻出了一个盒子,并不重,但晃的时候里面有东西发出轻响。

十有八九是我几年前藏起来的,但我已经忘了密码。

试了好几串数字都不对,想放弃时,忽然记起了什么。

我输入了季初的生日。

锁轻响一声,开了。

我打开盒子,只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可乐指环,被珍而重之地安放在专门的凹槽里。

是十八岁时他送我的定情指环。

我盯着这个曾经让我高兴到睡不着觉的铁皮指环,一时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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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想做了。

各自沉默地吃了一会儿后,他轻咳一声,犹豫半晌,终于打破了寂静:

“你还记得之前那块草坪吗?”

我“嗯”了一声。

当然记得。

那是我们度蜜月时发现的,那时我们都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老公,等我们结婚五周年,在这儿再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季初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好。”

公司有起色后,他应诺了,用收获的第一桶金买下了那块草坪。

那晚,我和他一起躺在带着夜露的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傻笑,想象着五年后的婚纱和西服。

不曾预见五年后的物是人非。

我沉溺在回忆里,许久没有再动筷子。

“黎悯?”

我回过神看向他。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块草坪……我用来改成小型游乐场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季初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是公司的新项目……大家一致认为,那块草坪改成游乐场能带来更大的盈利。”

我心中腾地升起一阵怒火。

这块草坪,既不是黄金地段,占地也不大,其价值对公司来说不过是微乎其微。

可对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季初不可能不明白这块草坪对我们的意义。

可他却还是选择亲手抹杀掉这一切。

我忽然一阵犯恶心。

猛冲到卫生间里干呕,季初追了过来,无从下手地拍着我的背。

我用力推开他,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别碰我!”

季初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大,默默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离开了卫生间。

我闭眼缓冲情绪,忽然他外套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声
眼睛格外明亮:

“黎悯,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踮起脚吻在他的唇边:

“我愿意,我会永远爱你。”

他颤抖着抱住我,眼泪洇湿了我的肩膀:

“我永远爱你。”

与季初的十年里,他给过我许多山盟海誓,最后我才明白,“永远”不是一个时间副词,而是一个程度副词。

幸好,我与余笙的“永远”,是真真正正的永远。

立春的前一天,我死在了余笙的怀里。

他没有哭,只是不断吻着我的额头:

“辛苦了。”

“等替你看过春花,我就去陪你。”

是的,我们约定好的,要一起看遍春夏秋冬。

他按照我的遗愿,将我埋在了他曾经埋葬那只小猫的地方。

他曾问过我,要不要一起睡进草坪里?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那里承载的回忆太多,对我来说,并不纯粹。

季初并不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但他从医生那里得知我活不过一个月。

但他并不死心,疯疯癫癫地找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遇到人就拉着问有没有见过一身白裙的女孩。

他不吃不喝,连找了好几天。

最后他如梦初醒,在夜色里回到了那所城市,躺在了沾满夜露里的草坪上,将自己用力蜷缩起来。

第二天,季氏公司的总裁被发现死在一片荒废的草地上。

余笙每天都来看我,即使后来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走到我的坟墓,他也会拄着拐杖吃力地挪过来,靠在我的墓碑上。

他在我的墓前撒下了一把花种。

但不知道是不是土壤太过贫瘠的缘故,哪怕周围的花陆陆续续开了,它们也没什么动静。

余笙皱皱鼻子,安慰我说:

“没事的……你这里一定是块风水宝地……”

每天都讲,每天都没有回应。

终于有一天,一棵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