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被兄长扔进乞丐窝后,我把自己献祭鬼神后续+全文
被兄长扔进乞丐窝后,我把自己献祭鬼神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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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苏云裳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裳云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兄长扔进乞丐窝后,我把自己献祭鬼神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苏云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梨!”“小心!”可为时已晚,我看着苏云裳朝着我冲了过来,下意识抬起手。手腕忽然闪出金光,猛地将苏云裳弹开。“砰”的一声!苏云裳被弹飞数米,匕首掉落在地上,自己也重重砸在地上。“龙纹符?”国师被眼前一幕惊得下意识收起罗盘,下一刻就被金光弹飞在地上。可他全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墨珩。“你到底是何人?”“龙纹符驱邪避灾,所有妖物避之不及。”“为何苏小姐身上的龙纹符,竟然伤不到你?”龙纹符?我愣愣地看着手腕上隐约的金色符文,脑海中似乎闪过些许记忆碎片。那日高烧、马下践踏还有破庙欺凌,似乎这道金光都出现过。可这究竟是何时出现在我手腕之上的?“我种下的龙纹符,为何会伤到我?”墨珩来到我身边,仔细检查着我全身上下,又关切...

章节试读

“阿梨!”

“小心!”

可为时已晚,我看着苏云裳朝着我冲了过来,下意识抬起手。

手腕忽然闪出金光,猛地将苏云裳弹开。

“砰”的一声!

苏云裳被弹飞数米,匕首掉落在地上,自己也重重砸在地上。

“龙纹符?”

国师被眼前一幕惊得下意识收起罗盘,下一刻就被金光弹飞在地上。

可他全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墨珩。

“你到底是何人?”

“龙纹符驱邪避灾,所有妖物避之不及。”

“为何苏小姐身上的龙纹符,竟然伤不到你?”

龙纹符?

我愣愣地看着手腕上隐约的金色符文,脑海中似乎闪过些许记忆碎片。

那日高烧、马下践踏还有破庙欺凌,似乎这道金光都出现过。

可这究竟是何时出现在我手腕之上的?

“我种下的龙纹符,为何会伤到我?”

墨珩来到我身边,仔细检查着我全身上下,又关切地问道。

“阿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可能!”

国师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一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龙纹符只有龙神才有。”

“龙神沉眠多年,怎么突然出现蛊惑一女子成婚?”

我正想辩解,大殿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噪杂声。

一个明黄色身影的人径直出现,在看到墨珩的那一刻顿时弯腰行礼道。

“龙神大人,不知您已苏醒。”

“还望龙神大人见谅!”

“陛下?”

国师连着丞相府众人都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这……”皇上狠狠瞪向他们,出声道。

“那是自然,龙神画像乃皇家密藏。”

“更何况天谕庙神像显灵,指引来此。”

“竟是你们在此扰了龙神安宁!”

我愣在原地,看向墨珩小声道。

“你是传闻中的开国龙神?”

相传百余年前妖鬼肆虐,开国皇帝深感妖鬼祸人,决心要降妖除鬼。

无奈凡人之躯,最终被暗下毒手,奄奄一息之际,是龙神出手相救,不仅将妖鬼驱出百姓居所,而且助建国兴业。

龙神性情淡泊,不喜凡人侵扰,可为了百姓安定,还是同意设下天谕庙。

以免出现难以解决的妖物之时,他不能及时赶来。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妖物出现地越发稀少,连着龙神也逐渐变得传闻。

“什么龙神,我是阿梨的夫君。”

墨珩为我理着头发,冲着我眨了眨眼道。

“不可能!”

躺在地上的苏云裳摸索着地面,不可置信道。

“怎么会是龙神?”

“苏芷梨这个贱人,就该跟妖物厮混受万人唾弃!”

“不会是龙神的!”

皇上不悦,立刻下令道。

“侮辱龙神,来人给我割了她舌头!”

惨叫声响起,墨珩封住我的眼睛,轻声道。

“有点脏,别看。”

他看向众人,不悦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打扰我跟夫人大婚吗?”

皇上心下一惊,连连道。

“自是不敢。”

他看向其他人,呵斥道。

“还不快走!”

苏行舟还不甘心,挣扎道。

“可是阿梨……她与你们已经没了关系!”

墨珩挡在我身前,望着苏家人的目光满是不耐。

“我不过沉眠几年,她便遭了三次生死大劫。”

“若非龙纹符相护,怕是早已没了性命。”

“你们却还护着伤她之人,又怎么配对阿梨指指点点?”

“还有一件事,那生魂石的确会绑定魂魄。”

“那是因为会同享寿命。”

“你们生死病死与我无关,可阿梨却是要与我长长久久。”

眼看着丞相府一行人脸色惨白,我主动握住墨珩的手。

“过去那些事情,你们也不必再提。”

“从今以后,苏芷梨只是苏芷梨。”

“就当丞相府,从未有过那个被调换的大小姐。”

“日后,也不必再见!”


眼泪滴滴砸在手臂的伤口上,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把将泪水抹掉。

“城东天谕庙。”

我轻声念着这几个字,脑海中回想起那道黑影,不断安抚着自己。

再过七日,我便嫁与那无名鬼神为妻。

届时一切生恩亲缘,都会了却。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我强忍着惧意,颤抖着牵起缰绳,一步一步朝着京城走去。

冬日寒风刺骨,身上的衣衫本就单薄无比,吹得骨头都泛起阵阵寒意。

从天亮到天黑,我整整走了一天。

在望见丞相府牌匾的那一刻,身子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发霉气息。

“小姐,您终于醒了。”

守了许久的小桃惊喜地看着我,连忙小心翼翼将我扶起。

我看着全然陌生的摆设,一时间还有些茫然。

小桃看出我的困惑,低着头怯怯道。

“是……是夫人。”

“夫人说云裳小姐大喜之日在即,您生着病冲了这喜气。”

“所以将您的住处迁移到这破院之中。”

不等我开口,房门忽然被推开。

是苏父苏母,还有哥哥。

“这件事还有我的意思。”

苏父冷漠地看着我,语气中夹带着几分怨气。

“你私自出逃,险些害得丞相府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是云儿大度愿意替你嫁过去,你又偏偏在这时候回来,还倒在我相府门口。”

“装出这幅样子,是非要让旁人觉得丞相府薄待了你不成?”

苏母上前一步,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几分责备。

“小梨,当初被调换也不是云儿本意。”

“你有什么气冲我们来就是了,为何要连累她名声受损呢?”

“还用多问?”

苏行舟冷哼一声,不屑道。

“还不是自己一无是处,所以才起了嫉恨心理。”

我按住小桃的手,不让她为我争辩,只是淡淡说道。

“晕倒一事,为何不问问哥哥。”

“郊外路途遥远,偏偏只留给我一匹马。”

“难道是忘了我险些被马践踏致死,根本无法骑行吗?”

苏行舟一愣,似乎是第一次瞧见我这么反驳他。

看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呵斥道。

“那又如何,你难道要伤了腿的云儿一人骑马吗?”

“难道丞相府的马车,坐不下三个人吗?”

我看向苏行舟,平静地问道。

“还是在你们眼中。”

“我就是如此低贱之人,连跟苏云裳同坐一匹马车都不配?”

苏行舟神色一怔,眼底划过一丝愧色。

可不等他开口,苏父率先不耐烦道。

“够了!”

“真不明白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自私刻薄、浑身小家子气!”

“亏得云儿还惦记你,想为你腾出一处院子。”

“一番好意到底喂了狗,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这院子里,少出来丢人现眼!”

说罢,苏父一甩袖子,转身径直离开。

苏母的目光也染上了些许失望,看了我一眼后移开视线跟了上去。

苏行舟似是自知理亏,只拿冷硬的下颌对着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今日之事,是我欠考虑了。”

“可云儿的婚事不是你的筹码,你最好别再打婚事的主意,否则那破庙你逃得了一次,也讨逃不了下一次。”

屋子里重归寂静,小桃慌张地抓着我的手,不住打量道。

“小姐,大少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破庙,您这几日究竟去哪儿了?”

我摇了摇头,按住小桃的手道。

“没事,你去帮我买几匹红布吧,我要给自己做一身嫁衣。”

小桃闻言着急道。

“可是宋公子他……不是他。”

我看向窗外被雪盖住的梨树,轻声说道。

“是救过我命的恩人。”

“他救我于水火,我许他半生。”

“小桃,届时你可愿与我一同离开此地?”

小桃红了眼眶,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姐去哪里,小桃就去哪。”

我虽被变相禁了足,但好在小桃还能自由行动。

她为我寻来嫁衣针线,看着我如何为自己准备。

嫁衣一事自然瞒不过爹娘他们,他们怒气冲冲来,质问我是不是准备当众抢亲。

而我只是平静地回答道。

“我不过是提前为自己缝制身嫁衣罢了。”

“难为你们如此看得起我,丞相府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我一个弱女子吗?”

爹娘自是无话可说,可临走之前偏偏寻来管家,当着我的面扬言道。

“大婚之日,若有人来捣乱。”

“无论身份,格杀勿论!”


为了逼我让出婚约给假千金,兄长将我锁进荒山破庙中,关了七日。

四五个乞丐从狗洞钻进来,撕烂我的衣服,我哭着哀求哥哥将门打开放我一条生路。

他却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冷冷道。

“若不是你上赶着回来认亲,云儿又怎么会主动把心上人和婚约让给你,这是你欠她的!”

七日后,他终于打开了破庙的门锁,问我学乖了没。

他本以为我会死犟到底,却不料我只是沉默地应下。

“婚事,我让。”

兄长愣住片刻,随后和缓声音道。

“想明白了就好,日后兄长自会给你安排一桩合适的婚事。”

他不知道,为了在那群乞丐手中活下来。

我已经答应了这山中鬼神,许诺七日后嫁他为妻。

……“知道了。”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却并没有相信这话。

相同的话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发簪、衣服、首饰、院子……每一件被苏云裳抢走的东西,哥哥都会说日后给我寻更好的。

可所谓的更好,我永远都等不到。

明明我才是真正的丞相府嫡女,却因为自小被人调换,被苏云裳占尽了一切。

似是怕我作妖,临上马车时苏行舟又回头冷眼看着我道。

“是你自己任性偷跑,云儿不得已为你担下这桩婚事。”

“若你有半个字损了云儿名声,你应当知道后果!”

“被乞丐毁了名节,你也只会落得浸猪笼的下场!”

手心不自觉攥紧,心里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原来他也知道,被乞丐毁了名节的我,若是事情一旦败露我也只会落得浸猪笼的下场。

可他偏偏如此狠心,为了苏云裳要这样算计我一个亲妹妹。

那一日的恐惧与绝望,几乎附着在我骨髓深处不断纠缠。

那黑影再慢出手一刻,我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但好在再过七日,七日之后我便与他们再无关系了。

我松开手,刚上马车,忽然一道轻快的女声传入耳中。

“姐姐!

可算找到你了!”

苏云裳纵马而至,随后一跃而下道。

“姐姐,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你?”

“如今京城人人都传言,是我们丞相府虐待了姐姐,才逼得姐姐离家出走呢。”

担心?

若爹娘真有说的这么在意我,苏行舟又怎么能如此轻巧地将我掳走。

若真的有心寻我,又怎么会放任我一人在这破庙中待了七天七夜呢?

眼眶酸涩发疼,苏行舟却警告地看了我一眼,冲着苏云裳温柔道。

“云儿,此地脏乱,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七日后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该回去筹备大婚事宜了。”

不过七天,哪里来得及换人。

怕是不管我答不答应,他们都打定主意要将这桩婚事给了苏云裳。

见我不说话,苏云裳扯着苏行舟的衣袖,躲在他身后道。

“可这毕竟是姐姐的婚事。”

“若不是姐姐离家出走,琮哥哥也不会一气之下娶我。”

“如今姐姐回来了,自然也得问问姐姐的意见。”

苏行舟冷哼一声,隐隐瞪了我一眼。

“不用管她,这婚约是她自己放弃的。”

我不愿与他们争执,只想要尽快回京城,早日筹备属于我自己的大婚。

谁料我刚上马车,身后传来苏云裳的惊呼声,转头就见她跌坐在地。

“云儿!”

苏行舟急匆匆地上前扶起苏云裳,担忧地问道。

“腿伤着了吗?”

苏云裳抓着自己脚踝,为难地说道。

“好像扭伤了,怕是不能骑马回京城了。”

“可是姐姐……”不等苏云裳说完,苏行舟一把将我从马车上拽了下来,任由我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臂磕在坚硬的石头上。

鲜血从手上溢出,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昏。

可他却一把抱起苏云裳,小心翼翼将她放入马车之中。

“那就她自己骑马回去。”

“这么大人了还矫情什么?”

“驾车走!”

骏马扬蹄,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捂着受伤的手臂,心里只余一片悲凉。

十五年前接生婆心生歹意,将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跟丞相府嫡女调换。

苏云裳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却被毒打虐待、日夜难眠。

哥哥记得苏云裳骑射了得,却忘了我认亲之时险些被骏马践踏致死,自那后落下阴影,更别提骑马了。

那马车宽阔无比,分我一处栖身之地也并不多余。

可他偏偏要将我拽下马车,徒留我一人在这荒郊野岭。


明晃晃的威胁,毫不掩饰随时舍弃我的想法。

而苏行舟这次却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如施恩般俯视我道。

“早日缝制嫁衣也好。”

“我已经为你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待云儿大婚后,自会上门提亲,届时你安心嫁过去便好。”

……丞相府的人惯会逢高踩低,见我遭了爹娘的厌弃,又无苏行舟相护。

送来的吃食一日比一日敷衍,连带着炭火也早早没了踪迹。

无奈之下,我与小桃只能烧一些这破院中的木头来照明取暖。

日子转眼即逝,很快便到了大婚当日。

看护的护卫忙着去抢喜钱,早早就没了踪影。

隐隐约约的鞭炮与锣鼓声传入耳中。

我换上嫁衣,看着镜中难掩苍白的自己,心里忽然生出茫然。

女子一生最期待的大婚之日,于我却是如此冷情。

“小姐?”

小桃担忧地看向我。

只一瞬,我便坚定了目光,反握住小桃的手,轻声开口,“走吧。”

“以后丞相府,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我穿着火红的嫁衣,一步一步离开丞相府,将身后的喧闹与繁华,全部抛诸脑后。

……苏行舟看着宾客来来往往,心里却总弥漫着一股不安。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今日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大婚,讨厌的苏芷梨也难得安分没有出来闹事。

一切都如他构想的那样,顺畅的进行着。

可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他离开偏院前望向苏芷梨的最后一眼。

破旧的房间里弥漫着腐烂发霉的气息,似乎要将整个人都给拖入腐朽的地狱之中。

苏芷梨坐在桌子旁,灰色衣裳裹着单薄的身子,唯有手中那一抹嫁衣鲜艳夺目。

从前他走的时候,苏芷梨总会目送着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愿意多给一个眼神。

苏行舟罕见地觉得有几分愧疚。

那是他的亲生妹妹,与他血脉相连,本该锦衣玉食、鲜活漂亮地过完这一生。

偏偏命运弄人,阴差阳错。

可不论如何,他总会看在这丝血缘上,为她安排好去处。

想到这里,他叫来旁边的丫鬟。

“将我书桌上那套甘蓝广袖流光裙送给大小姐,叮嘱她换上来婚宴。”

丫鬟脸上透出些许茫然,小声问道。

“可大小姐今日不是要穿嫁衣嫁人吗?”

苏行舟愣了一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府中难道就只有一位小姐吗?”

丫鬟被吓坏了,慌张应下便匆匆离去。

苏行舟扯了扯衣领,莫名的烦躁感缠绕全身。

他不明白,苏芷梨明明是丞相府嫡女。

为何他说起大小姐之时,那丫鬟竟半点想不起苏芷梨。

他想这府中奴仆,也该好好教教规矩尊卑,免得到时候闯出大祸。

苏行舟烦躁之际,忽然有人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兄,令妹的大喜之日你怎么还一脸的不快?”

苏行舟回神望向来人,正是他为苏志利寻的乘龙快婿,尚书家的小公子,季越临。

不等苏行舟开口,季越临反倒先挠了挠头,“苏兄,难不成你还在怪我那日没有如约赶到破庙的事?”

“可我那天真的是病的起不来床啊!”

“苏兄,你放心,等云裳大婚结束,我一定如约求娶你家妹妹,这次绝对不会爽…哎哟!”

季越临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在苏行舟脑袋上,他猛地揪住季越临的衣领质问道。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破庙你没去,那破庙中的乞丐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安排的人吗?”

季越临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

“什么乞丐?

安排什么人?”

“那一日我患了风寒,不是遣人来丞相府告诉你了吗?”

见苏行舟惨白的脸色,季越临脑子一转,脸色跟着难看了起来。

“苏行舟,这么大的事,你难道没有先看一眼那破庙之中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苏行舟松开手,整个人踉跄着退后。

“怎么会这样?”

他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根本没有在意那些。

难怪那一日苏芷梨哭的那么凄惨,打开锁后对他又是这样的态度。

一场假戏,最后竟成了真。

他愈发心慌,恰在这时丫鬟急匆匆赶来,神情慌乱道。

“大少爷,不好了。”

“大小姐她……她不在院子里。”

“问了院中奴仆,有人瞧见大小姐穿着一身嫁衣出了府,往北郊天谕庙的方向去了!”


浑浑噩噩之间,我走到了京城,闯入马下阴差阳错认了亲。

唯有一件事,我不曾想到。

我遭受千般磨难寻回的亲人,竟也不喜我。

他们嫌我丢人,厌我无礼,甚至怪我让丞相府受人嘲笑,竟被一接生婆戏弄十余年。

我本以为自己总会得到真心,可哥哥难得一次好脸色,却是为了将我骗去破庙。

乞丐们贪婪淫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处,我被抓住手脚,哭喊着求哥哥放过我。

可他却怪我。

“若不是你非要认亲,云儿又怎么会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

“这是你欠她的!”

多可笑呀。

苏云裳占了我十几年人生,她锦衣玉食,端庄大方,知进退有气度。

他们怪我不如苏云裳,却忘了我连活着都艰难万分,又怎么顾得上那些?

在我拿下发簪逼近脖颈处的那一刻,我是真心存了死志。

这世间无人爱我,无人怜我,我又何必要活着呢?

可在那一刻,一道金光将所有的乞丐冲撞开来。

一只手朝我伸着,那人轻声问我。

“错的不是你。”

“你若愿嫁我为妻,我便护你一生。”

我挣扎着,还是握住了那人的手。

那或许是我生平最有勇气的一次,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一个人人惧怕的妖物。

一滴泪划过眼角,醒来时,发现我正枕着墨珩的手。

而他双眼紧闭靠在床边,明显守了我一夜。

我刚一起身,墨珩便猛然惊醒。

“阿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一把抱住墨珩,哑着嗓子说道。

“我们早点,再早点成婚,好不好?”

墨珩愣在原地,又轻轻将我回抱住。

“好。”

似乎是天然的默契,他没有问我为何想要提前成婚,我也没有问他睡梦之中,那句“对不起”是为何。

转眼间便到了大婚当日,我穿着一袭牡丹缠花金线嫁衣,一步步朝着墨珩走去。

大殿之上,一块巨大的金色碑石矗立其中。

碑石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符文,可仔细看去却又不自觉阵阵晕眩。

墨珩封住我的眼睛,出声说道。

“阿梨,你可想好了。”

“一旦我们一同滴血入碑,那此生便不能再改,你永生永世只能是我的妻子。”

我将墨珩的手放下来,点头道。

“自然不会。”

就在我准备滴血入碑之时,忽然整个宫殿晃动起来。

未等反应过来,巨大的破碎声响起,结界破除的那一刻。

苏家人出现在眼前。

“阿梨!

我们来救你了。”

早在晃动的那一刻,墨珩便将我护在身后,眸光不善地望着来往之人。

为了备婚,墨珩特意削弱了结界,却不料被苏家人寻到此处破了结界。

苏父看向那大殿之中的金色碑石,脸色徒然一变。

“阿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生魂石,你若与他滴血,便会生生世世同他绑定在一起,直至魂飞魄散。”

“他在骗你!”

苏母更是流着眼泪,满脸担忧道。

“阿梨,过去是爹娘亏欠了你。”

“可你不能随随便便拿自己一辈子用来开玩笑呀。”

“跟娘亲回去,娘为你重新寻一门好亲事,好不好?”

墨珩冷笑一声,不屑道。

“当初是你们一个个嫌弃阿梨,将她一人抛下害她伤心至极。”

“如今又在这里装模作样什么?”

苏行舟望向墨珩,眼底满是不甘。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是你蛊惑了阿梨,迷了阿梨如的神智,才让她同意与你成婚。”

“够了!”

我抓住墨珩的手,挡在他面前忍不住喊道。

“失了神智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当初不在意我、贬低我的是你们。”

“也是你们亲口说我丢人,我不该认亲,更不该霸占苏云裳的婚事。”

“可是我想要被人换走的吗?”

“是我愿意被关在猪圈长大,与野狗抢食遭人厌弃的吗?”

“苏云裳穿着最上等的布料喝茶弹琴时,我要盖着稻草盼着自己早些入睡,才能早些起来干活,避免遭到一顿毒打。”

“苏云裳跟她所谓的心上人吟诗作画的时候,我被逼着嫁给一个大自己四十岁的老瘸子。”

“就为了二两银子!”

“什么叫做霸占?”

“到底是谁霸占了谁的东西?”

“你们口中无辜单纯的苏云裳,早就知道她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也是她授意自己的亲生爹娘,把我嫁给一个老瘸子。”

“而你们却还在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