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颜泠宜喜全局》,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映月顾不得头皮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跪俯在地。“皇上息怒,臣妾知错,皇上息怒。”她不明白,为什么方才还对自己含情脉脉的人,下一瞬便如此对她。可伴君如伴虎,皇上就是皇上。在怎么疼,迷茫。求饶是她的本能所为。“知错”祁景淮拿过桌上的丝绸手帕,擦拭着他的每一根手指:“你可知所犯何错。”江映月将头低的更低了:“臣妾不该不知尊卑,冲撞皇上。”“不知尊卑,你的确不知尊卑”祁景淮将手帕随手一丢,话语如寒冰刺骨:“朕要是再发现你去冷宫没事找事,就不会再这般轻松了事了。”江映月指尖发白。她平日虽嚣张跋扈,可从小在深宅大院中长大,怎会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是因为她今天去冷宫欺辱了废后,现在皇上便用同等的方式惩处她。“是臣妾遵命,在不敢做出不知尊卑之事...
“皇上息怒,臣妾知错,皇上息怒。”
她不明白,为什么方才还对自己含情脉脉的人,下一瞬便如此对她。
可伴君如伴虎,皇上就是皇上。
在怎么疼,迷茫。
求饶是她的本能所为。
“知错”祁景淮拿过桌上的丝绸手帕,擦拭着他的每一根手指:“你可知所犯何错。”
江映月将头低的更低了:“臣妾不该不知尊卑,冲撞皇上。”
“不知尊卑,你的确不知尊卑”祁景淮将手帕随手一丢,话语如寒冰刺骨:“朕要是再发现你去冷宫没事找事,就不会再这般轻松了事了。”
江映月指尖发白。
她平日虽嚣张跋扈,可从小在深宅大院中长大,怎会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
是因为她今天去冷宫欺辱了废后,现在皇上便用同等的方式惩处她。
“是臣妾遵命,在不敢做出不知尊卑之事。”
‘尊卑’两字几乎她从牙缝中挤出。
废后被废多年,皇上竟还会为她的事,警告与她。
心中的怨恨不甘越发强烈。
她只能将头紧贴冰凉的玉石地板,告诉自己今日的这份屈辱是谁造成的。
她就这样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一整晚。
这事宫中人自然不知,只知承恩殿的烛火点了一夜,淑妃是被宫人们抬回去的。
苏静如自是最先得到这个好消息的。
她比江映月先进宫,虽然因为父兄在朝中身居要职,又有太后这个姑姑做为依靠,得封妃位,可因为不得宠,一直被江映月压一头。
“奴婢看呀!淑妃娘娘这是被皇上给罚了”冬月笑着为卧榻上的苏静如送上一盏热茶。
苏静如翘着兰花指接过茶盏:“她也会有今天,平日里不是那般嚣张吗?本宫真想瞧瞧她如今落魄的样子。”
“娘娘要是想,咋这便去怡春宫瞧瞧。”
苏静如放下茶盏,被扶着站起身:“不急,我们先去太后那,江映月现下得了皇上厌弃,本宫得去姑母那,让姑母在皇上面前,多提提本宫。”
冬月一下也反应过来:“是,还是娘娘想到周到。”
拜见太后,苏静如未带多少人,只坐着轿撵来到慈宁宫门口,与冬月一同往太后殿侍走去。
一来到寝殿门口苏静如便发现不对劲来。
殿外没有宫人守候,殿内有交谈声传出。
苏静如一抬手。
冬月立刻明白其中意思,站在原地没跟着往前去。
苏静如轻手轻脚走到门框边,殿内的交谈声听的更加清楚。
“太后想的果真没错,皇上见了那位,淑自就失了宠爱。”
“若江映月没有那张和颜泠二三分相似的脸,皇上也不会宠爱她至今。”
“......”
苏静如怕被殿内人发现也不敢多听,心里却有了掂量。
颜泠。
这位奇女子的名字,谁未听过。
当年大景朝唯一的女太傅,现在落魄冷宫的废后。
还是能让皇上挂心。
真是稀奇,又不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
“娘娘,我们这是......”冬月低声询问,没有多嘴去问什么。
苏静如没回话,只是朝宫外走起的步伐加快了。
坐在轿撵上时,她的嘴角多了丝笑意。
一下子便弄懂了其中关翘。
颜泠还不知她身在冷宫,还能祸从天降。
秋日里馋一口桃花树是最难的事了。
颜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可做桃花酥的手艺却是一绝。
曾经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吃到学校外面买的桃花酥,便自己研究这怎么做。
刚好大学有一片桃花树,颜泠就把这当做一条致富之道,开始在学校里摆摊做桃花酥。
收益意外的好,可惜后面被校方批评了,她就只好放弃不干了。
越想越馋,颜泠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偏偏秋天里,想吃桃花酥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秋天里,皇宫中还长有桃花的地方,怕是只有他的居所了吧!
夜半,一道青色声音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扎眼。
颜泠提着自己的小竹篮,动作娴熟的翻过宫墙。
刚一站定,便看见满宫桃花盛开,明明是秋日却是绿树成荫,玉树琼枝,玉石扑就的台阶,精雕细琢的栏杆,彩绘的门框,时不时就能听见几声悦耳鸟鸣。
处处显露着奇异而瑰丽的景像。
像是人间仙居。
这的确算是仙居,当朝国师萧尽之的住所。
都说这位国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被世人称做半仙,他的居所总是能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景象。
就如同,秋日里,这满宫的桃花。
颜泠精挑细选这桃花,在吃食方面她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这做桃花酥最是有讲究的,必得是最娇嫩的桃花瓣,才不会坏了口感。
颜泠太过专注与桃树,没发现宫墙边正有两个人看着她此时的一举一动。
“皇上不上去打个招呼吗?”说话的男子面容清雅,眉眼间透露着温和,真是这做宫殿的主人当朝国师,萧尽之。
“眼看着皇后娘娘,要把微臣的桃花给糟践完了。”
祁景淮没看他:“这皇宫都是朕的。”
萧尽之一噎。
谁让这是皇上那,他也只能阴阳怪气几句:“可惜了皇上,虽有掌控天下的气魄,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
祁景淮原本盯着远处那人看的眼神一转:“谁说朕不敢了。”
还没等萧尽之反应过来,旁边早就没了人影。
他怀疑祁景淮就是在等他这句话,好能找个由头过去。
“明明想到不得了,还非要端着”感叹一句,萧尽之背手离开。
祁景淮自小练功,走路时若是可以,无人可以察觉。
颜泠一抬头便与祁景淮那双,好看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笑意就这么凝固在唇边:“皇,皇上。”
祁景淮在她下跪前,扶住她:“不必行礼。”
“是”颜泠低垂这头,也不知说些什么。
上次在后山采花遇到祁景淮也就算了,怎么今日在凌霄宫中也能遇上这人。
不对,她怎么忘了。
萧尽之本还想说上两句,可转头看见祁景淮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是他不懂,而是不该低估了这位痴情皇帝对床上人都感情。
这里没了自己的事,萧尽之便背上药箱离开了。
祁景淮仔细的为颜泠掖好着被角,捂着她冰凉的小手,柔声低语:“这里这么冷,你怎么能在这儿待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时气恼,明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这天下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是你的,你明明知道···”他低头在那柔嫩的手背上轻吻:“你就是朕的命啊!”
这些话,祁景淮从来没有当这颜泠对面讲出过。
她总是能般清冷出尘,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仙人一般。
好像对天下的任何东西都不在乎。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给她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也爱他。
每当他想对颜泠说出这些话时,都好似会玷污谪仙。
此时的颜泠难受及了。
脑子里全部都是以前的是,有被系统任务支配的恐惧,也有对回家的渴望,还有对祁景淮的怜惜。
那时候系统为了能让她快点完成任务,一直不停在她脑海中播放,祁景淮成为暴君后做出的暴行。
让她每天既害怕又担忧。
被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是她在两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见她变得如历史里那般。
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人人都怕他想离他远远的。
一想到这里,颜泠便拼了命的想要改变。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往后,一直停止在 安王祁景玉要被斩首那日。
她看见祁景淮如同历史中那般,请手举剑,砍下自己同胞的弟弟。
祁景玉的血染红了御书房的地,宫殿中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有种让人呕吐的冲动。
鲜红的血喷溅到祁景淮那种本来俊美的脸上,他像是个刚从地狱中爬出的阎王。
宫外前来求请的大臣,和赶来的苏太后,都是身体发颤。
更有不少跪地的宫人,尿湿了裤子,然后立马被守候在一旁的御林军托了下去。
苏太后自此一病不起,就连临死前也不愿见祁景淮一面。
颜泠站在一旁,看见祁景淮站在苏太后棺前落下泪来。
她想上前安慰,可没有人可以看见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旁观一切,看着所以人对他的眼中只剩下畏惧,他每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却连一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祁景淮的性情越发喜怒无常,不管大臣妃子,只要不顺他心意,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
他就这样一个人直到白发苍苍,死后被史官对他的评价也是冷血残忍,暴虐残忍。
后人称他为暴君,疯王。
却无人看见他做下的功绩。
没人理解他。
从来没有。
“不,不,不是这样的,阿淮不是这样的”颜泠大喊一声,猛的睁开双眼。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挥舞的双手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扭头看见身旁熟悉的人,她眼眶瞬间酸涩起来,一把便抱住了这个男人。
声音中带着轻颤和委屈:“你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好皇帝,千万不可以乱杀人。”
祁景淮一愣,这话颜泠以前总是对他说。
那时候,他很疑惑,他一个不受宫中人待见的皇子,为什么这个人就这么确定他一定会当皇帝。
可当他终于有一天问出心中疑惑时。
颜泠笑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若你当真不是皇帝,那便一定是这天下活的最洒脱幸福的人。”
祁景淮轻拍这她的背安慰:“我一定会当个好皇帝,一定不会乱杀人的。”
“嗯嗯,我相信你”颜泠埋在他怀中,声音有些闷。
过了好一会,颜泠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我这是,怎么了。”
祁景淮伸出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弄到耳后。
“难受吗?你中毒了,还好我来的及时,让萧尽之帮你解了毒。”
“中毒”颜泠瞪大双眼。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只觉得四肢无力,想睡觉,却越睡越冷。
“不必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好好调养两月,便会痊愈了。”
颜泠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谁给她下的毒,而是苦着脸问道:“我是不是又要喝药了。”
“还是那么怕苦,放心喝药时会为你准备好蜜饯的。”
颜泠这才想起被下毒一时。
她一直在冷宫里,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下毒了那,想到此处她心下更加郁闷。
祁景淮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眼底多了几分杀意。
“你不必担心这些,朕会安排好一切,将伤你之人找出来。”
不知是不是刚看了那些回忆的原因。
现在看见祁景淮心中说不的暖。
毒虽是解了,可身子还是受了创伤。
颜泠感觉身子无力,就连平日里最爱的吃食,现下也没了胃口。
“困了便快睡吧!”
外面天色已黑,颜泠刚灌下一碗苦药,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
听祁景淮这么说,颜泠也就应下:“你也快些回养心殿吧!这冷宫晚上冷的很。”
宫殿之中因为祁景淮的到来而做了不少装点,被褥桌椅都在一天间换了新的。
可也许是地理原因,或是当真有太多冤魂死在这里。
让这里总是寒冷的不分四季。
“朕今晚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都不去。”
颜泠迷迷糊糊的应这:“那你别冻着。”
外面夜色黑的如墨。
见床上人睡熟了,祁景淮这脱了鞋子上榻,搂着身边人柔软的身子。
恬静的女儿香闻的人心安。
不像后宫女人的胭脂水粉,只有抱着她时,祁景淮才会这般快睡着。
这样的感觉,是他找无数个与颜泠相似的女人,也模仿不来的。
白日里做过一场噩梦,颜泠原以为自己晚上不会再做噩梦。
可是她的仪式又一次被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一片黑暗的地方,让她的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她在现代出车祸那天。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
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
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
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
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
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
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
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
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
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
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
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系统处所学到的东西都传授给了祁景淮了。
可真算是悉心教导,一心把人往一代明君的正道上带。
历尽千辛万苦将祁景淮辅佐,登基称帝了,却想立自己为皇后。
这是颜泠万万没有想到的。
颜泠当时想着,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能拍拍屁-股走入了。
临走前当个皇后也没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任务完成时,到了剧情的关键转折点。
剧情里,祁景淮会因为疑心,亲自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安王祁景玉。
从此暴虐脾性再难收敛,走上暴君之路。
为了阻止祁景淮杀弟,颜泠几次劝诫无果。
就在祁景玉被杀的前一晚,颜泠和系统一合计,直接带着被关地牢的祁景玉逃出宫外。
御林军一路追杀,颜泠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和祁景玉被带回皇宫。
颜泠被辈子,都忘不掉,她满身是伤的回到皇宫时,祁景淮那阴森骇人的表情。
“他竟然对你这般重要,那你就在你自己与他之间选一个,如果你选自己,朕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朕的皇后,朕待你,还会如从前那般。”
“那若是臣妾选安王殿下那。”
祁景淮的眼睛因极度压抑情绪而变得通红,爬满血丝:“废后从即日起打入冷宫,安王幽居荒地,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颜泠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衣角,不知多久。
那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祁景淮成为剧情中那个,性格残暴乖张,人人惧怕的暴君,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应当是受万民敬仰的盛世明君。
“臣妾自知有错,原永居冷宫,还望皇上成全。”
皇宫的风从未那样凉过,他们的心都像是被钝刀切割,痛的无以言喻。
那日废后的旨意昭告天下。
任务失败,系统把她扔在了这里,所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颜泠忽略眼眶酸涩,提起地上的竹篮,一人往冷宫里走。
孤冷的背影,带上了些孤寂之感。
“太后去冷宫里,这有什么好跟本宫说的”江映月斜倚在贵妃榻上。
一旁的宫女柳眉微蹙:“娘娘,奴婢还打探到,太后去冷宫是去找一个人。”
“哦”江映月提起了些兴趣,绿萝是她进宫前,江父特意送到她身边的,也一直机敏能干,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绿萝特意提起,此人一定不一般。
绿萝探身,在江映月耳边轻声道:“废后,颜泠。”
江映月从贵妃塌上坐起:“是她。”
当年皇上废后之事,她还并未进宫,只知皇上极为宠爱这位皇后,废后旨意一出才让人格外惊讶。
时间总是极为容易磨平人都记忆,江映月从入宫起,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才曾清冠绝京城的皇后。
“本宫竟忘了,冷宫还住着一位美人儿”江映月秀眉一挑:“太后去找她,难不成是想让她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来与本宫作对。”
她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女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绿萝提醒道:“娘娘莫要小看了她,奴婢听闻,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是被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皇上对她的感情自是有所不同,再者”绿萝思虑更深:“她要是当真被皇上厌弃,太后也不会,屈尊去冷宫寻她。”
绿萝这话一下便点醒了江映月。
“你说的在理”江映月抬手。
绿萝走过来将人才塌上扶起。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冷宫瞧瞧,她有没有复宠的本事。”
秋日的阳光总是少了几分冷意,颜泠拿着扫帚,刚将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送饭的小太监便来了。
“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菜”小太监将饭摆上桌。
红烧里脊,肉丸汤还要点缀葱花的鸡蛋糕,看的人食指大动。
“多谢你了”颜泠拿出一根白玉发簪塞到小太监袖中,笑容亲和:“这月的吃食,也要麻烦公公了。”
袖中的白玉发簪莹润贴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小太监知道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两年打点出去了这般多,竟还有这么好的物件没拿出来。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小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人一离开,颜泠就准备开始专心享受美食,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机智,带了些东西进冷宫,不然哪能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泠夹起一块里脊肉,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院中响起人走动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庶人还不前来见驾。”
颜泠:“······”她在这住了两年多没见来一个人,现在短短几人,就来了几拨人,还全是大人物。
她只得放下筷子,往门口走去。
他就是要将水搅混,这才好彻底清理这一池污水。
“竟然你自有打算,那我便不多说了,只是···”萧尽之向屋内看了一眼:“你立后的时日,怕是得往后延上些日子了。”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离开,帝王的呢喃顺着秋日微风,传到他耳中。
“不管早晚,他都是朕的妻,一辈子都是。”
她是他的妻,这是很早以前便被他认定的事情。
不会变,也从未变过。
花灯节那日,祁景淮如约带颜泠出宫。
两年没出宫,颜泠浑身都写着兴奋。
花灯会在晚上开始,颜泠穿着一身白色襦裙,腰间用蓝色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微灵簪,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美人是倾城的美人,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一看也是身份非凡。
容貌俊美,眉目见尽显泠冷和傲气,仿佛除了身旁的女子,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他身着玄色长跑,袖口绣金云纹,腰束玉带,长发以黑玉半束起,更曾几分高贵之气。
从两人身旁经过的路人,皆是频频看向这两人,这般的容颜,这样的穿着,和这通身的气质。
虽然两人身后只跟着一人,可无一人觉得这两人会是普通人。
颜泠本对祁景淮只带田祥一人出宫的行为有些不放心,可是等真的出了宫门。
她便感受到,跟着他们的绝对不止田祥一个人。
都是身手了得的安慰,在暗中保护。
花灯会上人来人往,也有不少富家少爷小姐,姑娘若是遇到俊俏的公子,便含羞带怯的偷瞄上几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也会直接来个裙边绊脚,好能有跟行礼之人交谈的机会。
像颜泠这般倾城的容颜,世间少有,不少男子从她身边走过,看痴了移不动步子的比比皆是。
只是两人走在一起郎才女貌,一看便是一对,即便心动,也不敢上前见礼。
祁景淮很是不喜那些人偷看颜泠对眼神,只不过看到人太多,他即便有心不想让人看见颜泠,也拦不住那么多人的眼睛。
颜泠喷笑出声:“瞧你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眼珠子都给腕出来一样。”
祁景淮撇过脸,他还真想将看颜泠人都眼珠子给挖下来。
“好了”颜泠扯了扯他的抽子,温声哄道:“别气了,不也有那么多女子看你吗?我都没生气,你倒是先生气了。”
听她这么说,祁景淮才算是好受些:“可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去一直在看别处,从未看过我。”
颜泠没想到这他还要吃醋。
她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见到这热闹繁荣的景像,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自然会到处看一看。
颜泠无奈叹气,像是在哄小孩般:“那你想怎么样,把我的眼睛捂起来,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你就这么板着脸,开心点吧!笑一笑。”
颜泠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唇角向上牵了牵,祁景淮垂头,配合这她的动作。
唇角顺着她手指的力道向上弯起,瞧着面色柔和了不少。
颜泠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如月下芙蓉,让人一眼便失了魂魄。
她玉手牵起身边人的大手,往一处摊位跑去。
一摆随着她的跑动扬起。
花灯如海,流光溢彩,这世间谁能有她动人。
祁景淮不知她这是要拉他去哪,只是她跑他便跟着跑,她停他便跟着停。
颜泠在一个买面具的摊位前站定。
那摊位上都是些大头娃娃的面具,看着很是有喜感。
摊贩一见两人穿着,便知是定是高门大户出来的,热情招呼着:“夫人看看吧!可有喜欢的。”
颜泠给自己挑了个画着大红脸的女脸面具,转头问祁景淮:“你喜欢哪个。”
祁景淮没看摊子上的面具:“你喜欢就好。”
颜泠又在摊位上哪里几个男娃娃面具,在祁景淮脸上比了比。
怎么比,祁景淮这气质都和这胖胖的大头娃娃不符合。
颜泠索性就给祁景淮挑了个最憨的。
“这个适合你,快带上吧!”
“好”祁景颜依言带上面具。
“老板,这两个面具多少钱。”
“两文钱。”
跟在后边的田祥走上前付了钱,他多付了一文,问那小摊贩:“你可知这花灯节,哪儿最有看头。”
小摊贩收了钱,自是高兴回答:“几位要是想看热闹,可以去施桥湖畔看看,那里每逢花灯会,都有大户人家带着自家做的游船,去那赛船,那景象,好看的很呀!”
颜泠听着心动不已:“那我们去施桥吧!”
“好,我们这便去。”
田祥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人带着面具走在人海中,十指相扣,一看便是一对相爱的碧人。
越是往湖畔走,人便越多。
颜泠远远便见到湖上的几艘大船,设计精巧各有特色,每个穿头都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一看便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来湖边看热闹的人不少,颜泠想到湖边去,好看的更仔细些,却是挤不进去了。
“这人好多”颜泠垫着脚尖,头向前想看的更清楚些。
祁景淮怕她被人挤的摔着,将她拉了下来。
“这湖边有穿,可以上去看,田祥已经去问船家了。”
颜泠这才想起来,自己跟着一国之君出门,待遇规格怎么也得提高提高,自己还担心看不到赛船。
田祥很快便跑了回来。
“公子,已经跟船家商量好了,这船的最上一层今夜便包给我们了,现在便可上船。”
“好。”
说是船,其实比酒楼还要大上不少,每一层都挂着不少红灯笼,看上去很是喜庆。
还未上船,颜泠便听到一女子愤愤不平的大吵声:“不是都说好顶楼给我们家小姐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
颜泠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真在与船家理论。
从前他看这双眼,还有三分像她。
今日见到了她。
祁景淮抽回手,不在理会身旁女人。
心中想到,竟是一分也无了。
登基两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薄情寡性。
就像她曾经教自己的那样。
为君者,喜行不行于色。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忘不掉,那年隆冬,他第一次见到她。
京城的第一场雪总是格外的冷。
他被父皇罚跪在御书房门外,刺骨的寒风冻的他手指通红麻木。
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人多看他一眼。
因为他只是个,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
暖意包裹住他时,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女。
她扶起他,眉眼清冷,像是冬日寒梅,让人只敢远观。
可那一日,他离的她如此近,近的可以清楚闻到她身上梅花的清香,近的他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下的一点红痣是多么诱-人。
“皇上,怡春-宫到了”御前大太监田祥轻声唤道。
旁人不知,他从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更在身边伺-候,自是知道,皇上此时的异样是为何。
只是身为奴才,即便知道,也得装作不知。
夜色已深,祁景淮被伺-候这睡下。
今夜他再无旁的兴致,江映月只得去偏殿睡下,心中在怎么不甘,也只能照做。
而未眠的又岂止两人。
慈宁宫中,苏太后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虔诚念着佛经。
良久后,她才睁眼,开口问道:“今晚皇上宿在何处。”
“回太后的话,今晚皇上还是宿在淑妃娘娘处。”
苏太后的贴身姑姑宜喜上前,扶起苏太后:“皇上已经连着一月,都宿在淑妃娘娘那了。”
“是啊!”苏太后放下佛珠眉眼沉寂:“自从江家女进宫后便一直恩宠不断,皇上现在还未有子嗣,还是要雨露均沾的好。”
宜喜心中明白苏太后的担忧:“太后您苦劝多回,皇上还是未有所改。”
苏太后被扶坐到榻上:“皇上现在是一国之君,哀家即便是她的母亲,有时候也劝不动他,只是看着他这样胡来,也不免心焦。”
朝中势力被分为两派,一派是太后母家,苏家。
另一家便是江家,两家在朝中一直都是势均力敌。
可自从,一年前江映月入宫,夺得皇上独宠,江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苏太后一面担忧娘家安慰,一面也是明白,自古帝王之术都是讲究一个平衡。
现在江家明显有盖过苏家的势头,在如此放任下去,朝中怕是要乱上一番。
宜喜见苏太后眉头紧锁,安慰道:“其实太后也不必太过烦忧淑妃。”
苏太后接过递来的茶盏,叹道:“哀家怎能不烦忧,皇上自登基已来,处理政务一向是雷厉风行,可后宫总是如此糊涂。”
前朝后宫相连,自然都是要平衡的。
“太后,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太后放下茶盏:“你我主仆多年,有什么话,说来便是。”
宜喜向前走了两步才道:“皇上独宠淑妃不过是因为冷宫那位废后······”
宜喜话只说了一半。
苏太后眼中情绪变得复杂难言。
废后。
是皇宫中的禁词。
极少有人知道是为何。
苏太后闭了闭眼,当年的事情她无法忘怀。
可她始终是欠皇宫那人一个人情。
“那样以为绝代佳人,不应就在冷宫中虚度光阴。”
宜喜附和道:“是啊!况且,皇上从未忘记那位。”
“说起来”苏太后看向宜喜:“皇上与她相处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怕是比跟哀家这个生母还要深厚。”
“都说帝王无情,但奴婢能看的出,皇上这些年一直都想接那位出冷宫,只是没个台阶罢了”宜喜满上桌上茶盏。
“哀家又怎会不知,她若是回来,多少个江映月也是无用的,哀家只怕,皇上会太过依赖与她”苏太后思绪太多,心中踌躇不定。
宜喜安抚道:“太后宽心,那位在怎样得宠,与朝中无关,再者皇上独宠一位后边无势力的妃子,和独宠江映月又是两回事了。”
宜喜说完这番话后,苏太后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说的在理,颜泠虽才华出众,也只是一人。”
宜喜放缓语调:“当年,皇上封她为后,便是力排众议,现在她和皇后只为怕是此生无缘了,拿她牵制淑妃与苏家,是在不过的。”
苏太后嘴角泛起微微笑意,她拿起热茶轻啜一口:“你说的在理,哀家了解她,她从来不是个贪权之人,明日我们便去冷宫一趟,哀家也许久未见她了。”
“是。”
慈宁宫中这对主仆的谈话无人知晓。
颜泠还不知道,又有麻烦要找上她。
冷宫中本来有一小蝶茶叶,颜泠省着喝,也喝完好久了。
在冷宫这种地方,想喝个糖水都难。
这日晌午,颜泠正在搜罗自己的首饰衣物,看还要什么可以拿着跟送饭的小太监换些茶叶。
她当初入冷宫的时候,倒是被准许带了不少好东西来。
可是这两年全花在了吃食上。
颜泠一向都是便宜什么,都不能便宜自己的胃的,现在她的那些首饰,差不多也见了低。
颜泠正撑着自己的下巴,清点自己为数不多的头饰耳坠。
“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把颜泠吓的不轻。
颜泠站起,大脑快速思索对太后应该行什么礼。
苏太后那略显年迈,却不见苍老的声音,就已经到了近前:“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行礼。”
颜泠不好意思的一俯身:“罪妾知错。”
“错了。”
颜泠不明白苏太后的这个错的说的是什么。
便听苏太后继续道:“手是放在左边不是右边。”
颜泠赶忙将自己放在腰右侧的手,换到左边。
“罢了”苏太后摆摆手道:“从前景淮便心疼你不舍你学这些个规矩,今天也不必勉强自己。”
颜泠动作一顿,苏太后怎么就突然来冷宫,还对她提起祁景淮。
看来今天苏太后找她的事,怕是和祁景淮有关。
不管是什么,颜泠都不会答应。
现在的她,只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每天想着吃喝多开心。
屋内凳子只有两个,宫人为苏太后搬来座椅。
苏太后落座后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