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系，如果奶奶走了我存的那点钱也没什么意义了。

另一方面，我怀疑踹我下楼的那个人跟举报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总担心悬在头上这把利刃哪天就落下了。

所以我要尽量为奶奶以后的生活做好保障。

7

因着猜想所以我喜欢关注本地的刑事案件。其中一件谋杀案很醒目，被害者是本地富商的独子，二十来岁。

案件没有公开，只知道杀人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说是接到群众举报才被抓归案。直觉这名群众就是我。

那么是杀人犯的亲友要报复我？有这个可能。

自己的亲人杀了人伏法那是天经地义，反倒怪罪让他伏法的人，那这个人肯定非常偏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非常危险。

哎呀，怎么办啊？苦恼得我直挠头，重生以来头发都快薅没了。

听奶奶的话找个男朋友？

不行，依然不想连累别人。

8

奶奶又让我给隔壁送饺子。

明明就两步路的事，她非要等晚上人家杨帆回来才让我送。

不过我也很乐意。

杨爷爷对我特别好，总是笑眯眯的，每次都要摆一桌子瓜果点心，然后让我赔他唠嗑，等会又说他要活动活动筋骨，非要喊他孙子过来陪客。

杨帆对我也算客气，但基本是我找话题。

今天他突然告诉我可以拿到那笔钱。

“啊！？这么快！”我惊喜万分，本来觉得没什么希望的，至少也不会这么快。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惊喜确实来得太突然，都不需要我出庭就可以拿到钱。

“人家是有头有脸的富豪，怕失了面子，听说你要告他他就答应给你钱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那我上……”我喃喃自语，又及时清醒。

“谢谢你，我这就去安排我奶奶住院。”我起身给他郑重鞠躬。

虽然他说得挺轻巧
知道人要怎样活才不虚此行。”

“好可惜哦，我都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对我这个干儿媳满不满意。”

“他同意了。”

“？所以你以前那么纠结是因为他不同意吗？”

杨帆没有再回话。

那就是啰，他都没见过我就不喜欢我，后来为什么又改变注意呢？

会不会杨帆答应他什么？

18

心里一旦有某一种念头后打都打不住。

我开始经常往杨帆房里钻，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但自己又说不清楚到底想不想要找到。

有几次到翻箱倒柜时还被杨帆撞见了，我本想打哈哈糊弄，没想到他当没事一样。

乐得就此揭过。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我们的婚期，杨帆问我想把婚宴订在哪。

我期期艾艾回他：“要不，婚礼……再往后推推。”

他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垂眸遮住眼底的黯淡，片刻后扯了下唇角：“那还要照婚纱照吗？”

他的表情有点可怜。此刻我觉得自己像负心的渣女。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觉得他很合我意，可是总感觉有那么点不踏实。

拿不定主意，只能拖一拖了。

“照啊，干嘛不照。我只是说往后推推，又没说不嫁你。”

于是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俯身亲吻我的额头。

我攀上他的脖子仰头回应，一吻结束，在他耳边呢喃：“这样才对。”

20

原定婚期那日，夜已深，杨帆打给我说喝多了，让我去接他。

他同事打趣：“弟妹，你快嫁给他吧，他今晚嚷嚷了一整晚，说今天他结婚，他高兴，非要我们陪他喝个痛快。”

其他人附和：“是啊，可苦了我们了。”

我陪笑到脸僵，才和众人分别。

车开到楼底下，叫了他半天也没反应。干脆熄火。

昏黄的灯光下，我俯身审视他的面孔。
上相册想放回去。里面飘落一张相片。拣起来看看。

我的眼神慢慢凝固。这是十多岁的他和别人的合影。

可是里面这个男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拿着相片跑出去问杨爷爷。

“爷爷，这个人是谁啊？”

爷爷接过相片，架起老花镜辨认，“他就是阿帆的干爸，我也好些年没见过了，他不常来我家。”

“他这个人啊可真个大好人，那时候他还是名律师，阿帆爸妈的赔偿金就是他争取到的，要没有这笔钱老头子我早投胎去了。

后来他认阿帆做了儿子，对阿帆像亲生骨肉一样。”

“那您知道他是怎么离世的吗？”

爷爷摇摇头，“不是很清楚，阿帆只说是被人害死的。”

没来由的后背凉凉的。

17

最近那起溺水案热度还没降，闲聊时问杨帆：“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正义使者吗？”

他看着远方幽幽开口：“有的吧，毕竟世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被阳光温暖过的人他们会想要阳光洒满每个角落。”

我好像懂了。

他转头正视我，“那你觉得这样一个人算好人还是坏人。”

我认真想了想，挺纠结的。

那个人确实是卫道士，可如果人人不顾法律用自己的规则行事，那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他握住我的手，又抚平被我薅乱的长发，“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习惯就好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我反问他：“那你觉得呢？”

他叹口气，“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如果有无畏的人打破规则也挺好的。”

这是认同那个人？

不想再跟他讨论人生哲学，所以转了话题。

“你能和我说话你干爸吗，爷爷说他是个大好人，搞得我都羡慕你能遇到这样的人当干爸。”

他眼神明显暗下来，“他确实对我很好，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也教会我很多人生哲理，让我


会是那个人吗？

鬼使神差下，我打开了他的行车记录仪。

从哪开始看好呢？

就溺水案那天吧。

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今天还什么都没发现，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从此以后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怀疑了。

那日白天都很正常。

接近午夜，他开车出门，慢慢的车上了沿江路。

我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

车停下，堤上有个人在等他。

那男子见到他就开始发飙：“你他妈的想要老子的钱还要老子等！”

见杨帆不理他，也觉得无趣，开口：“你骗我的吧，你有证据的话江小云会自杀？”

江小云就是强奸案受害者，所以杨帆是她的律师？那这个男子应该就是首富家的儿子王天宇。

杨帆不慌不忙，慢步走到护栏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王天宇走过去一把夺过，急忙打开。

然后倏地转头，我只来得及看见他怒目圆睁的双眼。

他被踹下去了。

这快准狠的一脚曾是我的噩梦。

我瑟瑟发抖。

报警！对，我现在应该马上报警。

脑子乱得不像话，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是杀人了，可是也是在替天行道，如果没有他终结罪恶可能还会有下一个王小云或是刘小云。

可是他是杀人了啊，我也可能是命丧他手，如果一个不受任何规则约束的人很难想像以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最后我还是拿起手机。

“怎么，你举报我干爸还不够，还想举报我？”

声音低哑又危险。

如遭雷击！果然是他！他清醒着！

他掏出一把匕首抵上我的侧腰，“开车，去沿江路。”

我只能照做。

21

我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也重生了吧！”他语气很平
妈的赔偿款，一直没舍得用，不知道什么人这么重要让他全转过去了。”

我怔住。

“这几个字是名字吗，怎么跟你的名字那么像？”

我愣愣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确实收到过五十万。”

“就是给奶奶治疗那笔钱，我以为是别人给的。”

“八成就是他转给你的。”

“那他为什么不说？”

“他闷骚呗！”

咳！别以为我没看见，您眼角的折子都开成花了。

我找杨帆求证。

“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大笔钱。”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也不想骗你。”

好吧，不管什么原因，我确实被感动到了。

“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以后再说吧。”

14

我还是跟那个男生分手了。

我感觉到杨帆也对我有感觉，那我为什么不搏一搏呢，未知的事留给以后再揭晓，这样一个人值得我冒一冒险。

我有事没事就往杨家跑。

杨爷爷又留我唠嗑，中途又借口有事让杨帆作陪。

他居然没有拒绝。

我们两家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氛围。

大家都很开心。

杨帆明明也是开心的，可眉宇之间常常会流露出一丝纠结。

看不懂。

我想进一步确定关系。

他却退缩了。

我堵住他的嘴，“我都这样了，你确定要推开我吗？”

他到底没忍住诱惑。

那一夜，他一边在我身上驰骋，一边不停呢喃着。

隐约是什么：对不起。

欢愉又痛苦。

一夜过后，他又开始躲我！！！

这么孬，难道我真看走了眼？

猜不透他怎么想的，也不想猜了。

算了，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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