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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傅屹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开倒计时三十天,傅总破防了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樱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凌晨两点,床上。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苏沫,醒酒汤......”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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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

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

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凌晨两点,床上。

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

“苏沫,醒酒汤......”

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

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

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醒了,浑身充斥着低沉暴怒的气压。

“做的这么绝是吧?谁给你脸甩架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翌日上班。

助理李源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总今日气场不对,太吓人了,为了不被波及,连汇报工作都退开三步远。

“你,去挑一部手机。”上午,傅屹川将签字文件递过去,同时道。

“请问傅总要什么牌子和型号呢?”李源小心翼翼问。

“随便。”傅屹川烦躁说。

“那对颜色还有功能......”李源又问,但话直接被打断:

“不都说了随便你还问?能打电话就行了。”

李源瑟瑟发抖,连忙拿上文件退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真是奇怪,傅总说要买,又说随便买,那买了他看不上怎么办?”李源小声嘟囔,摇了摇头,感觉他比伴君如伴虎还难。

此时,医院内。

江晚趴在病床上,后腰还疼的厉害,昨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好,总是半夜疼醒。

早上看手机,傅屹川打过三通电话,她没回拨,又想起自己昨天出来匆忙忘带电脑,于是只好就着碎屏的手机看学习视频。

下午,拍片的结果出来了,尾椎骨骨裂。

江晚看着片子,眼神冷漠。

一次被扔地上,一次被推倒,傅屹川昨晚还说她蓄意谋杀,分明谋杀的是他才对。

“你若是遇到了家暴可以请求法律援助。”给她热敷的护士不由得开口道。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江晚回她,将片子放回袋子里保存。

这些伤情鉴定都是物证,傅屹川不离婚,到时候家暴加婚内出轨,全部实锤定罪。

天色渐黑,一家五星级餐厅内。

“屹川,你不用每天陪我的,沫沫会不高兴。”叶欣雅手拿刀叉,看着傅屹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自己,低声咬唇道。

“你高兴就行,谁在乎她。”傅屹川没什么表情,冷声说。

叶欣雅嘴角浅浅勾起,又快速放下,两人红酒碰杯。

“明天我的T台秀你来吗?我给你内场票。”叶欣雅娇羞道。

但是等了两秒,男人没回应,她抬头看去,叫道:“屹川?”

傅屹川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欣雅问。

“没什么。”傅屹川抿唇道。

“你不会......在想沫沫吧。”叶欣雅暗中咬牙,问他。

“怎么可能,我在想工作。”傅屹川立马反驳,眼神躲闪,编着理由。

叶欣雅打量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再次说了邀请他参加秀展。

傅屹川同意了,扯出一抹笑的和对方再次碰杯。

“欣雅,你还好吗?”送人到酒店外,傅屹川轻摇着靠在他肩膀的女人。

叶欣雅眼睛闭着,手臂虚虚环绕着他,没有回应,完全醉了过去。

傅屹川只好抱着人回酒店,打开包包,按照房卡的房号去到五楼。

“滴”一声,房门开了,要把人放倒在床上时,那双藕臂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欣雅......”傅屹川被带着一起跌到床上,女人的香水味袭来,同时呢喃开口:

“呜呜,屹川,不要走......”

“你不要喜欢沫沫,我好爱你,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傅屹川说,要挣开对方的手臂,结果嘴唇被亲上。

“不,你爱她,你娶了她,你还要回去陪她......”叶欣雅呢喃出声。

傅屹川听见这话内心大声反驳:

他不爱苏沫!一点都不爱!娶她是被爷爷逼的!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但行动远比话语有用,为了证明他才不是回去陪苏沫,他抚着叶欣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室内空气升温 ,旖旎缱绻。

藕臂环着傅屹川的腰,两厢贴近,吻从唇再到脖颈,还有锁骨。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是苏沫的脸,充满怒火的发泄,疯狂啃咬着。

忽而,一只手贴近他,柔软的触觉让他瞬间惊醒,猛地停顿住。

叶欣雅意乱情迷的睁开眼睛,傅屹川撑起身子看着她,神色带着愕然还有滞愣,而后一秒掀身到一旁。




傅屹川抱着叶欣雅大步离开,通过门口时碰到了苏沫的肩膀,苏沫被撞的一个踉跄,跌靠在门框上。

脚背和小腿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抓紧门边。

包间内各样的眼光投射过来,鄙视,嘲讽,讥笑......

但苏沫已经不在意了。

她缓缓转身,扶着墙边,艰难地离开。

抵达门诊,护士过来上药,当看见她脚背上的伤,顿时倒吸气。

水泡早已全部鼓胀起来,最大的那个的甚至有小笼包那么大,其余的则像是珍珠泡串,简直触目惊心。

“天!你怎么被烫成这样?”护士惊问着。

苏沫疼的一路紧咬牙关,这会肌肉脸颊肌肉僵硬,答不出来半句话。

护士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说着:

“就在刚才也来了一个烫伤的,她男朋友抱着她火急火燎,非让主任医师去诊治,就那几个红点,来晚点自己都好了。”

苏沫闻言心中泛起苦涩和悲凉,那个烫伤几个点的,还抱着她来的,不出意外就是叶欣雅和傅屹川了。

果然,傅屹川如此担忧和紧张,连护士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要是那女的伤成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心疼呢。”护士紧接着又说。

伤成她这样?

苏沫看着自己脚背上的硕大水泡,晶莹剔透,高高鼓起。

如果是叶欣雅,恐怕傅屹川会直接召集全市所有顶级专家来给她治疗。

而换成自己,毫不犹豫被丢下,让她一人去看医生,连半点同情都不肯施舍。

多么区别对待,高下立见。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苏沫看过去,发现是傅屹川打来的。

他不是陪叶欣雅吗?打来找自己做什么?

苏沫不想接,将手机给翻过去盖住。

护士这会正准备用针刺破那个最大的水泡,因为太大了,组织液不能自行吸收。

恰此时,傅屹川找来了门诊,当他看见苏沫坐在病床上,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沫听见声音,惊一瞬的抬头望去。

她不想跟他吵,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只淡淡开口:

“开了静音,没听见。”

傅屹川望向她的手边,确实手机是盖住的,遂没多气了。

这时,护士扭头看他,不是那会火急火燎抱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的又是谁?

“你是她的什么人?”护士问。

傅屹川当下要回答,后方,叶欣雅的声音响起:

“屹川,沫沫怎么样?”

傅屹川侧头看去,“丈夫”两个字生生卡在了他的咽喉,只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声音。

苏沫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情愿,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主动帮他回:

“我们没什么关系。”

傅屹川听到这句,又看见苏沫脸上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当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恼火,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是我妻子。”傅屹川盯着她道。

“不是你自己要嫁给的我?现又不在外人面前认了?”他质问苏沫。

苏沫看向他,微蹙起眉,不解的同时又觉得讽刺。

不想承认的难道不是傅屹川吗?她不过是看他难以启齿,帮他说了。

后方,听见傅屹川说的那五个字,叶欣雅脸上闪过滞愣和受伤,随即又眼神幽怨恶毒的扫向苏沫,艳丽的美甲深陷掌心。

护士用狐疑的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扫视一圈,关系早已捋清,于是对这个垃圾男人也没什么好语气:

“无关人员请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傅屹川听到“无关人员”这个词,皱眉要说话,这时,护士的一个侧身,他看见了苏沫脚背上的伤。

那触目惊心的大水泡明晃晃的刺入他的眼里,心脏也跟着抽一下,口中方才想说的话都忘却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将半进门的叶欣雅给拦去外面,自己也侧过身,不挡住门边的光线。

他没离开,只是贴着墙站,就那么直直的看向那双脚,目光幽深。

脚背到小腿是大面积的红,在那红上,大颗的水泡旁边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护士用针刺破一个小洞,无菌棉布吸收组织液,苏沫腿颤抖了一下。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费尽心机让爷爷逼他娶了她,两年来他都当她形如摆设,这是第一次察觉,原来她那么瘦小柔弱。

“近期内不要穿鞋,不要多活动,每天三次用药。”护士刺破大水泡后,叮嘱着。

苏沫点了点头,她要起身,脚背的疼痛让她站着都浑身打颤。

这时傅屹川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

苏沫因重心不稳下意识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抽开,说着:

“放下我。”

“抱紧,摔着了别怪我。”傅屹川只是道。

他从双手抱变成单手,苏沫连忙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落,傅屹川腾出的那只手去拿凉鞋还有她的手机。

苏沫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抿起唇沉默着,没有再挣扎。

她知道这个抱不带半分情爱,只是看见自己的伤,后知后觉给的半点施舍。

又或许,他是怕傅爷爷知道后责怪,亡羊补牢而已。

傅屹川抱着苏沫出去,门外,叶欣雅看着这一幕,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关心询问:

“沫沫,你还好吗?”

苏沫眼底一片凉意,不发一言,根本不想陪对方演这场绿茶戏码。

傅屹川闻言倒是主动回答:“欣雅,她的脚受伤不能走路,所以得我抱着她。”

叶欣雅依旧是脸上带着笑容,说:

“不用跟我解释,沫沫是你妻子,你抱她不是天经地义嘛,何况她还受伤。”




傅屹川顿住一秒,抿紧嘴唇,看着对方,终究什么都没说。

苏沫听着他俩的对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自己是傅屹川的妻子,可却有种他们才是夫妻,自己是小三的既视感。

傅屹川在前面走着,叶欣雅跟在他身旁,尽管苏沫不搭理绿茶,可事实证明,绿茶只会继续作妖。

“沫沫肯定很疼,对不起,当时屹川考虑到我的职业生涯,所以先送我来医院,你别怪他。”叶欣雅对着苏沫说。

苏沫扯了扯唇角,淡声道:“我没怪,毕竟在他心里你最重要。”

她说的是事实,可在傅屹川听来就有点阴阳怪气,于是不悦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语气,就算欣雅手滑,但你没扣紧盖子就是你的责任。”

苏沫没再辩解,因为就算她解释千万遍傅屹川也不会信,她就这么抬头望去,眼底一片木然。

傅屹川低头,视线撞进那双平静的眸子,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苏沫好像变得有点冷硬了。

“好啦,已经翻篇了,我也没多大伤,屹川不要再责怪沫沫了。”叶欣雅适时开口,大度说。

“再者沫沫自己都受伤了,屹川你别对她这么凶~”

苏沫听着她的话就想作呕,分明自己是受害者,结果被转变成谋害者,叶欣雅还一副原谅的姿态,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番话。

“下回注意点。”傅屹川对着苏沫道。

下回?苏沫冷嘲一笑。

不会再有下次了。

到了路边,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傅屹川忙着扭头,发现叶欣雅跌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脚踝,疼的表情痛苦。

“欣雅!”傅屹川着急的呼喊。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松了手,苏沫被猝不及防的放下,直接摔到地上,疼的她倒吸气。

傅屹川满脸紧张的奔跑过去,抱起人就往门诊室跑。

可刚走了两步,蓦然回头。

后方,苏沫正艰难挣扎的站起身。

傅屹川眉头蹙起,耳边又传来叶欣雅的啜泣声:

“好疼,我好像是崴着脚了,怎么办,后天我还要走秀。”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治疗。”傅屹川说,立即收回视线,头也没回的离开。

人走了,苏沫费力的半站着,疼痛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没看那两人,只是眼眶发热,伸着手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后,她看着自己的脚,摔下来的时候被凸起来的石板碰到,脚趾已经流血。

不止如此,她的尾椎也疼痛,胳膊肘更是擦破一大块皮。

她用纸巾擦去脏污血迹,疼痛让她大颗大颗眼泪落下,咬牙忍住不让声音泄出。

最后一个月了,苏沫心想,还有最后一个月,她就自由了。

旁边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对不起啊沫沫,屹川送我来看脚了,又把你给丢下,他可能还要再陪我一会,你不介意吧。

苏沫看去,直接忽略。

他们分开两年了,傅屹川还是那么爱叶欣雅,只要她站在那里,傅屹川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切换软件,苏沫看着昨天给自己发消息的学长周璟桉,问她什么时候回国。

是的,她隐瞒自己结婚的消息,告知对方她去了国外,而实际上,她还一直在京市。

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人只知道傅屹川结婚,但不知他妻子是谁,这是当初他要求的。

而她这两年里一直围着傅屹川转,两点一线,也从来没露面。

一个月后就回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收尾。苏沫回复对方。

收尾,结束跟傅屹川的一切。

学长回的很快,说到时让她去他公司直接当总监。

她同意了学长的邀请,不过没接受总监一职,毕业后就嫁给傅屹川,说是全职太太,其实是全职保姆。

大学学的那些东西她还要重新捡起来,不然连基本工作都适应不了。

别呀,你这个总监还是大材小用呢,当初你可是系里年年拿奖学金的,大二就能独立带队拿下创业赛金奖,是个很优秀的人。

苏沫看着对方的消息陷入呆愣,恍然回忆到了大学时候。

她成绩向来拔尖,带团队多次拿奖,也是那个时候跟傅爷爷有几面之缘。

视线停在“优秀”两个字上,这种感觉恍若大梦初醒。

是啊,她很优秀。

就算不帮着学长创业,如今也会是知名大厂高管。

可是这两年......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爱情,卑微讨好到尘埃里,放弃自我和尊严,连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好轻贱。

回复过了学长,苏沫把摔的已经碎屏的手机给关机,靠在车座内闭眼休憩。

脑海里闪过当年的事:

当初学长带着她创业,她去拉投资,找到傅老爷子。

对方同意了,但条件是让她嫁给傅屹川,因为不想让叶欣雅进门。

这个提议对于当时的她可谓是“双喜临门”,当即就被砸的晕晕乎乎。

因为从高中开始她就暗恋傅屹川,纵然后面他跟叶欣雅在一起了,这份爱也一直被深埋心底。

她太贪心了,拉到了投资不说,她还贪心爱情,于是直接同意。

可现在......

她后悔了,万分后悔。

那不是天上掉的馅饼,而是陈年泔水。

免费的东西,往往付出的代价更大。




苏沫抬头凝视他,握紧了拳头。

呵......

为了让他的爱人吃上饭,结果让重伤的自己下厨房,她低估了傅屹川,他连人性都没有。

“你们不会点外卖?再不济餐厅也能送餐,你又不缺那个钱。”苏沫开口。

傅屹川微微抿唇,视线从苏沫的脚上收回,他要拿出手机,这时叶欣雅出声道:

“这本来就是我来看望沫沫,想给她做饭的,餐厅点餐多没诚意啊......”

“那你做?”苏沫冷怼。

“国内厨房我不怎么熟悉,刚才摔了个盘子,害的屹川担心我好久。”叶欣雅眨巴着眼睛无辜说。

“这样吧沫沫,我给你打下手,帮你传菜,就当我做了可以吗?”

她笑容灿烂,但在苏沫眼里都是虚伪。

看来今天这个叶欣雅是必须要折磨她一遍了,让她带伤下厨房。

“不必了,我给你做。”苏沫道。

吃了赶紧滚,最好狗男女都出去,她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了。

“别呀,我帮你,我们一起来。”叶欣雅说,而后又指挥傅屹川:

“屹川,你去摆盘~倒好果汁~”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苏沫不过是一个做饭保姆。

以往苏沫绝对会心酸吃醋,但现在她不会了,只是神情淡淡。

从叶欣雅回国那一刻,傅屹川奔向她,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身后是两人腻腻歪歪的对话,她没回头看过,傅屹川当真很听叶欣雅的话,布置餐桌,两人浓情蜜意。

叶欣雅撒娇着,手挽上傅屹川的胳膊,她就是要做给苏沫看,让对方知道傅屹川爱的是自己。

旁边,傅屹川低头,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手。

“不好意思啊屹川,我一在你身边就想起之前我俩交往的日子,不自觉的就想挽你胳膊。”叶欣雅咬唇道歉道。

“没事。”傅屹川说。

他看向厨房内,发现苏沫居然连侧身都没,仿佛连他们对话都没听见。

叶欣雅去厨房了,她洗菜的同时还各种絮叨家常,叮嘱苏沫傅屹川的口味爱好。

这听在傅屹川耳朵里就是让苏沫学着如何讨好他,心中升起厌烦情绪。

“不必告诉我,我给他做了两年的饭。”苏沫忍无可忍的回怼。

她会不知道傅屹川的口味?用得着叶欣雅来说?

表面是人畜无害的好意嘱咐,实则炫耀她跟对方谈恋爱的那三年。

这话出来,叶欣雅表情受伤,看向傅屹川,苦涩道:

“对不起,我忘了,屹川应当早已习惯你做的饭菜......”

“怎么可能!”傅屹川秒打断她,急于反驳的高声道:

“她做的顶多吃不死人而已,味同嚼蜡!”

听见这句,苏沫握着锅铲的手攥紧。

味同嚼蜡......她照顾对方吃食的这两年,换来的只有这四字评价。

她不想理论,也不想辩驳,就当两年的饭菜都喂了狗。

叶欣雅听见傅屹川说的话后转悲为喜,又开始絮絮叮嘱。

“说那么多干什么?她不配知道。”傅屹川冷冷开口。

“我这不是想让沫沫以后好好照顾你嘛。”叶欣雅回眸,吐舌说。

而后又换上一副哀戚表情,落寞道:

“这辈子我跟你是没希望了,不管是谁陪在屹川身边,我都想你幸福。”

傅屹川看着她,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曾经他最爱的女人,现在站在他面前,可他却已和别人结婚成家。

“离婚吧。”忽而,苏沫扭头说,语气冷淡。

傅屹川骤然愣住,就这么直视着她。

“离婚叶欣雅就有希望了,你也能跟她恩爱一辈子。”苏沫直视傅屹川的眼睛,冷静道。

平静的语气,淡漠疏离的表情,这都让傅屹川感到很陌生,好似在苏沫眼里他成了一个陌生人。

以往那双眼睛里都是自己,满满全部是爱意,不管他再怎么呵斥和厌烦,对方只会小心翼翼的下次做的更好,可现在......

“离婚?当初不是你算计着嫁给我的?说离就离,你以为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傅屹川脱口而出的大声喝道,藏着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勃然大怒,同时还有几分慌乱。

苏沫看着发狂怒吼的男人,再次开口:

“你不是喜欢叶欣雅吗?离婚了,你就可以跟她结婚。”

本想着协议到期最后几天提的,今日是刚好话茬到了这里。

早提也有好处,提前办理,省的到时再费时间,可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会拒绝,还很生气,这让她很是不解。

“休想离婚,我要让你知道,就是死,你也别想自由!”傅屹川冷沉着一双眼,凶狠道。

苏沫咬着唇,心中悲戚。

原来,不离婚是这个理由......

想折磨她一辈子,把她囚禁在他身边当牛做马,同时看着他出轨,跟叶欣雅谈情说爱......

苏沫转过身去,忍不住的眼眶发酸。

傅屹川到底是多恨自己啊,两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居然......如此恨她入骨。

旁边,叶欣雅全程看完,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不同意离婚,并且还大吼大叫,尽管说着狠话,可却像不想放开苏沫。

她浑身绷紧,愤怒和害怕让她止不住颤抖,她怕傅屹川真的爱上苏沫了。

“屹川,你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想分离你们。”叶欣雅带着哭腔,看着男人道歉说。




回到了房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苏沫没有在客厅留灯,因为今晚傅屹川指不定跟叶欣雅去哪温存呢,不可能回来。

拿上医药箱,托着疼痛的身体,她缓缓去到自己的小卧室。

结婚两年,等同于形婚,傅屹川为了他的挚爱守身如玉,连主卧都不让她靠近半步。

挺好的,苏沫此刻想,不然想想自己被碰过,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

简单给手肘以及脚背消毒擦药,苏沫连送药箱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早再收拾。

她换下睡衣躺下,结果弗一下腰,尾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尽量放轻动作,闭上眼睛,大脑摒弃一切,很快睡意涌来。

这边她刚进入梦乡,另一边,傅屹川在送叶欣雅回酒店。

“屹川,你一会送我到房间?”副驾驶,叶欣雅眼波流转,话语娇嗔暗示。

傅屹川没听见她的话,一边开车一边眼睛瞥向车载屏幕,心情莫名烦躁和生气。

这已经是拨打出去的第二十通电话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一旁,叶欣雅没等到傅屹川回应她的暗示,只是频频看着车载屏幕。

她望着那个号码,没有备注,但有些眼熟。

拿出来自己手机,翻到信息页面,看见她给苏沫发的消息,那串号码......

果然一模一样。

叶欣雅暗自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这会已经到了她下榻的酒店,车子停下,叶欣雅又道:

“屹川,咱俩两年没见了,你送我回房间好吗?”

说着的同时,她手搭上对方的手背,指尖探进他的衬衫袖口,充满暧昧的明示。

傅屹川怎么会不明白?但他看着那只手,只是抽开,而后下车帮着叶欣雅开车门,说:

“你先上去,我找苏沫,她电话打不通。”

叶欣雅起身,她同对方直视,咬着唇,脸上是受伤神情。

“你爱上苏沫了?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她?从我看脚时你就在给她打电话。”叶欣雅眼中闪泪,委屈的质问。

傅屹川闻言想也不想的就否认,“怎么可能,我绝不会爱上一个害你多次的人。”

“我找她,是怕她向爷爷告状,从而爷爷又找你麻烦。”他解释着,感觉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叶欣雅闻言破涕为笑,嘴角又勾起,她就知道屹川还一直爱着她。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信。”她又撒娇。

傅屹川看着她,微微抿唇。

叶欣雅已经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准备来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结果......

傅屹川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在了她的额头。

叶欣雅不满意这个吻,她主动凑上去要亲唇,但是被傅屹川躲过了。

“屹川,你这是......”叶欣雅眼中再次闪过泪花。

“你果然不爱我了,是还恨我当年离你而去?可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你爷爷......”她委屈的解释。

“你想多了,这里在酒店外,公众场合,万一有狗仔拍到会影响你。”傅屹川打断道,同时推开叶欣雅的怀抱。

叶欣雅被推开,满脸的失落之情,她要怎么再抓紧傅屹川?他真的喜欢上苏沫了?

这会傅屹川已经上车,看着伤心落泪的女人,他道:

“明天中午接你一起吃饭,今天你受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叶欣雅笑起来,懂事体贴说:“好,明天见,路上开车安全,我爱你。”

傅屹川嘴唇动了动,但那四个字说不出口了,只点了下头,驱车离开。

[我也爱你。]

分明以前他能对叶欣雅说出千万遍,可这次,居然觉得拗口难开,是因为分开两年的缘故吗?

看着车子走远,原地的叶欣雅攥紧拳头,眼中闪过阴狠和势在必得。

这会马路上。

傅屹川再次拨打那个号码,同时心烦焦躁让他狠踩油门,差点超速。

出来医院他在附近绕了一圈,没人,所以这会可能回家了。

车子开进车库,几乎是小跑上电梯,指纹锁开门,本以为能看见客厅的灯光,但这次居然是漆黑的。

每次不管他多晚回来,苏沫都会给他留灯,困了也只会在沙发上睡,看他回来就起身给他准备醒酒汤。

两年来第一次漆黑的客厅,傅屹川下意识就不适应,心中第一想法是:

苏沫还没回来?

开了灯,视线瞥到门边地上的鞋,傅屹川认出这是苏沫穿的,同时拖鞋也少了双。

人回来过了。

那她为什么不留灯?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傅屹川很生气,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按下门把手,开不开,他开始拍门大叫:

“苏沫!你给我出来!当了两年傅太太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有什么资格摆架子!”




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

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

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

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

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

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

她瞒着所有人,

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

三天后,

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

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

送醒酒汤过来,双份。

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

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

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得她露面丢人,根本不想承认她的存在。

所以此刻若放在从前,苏沫会高兴的觉得这是傅屹川终于向外人承认她,可是现在......

视线停留在“双份”的字眼上,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叶欣雅。

果然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他敢于坦诚承认鄙薄、上不得台面的“妻子”。

苏沫垂下手,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跟傅爷爷的合约还有最后29天,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倒计时。

合约一到期,马上她就能解脱......

两年的陪伴换不来半点真心,终究......终究是她奢望了。

她......已经爱不动了。

最后一个月了,做完“妻子”的分内之事。

砂锅内热汤翻滚,这是她最拿手的,因为过去两年曾无数次为那个男人熬煮。

眼睛不自觉出神,心中弥漫着悲凉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保温桶盖子扣的严严实实,装着两人份的,苏沫打车去豪丽酒店。

车内,苏沫安静的坐着,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上午发来的信息:

沫沫,还记得我吗?我是欣雅。我回国了,真高兴能再次见你,虽然你抢走了我的屹川,但我们还是好姐妹,晚上一起见面吃饭吧。

是的,傅屹川没提过欢迎会,她之所以知道是叶欣雅主动给她发信息“邀请”的。

看着字里行间对方是那么的“宽容大度”,苏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抢走傅屹川?

分明是傅爷爷阻止的,她也拿了一千万分手费出国,谈何自己来抢?

她承认自己有贪心,顺水推舟,但绝没有主动从中插手过。

至于宽容大度,呵呵。

放在以前她还会以为叶欣雅是表里如一的单纯善良,可是上了高中后,她才认清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那时早已晚矣,她被架空所有人际关系,成了孤立无援被针对的那个,甚至被霸凌,后面发现也有叶欣雅的手笔......

今日的欢迎会好些高中同学也在,其中就有当年她的“好朋友”,不用说,他们肯定还是站在叶欣雅那边。

苏沫不想参加那个聚会,因为知道是鸿门宴,也不想看见那些老同学,心塞膈应,她打算把醒酒汤送到后就离开。

抵达包间门外,苏沫做足准备,深呼吸一下,敲了敲门。

门在几秒后打开,苏沫伸出手,但来人却不是傅屹川,而是一身白色礼裙的叶欣雅。

“沫沫你来啦,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叶欣雅笑的灿烂,妆容精致,宛如一个小公主。

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蓝色海洋,正是她在家中看到的,前天傅屹川刚拍下,果然是送给叶欣雅当礼物。

“不了,我只来送醒酒汤。”苏沫表情平静,语气冷淡说。

“沫沫,两年不见你跟我生疏了吗?我都说了不怨你抢走屹川的事了。”叶欣雅咬了咬唇,自己先委屈上了。

苏沫真是受够了她这一副装乖卖惨的绿茶样子,于是要侧身进去放东西。

但叶欣雅却拦住了她,手放在保温桶盖子上,大拇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你要是真不想来那我拿给屹川吧。”叶欣雅好心说。

苏沫皱眉,在想她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了,不过自己确实不想进去,于是就伸手递过去。

也就是这交接的空挡,保温桶被对方没接稳,直接摔在地上。

盖子是完整的打开,热汤洒了,叶欣雅与此同时后退一步,尖叫出声:

“啊,好疼,我的腿!”

这声尖叫引得包间内的人全部看向门口,傅屹川早已经起身大步过来,叶欣雅则疼的开始哭泣。

“苏沫,你怎么拿的保温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傅屹川半蹲下去,脱下高定外套就替叶欣雅擦小腿上的汤,同时口中斥责。

“我......”苏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欣雅就先一步开口:

“屹川,你不要怪沫沫,是我自己没接稳。”

傅屹川看向旁边的保温桶,他拿起来盖子,抬头瞪着苏沫道:

“完好无损的盖子,连裂痕都没有,到底是欣雅手滑,还是你故意事先打开盖子?”

苏沫低头看去,被责问的愕然半晌。

保温桶的质量很好,像这么一摔根本就不可能摔开,可现在不仅开了,还没有裂痕......

“我没事先打开过,不然一路上我怎么拿来的?”苏沫辩驳道。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有什么好辩解的?”傅屹川冷下眼道。

在他眼里,苏沫本就是个为嫁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当初不知如何说服的爷爷,逼走了欣雅后,又逼着自己娶了她。

所以他怎么会信她?

扔了盖子,傅屹川起身要抱走叶欣雅,结果视线一瞥,眼角余光看见了苏沫脚背以上大片的红痕。

她也被热汤泼到了,面积要比叶欣雅的更大。

傅屹川微蹙起眉头,心中某个的念头闪过一秒。

但也只有一秒,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二话没说。

苏沫伤的更重又怎样,那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害人害己,这是报应。

叶欣雅被打横抱起来,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娇羞的同时又担忧道:

“屹川,沫沫她也......”

“不用管她,又死不了,自己会去医院。”傅屹川冷声道。

“你是模特,腿受伤了是大事。”




“怎么了屹川?”叶欣雅坐起来抱着他的后腰。

傅屹川抬手拿开,声音带着沙哑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仓皇下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屹川,屹川!”叶欣雅忙跟着,可开门后,走廊早已空无一人。

她咬紧唇,指甲扣着门框,眼神充满怨愤。

地下车库。

傅屹川上了车,但眼神呆滞出神,仍旧惊魂未定,而后又扶着额头,心中懊恼万分。

眼角余光瞥向副驾驶,那里还躺着一个新手机,随即又眼神别过去,带着几分心虚的不自然。

酒店房间。

叶欣雅关上门后去了卫生间,看见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勾起一抹恨然的笑,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

驱车到家是十一点半,傅屹川上了电梯,手中拿着新手机。

苏沫肯定温着醒酒汤在等他,以往每日不管多晚都如此。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苏沫给他甩脸子昨晚还离家出走,他冷哼两声,指纹解锁开门。

打开的那瞬间,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客厅昏暗,空气微凉,厨房也安静的不像话。

骤然间,傅屹川连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门还是开着,被子没动,说明苏沫根本还没回。

“有种了苏沫,你干脆死外面算了!”

傅屹川很生气,暴怒使他手臂青筋暴出,硬生生将手机盒子给捏出凹陷。

东西被他扔进客卧的地上,扭头便回自己主卧洗澡更衣。

出来后,他一边擦头发一边一遍遍的拨通那个号码,可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在好几十通未接拨出去后,终于,傅屹川爆发了,眼神凶狠,脸上阴云密布。

“李源,给我查个人。”打通助理的电话,傅屹川声音森然道。

大晚上接到傅总的私活,助理李源看着老板给他发的名字和手机号,微愣片刻。

夫人?

作为私人助理,只有他知道傅总其实结婚了,只是从没对外公开过。

他跟那位夫人少有的几次照面还是帮傅总跑腿拿文件,对对方的印象停留在温柔漂亮上。

回想方才傅总的语气,他还以为对方让他查杀父凶手呢......

不敢多加揣测,他只负责查人去向。

翌日。

早上六点,医院内。

苏沫醒了,翻出手机开机准备看时间,结果发现未接来电足足一百条,全部都是来自傅屹川。

呵呵,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不止电话,同时还有十一点零几分发来的一条短信,显示文字是:

沫沫,晚上屹川喝了点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刚已经回去了。

跟着文字一起发来的还有张照片,背景是酒店洗浴间。

女人对镜自拍,脖子还有肩膀上的红痕分外清晰,在明晃晃的示威跟炫耀。

苏沫攥着手机,嘴角是冷嘲的笑。

联想方才傅屹川疯子似的打电话,这是偷吃后回家,结果发现没人等着伺候他吗?

她在医院疼的难以入睡,那两人倒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好不快活。

可是叶欣雅发给自己有什么用呢?她早已不在乎了。

哦不,有点用,送上门的出轨证据,她可要保存好。

*

傅氏集团。

短短一上午时间,李源已经被他老板给催了十遍了。

他找人查了飞机、火车还有轮船,全部都没查到信息,简直额头直冒冷汗,生怕自己下一秒职位不保。

“傅总,夫人有朋友吗?或者是家人,她万一回家了......”李源战战兢兢道。

“不可能。”傅屹川沉声说。

苏沫是孤儿,她哪来的家?至于朋友......

她有朋友吗?他不知道......

傅屹川握紧拳,第一次感觉他对苏沫一无所知,甚至连查找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