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这回事，毕竟我幼时醉倒一次后，就再没沾酒。长姐竟也没让人带走我，宋彦合也没意见？

我无比羞愧地离开，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看到长姐与宋彦合并肩站在廊下。

那宋彦合昨夜还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今日就死灰复燃了，他打扮的比昨夜还要……花里胡哨，活像只正开屏的花孔雀，围着长姐笑的花痴乱颤。

我叹了口气悄悄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公主却早已恭候多时。

“不成规矩！姝儿是个胆小的，她平日就纵着你，你竟越发胆大妄为！罚你在院子里跪上半个时辰，没有我的命令，你今后休要出你的松竹苑！”我跪在公主脚边，听她发完脾气离开，听话地跪在院子里。

昨日之事我确实不对，但初阳公主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她困住我，无非是不想让我参加秋狩罢了。否则不会允我做什么喜婆，给我“不成规矩”的机会。

早在一月前，陛下就下旨允世家贵女、公子，一同参加今年的秋狩，有互为相看的意思，初阳公主大概是不想我早早嫁出府去，但我有必须去猎场的理由。

5

下午下了一阵大雨，院子里的花落了大半，明明没起风，却不知怎得，有一棵竹子竟断了。

听我院里的婆婆说，我阿爹触怒公主，被罚跪在雨里。兴许是公主忘记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我撑伞去瞧，却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阿爹了。我印象里他总是光彩照人，是走马看花的状元郎，进了公主府本他也是悉心保养；可现在他的额间已生了许多白发，眼角也生出了细密的皱纹。他跪在雨里，再挺不直脊梁。

我才惊觉，我已许久不曾仔细看过他。

“阿爹。”我轻声唤道，一如十年前，我与母亲从厨房里端来一碗寿面时一般亲昵。

他惊喜地回过身，眼中有星光明灭，他向我伸出手来，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狼狈，手足无措地想擦擦脸上的雨水；可他的手越快，雨就越快，他到最后也没能擦干脸上的雨水，好似此生一身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