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见时的那种干净澄澈。

期间女孩接了个电话，她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打量我，见我憨傻的笑容后，便什么也没说了。

“最近这段日子，先别出城了，警察在很多路口都安排了人手。等风波过去，我再送你出去。”女孩说。

“呜呜呜……”我极力的比划着。

“你是说，你不想走？你想留在我身边？”

我疯狂点头。

女孩叹气，十分难过。

“真的很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情绪上头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我又是一阵比划。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单纯的跟着我，不图其他回报？”

我灿烂的笑了起来，女孩心思通透，似乎能看穿我的心。

我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情。

“好，反正我也无依无靠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做你妹妹。等我挣钱后，一定给你买新衣服，给你买好吃的，带你去医院看病，好不好？”女孩憧憬道，眼眸里的星光无比璀璨。

疯傻以后，我第一次，接受了别人的“心意”。

06

风声紧，女孩不敢把我带回家。

不过女孩很善良，给了我两套被褥，塞进了下水道。

“你乖乖的在里面，我会每天给你送吃的！”女孩温柔一笑。

我点头傻笑，接受了女孩的援助。

前所未有的，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支点一样，连带着脑子都时而清醒些许。

正因为有女孩，这个严寒的冬天，并不难捱。

她给我买了很多保暖的东西，甚至过年的时候，偷偷带我回了家。

她家里没有任何亲人。

她是孤独的天使。

我是孤僻的恶魔。

我们彼此取暖，做彼此的支撑。

“哥，我找到了一个很高薪的工作，年后就可以去上班啦。等我攒到钱，先带你去医院看病，等你病好了，我们的日子就真正好起来了！”
，自从变成傻子，一直无所畏惧的我，终于开始变得害怕了。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果我当时没那么冲动，是不是不会变成傻子，我妈也就不会死了呢？

如果我不是傻子，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手段，去帮助小文了呢？

我真是个傻子啊！

的世界逼疯的……”

女孩发着高烧，说完这句话，便昏迷了过去。

我慌乱的不行，一边流泪，一边抱起气若游丝的女孩。

我冲到了大街上，抓起一个走路的男人的衣服就开始拼命磕头，求他救救女孩的命。

可男人没有体会到我的意思，一脚踹翻了我。

“滚一边去，傻子，我真倒霉，出门这么不顺呢！”

他又往我的小肚子踹了好几脚，临走吐了口唾沫。

我花了好大的劲才重新爬起来，抱着不远的女孩来到更繁荣的街道中心。

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就算看到，也只是加快脚步离开。

我往哪边求助，哪边的人群就会空缺一大片位置！

我终于绝望了！

泪干了，我也不再呜呜呜的求人了。我捡起路边的碎玻璃片，握得很紧很紧，那玻璃片的边缘非常锋利，露着寒光。

很快，我的手就满是鲜血，可我一点也不疼。

我抬起女孩的手，朝着她的手臂，轻轻的割了下去，又狠狠的割开自己的手腕，喷的女孩满身满脸都是血。

我癫狂的笑。

“哈哈哈，我杀人了！哈哈哈，你们看啊，我杀人了！哈哈哈哈哈！”

我竟然会说话了！

围观的人们唾弃我，见义勇为的路人冲上来打败我。

女孩很快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人群窃窃私语，似乎已经认出我就是那个犯下多起命案的傻子。

我浑不在意。

我会说话了！

你醒来后，真的会嫁给我吗？

你不是说，等我会说话，就要嫁给我的吗？

不嫁也没事，你活得幸福快乐，我就满足了。

血液流逝，力气流逝，生命力流逝，头脑反而清晰起来。

我想起了妈妈被家暴，想起了女孩被玷污。

真是糟糕的世界啊，畜生比傻子多，当真可笑。

画面越来越模糊
女孩咬唇，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把打掉男人手里的手机。

苗祥说爱她，呵呵，真的是好爱啊。

“臭娘们，别不识相！”龙哥身后的小弟想要动手。

“欸？！对美丽的女性要学会尊重，平时教你的都忘了？小文呐，哥也看不起苗祥那个软骨头。与其伺候那个烂人，不如跪舔老哥我，如何呢？”龙哥邪异的大笑。

“呸，我就算嫁给傻子，也不会向你这种人屈服！”女孩刚烈无比。

她想起了那个愿意为他拼命的傻子，连手都没牵过，他就愿意为她杀人。

而自己的男朋友，睡也睡了，钱也给了，连反抗一声都做不到。

怪不得他会傻呢，是这个世界太肮脏了，他反而是最纯粹的那个！

女孩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在三人不断的言语调戏外加行为骚扰下，她已经打定主意，在被玷污之前，自绝。

没想到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是一块飞来的砖头，正中龙哥的脑门。

“啊！”

“草，谁在那偷袭？”

我傻笑着，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两只手都拿着板砖。

“妈的，傻子也要英雄救美？”

“哥？你快走啊，他们三个人，你不是对手，不要管我了，你快走！”被抓住双手的女孩大叫。

“这是你哥？真特么晦气，小天，去把他给我弄死。”

“龙哥，人命，这……”

“谁会管傻子的死活？等等，你俩先抓住他，我要当着他面玩他妹妹！”龙哥摸了一脑门的血，凶性毕露。

要不龙哥能当老大呢，够变态！

“桀桀桀……”

两小弟怪笑着，向我走来。

“不行啊龙哥，这小子身上好臭，好像沾了屎。”

凑近了，小弟反而不敢抓。

我可没顾虑，我还是人畜无害的，对他俩笑笑。

然后一人一板砖，快而猛。

小弟们直接躺地上，翻了白眼。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的天，她，为什么？

以往见她便逃的我，仿佛中了邪，我直直的朝她方向走去，定定的坐在她身边。

走得近了，我才看到她裤子，屁股下的台阶，有一摊雨水冲不掉的血迹。

“呜呜呜……”

我急了，手舞足蹈，指了指血，又指了指远方。

我想找人治好她。

她终于回过神，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只是脸色却异常惨白，像地狱里的白无常。

“傻子，帮我杀个人，我就做你老婆……”她说。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是虚弱无比，再没有之前的温暖有力。

我一个劲的点头，红了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去拿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愤怒，是为了那天没有吃上的盒饭？还是因为女孩承诺事成之后，就归属自己？

“记住这个男人，他是我继父，他是个畜生，他把我强奸了……”

女孩拿出一张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女孩痛苦，我更加痛苦，嘴里不断的呜呜叫着。

依靠捶打台阶传来的痛感，我才平复些许内心的激荡。

我想搂住眼前的女孩，可我不配。

我是傻子，我是乞丐……

公主就算被玷污，也不配被我这种人染指。

没想到女孩主动投入了我的怀抱，她哭得动情，哭得伤心，浑然忘却了我一身的污秽与腥臭。

“对不起，我说的都是糊涂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女孩似是反应过来“身份悬殊”，挣脱了我的怀抱，抢走了我手里的照片。

她消失在大雨中……

殊不知，我已经深深的记住了照片里的男人。

我的双手还是呈现打开的姿态，仿佛她一直在怀里一样，我贪婪无比的享受着这份简单的满足感。

05

我跟踪了女孩三天，终于在她身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