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石沉大海。

有时候，他早就睡着了；有时候，他在游戏里忙着“开黑”；即使偶尔回了一句，也是简单敷衍的“嗯”或者“辛苦了”。

她试图和他谈心，可他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殆尽。一开始，他还会安慰她两句，比如“别太累了慢慢来”，可渐渐地，他开始回避她的情绪。有一次，当她哭诉自己实在受不了这种高压工作，甚至想要离职时，徐斯栩终于爆发了。

“你能不能别总是抱怨了？”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不是清大的学生吗？你好歹是自己考上来的，为什么一直想着依赖别人？”

邓今昔愣住了，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这些年，你到底有什么成长？京市不适合没钱又没能力的人。如果你不能自己立起来，我父母怎么可能同意你？你迟早也待不下去。”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邓今昔放下手机，躲进被子里无声地哭了整整一夜。徐斯栩的质问不仅是对她的否定，更像是她内心深处的一面镜子，映照出她所有的不堪和无力。

是啊，她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那天起，邓今昔不再向徐斯栩倾诉自己的疲惫，也不再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依靠。她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拼命想要证明自己。

年底，公司迎来了年终项目的答辩环节。这是邓今昔最看重的一个机会，为了这个项目，她几乎把自己榨干了。熬夜写方案、修改代码、解决各种棘手的问题，她甚至亲自带着组员加班赶进度。答辩当天，她站在台上，清晰地讲解着项目的细节和成果，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

可最后，年终评优的名单里，并没有她的名字。

领导推选了组里的一个男生，理由简单到让人无力反驳：“男生在技术方面天生更有优势，女生嘛，做码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邓今昔听到这句话时，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项目，她是核心的负责人，贡献最多、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