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沈嘉宜傅砚朗: 番外 番外
沈嘉宜傅砚朗: 番外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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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宜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朗沈嘉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嘉宜傅砚朗: 番外 番外》,由网络作家“沈嘉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沈嘉宜刚回屋,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墙上的结婚照呢?”傅砚朗埋头清理着书本,语气平淡:“相框坏了,我取了下来。”沈嘉宜没再多问,而是敷衍地应了声:“改天送去修一修。”说完,她去了隔壁房间,陪沈母唠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砚朗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沈嘉宜,有些东西,永远都修不好了。”他们的婚姻,感情,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晚上,傅砚朗刚躺到床上,沈嘉宜洗漱完也进了屋。只一眼,她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怎么空了这么多?房间里的东西呢?”傅砚朗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清理掉一些旧物,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沈嘉宜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等过了年,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傅砚朗没有将沈嘉宜的话放在...

章节试读



傍晚,沈嘉宜刚回屋,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

“墙上的结婚照呢?”

傅砚朗埋头清理着书本,语气平淡:“相框坏了,我取了下来。”

沈嘉宜没再多问,而是敷衍地应了声:“改天送去修一修。”

说完,她去了隔壁房间,陪沈母唠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砚朗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

“沈嘉宜,有些东西,永远都修不好了。”

他们的婚姻,感情,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

晚上,傅砚朗刚躺到床上,沈嘉宜洗漱完也进了屋。

只一眼,她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怎么空了这么多?房间里的东西呢?”

傅砚朗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清理掉一些旧物,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

沈嘉宜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等过了年,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

傅砚朗没有将沈嘉宜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除夕,他便会离开这里。

家里添置新物的事,还是留给新的女主人来张罗吧。

一阵夜风吹来,屋内冷飕飕。

沈嘉宜关了窗户,再解下外衣躺到了床的外侧。

她替傅砚朗掖好被子,便没了多余动作。

不久,绵长的呼吸浅浅传来。

傅砚朗下意识扭头看向她,熟睡的女人紧拧着眉,好像在梦里有什么烦心事。

一想到她和耿扬巍的纠葛,傅砚朗觉得,大概是自己无名有实地占据着她丈夫的身份,住在这军属大院里,让她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那个男人。

所以才睡在自己身边,都这么烦吧。

“没关系,再过几天,你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傅砚朗在心底默默说着,转身闭上了眼。

第二天。

傅砚朗给岳母准备好早餐后,坐在窗前叠着五彩缤纷的许愿星,一颗又一颗他已经叠了小半个玻璃瓶。

沈嘉宜起床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问他。

“你在做什么?”

傅砚朗交叠着手中的彩纸:“折许愿星。听人说折满一千颗许愿星,就可以许一个愿望。”

说完,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仰头看向一旁的女人。

“你有什么愿望吗?”

沈嘉宜皱起眉头:“你是军属,思想觉悟要比群众高,这种封建迷信的事以后不要搞。”

她穿上外套,又对着镜子整理好军服和军帽,确保端正平整。

然后交代道:“今天部队任务有点多,晚上可能不回来,你不用给我留灯。”

门被打开又合上,傅砚朗看着女人大步流星走远的身影,再低头看着手里的许愿星。

沈嘉宜,不用你提醒,以后我都不会给你留灯了。

每天折100颗许愿星,等到除夕那天刚好一千颗。

新年有新的开始,新的愿望。

我的新年愿望,便是离开这里,离开你……

思绪回拢,傅砚朗折完100颗许愿星,将玻璃瓶收进了柜子,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昨天清理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扔掉,今天该整理自己要带走的物件了。

拉开衣柜,傅砚朗将自己常穿的几身衣服塞到行李箱里。

又将一些书本和笔记文具装进去,箱子还多出好大的空间。

原来,诺大的一个家,他的存在感那么低。

低到连一口皮箱都装不满。

傅砚朗叹了口气,拉上皮箱拉链收到了床底下。

想到去北京报道,还需要一张证件照,他骑上自行车去了镇上最近的照相馆。

红旗照相馆。

傅砚朗刚停好自行车,却意外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吉普车停在路边。

沈嘉宜的车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部队做任务吗?

傅砚朗下意识侧头看向照相馆的玻璃窗内,就见一头利落短发的耿扬巍将头歪着,和一个穿军装的女人笑着靠在一起。

那个女人,正是沈嘉宜。




“傅砚朗同志,这是北京科研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成为我们夜校唯一的一位大学生!”

“过了除夕就要去北京报道,这几天你记得处理好家里的事,去北京为国家做贡献。”

看到张老师递来的鲜红录取通知书,傅砚朗双手接过,心底一阵蔚然。

“谢谢张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做社会主义接班人!”

从夜校回南岭军属大院,夕阳洒落在斑驳石路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孤独而又修长。

回到家,傅砚朗看着屋里的黑白电视机,还有冰箱上没有撕下的大红喜字,心情一阵恍惚。

从21世纪重生回到1977年年底,和沈嘉宜结婚的第三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个事实。

上辈子傅砚朗娶了沈嘉宜,为了随军他放弃了广播员的工作,为了照顾岳母他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

可他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沈嘉宜对他相敬如宾。

他以为她天生不爱笑,对谁都是清冷寡淡,包括对自己这个丈夫。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军属,他任劳任怨辛劳了五十年。

直到沈嘉宜驾鹤归西,傅砚朗整理她的遗物,意外发现了一张她和死去战友的丈夫耿扬巍的合照。

那个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将头歪着,和她紧紧挨在一起,两人笑得很灿烂。

照片背后还写着“今生挚爱”四个字。

傅砚朗这一刻才知道,沈嘉宜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爱。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所以才与自己“相敬如冰”的过了五十年。

他一辈子的付出与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

现在,他重生回到与沈嘉宜结婚的第三年,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之时。

这一次,他再也不要为这段感情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

他要去北京,要去过不一样的人生。

“吱呀——”

门被推开,沈嘉宜穿着一身军装回来,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

“这是耿扬巍同志做的绿豆糕,他让我拿来给你吃。”

傅砚朗盯着那份被绿豆糕压着的录取通知书,心底五味杂陈。

前世沈嘉宜告诉他,耿扬巍是她死去战友的丈夫,年纪轻轻成了鳏夫又没有孩子,她得多帮衬些。

一来二去,耿扬巍投桃报李,时不时就送点吃的用的给她。

傅砚朗从未多想,觉得自己妻子面冷心热,有情有义。

想到前世他们那张亲密合照,如今再看这包糕点,他只觉很是讽刺。

“他有心了。”

沈嘉宜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粮票和现金放到桌上。

“这个月的津贴给你,等咱妈的腿伤好了,你再回广播站工作。”

说完,她便脱了军装外套,转身去浴室洗澡。

傅砚朗沉默的听着哗哗的水声,又看向樟木柜子上摆着的糕点盒、衣架上挂着的羊毛围巾、门口摆着的千层底布鞋……

大大小小十几样东西都是耿扬巍送来的。

前世他真是糊涂,耿扬巍这么明显的暗示和挑衅,他竟毫无知觉。

一心扑在沈嘉宜身上,爱得如痴如醉。

傅砚朗走上前拿开绿豆糕,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录取通知书。

红彤彤的纸页,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那么明显,沈嘉宜却没看到。

她是一名军人,做事胆大心细,一丝不苟。

但凡她对自己上一点心,都不可能对着这张录取通知书无动于衷,视若无物。

前世傅砚朗为了做好她的丈夫,照顾好这个家,收到通知书就默默撕了,没去北京上大学。

重活一次,他不会这样做了。

傅砚朗走到樟木斗柜前,打开抽屉,将红彤彤的取通知书小心轻柔地放进去。

抽屉另一边,放着一条还没织完的女士毛线衣。

新年穿新衣,那是他给沈嘉宜织的新年礼物。

为了做她的后盾,男人的活计他也学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只觉得可笑。

可现在,他利落的扯掉了织针,将半成品的毛线衣拿出门。

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但比这寒风更冷的是傅砚朗的心。

他走到垃圾站,将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扔进了垃圾堆。

连同心底那个女人,一起扔掉。




夜深,傅砚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双炽热的柔夷突然搭上腰肢,女人馨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他下意识往床侧躲了躲,避开了沈嘉宜的触碰。

大抵是结婚这么多年,傅砚朗第一次在床事上拒绝了她。

沈嘉宜有些意外:“不想要?”

傅砚朗背对着她,裹紧被子:“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想到傅砚朗每天都要照顾卧床的母亲,沈嘉宜没再多问,替他掖好被角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沈嘉宜已经不在了。

傅砚朗如往常一般,洗漱完煮好养生粥端到沈母的房间里。

“天天都是粥,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换个早饭?”

“照顾人不会,生孩子不会,也不会挣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真不知道我女儿嫁给你做什么!”

面对沈母的训斥和怒火,傅砚朗没有争辩。

医生说岳母肠胃不好,早饭只能吃易消化的流食,所以他才每天起早床熬粥。

岳母不领情没关系,他不喜欢的这个女婿,还有十天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家。

傅砚朗将粥和勺子都放好,又将热水和收音机摆到沈母床边。

“妈,我去看书了,你有事就叫我。”

沈母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他:“你都结婚了看那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看看中医,开几副送子药吃。”

“早点生个孩子,延续香火!”

傅砚朗淡淡嗯了一声,提着竹篮走了出去,将沈母的叨叨隔绝于耳。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书柜正要拿书学习,却翻到一张泛黄的纸页。

那是他和沈嘉宜的“结婚申请报告”,右下角的签字日期是三年前。

部队的领导和村里的干部都已经同意签字,只等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就是合法夫妻了。

只是领证的前一晚,沈嘉宜接到紧急任务,匆忙归队。

“对不起,明天不能去打结婚证,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们再去!”

临行前,沈嘉宜信誓旦旦的承诺。

可一个星期后她回家,却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再也没提及过。

傅砚朗也尝试过开口,却每次都恰巧被沈嘉宜的其他事耽搁。

后来他也淡了,几十年过去,就当两人已经是事实婚姻。

现在回想,做了一辈子“无证”夫妻,何其荒唐。

傅砚朗扯了扯嘴角,将那张结婚报告单一点点撕碎。

“没领证,走也走得方便。”

决定了要离开,也是时候清理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了。

傅砚朗将窗柩上、家具上所有的“囍”字揭下来,扔到竹篓里。

柜子里,红双喜的搪瓷缸、大红色的鸳鸯绣枕……

每一样都是他刚结婚时精心挑选准备的。

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没留着的必要了。

傅砚朗全都清理进竹篓内,没有一丝犹豫。

环顾四周,他的视线落在白墙挂着的结婚照上。

他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沈嘉宜穿着军装。

只是一个笑得明朗,一个嘴抿成一条线,仿佛只是完成任务。

对比上锁的铁盒里,她与耿扬巍的那张合照。

傅砚朗觉得,也许那才是沈嘉宜心中的结婚照。

他踩上凳子,将相框取下来,又拿来剪刀。

“咔嚓”一下,将结婚照剪成两半。

一刀两断,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