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我扬起一抹无害的笑。

“让一切回到正轨。

“让坏人，受到惩罚。”

12

我正式返回苏氏集团上班那天。

苏向晚在苏云庭的办公室大闹了一通。

见他铁了心要护我。

她面容扭曲冲到我面前。

高高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

被及时赶来的秘书拦住。

她口吐芬芳，嘴里不住地骂我是贱人。

骂我勾引席思宴还不够。

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她哥身上。

迎着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冷着脸看向她。

“苏小姐，慎言，我能回来，说明苏总是明事理之人。

“反倒是你，当着所有员工的面造谣抹黑苏总，丝毫不顾及苏氏形象。”

我顿了顿，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开口。

“你、不、是、他、的、亲、妹、妹、吗？”

苏向晚瞳孔骤然一缩。

她一把推开秘书扑上前来。

“放屁！我要撕烂你的嘴！”

我面无表情，任由她撕扯。

最后，苏向晚被几名保镖强制带走。

得知是苏云庭授意后。

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完全无法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会如此对待自己。

我静静看着她远去。

苏向晚，准备好从高处跌落深渊了吗？

而后，我马不停蹄敲开苏云庭办公室的门。

指了指高高肿起的脸颊。

“苏总，这几年我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该升职了。”

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

商人利益至上，我也是！

13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在我家楼下等到我。

犹豫许久，最终说明来意。

“虞小姐，席总若是得知我私下来找您，盛怒下或许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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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房找到的那个男人更是在审问下心理防线崩塌。

全都招了。

人证物证俱在。

几年前一场车祸也水落石出。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苏家干脆利落与她撇清关系。

甚至反手告她挪用公司公款。

数罪并罚。

李美娇大半辈子都会在监狱中度过。

我去探监时。

她神色狰狞又可怖。

“虞茉，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等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错！是你！要不是你抢走了我的阿宴！”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得意？

“毁了我家的人是你，你现在只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已。”

她死死盯着我，重复着她没有错。

我起身，摇了摇头。

我究竟在奢望什么。

如果她有那么一丝悔意，都不可能一错再错。

20

雨过天晴，巨大玻璃窗外的天空蔚蓝如洗。

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我站在登机口前。

缓缓转过身。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恍神。

外派到国外，母亲随同，专人陪护加顶尖医疗。

是我之前与苏云庭谈好的条件。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

我也该离开了。

广播里机械的女声不停回荡。

提醒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铃声响起。

一串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踌躇片刻，按了接听。

无尽的沉默将我们包围。

只剩两人呼吸声交织着。

良久，他说。

“你要走了，是吗？”

我说。

“是。”

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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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女士，你的履历很优秀，只是——”

面试官欲言又止，眼底有着惋惜。

这是我这周面试的第十家公司。

一开始我还欢喜投递出去的简历。

家家有回应家家约面试。

可明明面试时相谈甚欢

结束后我却被当面拒绝。

我再傻也察觉出不对劲

我起身礼貌道谢。

拿回简历向外走。

从大楼出来时天已擦黑。

万家灯火缓缓升起。

却没有一盏为我而留的灯。

医院在这时给我打来电话。

我接起，蹙眉，压抑着怒气。

“你们什么意思？

“我母亲至今昏迷不醒，现在却要求我们办出院？！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对方态度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甚至好心告诉我转院也只会被拒收。

电话被挂断。

我脚步虚浮，扶着路灯缓缓蹲下。

一片茫然。

眼睛极度酸涩。

可我不允许自己落泪。

哪怕噩梦重演。

哪怕苏向晚铁了心要将我踩入尘埃。

我沉思片刻，最终做下决定。

拨出一个电话。

“苏总，我是虞茉。

“有空吗？我们谈谈。

“谈个交易。”

9

夜阑人静之时。

车在路口停稳。

我下车后。

冲着后座俊美面容隐没在暗处的男人道谢。

转身之际，他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我犹豫了几秒。

笑了。

缓缓伸手，接了过来。

目送他离去。

向里走时下意识想打开手机手电筒。思宴微颤着捧起我的手，面上风雨欲来。

问我。

“谁干的？”

我面色平静抽回手，掏出钥匙开门。

“不小心摔倒了。”

他明显不信。

“呵——当我傻，谁摔倒会伤到手背。

“是不是苏向晚干的？”

“与你无关！”

欲关门，却被人伸出一只脚抵住。

我抬眼与他对视，眼底尽是冷意。

问他。

“席思宴，真的是她做的又如何？

“你确实有能力可以帮我报复回去，然后呢？

“你想我用什么回报你？身体还是灵魂？”

他越是这样，越让我的自卑我的无力无所遁形。

他为我做得越多，我越还不起。

“况且。”

我无意挑起纷争。

“确实是我自己摔倒的。”

他愣愣地看着我。

“虞茉，我只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些乞求。

“以后，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次，我得以将门紧紧关上。

我背靠着门慢慢滑落。

最后泄力瘫坐在地。

门外，沉闷的重击声后。

恢复一片死寂。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

我才发现双腿因维持一个姿势过久已经麻木。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恭敬站在门口。

见我开门。

微微俯身。

将手中的药箱递了过来。

“虞小姐您好，我是席总的秘书，叫我小刘即可。”

我未有任何动作。

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您什么时候收下，我什么时候才能下班。”

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

我垂下眼，伸手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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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却是前方一整排的光亮。

是了。

坏了许久的路灯在两天前已经被修好。

我再也不用摸黑而行了。

10

前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身影在灯光下孤独摇曳。

我顿住脚步。

他缓缓朝我走近。

嘴角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拒绝我的帮助，是因为搭上了苏云庭吗？”

我张了张嘴，声音却被哽在喉咙。

我没想过在几次不欢而散后。

他还能如此有耐心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

更没想到今天这一幕会被他撞见。

良久，我别过脸。

“是。”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

下一秒，我的后脑勺被扣住。

略带凉意的柔软覆了上来。

熟悉而又陌生。

我惊讶得唇微张。

却正合他意。

这个吻。

带着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和绝望。

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动摇。

我缓缓抬起手。

用力推开了他。

他怔怔地看着我。

低哑的嗓音里尽是落寞。

“我明明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了。

“可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

“你明知道，我只有你了。”

席思宴的母亲很早便离开了他。

父亲在极短时间内娶了一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后妈。

日日鸡飞狗跳，无人在意他的喜怒哀乐。

我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

与他相识那年是我最纯穷的一年。

我那时连公墓的兼职都做过。

有座墓像是很久没人祭拜，野草丛生。

我清理干净后发现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又年轻。

不免有些唏嘘。

一个胡子拉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