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百芝越婈全文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百芝越婈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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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金霏玉

    男女主角分别是百芝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百芝越婈全文》,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唔!”刺鼻的一股味道窜进鼻子了,越婈感到一下子腿就开始发软。她使劲挣扎着,却敌不过端王的力气,被强拖着往小径上去。那股粘腻的味道似乎很快就流遍了五脏六腑,越婈感到体内像是有一把火窜起来了,让她有种莫名的躁动。上辈子她也经历过情事,自然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唔唔!”越婈更加害怕,若是被端王带走,自己就难逃一死了!她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地踹着身后的人,手指死死掐着他的手背,在上面狠狠划出了血痕。“嘶!”端王痛呼一声,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手背上被她抓得火辣辣的疼。“贱婢!”端王猛地将人摔在了地上。面上的帕子掉落,越婈这才敢喘气,但体内那股燥热越来越浓烈,她身上控制不住地泛起潮红。端王面上的伪装消散殆尽,他冷冷地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一步步...

章节试读


“唔唔!”

刺鼻的一股味道窜进鼻子了,越婈感到一下子腿就开始发软。

她使劲挣扎着,却敌不过端王的力气,被强拖着往小径上去。

那股粘腻的味道似乎很快就流遍了五脏六腑,越婈感到体内像是有一把火窜起来了,让她有种莫名的躁动。

上辈子她也经历过情事,自然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

“唔唔!”越婈更加害怕,若是被端王带走,自己就难逃一死了!

她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地踹着身后的人,手指死死掐着他的手背,在上面狠狠划出了血痕。

“嘶!”

端王痛呼一声,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手背上被她抓得火辣辣的疼。

“贱婢!”端王猛地将人摔在了地上。

面上的帕子掉落,越婈这才敢喘气,但体内那股燥热越来越浓烈,她身上控制不住地泛起潮红。

端王面上的伪装消散殆尽,他冷冷地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一步步走近她:

“你想在这儿是吧?”

他蹲下身,钳住越婈的下颌,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便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男人唇角渐渐勾起:“要怪,就怪君宸州看上你了。”

话音刚落,端王就猛地皱起眉头。

越婈死死咬着唇,锋利的簪子狠狠扎在了男人的后颈。

只是她手抖得厉害,力气便小了许多。

端王焦急地捂住自己的后颈,汩汩鲜血冒出来,他疼得面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越婈趁机用尽全力推开他,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

她咬着自己的手背,丝丝血迹流出来,反而让她脑袋清醒了一些。

体内像是有无数虫蚁在啃咬一般,四肢百骸都痒得难受至极。

鸾凤阁。

殿内点起盏盏琉璃灯,角落处的狻猊吐着淡淡幽香。

用完晚膳后,君宸州坐在榻上看着奏折,皇后端着一碗百合冰酥酪进来:“皇上可要尝尝这酥酪,方才臣妾瞧您用得不多。”

当着众多宫人的面,君宸州也没拂了皇后的面子,接过来尝了一口。

皇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他已经不介意上次的事情了。

今日她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还亲自去小厨房监督着做了些君宸州喜爱吃的菜式,两人到底多年夫妻,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皇后今日没有穿独属于皇后身份的明黄色衣装,而是换上了湖蓝色轻纱束腰寝衣,她今年二十四岁,太过粉嫩的颜色不适合她,这身装扮既能衬出她的容貌,也不失端庄。

她缓缓走到男人身侧,纤长的手指扶在他的肩上:“皇上忙了一日,可要歇息了?”

君宸州闻到她身上的香粉味,往日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心里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将这归咎于太久没和皇后独处。

“皇上...”烛光下,皇后的面容愈发温婉,她坐在男人身侧,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之前的事情,是臣妾不好。”

“臣妾已经是后宫之主,不该再奢求其他的,反倒忘了自己身上的职责。”

听到她还知道反省自己,君宸州神色也没那么冷淡了。

他转过身,拍了拍皇后的手背:“都过去了,朕没有再责怪你的意思。”

皇后面上隐隐露出欣喜,可是转瞬,想起自己伤了身子不能怀孕的事情,心情瞬间又低落下去。

她是皇后,同样也是周家在宫中唯一的指望。

她的背后不是一个人,而是周家满门的荣耀。


他在试探她?

越婈强作镇定,顺势拿起了那本书册,转过身略有些疑惑地问道:“皇上是要这本书吗?”

她面上的无辜和疑虑恰到好处,似乎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叫自己。

但殿中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叫她又能是叫谁?

君宸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朝她伸出手。

越婈上前两步,将书册递给他。

女子面上很是平静,君宸州垂下眼睑无声地笑了笑。

“下去吧。”

“是。”越婈心中惴惴不安,她敛下眼中的神色,低着头退了出去。

君宸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知不知道,自己强装镇定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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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锦阁。

齐贵嫔喝下宫人递上的安胎药,不耐地将药碗“砰”的一下放在黑漆描金的托盘上,嫌弃地捡了几颗蜜饯吃下:“这药真是越来越苦了。”

宫女侍画忙将药碗放远了些,免得她闻到味道更难受:“娘娘月份大了,太医开了新的药方,许是要比之前的苦一些。”

“女子怀孕是这样的,你都六个多月的身子了,产期越来越近,是该小心些。”坐在一旁的安充仪开口宽慰道。

齐贵嫔最近性子收敛了许多,再加上安充仪为人温和有礼,两人住得近,见她怀孕便时常来看她,关系也好了不少。

同在长锦阁的还有叶婕妤和冯若嫣。

叶婕妤为人十分低调,便是被安充仪叫了来,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冯若嫣有些羡慕地看向齐贵嫔凸起的肚子:“还是姐姐命好,若是生下个小皇子,便是皇上的长子,当真是让妹妹羡慕。”

齐贵嫔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谁不想生下皇上的长子,就算不是中宫所出,那也占了个“长”字,定能得皇上器重。

安充仪看着冯若嫣眼中的失落,笑着说道:“冯妹妹也不必灰心,你得皇上宠爱,定然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冯若嫣羞涩地掩唇笑道:“安姐姐别开嫔妾玩笑了,这到行宫以来,皇上都没来见过嫔妾。”

“何止是你,本宫又何尝见过皇上。”齐贵嫔话中有些酸涩,她怀着孕呢,皇上也不来见她。

殿内一时有些沉默,叶婕妤只抚着杯壁不作声,最后还是安充仪抱起在榻上玩耍的小公主:“皇上事忙,难免疏忽了后宫。”

“几位妹妹若无事,便常来陪本宫和静仪说说话。”

“娘娘说的是,这宫中长日无聊,还是得姐妹们在一起说话才有趣。”冯若嫣笑着弯下腰逗了逗小公主,“公主真是可爱,嫔妾瞧着都羡慕。”

齐贵嫔也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小公主今年才三岁,是君宸州唯一的孩子,哪怕只是个公主,也是受着万千宠爱。

安充仪原本只是当初府邸的一名侍妾,刚好在君宸州登基之初怀了孕,因此初入宫就封了嫔位。

后来生了小公主,这几年其余嫔妃没有所出,倒是安充仪安安心心养着公主,稳稳地坐上了九嫔之位。

齐贵嫔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它可一定要争气啊。

冯若嫣抱着小公主,柔声问道:“公主用过早膳了吗?”

小公主摇摇头。

冯若嫣这才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糕点蜜饯:“公主想不想吃一些?”

她掰了一小块糕点,小公主弄得到处都是碎屑,冯若嫣也没生气,笑吟吟得逗着她玩。


翌日。

越婈起床的时候有些晕乎乎。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可能是昨日身上打湿后又吹了风,染上了风寒。

喉咙有些干涩,越婈起身走到桌前,咕噜咕噜喝了几杯冰凉的茶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她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赶紧洗漱了出去伺候。

君宸州去上朝后,百芝突然找到她,神色有些奇怪:“有人找你。”

“什么?”

百芝只是莫名地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越婈满肚子疑惑,走出乾元殿才看到一个脸生的嬷嬷在外边候着。

“是越婈姑娘吧?”那嬷嬷看见她就堆起笑,走过来声音亲切,“老奴是德太妃宫中的,太妃娘娘听闻是姑娘救了三公主,想见一见姑娘。”

还让她特意选了早朝的时间来,免得耽误了人家当值。

越婈忙笑道:“太妃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柳嬷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刚才乍然看到还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瞬,这会儿见她不卑不亢,言语温柔,印象也很好。

“若是姑娘得空,不如随老奴去一趟寿安宫吧,太妃和公主都想见见你。”

越婈当然没有推脱的理由,更何况她去救公主,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寿安宫并不远,走了两刻钟便到了。

还未走进殿中就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

越婈跟在柳嬷嬷身后进了殿。

“太妃,三公主,越婈姑娘来了。”

“奴婢给太妃,三公主请安。”

交谈声停了下来,德太妃垂眸打量着女子。

“是你救了我?”旁边坐着的一个蓝衣女子一下子就站起身走过来,好奇地看她,“我该谢谢你呢。”

越婈恭声道:“回公主,昨日奴婢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万万担不起公主的谢。”

“哎呀。”三公主为人开朗,当即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担不起了,我最怕水了,若不是你,我可能都等不到我的宫人赶过来。”

昨日她自己跑出去玩,那凉亭又有些偏,四周都被树荫挡着,真不太容易被及时发现。

“越婈姑娘不必拘束。”德太妃笑着收回了视线,“坐吧,今日冒昧去乾元殿让你过来,也是我和淑元想当面谢谢你。”

五公主简直是放肆之至极,明知淑元怕水,还趁没人在推她,这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非这宫女相救,淑元还不知道遭什么罪呢。

“越婈姑娘是在乾元殿当差?”德太妃和颜悦色地开口问道,“哀家倒是第一次见你。”

“是,奴婢是两个月前调去的乾元殿。”

德太妃点点头,示意柳嬷嬷将东西拿出来:“姑娘在御前得皇上器重,想来也不缺什么,这些就当是我和淑元的心意。”

柳嬷嬷让人拿着几个托盘出来,上边是一些银子和首饰。

越婈只扫了一眼就连忙道:“奴婢愧不敢当...”

“你就收下吧。”德太妃态度温和,“否则我们心里也不踏实。”

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两番,越婈才“不情不愿”地收下了这些东西。

德太妃又和她寒暄了几句,言语中似乎对她还是挺喜欢的,越婈松了口气。

三公主时不时插上一句嘴,只是目光一直锁在越婈身上。

“你长得真好看。”

越婈瓷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公主过誉了。”

“我说的是真的。”三公主有些美滋滋地看着她,她最喜欢欣赏美人了。

皇兄宫里那些嫔妃都没她好看。

她摸了摸越婈的小手,滑滑嫩嫩的,好舒服。

越婈也没想到三公主是这样的性格,有些不知所措。

德太妃扶了扶额,轻咳了两声:“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越婈姑娘还要伺候皇上, 早些回去吧。”

越婈这才起身道:“是,奴婢告退。”

等她走后,三公主才道:“母妃,我喜欢她,能不能让她来伺候我?”

德太妃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若是其他地方的宫人,她还能去太后面前说一声,将人调过来,可这是御前的人。

便是太后都不会去随意管教御前的人。

“好吧...”三公主有些泄气,她真的很想身边都是香香软软的美人们环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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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安宫出来,越婈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刚才不敢在太妃面前失礼,她一直忍着,现在才觉得嗓子好难受。

要不要去太医院取点药?

越婈有些犯愁。

宫人若是生病也是可以去太医院取点药的,只是宫中药材昂贵,且要紧着主子们用,有前几个月剩下的才会卖给宫人们。

越婈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有些舍不得用。

她还想存着,等以后出宫了才有傍身的。

“杳杳?”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越婈停下脚步回头,就见随靖远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侍卫统一的衣服,面容清俊,身材挺拔,小跑着来到她面前。

“靖远哥哥?”越婈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你怎么在这儿?”

随靖远摸了摸脑袋,看见她就忍不住傻笑:“我昨夜巡值,刚刚下值准备出宫。”

越婈点点头,突然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

“你生病了?”随靖远下意识地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他焦急道:“怎么生病了?吃药了吗?”

越婈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毕竟两人多年未见,她有些不自在。

“还没...”

“不如我给你带一些药,等到明日进宫再交给你。”

越婈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那太好了,宫中的药材太昂贵,只能拜托靖远哥哥了。”

她拿出一块银子给他,随靖远连连推拒:“不必了,哪能要你的银子。”

越婈执意要给他:“宫中侍卫的俸禄并不高,我怎么能让你破费。”

“我有银子。”随靖远认真道,“杳杳,你在御前不易,伴君如伴虎,你才是需要这些银子傍身。”

“快收回去,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哪有哥哥让妹妹花钱的。”

见他执意不收,越婈瘪瘪嘴,把银子收回去了。

“那就多谢靖远哥哥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看出越婈脸色不好,随靖远就赶紧催她回去了。


越婈浑身一僵,不太想相信自己听到的。

见她呆呆的样子,君宸州反而更有些兴致。

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可不信,短短几日,就能让一个人改了性子,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

越婈张了张嘴,内心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瞧她眼中的神采一下子就黯淡下来,整个人像一朵瞬间蔫下来的花朵,君宸州眸色又冷了。

恰在这时,杨海进来禀告:“皇上,颖昭仪求见。”

殿内沉寂了片刻,男人才平静地开口:“让她进来。”

越婈赶紧福身行礼,跟着杨海退了出去。

踏出殿门之际,恰好和迎面进来的颖昭仪碰上,越婈愈发低垂着头退到一旁,等颖昭仪进去,她才轻轻带上殿门。

颖昭仪脚步微顿,往旁边瞥了一眼,只看见女子的衣摆消失在视野中。

“怎么过来了?”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颖昭仪脸上扬着笑,行了礼就熟稔地走到男人身边:“皇上都多久没来看臣妾了?臣妾想您了,只好自己过来。”

颖昭仪一袭盛装,衬得人美艳无双。

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攀上男人的肩膀,顺势站在他身旁:“臣妾备了些红枣乌鸡汤,皇上日日处理政事到很晚,臣妾实在心疼。”

颖昭仪的容颜是很有攻击性的美,可是在君宸州面前却惯会装得温柔体贴,句句都不离关心他。

君宸州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淡淡笑道:“放这儿吧,朕待会儿尝尝。”

颖昭仪目光眷念地停留在他身上,蓦然发现了他下颚上的些微红肿,神情立马变得急切:“皇上受伤了?”

她焦急地弯下腰去看:“怎么会受伤,可有请太医看看?”

君宸州神色温和了些:“小伤罢了,今日去练武场,不小心碰到的。”

“怎能是小伤就不管?”颖昭仪黛眉紧紧蹙起,“臣妾给皇上擦药吧?”

“不必了。”君宸州按住她的手,“已经上过了。”

颖昭仪神色一凝,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不对。

这些小伤,按着君宸州的习惯他素来不将这些小伤放在心上,她记得有一次他不慎擦伤,还是自己劝了多次他才准许自己给他涂药,也根本不会让杨海上药。

那又是谁给他上的药?

颖昭仪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中的深思,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宫女。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颖昭仪面色丝毫不变,嗔道:“那就好,皇上白白让臣妾担心。”

君宸州微微颔首:“朕知道你体贴。”

颖昭仪这才重拾笑意,她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缓缓开口:“臣妾刚刚走来,瞧见内务府的人十分忙碌,这才想起后日就是大选的妹妹们进宫的日子了。”

君宸州提笔在奏折上落下朱批,闻言也只是稍稍顿了下,他倒是忘了这事。

“可是扰到你了?”

“哪能呀...”颖昭仪语气娇嗔,又带着丝恰到好处的醋意,“臣妾就是感慨,新入宫的妹妹们二八年华,都把臣妾比下去了。”

颖昭仪能够受宠多年,很是会拿捏分寸,适当地表现出吃醋满足男人的心理,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君宸州放下笔,看向她:“比不过你的。”

短短一句话便把颖昭仪哄得开心,她眉眼含笑,拉住了男人的手:“皇上惯会说这些,哄臣妾开心。”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渐暗,颖昭仪有心想留在乾元殿用膳,但君宸州蓦然开口:“时辰不早了,朕让杨海送你回去。”

颖昭仪脸色一僵,心下有些不甘。

但她也不会忤逆男人的话,只是撒娇道:“臣妾还想和皇上一块用膳呢,既然皇上要忙,那改日再来臣妾宫中用膳可好?”

君宸州淡声道:“好。”

从乾元殿出来,余晖已经落在了殿宇上。

颖昭仪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眼四周,但除却几个小太监,谁也没看到。

“娘娘?”锦心唤了她一声,颖昭仪这才收回目光。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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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五年,四月初八。

是个顶好的日子。

春光融融,和风阵阵,松木中夹杂着青草的芳香,宫中各处的花苞竞相开放,姹紫嫣红。

这日是今年大选的秀女入宫之日。

年初太后和皇后共选了四名秀女,按照位份高低都已入宫,一大早便到了坤宁宫殿外,等着向皇后请安。

颖昭仪照例来得很早,她一袭盛装,张扬明媚地走进殿中。

给比她位份高的贤妃顺妃微微福身,颖昭仪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今日姐妹们倒是来得早。”

“宫中难得这般热闹,可不得早些来。”贤妃微微笑道。

颖昭仪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遍四周,见众人脸色各异,但都谈不上多开心。

她勾了勾唇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不多时,皇后便走了出来。

她今日一身明黄色宫装,头戴琳琅金珠,皇后样貌不及颖昭仪,但通身雍容华贵的气势倒也不会输人一头。

她落座后,看了眼唯一空着的位置,是李昭媛还没到。

宫中近年就属颖昭仪和李昭媛最得宠。

但颖昭仪从不在请安这事上迟到,她虽得宠,可在众人眼中素来懂得拿捏分寸。

君宸州喜欢懂规矩的人,颖昭仪聪明,自然也不会在这些礼数小事上坏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恃宠生娇可以,但过了那个度就是自取其辱。

李昭媛这等子眼皮子浅的人不足为惧,偏偏颖昭仪这种让人挑不出错的,最难对付。

李昭媛是须臾后到的。

她一袭珊瑚色广袖长裙,身姿袅袅地走进来。

和颖昭仪的艳丽不同,李昭媛生得清纯可人,似清冷的皎皎月色,让人容易心生怜爱。

“臣妾来迟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面色不变,淡笑道:“无碍,坐吧。”

李昭媛坐在颖昭仪对面,看见颖昭仪就不自觉眯了眯眼,娇声道:“昭仪娘娘今日真是光彩夺目。”

“想来新来的妹妹们见了娘娘威仪,定会心生敬佩。”


“既然好了就回去伺候,哪能天天躲这儿?”杨海自己都说得有些心虚,若不是那日看出君宸州的心思,他本就打算让越婈一直待在这儿的。

越婈指尖有些发凉,她垂下头:“奴婢知道了,奴婢把这些书收拾好就过去。”

等杨海离开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一刻钟后,越婈又回到了前院。

阿嫣和小福子瞧见她都是满脸喜色,倒是百芝,暗地里啐了一口。

“越婈姐姐回来了?”小福子走上前,“皇上在和李大人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得空,越婈姐姐帮着收拾下东西吧。”

越婈这才看到院子里放了好些箱子,小福子解释道:“三日后就要启程去避暑行宫,这些都是皇上惯用的东西。”

小福子推了一个箱子到她面前:“这些是皇上的常服,越婈姐姐整理下吧。”

“好。”

越婈只在上辈子去过一次避暑行宫,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她和小福子闲聊着:“你可知这次有哪些嫔妃随行?”

小福子凑过来小声道:“今年太后的生辰恰好在行宫办,皇后娘娘提议让所有嫔妃都去,好为太后娘娘贺寿。”

“原来如此。”

越婈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趁着太后的寿宴,皇后的妹妹这才被封了宝林。

想来这次也是一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越婈今日穿了件云白色玉兰花锦缎裙,她昨夜没睡好,在两颊上擦了点胭脂,使得脸色看起来没那么差。

只是这欺霜赛雪的肌肤,点缀上点点嫣红,落在旁人眼中更是娇艳欲滴。

君宸州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女子对着小福子笑得开心。

他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眸色稍冷。

杨海一下子就觉得周身冷了一些,他瞥见小福子那不知死活的东西,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谁准他和越婈姑娘离这样近的?

两人听到动静连忙抬起头,就看见脸色沉沉的君宸州。

“参见皇上。”

君宸州慢步走到越婈身前,杨海眼疾手快地将小福子拉走了。

越婈只感到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她敛目轻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波澜无惊。

正当越婈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蓦然听到他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明年再回来?”

越婈僵硬在原地,手指不安地蜷了蜷:“奴婢之前风寒未愈,怕不慎传给皇上...”

君宸州轻嗤一声,也不知信不信她的话。

看着女子目光中含着惧意,身姿摇摇欲坠的模样,君宸州莫名有些心烦。

“抬起头来。”

他不喜欢她总是在自己面前垂着头,不喜欢她这般惧怕自己的样子。

越婈眼中闪了闪,听话地稍稍抬起下颚,只是眼眸依旧耷拉着,不敢看他。

“进来。”

君宸州率先走进了书房,越婈忐忑地跟在他身后,听到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那男人自顾自地走到书案前坐下,靠在椅子上微阖上眼。

他点了点桌面,声音漫不经心:“念给朕听。”

桌上摆了一堆奏折,越婈走过去拿起面上的一份。

殿内幽暗寂静,只有越婈温柔似水的声音。

“张巡查启奏:今猎得奇鸟,蓝背白腹.....望献于陛下.....”

越婈念着念着嘴角就抽了抽,这折子还挺莫名其妙的,作为皇帝每天都批这些东西吗?

她悄悄瞄了君宸州一眼,只见他微阖着眼,剑眉稍皱,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