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 全集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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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烧牛腩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 全集》,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靖暄戳着手心,“不想……”夜色降临,几人到修车店的时候,李鹰正在厨房做饭,梁靖暄一下车就直奔李鹰,“鹰哥,小鱼呢?”李鹰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上晚自习去了,9点才下课。”“啊……”梁靖暄蔫巴巴的去找陆绥,“老公……小鱼上晚自习去了……”陆绥从兜里掏了10块钱,递到他手里温声嘱咐,“少买点辣条。”梁靖暄重重的点头,攥紧钱往对面街的小超市跑去。李鹰眉心颦起,似是要提醒,但又为时已晚,“我都做好饭菜了,你还给他钱让他买什么辣条!”陆绥,“……”“那辣条里面全是味精,地沟油,能有什么营养?!二婶不让他吃,是因为他进过一次医院,自己老婆都不上点心……”李鹰话还没说完,陆绥大跨步的去了对面街的小超市。赵建先是尴尬,随后是眼睛都直了,从烟盒里拿...

章节试读


梁靖暄戳着手心,“不想……”

夜色降临,几人到修车店的时候,李鹰正在厨房做饭,梁靖暄一下车就直奔李鹰,“鹰哥,小鱼呢?”

李鹰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上晚自习去了,9点才下课。”

“啊……”梁靖暄蔫巴巴的去找陆绥,“老公……小鱼上晚自习去了……”

陆绥从兜里掏了10块钱,递到他手里温声嘱咐,“少买点辣条。”梁靖暄重重的点头,攥紧钱往对面街的小超市跑去。

李鹰眉心颦起,似是要提醒,但又为时已晚,“我都做好饭菜了,你还给他钱让他买什么辣条!”

陆绥,“……”

“那辣条里面全是味精,地沟油,能有什么营养?!二婶不让他吃,是因为他进过一次医院,自己老婆都不上点心……”李鹰话还没说完,陆绥大跨步的去了对面街的小超市。

赵建先是尴尬,随后是眼睛都直了,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递给卸轮胎的李鹰,“兄弟,你说他俩是啥?”

李鹰把烟夹到了耳后,继续卸轮胎,“两口子……”

赵建用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怪不得呢!……”上个车搂搂抱抱的,下个车也是腻腻歪歪的,原来是同性恋……

靠着车八卦的问,“他家里人同意吗?”

李鹰拿起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同意,就是他家里给他找的。”

“什么?!!”赵健震惊的手上的烟都掉了。“我的妈……!他家里人够彪悍……别人都是找女的,他家是找男的……那传宗接代咋办?”

李鹰大汗淋漓,撇了一眼对面街的陆绥和梁靖暄,“他来了,你自己问他!”

梁靖暄没买辣条,喝着津威,兜里全是泡泡糖,“鹰哥你要泡泡糖吗?”

李鹰摇头,“我不要,这里机油味重的很,去看电视,遥控器找得到吗?”陆绥还没退伍回来的时候,梁靖暄想李鱼了,陆军就开着面包车带他来县里找李鱼,“找得到!”

赵建蠢蠢欲动,拿了根烟递给陆绥,“兄弟,你这……老婆,感觉怎么样?还有……你感觉是女人好一点还是男人的……我也是道听途说,都说男的比女的劲道……是不是?”

陆绥被噎的咳嗽了两下,“都行……”

“都行?!!”赵建先是欣赏,后是钦佩,由衷的竖起大拇指,“兄弟,还是你会玩,我就不如你!玩儿都还得偷偷摸摸的……”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玩?”陆绥反问。

赵建点燃烟,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是给县长开车的……”瞅了一眼陆绥,有点惊愕,“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陆绥笑着解释,“这车我在B队里见过,一般人开不了。”

赵建点头,“也是……这活是我姐夫给我找的,表面上当司机,实际上是当保镖,我开了小半年了,也没谁找县长的麻烦,把我憋死了,只能去找女人了……”

陆绥皱了皱眉,“你不避讳点?不怕县长知道?”

赵建猛吸了一口烟,“他最近愁着呢,没时间管我……愁的头发都掉光了,天天躲在家里谁也不见!”

陆绥眯了眯眸子,“愁?都是县长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照你这么说,睡了100个女人就不想睡了?”赵建突如其来的黄腔,整的陆绥说不出话,赵建还以为他是没听懂。

“就是……谁愿意一辈子当县长?!那肯定是想往上升!”

“往上升?”陆绥蹂躏着手里的烟,警觉起来。

“你没听说吗?咱们市里的市长,应该是前任市长,因为贪污进大牢了,副市长也跟进去了,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位置,虽然新任的市长由省里调遣,可副市长没有,现在这个位置,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其中也包括了咱们县长!”


“主要还是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于郡用狠厉的眼神示意孟书意去跟陆绥攀谈。

孟书意极其不情愿的走到陆绥面前,“够了!!!!”于泽暎猛的站起来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血红阴鹜,目色掺着含义,由原本的沉闷陡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他要毁了这场本来就不该有的闹剧,扯着于郡往外走。

“阿暎!”于泽暎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拽断一样,完全不顾忌于郡的斥责,孟书意拿着包急忙跟上去,“小姨!”

宋惠子和陆军殷切的追到门口,于泽暎把于郡粗暴的扔进车里,孟书意怕他也这么对自己胆战心惊的说,“我自己上……”

车走了,声音振聋发聩,陆绥像是挣脱铁链的束缚,快步走向厨房,梁靖暄不在了……!

“他去二虎家了……”宋惠子说。

陆绥如释重负,把矛头直指陆军,“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暄宝才哄好没多久,你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以陆军的能力敷衍不了于郡。

宋惠子挡在两人中间,“小绥,你误会了!”

“我误会他什么了?!逼着我要暄宝当我老婆的是他,现在要我攀高枝的也是他!”陆绥声音却愈发阴冷偏激。

陆军拍了拍了宋惠子的肩膀,“媳妇儿,你去看着暄宝。”宋惠子犹豫不决,陆军安慰她,“没事的,你去。”

宋惠子一走,陆军坐在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烟丝又找了张纸卷旱烟,他的不疾不徐把陆绥的暴脾气耗尽了。陆军瞅了他一眼,“要不要来一根?”

陆绥暴脾气又上来了,“不要!”

陆军卷起来找到了打火机觑到陆绥吃人的眼神没点燃,夹在耳朵上,“于家在你立了三等功之后,就频繁来我们家,第一次来说是来看你二婶,奇了怪了,十几年不联系,你一朝得势他们就来了。”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所以,你对外说暄宝是我老婆,是为了搪塞他们!”

“那不然能怎么办?于家位高权重,凤凰镇叫得上名字的领导都是于家的人更不要说县里面和市里面了,我们家哪惹得起?况且你那个时候又没回来……”

即便实在是荒唐,也不得不这么做。一次两次还能虚与委蛇,可多了,也会引起怀疑。何况还不止一个于家……

“刘家刘梅家你可能也听说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们让媒人上门说亲,我发酒疯赶出去了。你才回来多久?她就知道了你看不上暄宝,带着人就直接上门了……”

陆绥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又抓,“郡姨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他很贫瘠的记忆里,于郡很温柔,很漂亮,会给他买模型飞机,来看于泽暎会给他买一大包的衣服,玩具……

陆军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你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有交集的?”陆绥咽下胸腔内的震颤,阖上眼很慢地思忖着,不一会儿猛的睁开,“是从……我爸死了之后……”

陆军疲惫的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她一个高门贵女,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这样的家庭打交道?哪怕一开始是因为小暎……很诡异,你妈又跑了,我找了她八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都找不着……”

87年,陆绥他爸陆川领着村里的男人去镇上盖现在的政府大楼,当时的负责人除了陆川还有刘梅他爹刘志强,那一年的除夕,他爸没回来,出事了从楼上摔了下去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噩耗第三天才传回来。


喧嚣的火车站人声鼎沸,震耳欲聋,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

戴墨镜的陆绥提着掉皮的背包,跟随着攒动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上半身黑色背心也遮不住黝黑饱满的胸肌轮廓,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线条结实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面,褪色的牛仔裤包裹着健硕的长腿,灰蒙蒙的军靴上有着几个不明显的脚印。

“老公!”陆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软的身子就撞进了他怀里。

陆绥摘掉墨镜,蹙眉看着紧紧抱着他的人,还没巴掌大的小脸顶着一头浓密的黑发,水灵的小鹿眼睛黑溜溜的,像乌梅,睫毛纤长微颤,精致的鼻梁上有着一颗朱砂般的红痣。

陆绥眉眼阴沉冷郁,又凶又野,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靖暄一颤,呼吸都摒住了,“没有,你就是我的老公……”

陆绥,“……”僵着手一点点的把他掰开。

“对的,是你老公,没错!”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满是泥点子的面包车后面传了出来。那人手上拿着两瓶可乐,穿的很邋遢,头发像鸡窝一样,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陆绥盯着他嘴里的烟,眼神像刀,哑声喊,“二叔……”

陆军听着他极不情愿的喊自己,脸色也很不好,“二叔……”梁靖暄软软糯糯的声音,把他心都喊化了,“欸!还是咱们家暄宝惹人喜,不像某些人一回来就招人厌!”说着把手上的两瓶可乐全塞进了梁靖暄怀里。

陆绥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是谁?”

“我是你老婆……”梁靖暄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威慑力却远胜狂轰乱炸的咆哮,陆绥有些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婆?”

陆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拉开车门,“先上车,你二婶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陆绥眼底暗沉,死死盯着他,“就在这解释!”

陆军也不去觑他,吐掉了嘴里的烟,踩在脚下,碾了又碾,“你都快30了还打光棍,我这不着急嘛,就给你娶了一个老婆,隔壁镇的,叫梁靖暄,才19岁,比你小10岁,你小子捡了大便宜了!”

陆绥头上青筋直冒,忍着脾气语气不好的说,“可他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怎么传宗接代……”

梁靖暄戳着手指,泪眼婆娑,老公……”

陆军一肚子的火窜了上来,“男的又怎么了?封建思想!你要是觉得娶女人是娶回来服侍你的,那你干脆找个保姆!他幸好还是傻的嘞,就算别人勾搭也勾搭不走,你也不用担心他给你戴绿帽子。传宗接代关他什么事儿?他怀不上那不是你的问题吗?你不行你就直说……”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爆发,“所以你把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本钱全赌了是吧?!”

“你少在这儿扯犊子,我什么时候赌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去B队,现在退伍了,我还给你娶了媳妇儿,不知道感恩还污蔑我!没良心的玩意儿……”

陆军的倒打一耙,让陆绥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抵赖不了……

“我是二婶拉扯大的跟你没关系!”陆绥说完,拽着背包上了面包车。

陆军懒得搭理他,低声哄蔫巴巴的梁靖暄,“暄宝,你别怕他,他也就是看着唬人,脾气爆了点,有我在他不敢凶你的!”

“我不怕他……”梁靖暄吸了吸鼻子,他能感觉到男人很厌恶他……

陆军捏了捏他的脸,“那咱们上车,你二婶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梁靖暄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从后视镜里撇了一眼陆绥,男人一头寸发,干净利落,硬朗立体的五官严肃迫人,尤其是那鹰隼般的双眸像是要把人吞了似的。

他咬了咬唇,鬼使神差的关了副驾驶的门,费力的拉开后座的车门,畏畏缩缩坐上去,陆绥皱起剑眉,抱紧背包靠窗边坐。梁靖暄故作不经意的往他旁边挪了挪,“老公……”

陆绥一阵恶寒,“……”

烦躁转过身,眼神一沉,对上梁靖暄湿漉漉的小鹿眼,羞辱人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转圜之后换成了,“不许叫这个!”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手心,“那叫什么……”

驾驶座上拴安全带的陆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叫老公!”

梁靖暄羞涩的点头,“好,老公……”

陆绥想杀人的眼神一点也没藏,“……”

“老公,你要喝可乐吗?”梁靖暄歪着脑袋问,掺着泪珠的小鹿眼像从九天上坠下来的星河,陆绥喉结滚动,慌忙避开,“不喝……”

“那你能帮我打开吗?”梁靖暄小心翼翼的递上去。

陆绥,“……”

“会倒在车上!”语气很凶。梁靖暄瑟缩着脖子,抱着可乐坐回了位置上,“你嘴巴里塞火炮了?能不能好好说话?!”陆军朝着后视镜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绥,转头又轻声细语的哄梁靖暄,“暄宝,咱们不喝了啊,先回家吃饭,不然喝饱了就吃不下红烧肉了。”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暄宝不喝,留给二婶喝!”

“好嘞,暄宝真乖,坐好了啊!”

陆军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宠溺的笑,陆绥很熟悉又很陌生,梁靖暄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公,坐好……”

陆绥抿起薄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瘦小的人儿穿了一件红色短袖,暴露在外的皮肤白得病态,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要不是看了他平坦的胸和喉结,还以为他是个女的,领口很宽大,幽暗的眼神开始变得露骨。

“老公?”

梁靖暄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倾身往上凑,他身上的那股甜腻也随之侵袭而来,陆绥觉得全身细胞都亢奋得膨胀起来了,喉咙干涩的说,“我知道了……”声音又低又哑……

梁靖暄以为他嫌弃自己,落寞挪了回去,陆绥滚烫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看向车窗外,婀娜的山峦在晨曦的阳光里,肆意绽放着妩媚的身姿。

梁靖暄扒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迷迷瞪瞪的靠在椅子上,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陆绥抬起手臂,拉关嘶吼的车窗,狠厉的眼眸看向后视镜,“你是不是被骗了?”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熟睡的梁靖暄,“我当时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脑子浑浑噩噩的,一出去就碰上了暄宝的舅舅。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时候暄宝穿着穿裙子,面黄肌瘦的,我想着你还没娶老婆,就跟他讲价,2万砍到5000,就把他领了回来。你二婶给他洗澡了才发现是个带把的……脑子还有问题……”

陆绥漆黑眼瞳里是极力克制的暴怒,“那为什么不退回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拿着菜刀杀上门去,结果去晚了……他舅舅早跑了,听隔壁的大爷说是连夜坐的火车,去广州,具体是哪儿也没个准,妈的……”陆军越想越气,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头打了个趔趄!

惯性来的凶猛,陆绥没稳住重心,重重的压在梁靖暄身上,薄唇也随之附在了梁靖暄的鼻翼上,陆绥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里的血液张狂的叫嚣着,满是青筋的手背抓紧椅背狼狈的起身。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陆军有点歉疚,但不多,“吼什么吼?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陆绥攥紧拳头,好半天了才憋出一句,“你要不会开我来开!”

陆军装聋作哑,岔开话题问,“暄宝没醒吧?”

陆绥瞥了一眼,梁靖暄卷长睫毛颤了颤,睡得很安逸,“没醒……”

“那就好……”

破旧的面包车继续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他就没有别的亲戚吗?”陆绥冷声问。

“有倒是有,但都不承认是亲戚,去年冬天的冰灾他们镇上的最严重,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自己的肚子都还没饱,谁愿意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陆绥很诧异的看着陆军佝偻的后背,“那你怎么会愿意?”

陆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吗?”

碍于他是长辈,压了陆绥一头,他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发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又一脸厌恶看向梁靖暄,“他,我不要,你自己想办法退回去!”

陆军冷哼一声,“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给人家五千块钱,人家手都不一定让你摸,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

陆绥怒目圆睁,“你这根本就是歪理,你给你亲侄子娶个男老婆,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吗?!”

陆军一脸的无所畏惧,“谁敢来戳我脊梁骨?来呀!我正好往地上一躺讹他五六千,保准他走出咱们家连条裤衩都不剩!”

陆绥,“……”

陆军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谁戳你脊梁骨,十里八乡都知道暄宝是你老婆!”陆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知道的?”

陆军虚张声势的咳了两声,“咱们家都好些年没办酒席了,随去的份子钱少说也有五六万,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你和暄宝办了婚礼,想着先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

陆绥的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骇人的很,“收来的份子钱呢?还有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钱呢?”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陆绥,神情极为暴虐,吓得他抽了口凉气,颤颤巍巍的说,“输光了……”

陆绥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神色,猩红渐退,“我不要他!”语气倒是没那么凶狠了,只剩下了执拗。

“怎么又不要了?暄宝很好的……”

陆绥烦躁的拔高声音打断他,“我不要,先不说他是个傻子,不对,就算他不是个傻子,我也不要,而且他是男的!他怎么给我生儿子?!”

“老公,我能生……”陆绥猛的撇过头,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红着眼尾怯生生的看着他。


“老公……怕!”梁靖暄看到害怕的地方,就会捂眼睛,担心陆绥也会怕,腾出另一只手去捂他的眼睛。“老公不怕……!”

梁靖暄刚吃过辣条……

陆绥眼睛火辣辣的疼,“等回去了我他妈不揍你,我就跟你姓!”

梁靖暄瘪嘴,“老公坏!……”

陆绥咬着后槽牙一直憋着,憋到了电影结束,“下来!不下……就这样回家……”陆绥的肩膀很宽很厚,都是鼓囊囊的肌肉,梁靖暄还没坐够。

“下来,路不好……会摔的!”云雾村的路,坑坑洼洼的,石头还多,梁靖暄又闹腾,万一把他摔了,陆军不把他骂死,也要把他讹死……

“好……”

梁靖暄吃软不吃硬,乖乖的下来了,但要牵着陆绥的手,不让牵就不走,陆绥觉得两个大男人牵着手,很毛骨悚然,只让他牵了一个手指头,“你又不是牛,还要牵……”

梁靖暄紧紧的攥着陆绥的手指头,“我是猪,你说的……”

陆绥,“……”

“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冥黑的林子里,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梁靖暄是陆绥背回去的,放下来的时候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软软糯糯的小脸哭的又红又肿,“……我要跟二叔二婶说,你又打我……”

陆绥没被他唬到,反而很挑衅的说,“你去,去了我马上打,我还当着二婶的面打!他们俩在都拦不住,更别说还只有二婶一个人!”

“那我就去找村长!……”村里有男人打老婆村长就会找村里的体格彪悍的男人把打老婆的男人绑到祠堂里,用荆条抽他,还要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以示警告,陆军是进祠堂最多的……

陆绥嗤笑,“你能走吗?”

梁靖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成了一个筛子,“我爬着去……”

陆绥压下嘴角,“那你爬!”

梁靖暄擦干眼泪,屈辱的去脱衣服,陆绥脸色猛的变了,拽着他的手,“你干嘛?!”

“我要爬,我肯定不能把衣服爬脏了,二婶洗很难洗的……我脱了再爬……!你放心,我不要你帮我拿衣服!”

梁靖暄掰开他的手,没掰开,反被陆绥死死攥住,“不准脱!”

“那我怎么爬?”梁靖暄抽噎。

陆绥一阵狼血沸腾,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回家再爬!”

梁靖暄搂着他的脖子,咬着红肿的唇,鼻翼的翕动微微剧烈了些,“那要脱衣服吗?”

“不脱!”

“可是不脱衣服……会把衣服弄脏的。”

“脏了我洗……”从他回来,家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他洗……

“老公……”

“嗯……?”

“你是好老公……!”

陆绥僵了一下,梁靖暄像一捧掉进腐木塌陷的沼泽月亮,不会被沼泽吞噬,反而还会照亮周身的泥……

“老公,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老公,我要尿尿……”

陆绥,“……”

陆军醉醺醺回来的时候,梁靖暄在看电视,穿着兔子睡衣,刚洗过澡湿漉漉偏长的头发,柔软的盖在脖颈,“二婶,二叔回来了!”

陆军把手指放到嘴上“嘘”,梁靖暄疑惑的歪着脑袋,陆军喝的头重脚轻,掏了好久的兜才掏出来,是一个银色的镯子,陆军小心翼翼抓着梁靖暄的手腕戴上去。

镯子贴着细腻雪白的皮肤,寒意一点一点的钻进骨头里,

“暄宝镯子以后都要戴着,除了睡觉……不能摘下来!”陆军摩挲着镯子,侧面镶嵌着一颗珍珠,很突兀,陆军轻轻按了一下珍珠,往左转了两下,一把锋利的短刀从镯子里射了出来。

“啊……!”梁靖暄捂着嘴,小鹿眼惊恐的瑟缩着。陆军又按了一下镶嵌的珍珠,锋利的短刀缩了回去,“暄宝这个……在有危险的时候才能按,一定要小心了,不能把自己伤着了。”


天刚蒙蒙亮,晨雾缭绕着静谧的云雾村,漏了一点光的屋子里,梁靖暄趴在男人饱满富有弹性的麦色胸肌上,睡得很香,还时不时的咂着小嘴,两只白软的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腿把健硕腰夹得紧紧的。

陆绥眼下全是乌青,他昨晚就没怎么睡,僵硬的抬起手,正准备把他的手掰开,梁靖暄把他搂的更紧了,还用鼻子蹭了蹭,呼吸一重,像是投降似的把手收了回去。

漫长的等待,是一场难熬酷刑,陆绥确认梁靖暄睡沉后,很粗暴的把他掰开,随后慌乱的逃离了房间……

洗漱的花了一个多小时,有40多分钟都在冲凉水澡。

一出去就闻到很浓烈的饭香,宋惠子在厨房炒昨天剩的饭,打了五六个鸡蛋,裹满蛋液和猪油的米饭,又黄又亮,油汪汪的。出锅前撒了一把野葱,馋的人直流口水。

“小绥起了?!”宋惠子拿了个青花瓷的大碗,盛得满满当当的,“二婶,你也吃。”

“你不用管我,你吃,我去拿搪瓷缸给你装一壶水!”

宋惠子把要用到的全装在了竹篮子里,陆绥看着竹篮子眸色暗了一下,是昨天梁静暄提着去送饭的那个,当时忙着背他回来就把竹篮子藏在了玉米杆子底下。

“是你二叔拿回来的。”陆绥隔着发黄的玻璃往院子里看,十几袋的玉米堆成了小山,“面包车不是坏了吗?”

宋惠子笑了笑,“他是扛回来的,从凌晨四点一直扛到了五点,后来扛不动了,去隔壁跟你张叔借了推车推回来的。”

陆绥蹙眉,陆军一直都是村里懒汉,没娶媳妇儿前靠爹妈养,大哥养,娶了媳妇儿后就靠媳妇儿养,比水田里的蚂蟥还会吸血。

陆绥见他干过的农活,掰开10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这下子突然勤快了还有点不太习惯,“他是不是又欠人钱了?”

宋惠子用围裙擦了擦手,“应该不会,我一天就给他10块钱,他欠不了谁的。”陆绥也没往深想了,提着竹篮子就去了玉米地里。

晨曦的太阳还不怎么辣,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陆绥掰的很快,大半晌的功夫就掰了一大块玉米地。

到灼烧的正午的时候,就只剩一小块儿了。陆绥打算硬扛着,掰完了就回去,等下午太阳落下去了再回来扛。

“老公!”陆绥还没转过身去,就被一个软软的身子从后面抱住了。

陆绥掰玉米的手僵住了,他也不知道这小傻子有什么魔力,只要一靠近,他就会方寸大乱,变得不像自己。“老公……你怎么不喊我?”软软的声音很委屈。

“撒开手!”

“不要!”梁靖暄勒的更紧了。

陆绥粗喘着,低沉嗓音说,“你先撒开……”

“不要……”

“那你这样我怎么吃午饭?!”陆绥凶巴巴的,梁靖暄“哦”了一声,松开了手,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头发软软的,人也软软的,可陆绥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又栽了进去!

土坎上,梁靖暄戴着陆绥的草帽,巴掌大的脸被遮了一大半,卷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揭开竹篮子上的布,里面是白白胖胖的包子。

“猪肉白菜馅的,我包的!但我包的不好看,二婶包的好看……”梁靖暄指着最上面丑丑的包子说。

陆绥觑了一眼,很嫌弃,“丑死了!”拿起来,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难吃死了!”

梁靖暄戳了戳手,“那我下次不包了……”

陆绥眸色一暗,舔舔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丑的包子,基本上都被他吃光了。梁靖暄脑袋搁在膝盖上,焉焉的,陆绥压下嘴角,有种得逞的畅快。

“谁呀?!青天白日的在玉米地里瞎搞!”一道粗犷玩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陆绥侧过身,眯着眸子看过去,三轮车上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深麦色的皮肤,宽阔的肩膀,长相很有攻击性,眉骨锋利,鼻梁高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于泽暎!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陆绥从玉米地里捡了块石头砸过去,于泽暎侧了侧身躲了过去,“好大的火气,这得是憋了多久呀?”

两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满了18就入伍,于泽暎是陆军航空兵‌,陆绥是野战军,身份特殊,再加上管辖地较远,要两三年才能见上一面。

“暎哥!”梁靖暄甜甜的喊了一声。“诶!”于泽暎从三轮车上下来,掀起盖着肉的白布,挑了一块最好的五花肉,不疾不徐走到两人面前,递到梁靖暄手里,“暄宝,拿回去让惠婶给你做花肉。”

梁靖暄塞回去,躲到陆绥后面,“不能要,二婶说,你不收钱,不能要!”

于泽暎“啧”了一声,看向陆绥,“我记得你脸皮挺厚的,你老婆怎么就不像你呢?”

陆绥听出了他的揶揄,一点也没跟他客气,夺过他手里的五花肉,扔进了空竹篮里,“你怎么还卖上肉了?你哥不是在市里当官儿吗?他没给你安排工作?”

“我是替我爸去送肉,他当官是他的事儿,跟我有毛关系啊?!而且我他娘也学不会阿谀奉承,当孙子这种事儿,他一个人去做就行了!”

于泽暎瞥到竹篮子里的包子,“正好饿了,我拿两个!”

说是拿两个,实际上是拿了五个,陆绥脸沉了下去,“贪死你算了!”

“吃你两个包子就这么小气,我还没怪你一回来就把村里的大姑娘小寡妇给勾走了呢!”

陆绥脸色微冷地瞥了他一眼,“想死你就直说!”

于泽暎细嚼慢咽,“我又没乱说,你看,小寡妇不就来了吗?!”

隔了两块玉米地的羊肠小道上,走来了一个穿着一条蓝色棉布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两个麻花辫,一颦一笑,勾人摄魂,更不要说她楚楚可怜的时候了。

“陆大哥,我家的玉米地在最底下,三轮车进不来,你能帮我扛上来吗?就一袋……”

陆绥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住在他家后面的周家媳妇儿,林娇娇,嫁过来的那一年,他正好休假,还去做过伴郎,可惜嫁过来还不到一年,她老公就死了。

这不只有一个男的,可她偏偏就只叫陆绥,明眼人都能看出猫腻。

梁靖暄想去拽陆绥的衣服,让他别去,可陆绥已经抢先一步答应了,“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梁靖暄痴痴的看着,有些手足无措,“老公……为什么要跟她去?”

于泽暎逗他,“因为她胸大呀,绥子最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女人了!”

梁靖暄心里咯噔了一下,于泽暎说什么他听不见了,依稀只记得他好像说他还要去送肉。

他蹲在土坎上,看着竹篮子里的包子,小鹿眼越来越红。陆绥扛完就走,林娇娇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追上去,“陆大哥,我请你吃个饭吧!”

陆绥往前走几步拉开距离,“不用,小事而已!”

回去的时候,陆绥只看到了梁靖暄一个人,“老公!”梁靖暄听到脚步声,咻的一下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他跑去,“老公,我的大了!你别喜欢她,喜欢我好不好?”

陆绥看向他挺起来的大“胸”。一阵眼黑耳鸣 ,额角青筋都蹦出来了,呼吸急促,粗暴的拉下他的领口,“胸”一个接一个的掉了下来,瘪平的胸上,红了两大块儿。

“你是不是有病啊?!”吼声音很大,还很凶,梁靖暄心里一突,声音很弱的说,“老公……我只是……想让你看我一个人的……”

“妈的!”

陆绥长臂一扯,逮着梁靖暄狠狠的揍了一顿,停下来的时候,梁靖暄满脸泪痕,沾湿的黑色长睫仿佛濒死蝶翼最后的颤动……

“你打我……我要去告诉二叔二婶!让他们打你!”他咬着嘴唇,颤巍巍的走回刚才的刚才的土坎上,艰难的提起装着五花肉的竹篮子,姿势很怪异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擦眼泪。

陆绥烦躁的掰断了一根玉米杆子,“妈的……!”

于泽暎送完肉回来的时候,陆绥蹲在土坎上,叼着狗尾巴草,一脸的郁闷,“哟,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跟小寡妇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嘞!”

陆绥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闭不了,就过来我帮你割了!”

于泽暎嬉皮笑脸的摆摆手,“错了错了!”巡视一圈,不见梁靖暄,“暄宝回去了?”

陆绥扯掉狗尾巴草,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诶,还有两个包子!正好我还饿着,我拿走了!”于泽暎手还没伸进竹篮子里就被陆绥打掉了,“这两个不行!”

“为什么?!”于泽暎问。

陆绥哑了哑嗓子,“我也没饱……”

“那我们一人一个!”于泽暎又把手伸了进去,“不行!”陆绥把两个包子攥在手里,像是生怕他会来抢,两个包子,一个咬了一口,于泽暎瞬间就没了胃口。

“吝啬鬼!”

陆绥罕见的没骂回去,只是缄默无言的把两个包子吃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包子太烫了,吃完很久了,他的手还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