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打探土地的信息。

“两位大人的土地都没有发挥应有的价值。如果大人们愿意听我的方法，可以让两位用一年的时间，均能赚得盆满钵满。”

朝堂上的男人们，各个伸长了脖子，听我这女子讲赚钱大计。

“右夫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左夫人华服加身，笑意盈盈，等着看我笑话。

我请大王命人拿来疆国的地图。

“靠南的土地种植葡萄，在种植时开始组建酿酒团队，待葡萄成熟，一部分作为吃食，大部分用来酿酒。

靠北的土地种植棉花，并在种植棉花的同时组建纺织团队，待棉花成熟，便可启动。

生产的葡萄酒和棉纺织品，10%自留，10%上交疆国，80%由疆国经济司往西域做交易。

交易的收益，20%上缴国库，剩余部分根据各土地的产出比例分配。”

哐哐一顿输出。

大臣们议论纷纷，“葡萄酒？纺织？经济司？”

这才是我的阵地，那些随我到这里陪嫁团们，终于可以发挥价值了。

“大人们有什么不明吗？”

“听上去不错。可我们只会种地，不会酿酒、纺织、交易。”

“请大人们放心，我从汗国带来800人，是各种能工巧匠，而且我还带来优质的种子。”

大臣们讨论得很激烈。

“若得不到收益呢。”

“我从汗国带来丰厚的嫁妆。若一年后收益不佳，我愿以嫁妆赔偿。”

他们望向左夫人，像要征求什么。

“口说无凭，本宫认为应立下字句。来人。。”

他们松弛下来，连声叫好。

大王看着我，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右夫人做得不错。”

他，真让人看不透。

我行礼拜谢大王称赞。

一场闹剧告一段落，大臣们纷纷退去。

我松口气。

大王走到我身边，俯身下来，“今晚，本
穿着异域风情的衣服。

街上的男子大多虎背熊腰，满脸大胡子。

这大王不会也这样吧？

大胡子使臣前来迎接，根据习俗今晚下榻都城使馆，明日觐见大王和左夫人。

在疆国称王后为左夫人，妃子为右夫人。

03

国王燕飞扬坐在大殿中央，一身绛紫袍服，身姿挺拔，眉眼俊朗，并无大胡子。

这眉眼？好似熟悉。

穿着华服的女人，坐在旁边，一双吊梢眉，和善里透着一股狡黠。

想必是左夫人，匈国的和亲公主。

“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低头行礼，“谢左夫人关怀。”

“明日为妹妹举办迎亲宴。今晚好好梳洗。”

我谢过大王和左夫人，行礼，离开。

房间里，早已备好池水。

丫鬟正撒入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

“这是疆国特有的花，用它沐浴可使肌肤散发香气，深受大王喜爱。公主今日便用此花沐浴，明日大婚，大王肯定喜欢。”

我虽有隐隐顾虑，初来乍到，也不好推辞。

沐浴约一刻，皮肤传来剧痛，全身开始红肿瘙痒。

小翠见状，命人去取新水给我冲洗。

取水的丫鬟们，许久未回。

我瘙痒难耐，又不敢挠，只能用手摩擦。

脸、脖子、手臂上，已布满红肿。

“快点、你们这些奴才！公主有个好歹，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左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取来新水。

“妹妹受苦了，快，快冲洗。”

一桶水浇下来，我浑身透凉。

“这是刚打得冰泉水，有消炎镇痛之效。”

虽是夏季，刚泡热的身子也抵不住这刺骨的冰冷。

我心里愤恨，牙齿冻得哆嗦。

小翠连忙用毯子把我包裹住。

“等等，涂上这样草药膏。”


只羊，在她的脚心涂上蜂蜜并固定在铁环内。

山羊舔舐她的脚心。

大笑声在阴森的牢里回荡。

我见不得女人那样笑死，转身离开。

10

外忧内患已除，疆国开始休养生息。

大王高兴，宣召与我共治疆国。

我坐在朝堂之上，目光坚定，宣布了一系列改革措施。

“夫人，您的计划，我们全力支持。”

“夫人，您的智慧，真是让人敬佩。”

权利大了，拍马屁的人也多了。

这个时候总得说点儿什么，

“疆国的未来，仰仗各位大臣将军们的共同努力。大王感谢各位付出的努力，表现优秀者论功行赏。”

“谢大王，谢夫人。”

士兵们开始接受新的训练，农田里出现了新的灌溉技术，葡萄和棉花也长得极好，边外交易也收益颇丰。

“夫人，这是最新的军械。”

我正检查新铸的军械。。

“爱妃。”

我抬头，王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一直忙于公务，竟忘了陪伴他。

“你的改革，让疆国焕然一新。”

“我嘛，为了疆国，为了百姓，更为了大王的信任与厚爱。”

他轻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也为你自己。”

我不明所以。

“你鼓励百姓多生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呢？”

“你和左夫人生的孩子，我会好好教养，大王放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

原来是变相怪罪我冷落他。

“大王，莫急，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可好？”

“你总是这么忙。。”

我轻轻抱抱他，“乖啦。大王先回，等我看完庆祝丰收宴的筹划就去找你。”

庆祝丰收的葡萄酒会上，乐声悠扬，我与国王并肩而坐，大臣们载歌载舞。

“大王，
之日，特向上天祈雨。”

什么！结婚和祭祀在同一天，疆国的习俗这么野蛮吗？

我指着那口锅，“锅里是什么？”

“启禀公主，是牛油。” “用来做甚？”

“油炸奴隶祭天。”

我站在油锅与权贵之间，表面镇定，心里哆嗦。

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残忍。

想想那画面，心里直犯恶心。

而且，在我的婚礼上杀人，也太不吉利了。

我踉跄着行至大王座前，跪倒在地，“大王，臣妾看着这些，着实害怕。”

04

燕飞扬良久未言。

我抬头望向他，正与他目光相撞在一起。

他目光寒冷却闪现一丝怜悯。

“大王，在大汗国，婚礼与祭祀同日，乃不详。恳请大王开恩放了这些奴隶。”

他刚想说话，却被左夫人的话语拦住。

“妹妹，应知入乡随俗的道理。今日正是借助大婚之喜，冲淡天神的怒气，为百姓祈雨。”

还真是颠倒黑白的高手，这分明是想让我背负妖后的骂名。

这大王怎能容忍左夫人如此蛮横。

我眼泪巴巴地盯着大王，“大王，奴隶也是人呀，这么做，恐怕会激起民愤。可以留着他们开垦荒地。”

大王依旧无言，妥妥冷面王。

他竟这般无情冷漠，不知他怎么想的。

左夫人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不愧是大汗国公主，对奴隶都这般仁爱。可是，奴隶就是奴隶。岂能与贵族们同享土地。”

有人站起来义愤填膺，“公主，您何居心，刚来就让奴隶分我们的土地。”

一时间，我被众人攻击。

有人怒目，像要吃了我。

左夫人看着我，漏出狡黠的微笑。

我明白了，制造舆论，颠倒是非。

我一时间百口莫辩。

人群中，一少年，白衣翩翩，面
正值夏季，屋外本就热，此法只能稍作缓解。

正盯着风口，希望风再大些。

“夸嚓”

“夸嚓”

掉进来几个冰块。

“王嫂，请慢用，但不能贪凉啊。”

是翩翩少年。

一国之王，还不如一个少年懂得疼人。

我这什么命呀，嫁了这样的男人。

正发牢骚，仿佛一人影从风口走过。

问他是谁，也不做声。

疆国昼夜温差大，晚上又特别冷。

冷热交替，我终究是病了。

翩翩少年和人影每日造访，可燕飞扬一次都未来过。

真是狠心人。

我咬着呀坚持。

心想着，小翠她们怎么样，计划进展的顺利吗？

抄经7日，我已疲惫不堪，双眼无神，只是皮肤更加白皙了。

我的诚意打动了天神，天降甘露，百姓大喜。

却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正向我磨刀霍霍。

05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却被太监叫醒。

“右夫人，大王和左夫人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我睡眼惺忪，“估计是土地的事。”

小翠为我梳妆，“公主小心应对。我们的计划很顺利，不久公主就不用这么忍气吞声了。”

她憔悴了许多，我知道她背后定付出了许多。

大堂之上，大王正襟危坐，依旧板着一张脸。

两位贵族，目光如刀、如剑，像要剜了我。

是那日大婚上怒瞪我的人。

“右夫人，那日你扬言要分地给奴隶。现在奴隶开始造反。怎么办？”

此时争辩我说没说分土地，已无意义。

除非能给他们意外收益。

“各位大人，若我能让你们的土地带来更多金钱呢？”

他们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会找我麻烦，早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