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乍见欢闻溪沈砚知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
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
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
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
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
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
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
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
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
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宋涛感受到背后一阵阵阴冷,又说:“我们是专门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闻溪质疑,“夫人要我回家,她自会通知我,我没接到通知,我不走。”
宋涛:“……”
后座车窗落下,是沈砚知。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低沉至深的嗓音,透出一丝不满,“我让你走,你不走?”
沈砚知一露面,殷如意和郭晓稚立刻问好。
秦怀也跟着问好。
“沈博士和闻溪什么关系?”他低声问室友。
“她家里人。”殷如意莫名的紧张。
家里人?表哥?舅?叔?
秦怀心想,不管是谁,先挣表现。
“沈博士,我一定保护好闻溪,绝不让她受一点伤,请您放心吧。”
沈砚知抬眸,斜睨那个轻浮的红毛,轻笑出声,“哦呵?你怎么保护?”
“拿命保护!”秦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知呼吸一窒。
他看不入眼的轻浮小子,居然一口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闻溪拉了一下秦怀的衣袖,“你别乱说话,我谢谢你了。”然后转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我还是住学校,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来找。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来了吧……”
沈砚知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上车!!!”
明明人坐在车里,矮了一大截,但这威慑的气焰足以压盖每一个人。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怀,也不敢再挣表现。
闻溪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沈砚知赢了。
却像输了。
车里无人说话,气氛太冷,宋涛调高空调温度,依然冷。
闻溪始终侧着脸看窗外,眼泪流下来不敢伸手擦,也不敢用力吸气。
白天的理性总会在夜里翻船。
最崩溃的是,她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沈砚知同样难受。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再憋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
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骤变的环境让闻溪反应过来,不是回沈家。
“这是哪?”
沈砚知抬了抬眉,“新家。”
“???”
脑海里回想起沈砚知之前说过的话——“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答应或默认成为他的谁,他凭什么?
一梯一户的设计,出去就是一扇厚重的入户装甲门,沈砚知一手拉着闻溪,一手按指纹开门。
蛮横、霸道、强制,没有任何的废话。
闻溪脸上的泪水未干,新一波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沈砚知伸手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
低头吻她,越吻越深。
“喜欢上秦怀了?”
闻溪堵着他的舌头,张嘴咬他,“那你喜欢上周小姐了吗?”
沈砚知灵活,撬得快,退得也快,没被咬到。
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脖颈和后脑勺,用力让她仰头,看着自己,“那小子对你表白多少次了?”
闻溪眼眶湿润,挣扎两下,挣不开。
“他追你,不停地说喜欢你,为你弹琴唱歌,还救你,愿意拿命保护你,”细数这些,沈砚知不知不觉眼尾染红,这些事都是他所不能的,“所以你动心了?”
闻溪挣不过他,突然用自己的额头去砸他。
沈砚知没躲,鼻梁骨就这么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随即,血流如注……
闻溪吓坏了,本能地捏住他的鼻子,牵羊一样把他带到沙发上坐。
又是捏,又是堵,又是擦。
沈砚知流了很多血,衬衫领口一大片,西装胸口好几滴,用过的餐巾纸扔了满满一纸篓,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躲?”闻溪又要哭了。
“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讨厌你!”
沈砚知忽而一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讨厌我,就是喜欢我。”
“才不喜欢你。”
沈砚知掰过她的脸,刚好一大串眼泪挂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真是水做的。”
闻溪转开脸,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他脖子里的半干血迹。
鼻血虽然止住,但他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脸色、唇色都是苍白。
闻溪很心疼。
“喜欢我还是他?”沈砚知不依不饶,非要个答案。
闻溪也学他提问,“那你喜欢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沈砚知抢答,“你!”
“我还没说完。”
“不管后面是谁都是你。”
闻溪心跳如雷,这算表白吗?
如果算,那这是沈砚知第一次说喜欢她。
沈砚知严肃了些,“你不要跟秦怀一起混,更不能喜欢他。”
“我没有,今天多亏了秦怀我才没被潘慧父母欺负,我谢谢他才请他吃火锅的。”
“也不用那么久吧,吃到八点多。”
“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动物园项目的细节,他是负责人,一聊,时间就过去了。”
沈砚知一愣,颇为意外。
这个红毛竟是杭城巨富秦勇的儿子。
秦勇的电商生意在杭城做得很大,近几年勇闯京圈,那个动物园就是秦勇所收购。
听说秦勇在栽培儿子方面特别舍得砸钱,一路砸进名校不说,还收购了京城动物园让儿子练手。
沈砚知再三警告,“这类富二代多的是不务正业的败类,风流成性,玩得很花,你离他远点。”
“张教授让我当联络人,那我怎么离负责人远点?”
“……”
沈砚知一直陪着她。
闲暇之余,还看了她的策划案和图纸。
“呀,我还没最终定稿,你怎么偷看我电脑?”
“这是我的电脑。”
闻溪无语凝噎,她没带电脑,幸好邮箱里有备份,本来想借用他的电脑完善一下策划案的,不想,被他先看到了。
沈砚知耐心地说:“你图画得不错,策划一般般,不过局里对于这类改建建筑的审批不会很严,消防是重点,你细化一下消防部分就行,其他没问题。”
“真的?”
“我还能骗你?”
“又不是你审批,万一审批那人跟你想法不一样呢?”
“审批标准是我定的。”
“……”算了,闭嘴吧。
这时,沈砚知电话响了,他拿过一看,是母亲。
简单说了几句后,他伸手摸摸闻溪的头发,说:“该回去了。”
京城又下过一场雪,大院里道路两旁都是未化的积雪。
闻溪从前并不觉得京城的冬天有多冷,去了港城再回来,顿时觉得外面朔风凛冽,寒气逼人。
“下车把手套戴好,你冻疮刚好,别又冻着了。”
“家里有暖气。”
“进屋再脱。”
“哦……”
车子转弯进大院,门岗的警卫员认出来车,恭敬地行礼。
再拐弯,闻溪看到了闻姝之。
她特别害怕这个画面。
闻姝之快跑过来,看到开车的是沈砚知,闻溪坐在副驾驶,她脸色都变了。
“你现在胆子真大啊,越来越不听话,你是嫌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够好,想造反吗?”
闻溪垂下头,去拉车门。
但是车门锁死,拉不开。
“想好怎么跟夫人认错吧,打你骂你都受着,不然以后谁管你?还不赶紧下车?!”
闻溪彷徨无助地看着沈砚知。
他不解锁,她下不了车。
沈砚知没理闻姝之,一个油门开进了自家庭院。
闻姝之在后面追,压着声音骂闻溪,“兔崽子出息了,一声不吭缠上大少爷,一把贱骨头还真当自己有当皇后娘娘的命?!”
车子停下,闻溪一只脚刚踏出车门,就被赶上来的闻姝之连拖带拽地往屋里拉。
“我让你嫁权贵,没让你缠上沈公子,破坏他和周小姐的姻缘,你不要命了吗?进去就认错,好好认错,跪下来认错,听到没有?”
闻溪咬着嘴唇,羞耻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沈砚知跟在后面,看到掉在半路的一只手套,他心里一阵阵难受。
门口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他回头。
杨韶柏在车里,“我去停个车就来,你扛一会儿。”
他点头以示回应。
刚转身,屋里已经在骂了。
“从小就教你安守本分,你脑子被狗吃了?!”
“夫人,她还小,不懂事,您骂她打她都行,就是别赶她出去……”
“我三十五跟了老爷子,大家在背后骂我不要脸,骂我贪,我都认,可我也只是想养活我女儿啊,我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闻姝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闻溪跟着跪下,心如刀绞。
她妈因为穷,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十几岁就成了北漂,遇人不淑怀了孕,生下她和姐姐,因为养不活,姐姐在月子里饿死,只留下她一个。
后来她妈在医院当护工时遇到了老爷子,她妈手脚勤快,嘴巴会说,照顾得细致,老爷子很喜欢。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十年前的一个大雨天,她突发高烧,妈妈抱着她去医院急诊,因为没钱缴费,她妈跪在缴费处乞讨。
正巧老爷子经过,不但帮忙解决了钱的问题,还让她住进了单人病房。
她从来没有住过那么漂亮的房间,那么柔软的床。
那天在动物园门口,国宾车队最后那辆红旗国礼,果然是他的。
“我做方案,他是甲方,做方案要以甲方的需求为前提,他愿意陪我跑来跑去,难道我还要拒绝?”
沈砚知唇角一勾,将下巴埋入她细白的颈子里。
“我和秦怀是朋友,普通朋友……诶你……”
他的短发,磨得她太痒。
还有他新冒出来的胡茬,短而硬,像钢针一样扎着她的皮肤。
闻溪一直缩,一直缩,痒得不行,“沈砚知,你别这样……你……你快订婚了……”
沈砚知身体一顿。
而后将她掰正过来,面对面看着。
闻溪的皮肤很白,稍有一点情绪就会泛红,生气时鼻头会红,委屈时眼眶会红,害羞时脸颊会红。
动情时,他摸到哪里,哪里就会红。
沈砚知很想要她,“至少目前是单身。”
话音落,他强势而又缠绵的吻,也落了下来。
密密麻麻,针针扎扎,酥酥麻麻。
闻溪晃动身体挣扎,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占有欲,他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到底白天睡饱了,沈砚知像打了鸡血,不知疲惫一样,几乎掏空。
京城,周家。
周时与万万没想到,自己为过年去沈家而准备的这些行头,全都白费了。
周文礼说沈砚知回京了,还接待了一次外宾,可她就没见着人。
沈砚知回京一趟,马不停蹄又出差港城,连沈家二老都突然出国公干,沈家就剩下一个老爷子在,她无名无分去耍猴吗?
沈夫人说得那么好听,说认定了她这个儿媳,还说她儿子是外冷内热,等相处相处就会对她好。
可是,相处呢?
“挑什么日子挑?!沈砚知都没点过头,你们就这么上赶着要把我塞过去?”
方蕾特意买了明年的老黄历,一张一张地翻选,挑黄道吉日。
在他们老家沪城,订婚仪式与结婚同等重要,需要提前准备,马虎不得。
“老子都点头了,儿子不会不点头,”周文礼很有把握,“沈委员长作风严谨,钢铁一样的纪律,容不得儿子说不。”
方蕾也附和,“砚知从小怕他爸,只要沈委员长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相处是让你们互相了解,既然他忙,没时间相处,那婚后相处也一样。”
周时与不会忘记见面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说“沈博士,闻溪我们会照顾好的。”
女人敏感多疑,只这一句,她就听出了异样。
她不怕沈砚知现在心不在她身上,她是怕沈砚知心里已经有了人。
周文礼说了句公道话,“这都是工作,你也要理解,砚知没空回京,那你就去港城啊。”
方蕾也赞同,“是啊,砚知越是工作忙,你越要大度,越要理解,他是要接班的,他不忙谁忙?”
周时与还是不放心,一想起那个闻溪,那张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美丽脸庞,连她一个女人都会惊叹,更何况男人。
“妈,闻溪打听清楚了吗?”
方蕾笑了笑,“那个闻溪是闻姝之的女儿,无名无分,给口饭吃而已。”
“沈夫人同我说过,闻溪住在家里的时候砚知在国外留学,砚知回国,闻溪就住校了,他们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是养在家里的一只小小金丝雀而已,迟早是要送人的,你啊,放一百个心。”
同一个圈子,方蕾再理解不过。
她曾也想过收养一个女孩,一来可以陪伴女儿长大,二来,为铺路做准备。
但是,她没遇到合适的。
“可闻溪不去,宋蔚不愿意啊。”
“……”我花了十年栽培的娇娇花,不能让一个女人给霍霍了啊。
左右为难之际,沈砚知走到煮茶桌上倒了杯热茶喝,杨从心突然拍手,“砚知,你也去。”
“咳!”
四个人开了两辆车,一前一后从大院里出来。
沈砚知开着车,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妈居然硬要他出来看好闻溪,在这之前,他想都不敢想还有这种好事。
“你别笑,”闻溪一本正经,“夫人是怀疑宋蔚姐不喜欢男人,喜欢我。”
沈砚知忍得不行,终于笑出了声,“杨韶柏魅力不够,就这事儿,我能笑他一辈子。”
“这叫尊重女性,你没这品质。”
闻溪说完,沈砚知就出手了,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
“你好好开车。”
“牵个小手不影响开车。”
“……臭无赖!”
沈砚知拉着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衣服兜里,兜里有东西,闻溪一摸,摸出了一只手套。
“你真是坏,还藏我手套,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少了一只。”
“冤枉,这是我捡到的。”
“不信你了。”
为了挽回一些形象,沈砚知认认真真地解释,“昨天你妈拽你进屋,拉拉扯扯的,掉了,我在后面捡的。”
“那你昨天不给我?”
“白天没机会,晚上……忙忘了。”说这话时,他语调是暧昧的。
闻溪一噎,没来由地红了脸。
沈砚知的骨相非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颌线,共同构建了一张和谐完美的侧脸。
干净利落的短发,浓密的眉毛,眉骨上的伤还有点明显,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他开车,目光朝着前方,闻溪大胆地多看了他几眼,帅出天际了。
庙会在古北,两小时的车程,到时已是傍晚。
整个古北亮起了灯,主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抬头,皑皑白雪的山上有一道蜿蜒连绵的灯火。
那是夜长城。
他们随人流往前走,嘴里吃着,眼睛看着,自由自在地享受着这份温暖的年味。
路过一个许愿的地方。
在红绸上写下愿望,连带着小球一起抛进一口大鼎里。
相传,只要能抛进去,愿望定能实现。
谁都不信这种传说,但谁都要拼一下准头。
杨韶柏打头阵,写下“万事顺遂”,一抛,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入鼎。
宋蔚写了“身体健康”,也抛进去了。
沈砚知没写,买了红绸球给闻溪,“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你写吧。”
灯光下,闻溪小脸红扑扑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她郑重地写下“到白头”三个字。
写完,立刻盖住。
“写了什么,怎么不让看?”
“就不让你看。”闻溪胡乱一揉,后退几步,瞄准目标,用力一投。
谁知,她起跳时踩到大石板上的坑,失了准头,猛地砸向沈砚知。
沈砚知本能抬手,不偏不倚,接了个正着。
杨韶柏打趣,“还是闻溪眼光好,求神不如求沈砚知,他保证你实现愿望。”
红绸散落,清秀的字体落入沈砚知眼中。
他往前一投。
进了。
“行,保证实现。”
庙会上吃归吃,但都是一些小食,逛到八点半,他们决定找家餐馆,正儿八经地吃顿饭。
闻溪摸摸自己紧实的小肚子,“我一点都不饿。”
“进去吧,省得回去母亲问你吃了什么,你只能回答吃了串串。”
一串糖葫芦,一串棉花糖,一串热狗肠,几串关东煮和炸串,全都是杨从心禁止她吃的东西。
闻溪从小学舞蹈,对身材有要求,要控制体重,每天早上空腹上秤,重一两就要挨罚。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
正好跃入闻溪的眼睛缝里。
她微微睁开,又立刻闭上,挪了一下位置才能睁开。
枕边已经无人,一摸,还剩余温。
她赶紧起床。
很意外,沈砚知正在厨房。
“你还会做早餐?”闻溪迫不及待跑上前。
火腿吐司煎鸡蛋,不糊不焦,卖相极佳。
还有牛奶也温好了。
沈砚知不慌不忙地处理着锅里的香煎小牛排,“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只能自己动手,做着做着,就会了。”
闻溪一开始没领悟到,沈砚知特意补充了一句,“上床也一样。”
“……”一大早的,闻溪不想接他的荤话。
手机忽然响了。
闻溪的手机。
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
这个时间点响,不好的预感。
“按免提我听听。”
“那你别出声。”
沈砚知抿紧了嘴唇,专心处理牛排。
闻溪接起了电话。
“苍了个天呐,潘慧父母一大早在楼下敲锣,”殷如意吐槽,情绪十分激动,“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少说也有十来个,拉横幅,喊口号,整栋楼都在骂他们。”
闻溪:“……”
沈砚知:“……”看吧,我说什么了?!
“不止堵你,男生宿舍楼下也有她家亲戚在堵罗思清。”
“我服了。”
“还是沈博士考虑周全,这些人不讲道理,惹不起,躲得起。你今天请假吧,他们来人多,万一在宿舍楼堵不到你混进学校堵你,防不胜防。”
“好,报警了吗?”
“报了,肯定报啊,来一次报一次,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家人。”
电话挂断,闻溪重重叹气,忽然明白了潘慧身上诸多反人类言行的根源所在。
难怪权贵圈谈婚论嫁最在意出身。
一个人的出身,往往决定了这个人的阶层。
思想、眼界、学历,乃至人生高度,只有同阶层的男女才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
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必有它的道理。
“发什么呆?快吃吧。”沈砚知敲她的脑门提醒,还把切好的牛肉块喂到她嘴边。
闻溪一口咬住,又香又嫩,还带着油汁。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烫了。
一边嚼,一边嘶哈。
“咸淡如何?”
“好……嘶……”
“烫不烫?”
“烫……哈……”
沈砚知忽地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去她嘴里咬。
“……”
闻溪都愣了,还有这种操作?
一长条的牛肉,一大半被沈砚知咬走了。
她的嘴唇,也被他吻了去。
闻溪愣愣地看着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京圈贵子,位于权贵之巅,是最顶层的人上人。
而自己,普通人都算不上,她是最底层的金丝雀。
专供最顶层的人上人玩乐的金丝雀。
“这就生气了?”沈砚知看她不笑不闹,还以为她生气了,夹了一块更大的牛肉放在她碗里。
闻溪心里五味杂陈。
——
周六,沈周两家正式相见。
约了大半个月的见面,一拖再拖,这次终于见到了。
沈砚知一如既往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正式、恭敬、严肃。
就是话特别少。
相较而言,周时与就轻松多了,淡粉色的羊绒套装,上衣是西装款式,下面是一条包臀长裙。
端庄、优雅、贵气,有说有笑特别大方。
但,沈砚知只记得闻溪也有一套类似的,比周时与看起来更乖,更甜,更好看。
周家来了一家三口,沈家则是全家出动。
沈砚知几乎不会主动说话,问他,他才答一句,但也不多说。
气氛难免有点冷清。
闻姝之在沈家那天就见过,所以这次也来了。
正好充当溜须拍马调节气氛的角色。
“沈公子和周小姐简直是绝配,老爷子盼了多少年,就等这杯孙媳妇茶,最好明年就能抱上小曾孙。老爷子,您说呢?”
老爷子浅抿一口茶,不想凑这个热闹,“盼曾孙是事实。”
“哈哈,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们抓紧时间把事儿办了,专心给他生小曾孙。”
“我是这个意思?”
闻姝之给他添茶,“对,你就是这个意思!”
杨从心看儿子始终不开口,太严肃了,便主动问起他们在南苑见面的事,“时与,上次在南苑,对砚知第一印象如何?”
周时与莞尔一笑,“他闪得太快,话都没说上,谈不上印象。”
沈砚知沉默。
比工作还要严肃的状态。
杨从心替儿子开脱,“被你看到流鼻血的糗样,不好意思了,只能赶紧跑!”
沈砚知依然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像一位置身事外的旁听者。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尴尬。
恰逢圣诞,外面很热闹,他们的包厢安静,能听到外面欢快的乐声。
杨从心提议道:“砚知,不如你带时与去外面逛逛,年轻人爱凑热闹,不用跟我们这群长辈在一起拘着。”
闻姝之附和,“是啊,沈公子从小见到父亲就拘谨,怕是父亲在,他放不开。”
沈砚知起身,杨从心拉着他走到门口,说了句悄悄话,“你怎么回事?态度摆端正点!”
“我还不够端正?”
“你这叫端正?!”
周时与带上背包跟上来,杨从心立刻换了语气,声音也亮了,“你28岁,不是58岁,别跟老干部似的。带时与到处玩玩,尽好地主之谊。”
“知道了。”沈砚知敷衍了句,转身往外走。
两人一走,包厢里的气氛也没有变好。
许是之前沈夫人说得太好,周氏夫妇现在看到沈砚知的态度,心里就有了落差。
沈砚知严肃、冷漠,完全看不出一点喜悦。
他们是独女择婿,地位匹配固然重要,但女婿对女儿的真心真意,同样重要。
更何况,他们家在沪城,让女儿嫁到京城,是远嫁。
杨从心看得出他们的担忧,自己又拉不下身份,便给闻姝之使眼色。
闻姝之多活络的人,一下明白了,“周先生周夫人放心,沈公子从小就这样,外冷内热。”
“你们想,就沈公子这相貌,这身材,再要是热情的性子,那该有多少姑娘贴上来?他的全部热情都用在了工作上,对姑娘啊,还不开窍。”
“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沈公子活了28年,没摸过女人的手。”
与此同时,走在路上的沈砚知,也不知怎的,一个不慎绊了一下。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