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小说结局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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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签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菲雅王金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签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22年夏,A市的某间咖啡厅。“刘坤,我不同意!”周菲雅双臂抱胸,态度强硬。她的眼神扫过对面的男人时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气。但显然,刘坤也不是很高兴,他强调,“是用我的工资还贷,不用你还!”忍不住又声音不小地嘀咕,“都快成一家人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周菲雅简直要被气笑了,“可你给你妹贷款的抵押用的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再说,你说用你工资给你妹还贷款,那家里过日子你一分不出吗?”拿别人的财产去贷款,还敢说自己小气?刘坤脸上的神情怒气渐涨,“你这么老,我肯娶你就不错了,你多花点钱怎么了?”周菲雅神色一沉腾地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泼了他一脸。“我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得像养儿子似的养着你?是男人不?要脸不?”刘坤怒不可遏,站起身就想伸手...

章节试读

2022年夏,A市的某间咖啡厅。
“刘坤,我不同意!”周菲雅双臂抱胸,态度强硬。
她的眼神扫过对面的男人时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气。
但显然,刘坤也不是很高兴,他强调,“是用我的工资还贷,不用你还!”
忍不住又声音不小地嘀咕,“都快成一家人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周菲雅简直要被气笑了,“可你给你妹贷款的抵押用的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
“再说,你说用你工资给你妹还贷款,那家里过日子你一分不出吗?”
拿别人的财产去贷款,还敢说自己小气?
刘坤脸上的神情怒气渐涨,“你这么老,我肯娶你就不错了,你多花点钱怎么了?”
周菲雅神色一沉腾地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泼了他一脸。
“我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得像养儿子似的养着你?是男人不?要脸不?”
刘坤怒不可遏,站起身就想伸手打人。
周菲雅扬头威胁他,“你敢动手,我就告到你吐血!”
这死女人!刘坤虽然气得不行,但到底没敢再打下来。
他却气不过,张口大骂,“周菲雅,就你这种女人根本就没人要!死了都嫁不出去!”
“结了婚也早晚被人踹!”
哼!这会无能咆哮的男人!
周菲雅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种男人,之前自己是怎么说服自己跟他共度余生的?
不行,婚礼必须得取消,这种扶妹魔,谁爱要谁要!
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周菲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低头去接电话,就听见砰地一声,车体遭受巨大冲击。
接着她连人带车在空中翻了几圈狠狠落地,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意识消散前,周菲雅莫名想起刘坤诅咒自己的话:死了都嫁不出去!
——
1980年初夏,华国三宁县先进村。
周菲雅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两鬓花白的妇女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唔?你谁呀?”周菲雅被吓了一跳,想起身却头昏脑胀的又倒下了。
她感觉自己想吐,又吐不出来。
应该是脑震荡了。
那妇女见她醒了,立时开心起来,“丫蛋啊,你可醒了!”
“你可不行再犯虎了,嫁谁不是过?大发虽说年纪大了点,可人家肯要你啊!”
周菲雅脑子嗡嗡的,有些不明白这妇女是在和谁说话。
而且,这是在哪里啊?微黄的墙面,纸糊的棚顶,掉漆的木箱。
就是再落后的诊所也不能这么简陋吧?
难道,自己被刘坤那个卑鄙小人绑架了?
她心中着急,猛地起身不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丫蛋!”妇女惊叫出声,急忙出去找人。
等周菲雅再醒来时,还躺在那间简陋的屋子里,而此时,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个人的记忆。
周丫蛋,年二十岁,是先进村周家唯一的闺女。
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不免娇惯了些,像男孩一样读了五年书。
直到大嫂进门才断了读书的路,但她却也因此格外喜欢读书人。
这不,等她年纪渐长就盯上了村里的知青,甚至因为争风吃醋和同村的姑娘打过架。
在两年前,终于被她得手了一个京市知青叫王金山。
周家人又是帮着干活,又是搭嫁妆,刚给小两口把酒摆完,王家人就来了封电报。
王金山拍拍屁股走了,再无音信。
周丫蛋好好的黄花闺女转眼间成了二手货,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
她窝在家里一年多,混吃等死,终于惹怒了两位嫂子,给了说了户婆家。
隔壁村的李大发,是个老鳏夫,年纪比周爸周妈小不到十岁,带俩孩子不说还爱撒酒疯。
心高气傲的周丫蛋当然看不上,作天作地的闹了几个月。
最后从房顶跳了下来,身体没摔坏,脑子却磕成了浆糊,然后内里成了周菲雅。
她心口梗着一口气,既是对突然换地图的别扭心慌,也是对原身名字的吐槽。
周大哥叫钢蛋,二哥铁蛋,三哥铜蛋,到她这儿,丫蛋!
为什么非得叫丫蛋?丫头,丫丫不行吗?
丫的,重生一回,竟成了蛋?
“丫蛋怎么样了?”外面,周家人下地回来,周爸问在家的周妈。
周妈一边给倒水一边道:“找小许给看了,说多睡睡就没事了。”
周爸应了声,“那就行。”
有道尖利的女声响起,“爸,那明天李家要来过礼可咋办?”是周二嫂,嘴巴利不饶人。
李家?那个酒鬼鳏夫李大发?周菲雅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好在周爸确实疼闺女,“丫蛋身体不好,过些日子再来吧。”
周菲雅松了半口气,虽然李大发暂时没来,但周爸明显并不反对这门婚事。
想起原主曾经看过李大发邋遢又猥琐的样子,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就这人连刘坤那个人模狗样的都不如,坚决不能嫁!
周菲雅又躺了两天,这天一早起来就被塞了把锄头。
周二嫂皮笑肉不笑,“小妹,以后嫁到李家可没人惯你不干活了,你现在得熟悉起来啊!”
一想起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连地都不下几回,她就嫉妒得不行。
周爸皱皱眉,还是开口,“丫蛋,今天你跟着去锄草,让你妈在家带孩子。”
好吧,不就锄草么?全当锻炼减肥了。
周菲雅气昂昂得跟着下了地,没到一小时就后悔了。
先是因为铲断几根苗被骂,然后就是手心磨得疼。
原身也没下过几次地,这突然间手握锄头,结果可想而知。
尤其是太阳升出来以后,汗流下来,淌地皮肤甚至火燎燎地疼。
周菲雅暗地里咬牙,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不行,这活绝对不能再干了!她不能在农村生活,否则她宁愿再去死一死。
不是她轻视农民,而实在是太苦了。而她,明明有能力过更好的生活,凭什么要吃苦?
于是,这天晚上的饭桌上,周菲雅直接扔下了枚炸弹:
“我不嫁李大发,我要去找王金山!”
一家人全是一愣,顿时喷饭的,呛咳的,怒吼的乱了起来。
周二嫂的嗓门几乎掀破屋顶,“不行,李家后天就来过礼来了,你说不嫁就不嫁?”
周菲雅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谁同意的谁嫁!反正我不嫁!”
继续扎心,“有管闲事儿的功夫不如好好生个儿子!”
周家大哥生了两个儿子,大柱五岁,二柱三岁。
二哥家还没孩子,每次有人提,周二嫂都得跟人吵一架。
“行了!”周爸一拍桌子,喝住发癫的二嫂,皱眉瞪着自己这糟心闺女:
“丫蛋,你到底要干啥?那王金山摆明了不要你,你还凑过去?不嫌丢脸啊?”

放牛屯应该是个镇子,火车站不算大,周围民居多,人也多。
周菲雅从那死巷子钻出来就碰到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双面碰面均是一愣。
这几个二溜子手提腰带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个大姑娘,全都被吓了一跳。
心里琢磨这漂亮的小美人一个人来这种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撒尿的?
再一看她怀里的衣服,顿时就更后悔了,难道小美人刚才脱光了?
唉,刚才走快点儿好了,说不准还能看见呢!
“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
周菲雅也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这要是刚才给人贩子脱衣服的时候给碰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连忙把怀里一大堆的衣服扔过去,一只手半挡着脸,一只手指着巷子里喊:
“里面有特务在搞破.鞋啊!”
“你特么......”
那几个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骂人就听见这让人提神的话。
顿时全都一溜烟地都钻进巷子里瞧新鲜,齐齐发出“哇”地一声。
果然,一男一女胸挨胸腚挨腚的叠在一起不动弹,那片白花花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很快,当地派出所将这两人带了回去,并因在他们身上发现特务纸条上报县局。
那张纸条是周菲雅用日语写的:炸.弹已埋好,敬待启动。
看着就极度危险。
两个人贩子醒来都快崩溃了,把周菲雅活撕了的心都有。
但他们还做着出去收拾那死丫头的美梦,先前便没把周菲雅供出来,只喊冤。
可此案涉及到特.务,公安的人特别重视,一拨接着一拨的审讯俩嫌疑人。
最后,虽然没审出这两人跟特务有什么关系,但却顺藤摸瓜抓获了一窝人贩子。
当地公安局立了一大功,但根据人贩子的交待去寻找周丫蛋时却根本就没找到人。
八十年代的火车站,没有摄像头,又被人贩子无意间拖延了时间,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菲雅在火车上聊天时,看出那女的不像好人,压根就没说实话。
就算她们知道自己是从三宁县上车又怎么样?
一个县叫丫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贩子连她住在哪儿,姓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怎么找!
周菲雅从死巷子跑走后,就赶忙钻进火车站,上了一列即将出发的火车。
当火车况且况且地离开放牛屯后,周菲雅总算松了口气。
“活该!”路过那个围满人的巷子口,她低声冷嗤。
让她们想要算计自己,害人者终将被人害!
她可不觉得自己手段阴损,不是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周菲雅补了票,但没有座,只好去餐车蹭座。
坐在那儿,她却把意识沉入到空间里,想看看自己到底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赚了多少钱。
却在看到那些钱的第一眼,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啊呀!”
周菲雅突然站起来大叫吓了餐车的人一大跳,立即有列车员过来询问。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刚才抽了下筋儿!”周菲雅红着脸解释。
“那同志你要吃点什么吗?”列车员扫了眼她鼓鼓囊囊的书包。
潜意思就是,你在餐车不买东西吃好意思坐着吗?
周菲雅被臊得脸皮发热,“要,给我来碗阳春面吧。”
一碗面混个座,也行吧!
等面的时候,她又垂着眼皮去看空间。
只见那只大箱子里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一叠叠钱票,还有她的介绍信和车票、家书。
十块的和十块的摞在一起,一分的和一分的摆着,各种票也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个空间可以自动规整,也可按意识移动,到没什么奇怪的。
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是那些钱币的新旧程度!
只见,所有的钱全都像刚从银行发行出来的一样,崭新崭新的,连个指印都没有。
票上面也新的连纹理都能看得清,这不太可能啊!
刚才她从那俩人贩子身上搜钱的时候,钱上都是污渍,甚至还有股儿味!
明明一张新的也没有,可这怎么一转眼就像洗了澡似的?
周菲雅不信邪地借着书包的遮掩从空间里偷偷取出一张大团结看。
果然,崭新的几乎能割破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在巷子里时她看错了?
不可能吧,那女人贩子那快洗成白色的红手帕里还有张缺角的大团结来着。
可现在......
等周菲雅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叠放整齐手绢上时,险些又喊出声。
那手绢、那掉色严重的手绢竟然像新的一样,鲜红夺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空间能给存放在里面的东西翻新?
“阳春面好了!”列车员喊了一嗓子。
“来了。”周菲雅压下脑中纷繁的杂念,恍恍惚惚地取了面,一根一根地吃。
直到撑得直打嗝儿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这是真香定律里的穿越福利?”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如果空间有这种功能,那自己找个残破的古董首饰进去,一翻新岂不是赚翻了?
暴富指日可待!
越想越开心,周菲雅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仿佛在看傻子一样。
周菲雅急忙清清喉咙正经起来,又偷偷数了遍空间里的钱。
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块六毛四,再加上种饭票布票若干。
那些票证有的是全国的,还能用,但那些地方的却是用不了了。
可这些全都是白得来的,总之,收获颇丰。
上车的时候还只有三块二,现在却翻了二百多倍,嘻嘻嘻嘻,果然暴富了。
周菲雅一路心情极好,晃晃悠悠倒了两趟火车,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到了京市。
一下车,周菲雅就在车站附近寻了个招待所。
“同志,我要住店。”
女服务员却根本不接她的介绍信,还不停地往外赶人:
“我说同志,你这身上都什么味儿啊?我们招待所的被褥可都是新洗的。”
周菲雅臊的五官扭曲,不由磨着牙道:“我加洗床单的钱总行了吧?”
服务员却依旧捏着鼻子满脸嫌弃,“那你也得去洗澡,万一有虱子呢?赶紧走吧,你!”
如果是在现代,周菲雅高低得投诉她不可。
但现在才八零年,刚刚改革开放,像这种国营单位根本就没什么服务意识。
再说,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她早就累坏了,实在懒得吵。
最后多加房钱,又从服务员那买了件旧衣服,周菲雅才住进了招待所。

“什么?”王父一愣,“你要钱干什么?学费不是交完了吗?”
而且还是交了两次,第一次的学费被小儿子偷着花了,老师找上门才知道。
这怎么又要钱?
王金光却是得意极了,“就大哥的事啊,你要想我跟燕燕姐保密就给我十块钱。”
“不,二十块钱!”
就那个乡下女人都能赚十块,他一个城市好青年差在哪儿了?
王父差点儿一个跟头摔倒,这是什么儿子啊?来讨债的吧?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你哥就完了!”
王金光光棍得很,“我知道才朝你要钱的啊!放心,我不说,我就是缺钱花了。”
他可是明白得很,小伙伴里有乡下亲戚的,一年到头总要来打几次秋风。
但要是他哥娶了燕燕姐可不一样,燕燕姐家条件好,不止不会打秋风,还会贴补他们家。
所以,在心里他是明白,燕燕做他大嫂才是最好的。
可是,这也不耽误他要两个零花钱吧?
王父又气又急又无奈,到底给了小儿子五块钱把人打发走了。
得了钱,王金光连自己房门都没进就又溜出去玩了。
周菲雅早在那父子俩争执时就出了门,她也不能光指着王家人。
尤其要把周围环境弄清楚,别等王家人翻脸时,她逃跑逃进死胡同里乐子可就大了。
到底是临近首都的县城,比三宁县可强多了。
四处都是国营工厂,区办工厂,甚至街道办厂,经济的繁荣档次就不一样。
其实,如果不进厂,就在这些厂门口摆个摊估计都会不少赚。
尤其是现在南方已经改革开放了,京市也宣扬向鹏城学习。
这不是,刚刚她路过的三家厂子,就有两家厂门口有人在挎着篮子转来转去的。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缺胆大的投机者。
如果可以,周菲雅宁可自己做个体户,也不想死扒着王家被看不起。
可没办法,虽然八零年代在经济上改革开放了,但户口可没有。
她没有京市户口,仅靠着介绍信可待不了多久。
这样的人,被称为盲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遣送回乡。
周菲雅可不想灰头土脸被押送回去嫁人,所以还是要赖在王家。
只要王家给她找个工作,把户口迁过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再说,王家也不冤,王金山始乱终弃,一开始对原主周丫蛋就心存不良。
明知道自己要回城,还跟原主摆了酒。
摆酒也罢了,不想带人家回城,还占人便宜!
要不然,原主只处了个对象也不会被人指责二手货,不想嫁给老鳏夫一命呜呼。
细算下来,王金山是欠了原主一条命,而自己只让他家还个工作并不过分。
周菲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问了句:“同志,要电子表吗?”
“啊呀!”
周菲雅着实被吓了一跳,退后好几步,靠在围墙上,戒备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干什么的?”
男人三十来岁,穿得一般,满脸赔笑,连连摆手,“别喊别喊呀!”
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眼见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有些埋怨道:
“你说你喊什么?我不就是看你站在半天不动才问你要不要电子表吗?”
周菲雅四处看看,她站在一家刺绣厂对面的围墙边上,那边有门卫,路上有行人。
的确应该挺安全的。
她清清喉咙,“咳,我刚才在想事情,你找我什么事?什么表?”
男人嘿嘿一笑,“姑娘你是想进刺绣厂上工吧?来,买块电子表,特走字儿,保能进去。”
周菲雅这回听清了,“电子表?”
“对,就是这个。”男人撸起袖子,他的手腕上赫然有只黑色的电子表。
在周菲雅的眼光看来,又蠢又土又廉价。
但男人却稀罕得不行,嘴里一直在叭叭个不停。
“女同志,我和你说,这是我老表从羊城带回来的,京市里都没几只。”
“我这实在是缺钱用,才想便宜卖出去的。羊城货,碰都碰不着。”
“怎么样?你要吗?我一百五买的,一百二卖给你!”
周菲雅拉过男人的手仔细看,越看眼睛越亮。
刚刚还在想着胆大的人做个体户,这不机会就来了。
如果自己去羊城,倒几趟电子表回来,那岂不是发了?
尤其是她有空间,不怕小偷,带货容易,资金上也充足。
感谢老姨和五舅贡献的七百块!
男人被个女同志拉手,脸都要红透了,期期艾艾开口,“那个,一百一,不能再少了。”
周菲雅猛地松开他的手,板起脸,“我不买。”
男人感受着手腕上的女人温度,“那一百......”
话没说完感觉不对,怎么就松手了?一抬头,却见那个女同志已经转身走了。
周菲雅计划着要去羊城进批电子表回来卖,现在对于户口问题更着急了。
她必须要落户在城里,不说嫁人的问题,就消费水准来看,在昌平县也要比三宁县好卖。
何况,昌平县离着京市近,实在不行可以去京城里卖。
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呢!
可能王家人也是想早点甩开这个前任儿媳,下午王母早早就回来找周菲雅谈话。
“工作找不到,你要想留在城里,只有嫁人一条路。”
王母的脸拉得,却又有些想笑,整张脸显得有些扭曲,“我这儿有个合适的人。”
“年纪不大,才三十岁,在锅炉厂上班,离过婚没孩子,还有两间房。”
“要不是我说和人家还不同意娶个乡下的呢!”
话里话外:你可占了大便宜呢!
周菲雅还真就不想占这个便宜,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表姨,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嫁人也行。”
王母嘴角上扬,脸上难掩得意来,死丫头,就不信治不服你。
“可是。”周菲雅一个转折,不止让王母的笑僵住了,旁边的王父也紧张起来。
周菲雅轻吐朱唇,“我有条件的,这个结婚对象必须得照着我金山表哥找。”
“总不能我放着像模像样的金山表哥不要,嫁个三十多的锅炉工吧?”
王金山接王父的班,在钢铁厂做技工,据说马上就要升班长啦。
王母恨不得啐到周菲雅的脸上,“你一个农村的,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想嫁工人?”
“你知不知道你没有供应粮?全得指着男方养你?”

周菲雅想收手,手指却好像缠上了什么,用力一拽,有什么东西掉到她手里。
来不及细看,她下意识把它一攥,顿时手心的皮肉一疼。
而男人却丝毫不知女人心思的转变,用好似抓获犯人的语气喝问:
“说,你刚刚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投毒?”
他边问边去扒周菲雅右手里的东西,“你该不会是特务吧?”
周菲雅慌了,万一真给扣个特务的帽子带到局子里去可怎么办?
就算洗清了嫌疑,这巴豆粉也说不清啊!
难不成还得被带回村里去种田、嫁给酒鬼鳏夫?
不,这绝对不行!
“不是,我不是。”
周菲雅差点儿直接喊他:军人叔叔你就放过我吧!
虽然她干的事不太正经,但绝对是事出有因啊!
你去抓罪犯不好吗?管我这闲事,跟我磕啥呀?
情急生智,周菲雅急忙道:“我是在加盐!对,就是盐。”
男人半信不信,但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却有些松了。
周菲雅继续忽悠,“我投什么毒啊?那是我哥,亲哥!”
说着,她就回头喊周钢蛋,“大哥!”
那面,周钢蛋刚端了红烧肉就听身后吵了起来,一回头满脸懵。
自家妹子怎么跟着当兵的吵起来了?还挨得那么近?
他皱着眉想快点回去,却又担心盘里的肉掉了。
此时听到妹子喊自己,他急忙应了声,“咋了,小妹?”,
周菲雅扭回头,朝抓着自己的男人扬眉,“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男人有些尴尬,下意识松了手,忍不住嘀咕,“那你跑什么?”
虽然还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刚刚那个乡下汉子确实应了这个女人。
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
看着女同志手腕红了一圈,男人讪讪道歉,“我叫沈国强,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吧。”
周菲雅揉着遭了罪的手腕,拿白眼瞪他。

原因是王母安排周菲雅和她睡在一起。
昨晚周菲雅把王金山赶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但时间长了不是那么回事啊!
儿子要上班休息不好怎么行?再说,小儿子这两天是没回来,万一回来呢?
客厅一张小沙发哪里睡得下两个人?
何况,这姓周的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发走的。
所以,最后牺牲的只有女儿。
王红梅气得都要炸了,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凭什么让我和乡巴佬住?让她睡沙发!”
王母开始也想让她住沙发,但周菲雅不干啊!
周菲雅说的明白,“家里的床要实在不够用,不行我就去和未来表嫂挤一挤。”
“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我可就没办法了。”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但王父王母有什么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
现在听了女儿的大呼小叫,王母是又气又急,上去就是两巴掌。
扯过女儿小声地说着利害关系,“你不让她跟住,真让她去跟你燕燕姐住吗?”
“万一她把你哥和燕燕的婚事搅黄了,以后燕燕的好东西你可就捞不到了!”
知女莫若母,王母很清楚女儿最在意的是什么。
果然,听了她的话,王红梅总算准许周菲雅进她的房间。
“哼!”王红梅敞开腿,把单人床占了个大半,嫌弃道:“你给我打地铺。”
周菲雅被嫌弃了半天,虽然努力的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但还是脸发烧。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她才不要在王家受这鸟气!
但想了想自己的打算,她又运了运气,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
周菲雅直接将那套旧被褥砸到王红梅头上,“我不打,你爱打你打!”
“乡巴佬,你找揍啊!”王红梅早就忍不住了,屋里也没人拦着,直接就扑了过来。
她想的很好,要趁机教训一顿周菲雅,最好把她打得服服贴贴的。
但事实却是,王红梅一扑过来,周菲雅就躲开了。
这间隔出来的屋子小,空地连一米宽都没有,要不是周菲雅顺手拽了一下,她非撞到隔板。
紧接着,周菲雅将人反按到隔板上,在她身上用力一掐:
“你再敢欺负我,信不信我把这儿给你掐肿了?”
要不是考虑还要住在王家,她高低非得先教训一通这个讨厌的王红梅不可。
被人拿捏住,王红梅的脸红得要滴血,却下意识将尖叫咽回到肚子里。
就连王母在客厅问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太羞耻了,这种地方挨打连告状都没法告。
王红梅咬着牙,眼泪汪汪妥胁,“你、你松手,大不了我让你睡床。”
周菲雅也不想弄得太僵,便放了人。
“你耍流氓!”王红梅双手抱胸,委屈的眼泪汪汪,活像遇到了登徒子似的。
“咳!”周菲雅清了清喉咙,压下喉间的笑意,故做凶狠地扬了扬手。
“你再敢欺负我,我还那么揍你!”
王红梅瘪了瘪嘴,委屈却不敢再炸刺,只小声嘀咕:
“这人可真讨厌,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就好了!”
屋子小,周菲雅听得清楚,她一边铺被一边还嘴:
“我也不想在你家待,放心,等我有了工作就搬走。”
王红梅嗤了声,“你当工作那么好找?就算有也早被人买走了,一个工作两千块,你有钱吗?”
周菲雅特无赖地坐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笑,“我没有,你家有啊!”
“你做梦,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花?”
王红梅气得又喊了起来,家里的钱可是要给她做嫁妆的!
周菲雅呵呵,“就凭你哥对我始乱终弃,就凭你家想娶燕燕啊!”
“我也没办法啊!你哥不想娶我,总要把我安置好吧?也只有找个工作凑和了!”
还找个工作凑和?!
王红梅想直接骂她不要脸,但又怕她再下黑手。
想了想没好气地道:“我妈不是说已经帮你找了个吃供应粮的对象吗?”
“我没相中啊!你哥是技工,那个是锅炉工,要是你你选谁?”
周菲雅冷笑反问。
王红梅一下哑火了,要她她也选技工,工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别的不说,就说技工等级上去了,工资就能甩锅炉工一大戴,钱多了干点什么不好?”
“就像我今天碰上个卖电子表的,一张嘴就要一百五十块,谁买得起?”
周菲雅絮絮叨叨地说起那人的手表有多好,还是羊城货。
王红梅的眼睛都亮了,忍不住问:“真是羊城货?好看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羊城!”周菲雅翻了个白眼,不知是遗憾还是故意说给她听:
“早知道羊城那边那么好,我就不该来京市,去羊城找我表姨就好了。”
王红梅却是激动坏了,“你有亲戚在羊城?”
连刚才打她的事都顾不得了,坐到床上拉住周菲雅的手。
周菲雅抽了抽没抽动,皱眉嫌弃道:“诶,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王红梅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冷脸,“你让你姨给我寄一只电子表回来呗?”
顿了下,看这乡下女人直翻白眼,咬牙开口,“我给钱。”
“电子表在咱们这儿卖一百五,在羊城肯定便宜,我给一百块。”
周菲雅差点笑出声,这人,蠢得有点可爱呢!
“邮回来,磕磕碰碰的你也不怕到手里就坏了?真想要,你去趟羊城呗!”
这话一出,王红梅有些心动,可一想离家那么远又胆怯了。
“说得好听,羊城离京市那么远,坐火车将近十天,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看出她有些动心,周菲雅更是使劲儿的劝。
“怎么会走丢?鼻子底下长嘴不会问吗?”
王红梅还是摇头,“那也不行,我听说外面有人贩子。”
周菲雅:这个,还真有。
“有吗?我怎么没碰着?”周菲雅切了一声,“你就是胆子小。”
王红梅脱口而出,“你胆子不小,你到是去啊!”
话一出口,她的两眼开始发亮,这好像真是个好主意。
周菲雅哼了声,“你当我不想去吗?可我没有介绍信啊!”
“我妈和我表姨闹僵了,不许我去羊城,只给我开了来京市的介绍信!”
“我要真能去羊城还好了呢,说不定能在那边找个更好的对象!”
王红梅脱口而出,“介绍信,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