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桐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自己的牌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她伸出手想要拿牌位看看,身后忽地响起哐当一声。手中的铜盆脱落,洒了一地水。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死死盯着姜岁晚的背影,颤抖着问,“娘娘,是……是您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岁晚眉心微拧,缓缓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子时,不禁喊出一声秋桐。秋桐顿时红了眼眶,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呜呜……娘娘……五年了,奴婢盼了五年,您终于显灵来见奴婢了,呜呜……”“……”倒不至于是显灵,有没有可能她没死?“娘娘,奴婢好想您,您带奴婢走吧,去了黄泉路上,奴婢继续服侍您!”秋桐哭的伤心,但说出的话让姜岁晚忍俊不禁。“好了,别哭了!”她轻轻拍了拍秋桐的背,秋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问:“娘娘,奴婢要怎么死才舒服...
看着自己的牌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她伸出手想要拿牌位看看,身后忽地响起哐当一声。
手中的铜盆脱落,洒了一地水。
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死死盯着姜岁晚的背影,颤抖着问,“娘娘,是……是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岁晚眉心微拧,缓缓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子时,不禁喊出一声秋桐。
秋桐顿时红了眼眶,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呜呜……娘娘……五年了,奴婢盼了五年,您终于显灵来见奴婢了,呜呜……”
“……”
倒不至于是显灵,有没有可能她没死?
“娘娘,奴婢好想您,您带奴婢走吧,去了黄泉路上,奴婢继续服侍您!”
秋桐哭的伤心,但说出的话让姜岁晚忍俊不禁。
“好了,别哭了!”
她轻轻拍了拍秋桐的背,秋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问:
“娘娘,奴婢要怎么死才舒服些?”
“……”
“奴婢怕疼,想死的快些,不如娘娘掐死奴婢吧!”
秋桐抓起娘娘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要死,可双腿都在打颤。
呜呜,娘娘的手好凉,果然是鬼!
娘娘来带她去地府了!
秋桐眼泪哗啦的流,姜岁晚无奈收回手。
“首先,我已不是你的娘娘。其次,我也不是鬼,秋桐,你看清楚了,我是人!”
“啊?”
秋桐呆呆的看着娘娘,抽噎着说:“娘娘您投胎成人了?”
姜岁晚无力扶额,这丫头的脑子今日是坏了?
“秋桐,我没死……”
秋桐忠心,姜岁晚不想骗她,便把当年诈死的事告诉她。
秋桐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又是欣喜,又是落寞。
“那娘娘为何不带奴婢走?不管您去哪,奴婢都跟随,奴婢什么苦都能吃,娘娘为何不要奴婢?”
说着眼泪又哗啦的掉。
姜岁晚叹了口气,当年她那破碎的身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如何能带走秋桐?
“我不是让你去找祯妃,让她送你出宫,为何没走?”
“奴婢不想走!”
秋桐抽噎了声,“奴婢要守着娘娘,当年未央宫烧毁,却不见娘娘的尸首,奴婢就知道娘娘总有一日会回来,奴婢要等娘娘回来!”
“傻姑娘,如果我没回来,你要守一辈子不成?”
秋桐摇了摇头,“如果娘娘没回来,奴婢就去找娘娘。”
秋桐说的‘找’是去‘死’,姜岁晚会意,心疼这傻姑娘。
彼时的寿康宫,太后和墨临渊起了争执。
“你……你说什么?你要立那民间女子为后?”
“哀家不同意!”
太后拍案而起,一脸怒容。
殿内宫侍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敢喘气。
皇上和太后起冲突,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昭仁皇后死的时候。
这一次争执,虽说不是因为昭仁皇后,但多少有点关系,据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酷似昭仁皇后。
“朕不是和您商量,而是告知您一声!”
墨临渊立在那儿,俊颜紧绷,一身威严之势。
太后气的颤抖,“当年你不顾哀家反对,执意立那出身野蛮的丫头为后,哀家忍了。可这次,你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便罢,还要立一个庶民为后,简直荒唐。”
“她不是野蛮女子,她是镇南将军的女儿,是将门之女。”墨临渊强调道。
在太后眼里,武将都是一群莽夫,所以太后一向看不上姜岁晚的出身。
“好!就当昭仁出身高贵,可那民间女子你作何说?”
太后咬牙切齿,“一个庶民主六宫,执凤印,母仪天下,何等可笑?你让各宫如何信服?让百官和天下人如何信服?”
说完,纯妃、丽嫔都诡异的看着他。
丽嫔忍不住道:“曹公公,不过一个低贱的庶民,你为何对她这般恭敬?”
曹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见了他都要礼敬三分,这贱民为何能让曹公公如此相待,莫非有什么来历?
纯妃也感到疑惑,这些年哪怕她受皇上宠爱,见了曹公公都要客客气气的,而这贱妇竟然敢教训曹公公?诡异的是,曹公公竟未恼?
难道曹公公知道这贱妇是宣平侯夫人,不敢得罪?
方还和颜悦色的曹公公,突然就变了脸,“丽嫔娘娘,这皇上身边的人啊,哪有低贱的,您说……是吗?”
曹公公一语双关,一方面告诉众人姜岁晚身份并不低贱。
一方面告诉丽嫔,姜岁晚若低贱,她也好不到哪去。
丽嫔脸色难看,纯妃朝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无能,连个民间女子都对付不了,怄的丽嫔一肚子的气。
曹公公没有多言,对姜岁晚道:“阿离姑娘,奴才送您去未央宫。”
“什么?她住未央宫?”
丽嫔嗓音拔高,气怒的瞪着姜岁晚,“曹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未央宫是什么地方,也是她有资格住的?”
姜岁晚淡然自若,没有理会丽嫔的敌意,淡淡道:“曹公公,我自己去便好,你忙吧!”
姜岁晚径直走了,丽嫔气的发抖。
“站住,皇宫也是你一个贱民能随意走动的?曹公公,你还不拦住她?”
丽嫔气怒的叫喊,见姜岁晚不停,还想叫人拦她,曹公公不悦道:
“丽嫔娘娘,阿离姑娘住未央宫是皇上的意思,您有何意见,不妨到御前说!别怪咱家没提醒您,最好别招惹阿离姑娘,否则吃苦头的是您自个!走!”
曹公公一甩拂尘,带着人走了。
丽嫔脸色阴沉沉的,曹公公这番话什么意思?一个贱民还比她高贵不成?她都没资格住未央宫,那贱民凭什么能住?
越想,丽嫔越窝火,注意到旁边的纯妃在发愣,嗤了声。
“亏你还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任由一个民间女子勾引皇上?平日你我怎么斗都行,但岂能任由那低贱的女子爬到你我头上?你甘心吗?”
洛清欢眸光动了动,回过神来,莫名说:“你猜皇上为何让她住未央宫?她明明初次进宫,又为何对宫中如此熟悉,还识得曹公公?”
“你什么意思?”丽嫔愣了愣。
洛清欢目光幽深,“字面意思!”
“故弄玄机,你把话说清楚!”
洛清欢没理她,直接走了,留下躁怒的丽嫔。
走远后,玉莲跟在娘娘身边,忍不住问,“娘娘适才的话是何意?奴婢不甚明白!那女人不就是宣平侯夫人吗?还有什么来厉不成?”
洛清欢倏地顿住,扭头看玉莲,那眼中的阴冷之色,吓得玉莲不禁后退一步。
“你看不出来?她骗了……所有人!”
“???”
玉莲不明所以,娘娘却未再解释。
…………
重建的未央宫丝毫看不出被烧毁过的痕迹,一草一木都和以前一样。
只可惜,物是人非。
空荡荡的庭院没有人,姜岁晚走上台阶,跨过玄关,走进寝殿。
殿内的摆设都和她离开前一样,桌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可见平日有人打扫。
“那是……”
看到正前方摆放的灵台,姜岁晚愣了愣。
灵台上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吾妻姜岁晚之灵位。
而不是昭仁皇后!
足见在墨临渊心里,她只是姜岁晚,只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别的身份。
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
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
“娘娘……”
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
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是!”
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
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
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
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
“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
“哦!那……我走?”
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
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
“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长的比纯妃还像昭仁皇后,我就怀疑这人是不是你。刚才在寿康宫一见,还真是你回来了。”
祯妃说着走过去,站在姜岁晚面前,气恼的瞪着她。
“我就不明白,走都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怎么,去民间走了一遭,体会到民间疾苦,受不了回来继续当皇后?享受荣华富贵?呵!原来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
姜岁晚颇为无奈,“赵棠安,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能好好说话?”
“姜岁晚!”
祯妃差点忍不住怒吼,想到屋里还有个孩子,又压下火气,放低音量。
“老娘当初冒死送你出宫,就指望你永远别回来,你却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是回来给老娘送断头饭吗?”
“老娘想离开这破牢笼都没机会,而你有机会重新开始,偏偏不……”
“你说什么?”
姜岁晚惊疑的看着一脸火气的祯妃,“你想离开皇宫?”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祯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片刻后,她若无其事道:
“准许你出宫,就不准本宫想想?终日待在这沉闷的宫墙里,谁受得了?本宫又不像你,身无羁绊,想走就能走。也不是纯妃,承着圣宠,装下可怜,就让皇上带她出宫游玩。”
话是如此说,姜岁晚还是看出祯妃是真的想离开皇宫,而不是因为在宫里待的烦闷。
祯妃不想说实话,她也不多问。
自己无牵无挂,早已没了亲人,可以一走了之。
祯妃却不一样,她身系着族亲的性命,即便厌恶皇宫,也不得不一辈子困在这深宫里。
不想继续讨论这事,姜岁晚转移话题,“这孩子是楚悠然的?”
“嗯!”祯妃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姜岁晚看着床上的小身影,喃喃道:“看来墨临渊也深知把这孩子交给其她人抚养,他日子不会好过,才交由你抚养。”
楚悠然当年仗着宠爱在宫中嚣张跋扈,各宫都被她得罪遍了。
若大皇子由其她人抚养,谁会真心待她的孩子?
祯妃虽是厌恶楚悠然,但行事光明磊落,不会把大人之间的恩怨附加在稚子身上。
“哎!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楚悠然有何不仇怨,找她去,别打奕儿主意!”
见姜岁晚盯着小奕儿看,祯妃一步过去,挡住她的视线,一脸的警惕
姜岁晚好气又好笑,“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奶娃子动手?”
祯妃哼了哼,“那可说不定!我可告诉你,奕儿既是我的养子,那谁都不能动他分毫,否则老娘跟她拼命。”
看到一双绣花鞋,两人同时抬起头,刹那间,触碰到姜岁晚幽冷的目光,两人莫名心骇,慌忙低下头。
“你们两个亲眼看见我打伤大皇子,那么……我持的是何凶器?”
两人又哆嗦了下,埋头不说话。
姜岁晚曾随父上过战场,审问过敌国的细作,看两人如此反应,便知心虚了。
“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落实我的罪名?恰恰相反,你们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们在说谎。”
姜岁晚眼神一凝,气势倏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太后。”
突然的冷喝声吓得众人心头一跳,就是太后的手都抖了下。
那一刻,姜岁晚纤弱不堪的形象变得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宰。
各个看着姜岁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娴妃抓紧了帕子,垂着眸光不知想什么。
纯妃一脸不爽,而慧嫔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太后则目光凌厉的盯着姜岁晚。
唯独祯妃面露忧色,是担心姜岁晚,也是担心小奕儿,几次往床榻的方向看去,太医正在包扎小奕儿受伤的脑袋。
被姜岁晚一番威慑,两个宫女惶恐的磕头,说不敢欺瞒太后,又指责姜岁晚栽赃污蔑她们。
嘴挺硬!
“说我污蔑你们,那就回答我的话,不回答,那就是欺上瞒下,是要……杖毙的!”
一听要杖毙,两人抖的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是石头,你用石头砸伤了大皇子的脑袋。”
“对,是石头,我们亲眼所见!”
“是吗?”姜岁晚勾了勾唇,“你们确定?”
两人咬死说凶器就是石头,姜岁晚又道:“那你二人又是在何时何地瞧见我伤了大皇子?”
“半个时辰前,在莲池!”
其中一人回答后,姜岁晚笑了,笑的让两个宫女惶恐不安。
“你们……撒谎!”
嘴角的笑意倏地散去,她面色如霜,“半个时辰前,我在宜春宫。”
两名宫女顿时惊慌失措,那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她们的说辞是真是假,已见分晓。
太后脸色拉了下去,祯妃道:“太后,阿离姑娘半个时辰前确实在宜春宫,臣妾可以作证。”
“说不定她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纯妃不咸不淡的开口。
两个宫女目光一亮,也声称姜岁晚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
祯妃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撕烂纯妃那张嘴。
“来人……”
太后正欲定罪姜岁晚,姜岁晚便道:“太后急什么?事情尚未弄清楚。我死是小事,倘若不揪出真凶,难保贼人下一次不会再害大皇子。”
“太后,阿离姑娘说的对,一定要找出真凶,不然奕儿还会有危险。”祯妃急道。
太后剜了祯妃一眼,明显不悦。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后当然知道姜岁晚不是凶手,但她想借机除了姜岁晚,偏生祯妃一直为姜岁晚说话,让她下不来台。
姜岁晚接着道:“要证明这两个宫婢是否说谎也不难,请太医过来一问便知!”
“是了,林太医给大皇子诊治,大皇子是被何种利器所伤,林太医当能瞧出来。若大皇子的伤非石头所致,足见这两个婢子说谎。”
慧嫔幽幽开口,姜岁晚又看了她一眼。
太后板着脸,喊道:“林太医!”
林太医正好处理好小奕儿脑袋上的伤,闻声立马跑过来。
“太后!”
“哀家问你,大皇子的伤是何种凶器所致?”
“大皇子伤在后脑勺,从伤势上看,乃是有人用木棍一类的器物从后面偷袭大皇子。”
“我选……”
姜岁晚一步上前,逼近洛清欢,朱唇轻启,“你的路!”
“什么?”洛清欢愣了愣。
姜岁晚唇角一勾,“让你无路可走!”
“……”
这个回答出乎洛清欢的意料,这贱妇哪来的自信?走她的路?也配?
洛清欢阴沉着脸色,凑近姜岁晚,仅用二人能听到声音说:“本宫会让你……走上死路!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如果……你想找死!”
姜岁晚轻蔑的眼神从洛清欢面上掠过,便朝宫门走去。
洛清欢气的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她的身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玄青张了张口,想劝纯妃别作死,那可是皇后娘娘,但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
踏入宫门那一刻,姜岁晚不禁想起初入宫时的情景。
那时年少,她和墨临渊都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进宫。
他想要君临天下!
她想要白头偕老!
二人执手一路入宫,那时她满心欢喜,眼里只有身边人,从未觉得这条宫路幽深狭长。
因为身边有他!
半生过去,再踏上这条宫路,身边已无他,这周遭的红墙青瓦在她眼里,也成了金丝笼。
“其实皇上这些年一直都念着您,从未忘记过!”
身后传来玄青的话,姜岁晚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路过的宫人瞧见她,全都露出惊讶状,但见玄青跟在后头,又纷纷退避。
玄青瞧着前面纤弱的倩影,没等到回应,又道:“当年未央宫烧了三天三夜,皇上也守了三天三夜,若非太后阻止,皇上就随您而去了。”
“之后皇上重建未央宫,将自己关在未央宫整整三月,日日夜夜抱着您的牌位痛哭,沉浸在失去您的悲痛里。”
“百官劝谏,皇上非但未振作起来,反而砍了几个带头劝谏的大臣,自那,皇上就变得阴晴不定,还犯上了头疾。”
姜岁晚听着,面色淡淡的,脚步不停。
玄青自顾道:“皇上对您用情至深,以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
“为了我好?”
姜岁晚骤然停住,玄青险些撞上她的后背,忙刹住步伐,后退了一步。
姜岁晚转身看着玄青,“他以前独宠宸贵妃,从而伤害我,无非是因为当时刚登基,权力分散,处境艰难,朝堂又以楚绍钦为一派,他不得不宠宸贵妃,稳住楚绍钦,从而收回分散的权利。”
楚绍钦是宸贵妃的父亲,也是上一任丞相,她当年诈死后不久,楚家就被灭门了。
“他除了想巩固皇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利用宸贵妃替我挡危险。”
“后宫亦是权利相争之地,不比前朝风平浪静,甚至比前朝残忍,每个嫔妃都想往上爬,为了高位,互相坑害诬陷,不择手段”
“谁得宠,就想拉谁下地狱!倘若他宠我,所有嫔妃的矛头就会对准我。”
“所以当宸贵妃入宫后,他就选择了宸贵妃当棋子,他越宠宸贵妃,宸贵妃就越遭人嫉妒,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声落,玄青一脸惊讶,“您都知道?”
她当然知道!
从他开始独宠宸贵妃,她就看出了端倪,也大致猜到了原因。
她几次想和他推心置腹,想告诉他自己不惧怕危险,她既然选择陪他杀回上京,选择做他的皇后,就做好了应付一切阴谋诡计的准备。
可他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漠视她,冷落她,伤害她。
姜岁晚默不作声,玄青皱了皱眉,“您心里既然清楚,为何这一路都对皇上冷眼相待,为何不原谅皇上?”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替你的主子说情?”
对上姜岁晚的目光,玄青感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皇后娘娘看穿了,一点秘密都没有。
“您现在知晓皇上的苦衷就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恨他?还是不该给他难堪,伤他的心?”
姜岁晚眸色变冷,冷笑道:“打着爱的名义为我好,做出的却是伤害我的事。我被冤枉诬陷之时,即便他心知我无辜,也依然罚我,屡屡伤我的心。”
“不是他有苦衷,他的目的是为我好,就能伤害我,让我不计前嫌的原谅他。”
心不是一日寒的!
是无数次失望和伤害变寒的!
“未央宫的路我识得,不必送了!”
姜岁晚独自离去,玄青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这一路看皇后娘娘对皇上太过冷漠,本想帮皇上劝和,没想到皇后娘娘的心如此冷硬,当真不回头。
…………
姜岁晚走在宫里,看到她的宫人都误以为她是纯妃,皆行礼避让。
她也未做解释,淡然走去。
身后宫人小声低议:
“纯妃娘娘怎么独自回来了?看起来和出宫时不大一样!”
“好像气色差了,瞧着弱不禁风,难道是舟车劳顿累着了?”
“不对啊,那玉莲姑姑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纯妃娘娘才是,怎么不见人?”
宫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姜岁晚已经走远了。
“你们在说什么?私下说议娘娘,都活腻了?”
玉莲呵斥,几个宫人抬头一看,瞧见走来的洛清欢都懵了。
“纯……纯妃娘娘?”
“纯妃娘娘在这里,那刚才过去的是……”
几人惶恐的面面相觑,洛清欢走过去,倨傲道:
“这次本宫姑且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全都送去慎刑司!”
“谢纯妃娘娘开恩!”
众人忙不迭下跪,洛清欢嗤了声,“各自掌嘴十数!”
说罢,宫人们脸色都变了,她们也没说纯妃娘娘坏话,就是讨论了几句,竟然就被掌嘴?
纯妃娘娘一向柔善,又得宠,从未掌罚过宫奴,这还是头一次。
几人惴惴不安,跪在地上自抽嘴巴。
洛清欢罚了几个宫奴便走了。
姜岁晚此时走到御花园,就听到一声痛呼。
“啊——”
“贱人,本宫为了见皇上,特意做的新衣,都被你弄脏了,你让本宫如何去见皇上?该死!”
“啊——”
“丽嫔娘娘,慎贵人无意弄脏您的衣裳,求娘娘开恩。”
“开恩?一个被皇上厌弃的罪人,本宫就是打杀了,皇上也不会问罪本宫。”
话落,又一声惨叫。
姜岁晚站在不远处,幽幽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想不到昔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光大盛的宸贵妃竟然会被人踩在脚下。
丽嫔狠狠踩着宸贵妃……
不,现在是慎贵人。
慎贵人一只手被宸贵妃死死踩着,疼的她满头冷汗。
她痛苦的哼着,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的姜岁晚。
刹那间,她瞳孔一震,仿佛受了刺激,猛然推开丽嫔的腿。
丽嫔没站稳,顷刻往后倒去。
“啊!”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