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翠芬郝玫直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婚:疯公癫婆的虐渣日常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就是艾米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个疯子,快把我放开!”吴大妮被郝玫死死按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束缚。额头上的鲜血流进眼睛里,糊了一片。看不清的恐怖,令她惧怕到了顶点。“吴婶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脑袋磕了一下,是不是清醒很多呀?”“是……是……清醒了,这回可以把我放开了吧?”郝玫搞这么一出只想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没真想闹出人命。见吴大妮说了软话,手一松,也不再束着她。“喏,大家看到了,这磕破头真是能让人变清醒呢。吴婶儿,您说呢?”“是……是……”听到郝玫的话,吴大妮吓得浑身直打摆子。大家只以为刚刚郝玫只是发疯把她头往石头上磕,殊不知在外人听不见的地方,郝玫竟威胁她道:“吴大妮,你要是再敢嘴贱,下次就不只是磕破你脑袋这么简单了,而是让你全...
“你……你个疯子,快把我放开!”
吴大妮被郝玫死死按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束缚。
额头上的鲜血流进眼睛里,糊了一片。看不清的恐怖,令她惧怕到了顶点。
“吴婶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脑袋磕了一下,是不是清醒很多呀?”
“是……是……清醒了,这回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郝玫搞这么一出只想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没真想闹出人命。
见吴大妮说了软话,手一松,也不再束着她。
“喏,大家看到了,这磕破头真是能让人变清醒呢。吴婶儿,您说呢?”
“是……是……”
听到郝玫的话,吴大妮吓得浑身直打摆子。
大家只以为刚刚郝玫只是发疯把她头往石头上磕,殊不知在外人听不见的地方,郝玫竟威胁她道:“吴大妮,你要是再敢嘴贱,下次就不只是磕破你脑袋这么简单了,而是让你全家都变成傻子,你信不信?”
想到林秀年轻时就敢孤身单挑老虎,对于她生的闺女的能耐,吴大妮不得不信。
哪怕心里恨得要死,也只能被迫接她的话茬。
看热闹的人见吴大妮非但没撒泼打滚讹人还承认自己脑袋变清醒了,惊讶的同时也朝郝玫投去畏惧的目光。
虎父,不,虎母无犬女,这话果真没错!
收到满意的效果,郝玫也不再继续耽搁工夫。
跟众人寒暄几句后,挎着篮子继续朝孙玉凤跟郝国庆分配的田地走去。
十分钟后,终于见到二人的身影。
“奶,小叔,我煮了绿豆汤,快过来喝。”说着,再次跳下田埂。
“呀,乖宝,这大热的天,你咋出来了?快回去,当心给你晒着。”孙玉凤接过篮子就把人往田埂上推。
“哎呀,奶,我戴着草帽呢,不热。您跟小叔在树荫下歇会儿,我帮你们干活。”
刚出门走在树荫下,郝玫就感受到身体里发生了异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刚刚威胁吴大妮的时候,特意用手触碰田里的杂草实验了一下。
果真,只要触碰到植物就能吸收里面的灵气。
灵气虽然微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想到可以借助植物修炼,郝玫自然不再排斥下地干活。
可惜孙玉凤见状,欣慰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疼。
“乖宝,不用,今天的活就是拔草,不累。你快回家歇着,等奶中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奶,您都说不累了,那这活我就更能干了。 小叔,快过来把奶拉走喝绿豆汤去。”
“娘,玫玫现在清醒了,自己在家估计也挺无聊的,您就让她干吧。”
郝国庆把孙玉凤拉到一旁的树荫下,拿了一碗绿豆汤递到她手里,“娘您快看,这绿豆汤看着真不错,不仅起沙了颜色也好看,肯定很好喝。”
“哼,那当然。我乖宝做的,哪能不好喝。”
无脑吹孙玉凤斜了小儿子一眼又喝了一口绿豆汤后,眼睛立马亮了。
“呦,我乖宝不愧是受老神仙点拨的人,这第一次煮绿豆汤就能这么好喝!”
“娘,您小点声,这老神仙什么的,别让外人听到。”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
想到这个年代的特殊性,孙玉凤后怕的左右看了看。
见大家都忙着干活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长舒一口气。
而另一头的郝玫在接触到杂草的一瞬,高兴的快要疯了。
微弱的灵气源源不断朝她身体里涌去,没一会儿,她身边的杂草就全部枯萎,彻底没了生机。
见状,她连忙把枯草收回篮子里。
“不行,下回不能把灵气全部吸光,否则被人发现猫腻就糟了。”
有了经验,她一边愉快的吸收灵气一边拔杂草。
干活速度飞起,不到半个小时就干完了孙玉凤一上午领取的工分任务。
“哎呦,二丫啊,你这干活速度咋这么快?这脑子清醒了,干活也麻利了?”
“呵呵,张婶儿,不是我干活麻利,是您太能磨洋工啦。”
郝玫刚刚可是看的很清楚,这张桂花十分钟连五棵杂草都没拔完。
就拿个小棍到处捅咕,跟大队里那些撒尿和泥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
被郝玫揭了面子,张桂花立马沉了脸。
刚想教训她两句,却见孙玉凤端着碗走了过来。
屁股一拱把张桂花拱到一边去,笑着说道:“呀,乖宝,你把奶一上午的任务量全干完啦?”
“嗯,这点小活对我来说毛毛雨啦。”
这的确是郝玫收着力气干的,要不是怕被人当成怪物,她一挥手,至少十平米内的杂草就会全部枯萎。
一上午别说三工分,就是三百工分都能挣来。
孙玉凤见孙女确实没被累着,也不再拦着她继续帮小儿子干活。
不是她想把孙女当老黄牛,而是担心小儿子腿刚有起色再抻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郝玫把分给郝国庆的任务也干完了。
看得周围一起干活的人直眼热。
“老嫂子,你家二丫这是咋了?咋干活这么快,比大队里那些老爷们还利索呢?”
“呀,这可真稀奇,春梅,你今儿咋舍得下地了?”
“去去去,我下不下地关你啥事。你儿子要也在厂里工作,你也可以整天不用下地干活,可惜啊……呵呵!”
见钱春梅跟个婆子要吵起来,孙玉凤急忙打圆场,“哎,都别吵了,不是问我乖宝为啥干活快么,那是因为她遗传了她娘的大力气!”
郝玫听孙玉凤这么说,干脆拿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块,轻轻一捏——
石块瞬间粉碎,被风一吹,粉末都飘散不见。
众人:“……”
“我的天啊,老嫂子,你家二丫这哪只是力气大了点啊,这怕不是吃了大力丸啊!”
随着大队长媳妇钱春梅的一声吼,在旁边地里干活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春梅,你说啥呢?哪来的大力丸?你不会是戏本子看多了吧?”
“春梅,不会是大队长他……嘿嘿……”
“去去去,我是说二丫突然力气变大了,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钱春梅斜了满脑子黄色废料人一眼,把郝玫拉到身前,说道:“二丫啊,快,再给我们展示下你的神力。”
郝玫:“……”
摔!
这是把自己当成马戏团的猴子了不成?
昏暗的煤油灯下,郝玫“嘎嘎”的怪笑声听得孙玉凤心肝乱颤。
“乖宝,你……没事吧?”
“啊,奶,我没事。您放心,我刚刚在梦中受老神仙点拨,已经彻底好了。”
通过原主记忆,郝玫回忆起“自己”曾经就是个痴傻小丫头。
虽不至于炕吃炕拉张嘴就流哈喇子,但也好不到哪去。
要不是有原主的跋扈娘跟偏心眼都偏到咯吱窝的奶奶看护着,哪里能活到16岁,估计幼时就夭折了。
见孙女说话条理清晰,孙玉凤“嗷”一声就扑到了她身上,“呜呜……高人果真说的没错,我乖宝就是个有福气的。乖宝啊,你终于清醒了。相信你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想到原主前段时间因病去世的母亲,郝玫心中没来由一阵刺痛。
抚了抚胸口位置,在心底说道:“郝姑娘,你放心,我发誓不会让你母亲死后还要背负弃妇的骂名!”
本以为安抚完心口的刺痛就会消失,可是——
并没有!
郝玫:难道原主已经不在了?
想到过几天就要有休书寄来,郝玫眸子闪了闪,对着孙玉凤说道:“奶,我娘去世的消息,没人通知我爹呢吧?”
“没……没呢!乖宝啊,不是奶心狠,实在是你爹工作特殊,前段时间来信说自己要去前线,奶担心你爹他因为这事分心再……”
“奶,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您说的对,这种紧要关头的确不适合让我爹知道我娘她……没了!”
郝玫语气里虽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但眼底却蕴藏着明晃晃的森冷。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郝国平知道自己娘没了,否则,过几天的大戏还怎么唱?
对了,还有那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私生女……
孙玉凤见孙女如此“善解人意”,心里愈发熨帖。直夸当初高人说的对,郝玫就是他们老郝家未来的小福星。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话,郝玫借口困了就把孙玉凤撵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趁着没人,动用灵力试图把手腕上的储物空间打开。
可惜尝试数次后,除了跟白天时一样,她只能调用里面的低阶符箓跟丹药外,别说召唤契约神兽了,就连本命武器凌霄剑都催动不了。
在灵力消耗殆尽的最后一刻,她生无可恋的躺回炕上。
“上辈子花了五百年好不容易靠着宗门秘药才摸到金丹期的门槛,没想到却引来了贼老天的雷劫。这个世界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难道说这辈子自己只能当个炼气期的废物了?”
想到这,郝玫噌的推开窗户,手指着窗外大喊:“贼老天,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枪跟姑奶奶干一架!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狗屁能耐啊!上辈子雷劫都劈不死我,这辈子姑奶奶一定……”
轰隆!!!
没等郝玫把话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她急忙关上窗户缩回被窝里。
别怪她怂,实在是天雷击在身上的剧痛令她神魂都跟着在颤抖。
那种感觉,永世难忘!
过了半晌,窗外雷声停止,郝玫才颤颤巍巍从被子里伸出脑袋。
拍了拍胸脯,低声骂道:“贼老天,不论何时心眼都比针别还小。都害我穿越到这人憎狗嫌的年代了,我骂你两句又怎么了!也不会缺块肉,小心眼死你得了!”
“呜呜……谁说不会缺块肉!不缺块肉的话,我能来到这么,呜呜……”
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哭泣声吓了郝玫一跳。
当雨点落在脸上的一瞬,她忍不住吼道:“谁?谁在那装神弄鬼!姑奶奶我魔族,餍族都不怕,区区小鬼还不快给姑奶奶我现身!”
“你才是小鬼,你全家都是小鬼!不,你不是小鬼,你是女魔头!呜呜……”
哭泣声再次响起,听得郝玫耐心直接耗尽。
“小鬼,不想死的话就老实滚出来,否则……”
“别,我……我出来了。”
话落,一团“软绵绵”从郝玫发间飘出来。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望着眼前的白雾,郝玫戾声问道。
“我才不是鬼东西!我……我是今天去劈……劈你的那团劫雷,呜呜……”
想到自己堂堂劫雷大人从此跌落人间,“软绵绵”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哗啦啦……
小雨秒变倾盆大雨,瞬间郝玫的被褥就全湿透了。
“停!别哭了!再哭姑奶奶烧死你!”
说着,郝玫就要动用灵力——
只见她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没等她把火苗扔出,“叭”,微弱的火光闪了两下,就灭了!!!
“哈哈,烧死我?来啊,来啊,就你这火苗连柴火都点不着吧,还想烧死本大人,做……噶!!!”
“软绵绵”被郝玫捏在掌心里,秒变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说啊,怎么不说了?小样,就你这德行还敢在本姑奶奶面前自称大人,简直找死!”
想到自己就是被手里这玩意劈到这里来的,郝玫一阵火大。
左拧一把,右掐一下,再团吧团吧对着手里的“软绵绵”就是好一顿蹂躏。
“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别再捏我脸了,再捏捏扁啦。”为了自己的颜值着想,“软绵绵”只好求饶。
玩了一阵捏捏乐,郝玫心底火气终是消散了些。
随手把“软绵绵”丢到一边,再次躺回到炕上。
“哎呀,我说玫玫,你不要沮丧嘛。既来之,则安之,虽说你灵力下降了不少,但这里没有妖兽,更没有魔族跟餍族,靠着那点灵力,你也会是老大,不见得比过去活得差的啦。”
被蹂躏一通后,“软绵绵”决定跟郝玫暂时“握手言和”。
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有个“老乡”在身边,心里总归踏实些。
“哼,你说的容易。你害我穿书了知不知道。”
接着,郝玫把原主在书中的惨状跟“软绵绵”原封不动讲述了一遍。
“软绵绵”听完后,义愤填膺的从炕上飘了起来。
“靠,周晓雅那个贱女人太恶毒了吧,抢了你亲爹还不够,还要把你卖进深山里害死!玫玫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不论前世今生,你只能被我劫雷大人欺负,懂?”
“软绵绵”古早霸总式的发言听的郝玫直翻白眼。
“呵呵,就你如今这样估计连棵大树都劈不断,还想护着我?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夏夜,虫鸣作响,不知几何从远处森林里飞来一只夜猫子落在许斯年房间的窗户外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倏地!
躺在床上的人骤然睁开双眼——
“你怎么醒……呃!”
咚!
相同一记刀手砍下,坐在一旁的许安阳瞬间倒地。
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枚丹药给男人喂下,十秒钟后,躺在地上的人赫然——
幻化成了许斯年的样子!!!
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男人对调,许斯年想了一下,对着男人胯间又狠狠踢了一脚。
“嗯……”
力道之大,令男人即便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也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安阳,时间差不多了。”门外传来莫雯丽催促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出来。”
骨节清透的手指从脸上划过——
许斯年骤然变成了许安阳的模样!
薅住男人的衣领往外拽,“咚!”,脑袋“不小心”撞到桌角,瞬间鼓起一个大包;“咔嚓!”,左腿又别到拐弯处,“不小心”骨折了。
从卧室到客厅这一路,许安阳跌跌撞撞被搞了个鼻青脸肿还不算,双腿双手的骨头更是全部折断了。
“安阳,这……”
“妈,怎么说许斯年也是当兵的,这样有利于医院人员掌控。”
想到许斯年这段时间的杀伤破坏力,莫雯丽满意的点头道:“好儿子,还是你想的周到。”
“妈,那你要不要……毕竟过了今晚,也没报仇的机会了!”
“要,当然要。这段时间老娘被这小杂种折腾折磨够呛,今天我非要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话落,莫雯丽对着“许斯年”胯部又是猛劲一踹!
“嗯……”,闷哼声再次响起。
“呵,这回彻底当不成男人,看他还怎么疯,怎么狂!”
“嗯,您说的对。”
“许安阳”红唇微勾,对莫雯丽竖起大拇指。
“雯丽,安阳,好了么,车来了。”许向川迟迟不见人出来,被迫进了屋。
“好了,好了。向川啊,这可是你亲儿子,你确定不后悔?”
“哼,后悔个屁!老子只后悔他刚一出生没立马掐死他!”
想到自己堂堂军长竟在亲儿子手里吃了无数回瘪,甚至这两天还挨了五巴掌,许向川就恨不得把眼前人打死。
“不后悔就行。好了,人家还等着呢,别耽误时间了。对了,门岗那里?”
莫雯丽总感觉心很慌,担心今晚的事会出岔子。
“放心,小王是我的人,我都交代好了。安阳啊,你跟车小心点,别让他半路再醒了。”许向川不放心的提醒。
“放心吧,爸,我手上的力道我清楚,不到天亮,他醒不过来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快走吧,快去快回,等办好了这事,咱们爷俩就等着……哈哈。”
想到没有了许斯年这个绊脚石挡路,许向川的心就像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痛快。
“许安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凉薄,“是啊,爸,没了他,您的仕途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许向川提前打过招呼,车子很顺利开出了军区大院。
“许……许先生,我……我……”
想到前些天许斯年的狠戾手段,司机小刘快被吓尿了。
“怕什么?你只是个司机,今天就是来接病人的,其余什么都不清楚,懂了吗?”
耳边的声音肃然凛冽,不带一丝起伏。
“懂,懂。”小刘连连点头。
没错,他就是听命来接病人的,至于病人究竟是谁,许军长没说,他自然也不清楚。
到了郊区的安宁医院,门口早有医护人员等候。
见到担架上躺着的人,院长心下一惊。
“小刘,这是怎么回事?”
“马院长,好久不见,您老还活着呢?”
月黑风高夜,万籁俱寂。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郝玫窗户外面。
透过玻璃顺着窗帘缝望去,见炕上的小人睡得人事不知,郝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果真跟从前一样,睡着后就是打雷都不带醒的。这样也好,呵呵,小贱人,过了今晚,你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刚要上前推门——
“嗷!!!”
凄厉的惨叫划破漆黑的夜空,响彻云霄。
郝娟想弯下腰去看看自己脚怎么了,却发现手竟被粘到门板上拿不下来了!
挣扎着想把手扯下来,可稍一用力,脚上就传来钻心的疼。
“谁?谁在那边鬼叫!出来,赶紧出来,否则别怪老婆子打死你!”听到哀嚎,孙玉凤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娘,您离远点,我去那边看看。”
郝国庆不想自己娘冒险,举着铁锹一步步摸黑往前走。
“谁在那?快出来!”
“小叔,是……是我。快救救我,我脚好痛!”
“小娟?”
听到熟悉的声音,郝国庆快走了两步。
当看见侄女一手杵着门板,一手拼命往下拔时,不禁蹙眉问道:“小娟,大半夜你不睡觉,在玫玫房门口做什么!”
“我……我……”
面对郝国庆的厉声质问,郝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国庆,你跟谁说话呢?”孙玉凤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娘,是小娟。”
“小娟?”
见是自家人,孙玉凤不再害怕,直接走了过去。
“小娟,大半夜你躲在玫玫门口想干啥?”
“不是,奶,我出来上厕所听玫玫姐门前有动静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手跟脚都受伤了,好痛,呜呜……”
终于为自己找到借口,郝娟放声大哭。
“哎呀你个死丫头小点声,当心把我乖宝吵醒了!”
孙玉凤见郝娟哭,条件反射对着她后背就狠狠拍了一下。
这一下,直接把郝娟坑稀了,不仅脚受到牵拉更疼了,脸更是粘到门板上,跟手一样,扯不下来了!
“呜呜……奶,你别碰我,好疼!我的脸,呜呜,被粘上啦。”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粘?”
见郝娟像只蛤蟆贴在门板上,孙玉凤嫌弃的直撇嘴。
“娘,您别碰,玫玫不是说了么,她屋里最近闹耗子,估计是用来粘耗子的。”
听见“耗子”二字,孙玉凤连忙后退两步。
“对对对,这地上的老鼠夹也是用来抓耗子的。可惜耗子没抓到,反倒……啧啧!”
望着孙玉凤满是嫌弃的目光,郝娟气得差点吐血。
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去砸门。
砰!
“啊!”
这下好了,另一只手也粘上去了。
“郝玫,你给我出来,赶紧想办法把我弄下去,郝玫!郝玫!”
郝娟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把老郝家所有人全都吵醒了。
李翠芬一脸不悦的披着衣服走出来,骂道:“你个死丫头喊啥呢!大晚上号丧啊!”
“呵,你这闺女可不给你号丧呢嘛。”
孙玉凤狠狠剜了李翠芬一眼,扭身对小儿子说道:“国庆啊,走,回房睡吧。好言难劝找死的鬼,有人主动等着挨揍,咱娘俩也管不了!”
“好的,娘,您慢点,天黑,当心摔了。”
孙玉凤跟郝国庆离开后。
二房本就是出来看热闹的,见受伤的是郝娟而不是郝玫,就都遗憾的摇摇头继续回房睡了。
至于大房,郝明伟两口子费了半天劲也没把郝娟从门板上扯下来,反倒累的自己呼哧带喘,无奈也放弃了。
“娘,不行啊,门板上不知道粘的什么。再拽下去,人没拽下来,门估计得坏啦。”
“那赶紧别拽了,等明早那小蹄子醒了再说吧。”
想到因为一个破门被讹去的五十块钱,李翠芬吓得连连摆手。
“小娟啊,马上天亮了,你就再忍忍,权当锻炼了,啊。”
说完,李翠芬打了个哈欠,带着儿子儿媳回房睡了。
徒留下郝娟在黑夜里吹着冷风,疼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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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乖宝,我跟你小叔去上工了,早饭在锅里熥着,你起来记得吃。”
孙玉凤帮孙女掖了掖被角,一脸慈爱的出了门。
“咯吱”的关门声,令郝玫从梦中惊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一拳捶在枕头上,“唉,我不会是魔怔了吧?否则这几天怎么天天做梦都会梦到大师兄啊,啊~~真的好烦!”
可具体在烦什么,她自己却也想不明白。
“我‘死’后,也不知道那呆瓜怎么样了。不过平时那样高冷的一个人,总不会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哭吧?”
假装成头饰藏在郝玫发间的劫雷:呃,突然有点心虚肿么办???
算了算了,那呆瓜修为早已达到化神级,虽被自己劈得吐了好大一摊血,但自己魂飞之前他还是清醒的,至于之后能否活下来,应该就跟自己没关了吧?
是吧~是吧~
郝玫窝在被里纠结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也懒得浪费脑细胞继续想了。
洗漱完毕去了厨房,望着锅里的窝窝头跟一旁碗里的芥菜疙瘩,她再次蹙起眉头。
这非人哉的日子可啥时能结束呦!
现在是上工时间,整个郝家只有郝玫一个人在。
草草划拉两口早饭,望向窗外艳阳高照的日头,她想了想跑回老太太房间找了绿豆出来。
“虽然不能下地干活,但给奶跟小叔送碗解暑的绿豆汤还是可以的。”
绿豆汤要想快速出沙最好就是煮之前经过冷冻,可惜如今没这条件,郝玫也不矫情,换了另一种方法,用热水浸泡。
为了防止绿豆变红,她没有选用铁锅而是从厨房找了个破旧的陶锅出来。
看了看虽然脏了点,但没有破损应该还能用。
确保不漏水后,把浸泡好的绿豆放进陶锅里,大火煮开五分钟后又转小火慢煮十分钟。
郝玫记得大师兄曾经说过,绿豆汤要想能快速翻沙这时要在里面再加点凉水,不知是否真是这样,但她还是选择了照做。
没一会儿功夫,望着锅里浓稠翻滚的绿豆沙,她心下一喜,往里面加了满满一大勺白糖后,颜色翠绿,口感软绵的绿豆沙就正式出锅喽。
尝了一口,虽跟大师兄做的相比口味差了点,但毕竟这只是普通绿豆而非灵植,郝玫对这锅自己亲手熬的绿豆沙整体还算满意。
盛了几碗放在篮子里,又找出个草帽扣在脑袋上,她就出门了。
沿着田埂一路寻找孙玉凤跟郝国庆上工的地方。
大队里的人见她出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郝家那傻闺女啊?这大热的天她不在屋里猫着,怎么出来啦?”
“嘿,还真是。不过听说二丫自从前几天把头磕破后,也算因祸得福已经不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她那样,的确瞧着比以前强了不少。”
“磕破头就能治好傻病?老王家的你可别说笑了。要真这样的话,那大队里的疯闺女傻小子还不人人都找块石头磕去啊,哈哈……”
“切,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瞧二丫是比以前好多了。你啊,就是嫉妒人家小姑娘有个好爹,不用上工也有人养!”
“呸!我嫉妒她个屁!谁不知道郝老三从上个月开始就没再汇钱回来。这傻子如今娘也没了,我看她爹再不管她的话,她能活成啥样!”
吴大妮在林秀生前就嫉妒她。
毕竟两人都是从同一大队嫁过来的,林秀就嫁给了一位军官当媳妇,而她嫁的却是大队里有名的困难户。
不仅每天吃不饱饭受婆婆磋磨,时不时还要挨男人揍。
反观林秀,虽男人常年不在家,但却每个月都会准时汇钱回来。
即便生了个傻闺女,也没不受婆家待见,甚至孙老太还把傻孙女看得比孙子都重。
这让吴大妮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吴大妮跟林秀生前就不对付这件事,大队里的人都知道。
因此此时听她这么说,大家也只当她是酸鸡,没人稀罕跟她理论。
而不远处的郝玫听见有人说自己酸话,眼眸转了转。
拿下草帽,对着田里的人莞尔一笑,“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都忙着呢?天气热,一定要小心别中暑呀。”
“呀,二丫,你……你这是真不傻了?”
马玉芬在林秀生前跟她关系就不错,此刻见好友女儿真的彻底清醒,自然十分高兴。
通过原主记忆,郝玫想起眼前向自己表达善意的人是原主娘生前的好友。
咧嘴一笑,挎着篮子小心翼翼下了田埂。
从篮子里端了一碗绿豆沙递到马玉芬手里,“马婶,这是我刚刚煮好的绿豆汤,送您一碗解解暑气。”
“哎呀,这可使不得。这么金贵的东西,二丫你自己喝。”
马玉芬望着碗里翠绿浓稠的绿豆沙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去别的地方。
“哎呀,婶儿,就是一碗绿豆汤,自家地里种的东西,不值什么钱的,您就快喝吧。您要不喝的话,那您今后给我的饼子跟馒头,我也不要了啊。”郝玫撅着嘴,佯装生气道。
“行行行,婶儿喝,婶儿喝还不行嘛。”
见郝玫清醒后不仅人礼貌懂事很多,一张小脸更是变得娇俏可人,马玉芬就想撮合她跟自家小儿子。
可想到儿子就是个棒槌,又急忙摇摇头。
不行不行,小姑娘这么好,自家傻儿子根本不配!
一旁的吴大妮见郝玫真的不傻了还给马玉芬送糖水,心里气得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哎呦,二丫,我说你以前不会是装疯卖傻吧?否则怎么你娘一死,你爹又不再往家汇钱,你就突然变好了呢?”
“吴大妮,你在那胡咧咧什么呢!都说了二丫是磕破头阴差阳错才变清醒的!”马玉芬担心有人误会郝玫,急忙再次开口解释。
“呵,拉倒吧,这种鬼话也就你信!要磕破头真能治好傻病的话,那我……啊!”
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就见郝玫按着吴大妮的脑袋,“砰!”的一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吴婶子,这回你的脑袋清醒没?没醒的话,我不介意免费再帮你醒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