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洲顾时念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为白月光的妹妹沈行洲顾时念全局》,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果不还是老板厚着脸皮上赶着去过夜!现在就要把人扔在路边,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呐!“老杨,下车。”司机刚停下车,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老板又发了话。“是,沈总。”司机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万万没想到,最后受伤的竟是他!等车里只剩下两人,沈行洲再无顾忌,气恼地抓过顾时念的胳膊。“顾时念,你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带着冰碴。“你抓得我好痛!”顾时念蹙起眉头,毫不客气地瞪着怒火中烧的男人。她小幅度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他那双如铁钳般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肌肤因为他的紧握而泛起了红痕,无声地控诉着男人的粗暴。事发突然,沈行洲没料到自己精心呵护的枕边人竟然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这让昨日的浓情蜜意都变成了笑话。想到昨天自己心疼给她上...
结果不还是老板厚着脸皮上赶着去过夜!
现在就要把人扔在路边,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呐!
“老杨,下车。”司机刚停下车,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老板又发了话。
“是,沈总。”司机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万万没想到,最后受伤的竟是他!
等车里只剩下两人,沈行洲再无顾忌,气恼地抓过顾时念的胳膊。
“顾时念,你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带着冰碴。
“你抓得我好痛!”顾时念蹙起眉头,毫不客气地瞪着怒火中烧的男人。她小幅度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他那双如铁钳般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肌肤因为他的紧握而泛起了红痕,无声地控诉着男人的粗暴。
事发突然,沈行洲没料到自己精心呵护的枕边人竟然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这让昨日的浓情蜜意都变成了笑话。
想到昨天自己心疼给她上药的场景,只觉得实在可笑。
“沈总不要这么凶嘛!”顾时念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往车门处挪了挪,跟沈行洲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又继续调侃:“这就恼羞成怒了?沈总财大气粗,这点小钱会放在眼里?”
沈行洲觉得自己高估了顾时念。
被心腹背叛、被监管盯上,哪个不比罚款严重?这个女人眼里只有钱!
“你跟向峰什么关系?”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连个正眼都没给顾时念。
“什么关系?”顾时念沉吟片刻,手指在腿上轻点。
沈行洲等着顾时念的回答,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沈总问我和别的男人什么关系,现在流行给自己送绿帽子吗?”顾时念饶有兴趣地靠在车窗上,打量着沈行洲。
跟那天两人亲热后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的感觉没错,顾时念当时就是在欣赏他的愤怒。
欣赏自己的杰作。
“别的男人。”沈行洲把她的话在嘴里逐一咀嚼。
他从未提起过向峰,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他的性别。而顾时念此刻现在如此笃定向峰是个男人。
“顾时念,手伸太长,当心短命!”他看向身旁的女人,眸光闪着寒意。
果然是沈承砚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坏他好事!
“沈总这么大脾气,难怪人缘不好!”顾时念继续小声埋怨着,好似这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沈行洲只觉得刚下去的那口气又堵在了胸口。
这个无知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
显然顾时念不知道。
沈行洲见问不出更多,敲敲车窗示意司机老杨上车。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到了白伞胡同门口,司机打开车门,请顾时念下车。
顾时念瞥了沈行洲一眼。
他板着脸闭目养神,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没有要送她的意思。
老板不发话,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躬身站在一旁。
顾时念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下车,往白伞胡同深处去了。
真可惜,见不到Lucky了。接着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沈行洲瑕眦必报,他该不会回去又把Lucky的名字改成四号吧!
改了她也没辙,毕竟那是沈行洲的所有物。
顾时念不无遗憾地想,是她得意忘形,被沈行洲抓住了小辫子。
最近日子过得安逸,她对危险的触觉变得麻木了。
进了家门,抱着铃铛,她的那点遗憾又一扫而光。
沈承砚无奈地看着身上这一片狼藉。
他犯了什么错?他只是想过来买一块小蛋糕。
“对不起!”方星诺手忙脚乱的把咖啡杯放在桌面上,手伸进包里想找卫生纸,却一无所获。
“方总?”沈承砚诧异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沈总,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方星诺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心下懊恼。是她转身走得急了。
“没什么。”沈承砚不好说什么,问店家要了几张纸,小心擦着身上的咖啡渍。
方星诺有心想帮忙,又不好上前,双手拎着包,站在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西装……您看怎么处理,尽管跟我说。”方星诺抿了抿嘴唇。
沈承砚身上的西装一看便知品质不凡,都是定制的,她想赔都难。
“没事,我一会儿回公司换掉。”沈承砚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惨状,把衬衫揪了起来。
十一月的天,湿衬衫贴在皮肤上,可真是冷啊!
“方总是为了合作研发的项目过来?”沈承砚知道一点。
“对,刚谈完。”方星诺说道。这样一闲聊,尴尬褪去,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了一点。
沈承砚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往收银台走了几步,打包了两份小蛋糕。
“这点小事方总不必放在心上。”沈承砚说着,把手里的蛋糕递过去一份,“据说很好吃,方总尝尝看。”
“谢谢。”方星诺迟疑一下,伸手接过来蛋糕盒。
“方总去哪里?我送你过去?”沈承砚着急走,见方星诺一动不动,只得开口。
“我跟朋友约了在附近吃饭。”
“不打扰了。”沈承砚点点头,拎着小蛋糕转身走了。
他车子停在路边,停久了要被贴罚单了。
方星诺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蛋糕很小,装在盒子里,被他拎在手里显得更加迷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蛋糕,忍俊不禁。
沈承砚刚才的态度俨然是在哄她,但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或油腻。
看来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做。
又联想到他熟练的点单动作,方星诺想到了传说中沈承砚的那个小情人。
晃晃手里的盒子,她盘算着回家跟表哥说一声,虽说对方不在意,但她要有所表示,不然就太失礼了。
沈承砚回到公司,拎着蛋糕上了楼。
他接下来还有会议日程,好在办公室里有一套备用的衣服,他快速地换完衣服,给顾时念发完消息,就出门往会议室去了。
沈承砚:蛋糕在会客室桌子上,下次想吃自己买,我不顺路
“小气!”顾时念嘀咕了一句,身体却诚实地往楼上走去。
这家店是她偶然发现的,她最喜欢柚子味的芝士蛋糕,清香里掺杂着一丝苦涩,芝士顺滑可口,是她最喜欢的甜品之一。
除了热量高,没有别的缺点。
一块蛋糕下肚,今天的晚饭是不用吃了。
“晴许,你知道Andy在忙什么吗?怎么在办公室里看不到她?”顾时念冲着前面的工位扬了扬下巴。
“沈总去年投了几家公司,Andy负责他们市场合作,最近约了好几个广告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方晴许小声八卦。
“大的广告公司就这么几个,有什么好看的。”顾时念表示不解。
“嘘!这里面道道多着呢!”方晴许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大家都有甜头,不然谁这么卖命!”
说完了,又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去年公司开掉了两个采购部的员工,还报了警,警察上门来带走的。不知道贪了多少钱,但听说这个数是有的。”她在顾时念面前比了个OK的手势。
“三百万?”顾时念想了一下问道。
“三千万!”方晴许语气夸张地纠正道:“三百万,退回来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蹲这么久!”
“这跟Andy有什么关系?”顾时念没懂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Andy是从采购部调过来的。”方晴许反应过来,顾时念刚来没多久,不了解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于是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被带走的人是采购部的负责人和底下的经理,这个数字也是大家道听途说的,当时也有传闻,他们的涉案金额过亿了。”
“原来采购部里还有一些人也参与其中,另外还开掉了几个人,没追究法律责任了;剩下情节不重的,把事情交代了、把钱退回来就没事了。Andy就是其中之一,听说是跟邵总关系好,说情保下来的。”
顾时念认真听着,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人物关系。
她知道Andy跟邵斌关系密切,邵斌是沈行洲的人。所以Andy是沈行洲要保下来的人?
采购部?市场部?
顾时念听得开心,十分捧场,方晴许的劲头更足了,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毫无保留的告诉顾时念。
听到最后,顾时念深感自己选了个好地方。
市场部的消息灵通又闭塞。
他们的消息网四通八达,市场嗅觉最灵敏,在一些关键时刻总能拿到第一手的消息。但这个部门又很闭塞,所有的信息都在部门中流转,大家的嘴巴很严,行业里的一些事情从发生到结束,愣是没漏出去一星半点。
有很多事情,恐怕连沈承砚都不知道。毕竟这些事情太琐碎,下面的人不会拿到老板面前来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顾时念忙着跟总监过方案,没跟沈行洲打过照面。
转眼到了周五。
到了下午,办公室仅剩的几人蠢蠢欲动。
顾时念绞尽脑汁想着自己有没有可以拜访的客户,她也想光明正大地翘班。
她看了眼时间,拿起化妆包去了洗手间,堂而皇之地摸起了鱼。
这人倒是沉得住气,顾时念补着妆暗忖道。
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柔和,乌发红唇,灰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处点缀着一颗白色的珍珠吊坠,耳垂下是同款珍珠耳坠。
拨弄了一下耳坠,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弯了弯唇角。
“时念,林助理刚才过来找你,沈总要看魔力传媒给的推广方案。”刘总监见顾时念回来了,过来说道。
林颂过来等了一会儿,见顾时念迟迟没有回来,便让刘总监带话。
“沈总要说你,你先认下,回头咱们再说!”刘总监摸不清沈行洲的态度,不放心地交代着。
沈行洲对待下属一向严苛,不会看在顾时念是新人的份上就得过且过。
魔力传媒是这次顾时念负责的项目里新增加的供应商,相比于之前的合作对象,顾时念更看好这一家。
“别紧张,刘总,我做的你还不放心?”顾时念嘴上说着,语气轻松。
刘总监看着她不疾不徐翻找文件的样子,丝毫没把接下来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开始焦急。
都是祖宗,这可怎么办哟!
顾时念把文件抽出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往上走去。
看来她高估了沈行洲,这人也是个急色的。不知道身体怎么样,如果是个银样镴枪头,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顾时念胡思乱想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顾小姐,里面请。”林颂见顾时念过来,急忙起身。
沈行洲办公室的门大开着。
听见林颂的声音,沈行洲从桌后抬起头来。
“沈总。”待林颂关上门,顾时念上前,把手里都几张纸递了过去,“方案都在这里,请沈总过目。”
沈行洲接过来,没急着看,抬头看向顾时念:“新增供应商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汇报。”
他拧着眉,语气冷硬。
顾时念撇了撇嘴,见他抱臂不为所动,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家我看过,便宜好用,之前的广告商做的什么?一堆上个世纪的东西,糊弄谁呢!”
“别这么凶嘛!”顾时念上前两步,手指按在他的眉间,把他紧皱的眉头撑开。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
嘴上说的好听,她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知道自己挡了沈行洲的财路。
她是故意的。
沈行洲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跟顾时念遇上了。
“没有不习惯,大家都很照顾我。”
沈行洲一只脚刚踏进老宅的门,就听见了顾时念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别跟承砚客气,做的不开心就让他给你换一个部门。”
“我还在学习,不好总麻烦承砚哥。”顾时念又笑着开口。
“唉,时念长大了,懂事了。”老爷子笑呵呵地感慨,接着又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小,一眨眼都成大姑娘了。”
顾时念抿着嘴直笑,没接这句话。上次她跟沈老爷子见面恐怕是七八年前了。
沈行洲心里冷哼一声,这女人倒是知道该讨好谁。
“爷爷。”沈行洲过来跟沈老爷子打招呼,转头又抬了抬眼皮,“顾小姐也在。”
“沈总。”顾时念乖巧地起身喊人。
“叫堂哥就行。”沈老爷子挥挥手,“不用这么生分。”
只是老爷子的客气话,顾时念不能当真。
她今天是跟着沈承砚上门来拜访沈老爷子的。沈承砚送她出国,又安排了工作,她陪沈承砚来尽尽孝心也是情理之中。
沈行洲没说话,在沈承砚对面坐下。今天顾时念没化妆,卸去了眼线红唇,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清纯。
家里的保姆上前,把茶水放在了他面前。
“我跟行洲哥在公司里见过了。”顾时念笑眯眯地开口。
沈行洲点点头当作回应。
他周末偶尔会过来老宅看望沈老爷子,一家人吃个饭,表面上其乐融融。这次他心血来潮,孝心发作,没打招呼便上门来了。
晚饭时,老爷子问了几句工作,转而问起了顾时念在国外读书的日子,听见顾时念说公寓漏水,随口埋怨了几句沈承砚做事不周全。
沈行洲对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碍于老爷子在,勉强耐着性子听着。
饭后,沈行洲去书房跟老爷子聊起了最近丢了的那个项目。他砸了几千万进去,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出来时,他正听见沈承砚交代顾时念。
“我现在得马上赶过去,你跟爷爷说一声,早点回家。”说完,沈承砚拿着衣服往外走去。
门口,他的助理景荣已经候在一边,看来是有突发状况。
“沈总。”顾时念见沈承砚走了,转身见沈行洲站在不远处,歪头看向他。
已进十月,天气转凉,沈行洲仍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透过胸前的布料可窥见胸口肌肉的起伏。手臂粗壮,蜜色的皮肤上,血管的脉络清晰可见。
“顾小姐不跟承砚一起走?”他见沈承砚就这么走了,挑了挑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派随意。
“承砚哥有工作要忙。”顾时念不无遗憾道。
“沈总跟老爷子聊什么了?聊这么久?”顾时念随口问道。
沈行洲心口一哽,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行洲,你待会儿送时念回去。”老爷子走下来,见两人坐在沙发上,顺口说道,“你们顺路。”
刚才家里的保姆已经跟老爷子说了,沈承砚有急事,久等不见两人出来,便先行离开了。
工作上的事情重要,老爷子没当回事。只是外面眼看快下雨了,顾时念搭沈承砚的车过来,老宅离着市区有一段距离。沈行洲住在市中心,沈老爷子隐约记得他会路过顾时念的住处。
“麻烦行洲哥了。”顾时念从善如流,卷着手里的头发,先沈行洲一步开了口。
“嗯。”沈行洲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窗外的乌云越发厚重,沈老爷子催着两人快走。
顾时念跟在沈行洲身后上了车。
虽心里不情愿,沈行洲还是绅士地把副驾车门打开,等顾时念坐稳,才绕到了另一侧上车,发动车子驶离。
顾时念报了地址,小心打量沈行洲的车。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库利南,内饰也是纯黑色,简单又处处透着精致和奢华。
今天是私人行程,他便没有带司机。
沈行洲话少,顾时念饭后昏昏欲睡,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轰!哐啷!
“嗯?”顾时念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闪电划过,她茫然地睁眼看向前方。
“下雨了。”沈行洲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事实。
刚才还是小雨,这会儿雨势渐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麻烦沈总了。”顾时念这会儿情真意切地感谢沈行洲。
“邵斌对顾小姐赞不绝口,看来你们合作还算顺利。”沈行洲瞥了她一眼,说道。
他手下的医疗公司产品熬过了前几年的研发期,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接下来的培训和宣发、推广,都是今年和明年最重要的项目。
沈家自己有高端私立医院,临床推广铺量只是时间问题。
顾时念闻言,侧头看向男人的侧脸。
“我初来乍到,没给大家添麻烦就好。”她语气谦虚。
沈行洲紧抿双唇,重重踩下油门,面无表情地冲进雨幕。
他本意是想试探。原以为顾时念只是进来镀个金,顺便近距离盯着她的金龟婿,不料现在看上去倒是准备正经大干一番。
这让他心生警惕。
市场部油水多,沈承砚安排了自己的人进去,他行事就不这么方便了。
市场部的总监跟着他爷爷,后来又跟着他伯父,谨小慎微,不好拉拢。
车窗外雷声阵阵,雨越下越大。鼻尖传来陌生的香水味,他皱了皱眉,脚下油门踩得更重了。
周末的晚上,天气不好,路上不堵车,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顾时念家门口。
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胡同口,沈行洲认命地解开安全带,拿出车里备用的雨伞下了车,“我送你进去。”
他那点没用的道德感占了上风。
“谢谢沈总。”顾时念下车,跟着沈行洲往胡同深处走去。
雨水裹挟着冷风扑面而来,顾时念打了个冷颤,往伞下靠了靠。
沈行洲正撑伞走着,冷不防被女人突然靠近,手上一个不稳,抓着伞撞上了柔软的胸口。
有点东西。
他眸光微暗,喉头上下滚动,低头看向身旁的女孩。
沈行洲最近忙着收拾烂摊子,好不容易歇下来,跟好友约在山境的酒吧小酌。
被炽热的视线盯着,他似有所感,微微侧头,往顾时念所在的方向看来。不过须臾,沈行洲又低下了头。
男人的骨相优越,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随着手上的动作隐约可见肌肉线条起伏。侧面可见厚实的肩膀,被布料勾勒出的身形,让人想一探究竟。
顾时念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是她喜欢的类型。
“市场部?”不远处,男人低声笑了出来,声音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听说这是小沈总亲自安排下来的。”沈行洲对面的男人笑道。
“胃口不小。”沈行洲垂眸,掩去眼里的讥诮。
这美人恩,也不知他这弟弟能否消受得起!
对面的男人听他这么说,只笑不语。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评判。
翌日,景荣亲自乘坐专梯接着顾时念办完了手续,让市场部总监把顾时念带回了座位上,没有惊动其他人。
沈承砚身边有个女人,在京市高层的圈子里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没人见过两人一同出现,只能在背后猜测两人的关系,说不清是对方挟恩图报还是因为莞莞类卿。
资本家想捂住的秘密,就不会让它暴露在阳光下,容致集团的普通员工甚至不曾听说过这个传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家只当顾时念是哪路老板的关系,好好处着便是。容致这么大的盘子,待遇在业内出了名的优厚,没几个关系户反而不正常了。
因此她的空降虽让很多知情人不服气,但纵然心里有再多不满,也没人在面上流露出一星半点。
“时念,这片都是我们部门的人。今天有些同事外出见客户了,下周一开会,我到时再给您、你介绍。”市场部总监把脱口而出的“您”字憋了回去。
他在容致待了快二十年,一直抱紧沈老爷子和老沈总的大腿。做市场的都是人精,虽不知道顾时念和老板什么关系,但总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人,只看景荣的态度他便知这位新员工身份不简单。
总监努力撑着一副不卑不亢的面孔,说出的话不失领导的威严,语气却又带着亲切,尺度把握得刚刚好,足以让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受宠若惊。
“谢谢刘总。”顾时念笑着点点头,跟大家打过招呼便坐了回去。
刘总监往回走着,咂摸着顾时念刚才的笑容。
多大来着?好像才二十出头。
也罢,想来大小姐只是来体验生活、镀镀金。想到这里,总监把杂念抛在脑后,开始今天的工作。
“时念,你好,我叫方晴许。”坐在旁边的眼镜女生凑过来小声自我介绍,刚才总监介绍过,但她怕人多,顾时念没记住。她是今年刚毕业的新人,过五关斩六将才加入容致的市场部。
同是毕业生,刚才看老板的态度,顾时念的级别比她高了不少。
她来这不到半年,周围都是资深老鸟,好不容易来一个同龄人,她难掩雀跃。
“晴许,这里的露台怎么上去?我想去透透气。”顾时念在办公室里坐得浑身难受,憋闷得厉害。
“楼上走廊尽头就是露台,”方晴许体贴地提醒,“要刷卡才能出入。”
市场部在高层办公楼的五十九楼,顶楼六十楼有一片宽敞的露台,绿植错落有致,凉亭石阶,好不惬意。
最重要的是这层是董事长、CEO等高管所在楼层,外面的露台偶尔会用来会客。也因此,普通员工几乎不会来这一层。
顾时念推开露台的门,深深呼吸,把胸口的浊气尽数吐了出来。
上班什么的,太折磨人了。
她在里面这一会儿已经感觉不好了,身上染上了洗都洗不掉的班味。
沈行洲这会儿正在露台抽烟,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他指间的香烟剩了不多,见陌生女人出现,顺手熄灭了手里的烟头。
是昨天酒吧里的那个男人。
顾时念站定,不露痕迹地打量着他。眼前这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西装裤笔挺,包裹着结实的长腿。这会儿他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露出的锁骨和喉结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顾时念在心里默默地吹了声口哨。
“沈总。”她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抿了抿唇,朝他点了点头,准备从旁边过去。
“顾时念?”沈行洲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沈总认识我?”顾时念诧异。
他目光微闪,眼里带着审视,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女人的身上扫过。少顷,他挑了挑眉。
他的人一直盯着沈承砚,对顾时念只有只言片语。女大十八变,倒是个小美人,比照片里的样子生动多了。
“久闻大名。”沈行洲意味不明道。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顾时念身上。她个子高挑,身材丰满,黑色长发微卷,双唇红润饱满,看上去血气十足,身上全无她那病秧子姐姐的影子。
女人的一双桃花眼,漂亮又妩媚,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行洲心下莫名烦躁。
“顾小姐跟着承砚能学到不少东西。”他勾了勾嘴角,一语双关。
“借沈总吉言。”听他这么说,顾时念眼里带上了笑意,似是没听懂男人的言外之意。
这抹笑有些刺眼,落在沈行洲眼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亦或是愚蠢。
“铃铛,想不想妈妈?”顾时念抱着铃铛亲了一下,握着粉红色的小爪子跟它说话。
猫粮和水都用去了一半,顾时念收拾好猫砂盆、给铃铛开了个罐头,便去了主卧。
只是想到沈行洲温热的气息和热烈的亲吻,顾时念有些不舍。
她揪着被角,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出奇。
沈行洲啊……
林颂不知道怎么过了个周末,老板的感情风向标180°大转弯。
甚至都不是一个周末,明明周六两人还如胶似漆。
他想不通,但老板的命令必须执行。他从办公室出来,命人调查顾时念这段时间的行踪。
等林颂关门出去,沈行洲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隐隐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顾时念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女,她身后只有一个沈承砚。如果沈承砚放弃她,她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沈行洲的吐了口浊气,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
今天是容致集团和远景科技的签约仪式,沈行洲和叶图南分别率自家高管出席。
仿生假肢这个项目在业内备受瞩目,如果研发成功投入市场,这将彻底改变国内假肢矫形的现状,提高肢体残疾人的生活质量。
他们有生之年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去奔跑,去冲浪,去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沈行洲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无利不起早,他早就看中了这片广阔的市场。现在他要争夺的是作为行业龙头的定价权。
顾时念盯着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开始神游。
如果沈行洲和叶家联手,他把容致集团收入囊中不在话下。沈承砚在同龄人中也很优秀,但他坏就坏在下限太高。
作为一个生意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叶图南和沈行洲都是人中翘楚,两家领军人物都看好的项目,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等这个项目启动,沈行洲在董事会中的地位会更高。
签约仪式刚进入尾声,各家媒体和资讯号的新闻稿已经发出去了。
顾时念悄悄打了个哈欠,终于捱到结束,她跟在总监身后,随着人群里往外走去。
身后有人快走了几步,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
她没有防备,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往一边歪倒。
完了!
顾时念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接着不假思索地拽住了旁边人的衣袖。
预料中的难堪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身体。
“小心!”头顶上传来一个醇厚低沉的声音。
顾时念顺着那人的力道站定,见叶图南含笑看向她。
“谢谢叶总。”她惊魂未定。
“对不起!”罪魁祸首——那个撞到他的男人站在一旁满脸歉意。他着急出去,没看路,意识到撞到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叶图南落后了一步,正好在旁边接住了她。
“没事。”顾时念冲男人笑笑,又转头看向叶图南,“我先过去了,叶总,待会儿见。”
签约仪式结束之后还有晚宴,不出意外,他们还会再碰面。
叶图南点点头当作回应,继续与顾时念身后的人热络交谈。
不远处,沈行洲脸色阴沉,眉眼之间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他忘了顾时念被他钦点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了,今天在现场看到这女人,他才想起来。现在让老刘换人,恐怕动静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