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识铮覃茉韶的其他类型小说《海王互撩,攻略精英律师吴识铮覃茉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香菜快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年前的8月16日,是陆程风24岁的生日。陆程风从洛杉矶飞到旧金山,倚在金门大桥的栏杆上,等蒋熙的电话。一等,就是大半天。傍晚时,他终于等来了蒋熙的电话。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打电话的中途,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用含着泪的眼睛看了陌生人一眼,就匆忙走开了。他没有心思管别人,因为电话里的蒋熙不记得他的生日了。陆程风在电话里跟蒋熙吵了一个小时。金门大桥是蒋熙说要陪他来的,蒋熙食言了,说工作太忙走不开。生日是蒋熙说要陪他过的,蒋熙食言了,说案子太多忘记了。那是陆程风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爱。22岁的陆程风每天奔波于法律援助协会和校园流浪猫保护协会,做着一堆对保研没有一点儿用处的事情。本来能保去外校的GPA,最终因为附加分不够,...
六年前的8月16日,是陆程风24岁的生日。
陆程风从洛杉矶飞到旧金山,倚在金门大桥的栏杆上,等蒋熙的电话。一等,就是大半天。
傍晚时,他终于等来了蒋熙的电话。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打电话的中途,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用含着泪的眼睛看了陌生人一眼,就匆忙走开了。
他没有心思管别人,因为电话里的蒋熙不记得他的生日了。
陆程风在电话里跟蒋熙吵了一个小时。
金门大桥是蒋熙说要陪他来的,蒋熙食言了,说工作太忙走不开。生日是蒋熙说要陪他过的,蒋熙食言了,说案子太多忘记了。
那是陆程风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爱。
22岁的陆程风每天奔波于法律援助协会和校园流浪猫保护协会,做着一堆对保研没有一点儿用处的事情。本来能保去外校的GPA,最终因为附加分不够,只能留在本校。
但那时的陆程风觉得无所谓,在哪儿读不是读?他反而觉得那些为了附加分水竞赛的人功利。
但遇到蒋熙之后,一切都变了。
本科毕业实习,他被学校安排到万涛律师事务所。
实习期间,本来是知识产权方向的他突然被刑事组蒋熙借过去,说那边最近有一个大案,人手不够。
至于怎么跟蒋熙好上的,陆程风有些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很崇拜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蒋熙。
那是他第一次谈恋爱,或许就是过于单纯,所以才被比他大了七岁的蒋熙骗到手了。
过于单纯,以至于他就像一张白纸,蒋熙就像墨,定义了他今后所有的行为。
蒋熙告诉他,律师想出人头地必须打点好人际关系,于是他开始给律所的人带点心水果。
蒋熙告诉他,经济独立是爱情的基础,而做律师比读博来钱快多了,于是他拒绝了导师发出的读博邀请。
蒋熙告诉他,我同学开了个新律所,正缺律师,你过去可以帮我们打点关系,于是他毕业后放弃了万涛这个红圈所的留用机会,去了刚起步的胜云。
甚至,他们的分手都是因为蒋熙教得太好了,陆程风已经出师了。
27岁,陆程风已经是申城版权法界小有名气的律师。蒋熙想让陆程风帮他免费代理一个朋友的案子,陆程风看了案情以后知道绝对会输,于是拒绝。
“你目光太短浅了,只看有没有代理费、会不会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当事人以后会给你的职业生涯带来多大便利?”蒋熙很生气。
陆程风皱着眉头对着笔记本电脑写文件,他最近手头堆了非常多的案子,不耐烦道:“什么便利?你那做盗版视频网站的狐朋狗友能给我什么便利?”
“陆程风!”
陆程风抬眼看满面愠色的蒋熙,对面这个男人显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凭借职场魅力吸引他的人了,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愿意听他话的实习生。
分手是陆程风提的,很果决。蒋熙挽回过,但无果。
蒋熙已经无法慰藉他的情感,他又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蒋熙扶持他的工作,所以,被蒋熙教会了利己的他,当然不会留一个傀儡在身边。
事到如今,陆程风早已忘了他希冀的爱情的模样,或许,那样的爱情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
陆程风在豆蔻年华里最期待的那种爱情,是洒脱的、浪漫的。
可是蒋熙告诉他,这不是现实,现实是柴米油盐,是车水马龙,是帮助对方平步青云。
正如,年轻的陆程风听蒋熙的话到美国读了法律硕士,只因为蒋熙说有个国外硕士学历在律所会很吃香。
陆程风是不想去的,他只想留在申城,只想每天都看见蒋熙。
可蒋熙说:“乖,你生日我飞过去陪你。”
陆程风说:“那你要陪我去金门大桥,我听说一起走完金门大桥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
蒋熙教训他:“别那么幼稚。”
在情侣之间,这是一个很幼稚的要求么?
二十出头的陆程风反复思考了这个问题,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问题竟然在他的脑海里消失了。
潜移默化地,他也变成了那个眼里只有钱的律师。
他分手干脆,他“以为”蒋熙对自己毫无影响。可是三十而立,他却活成了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迷失在功名利禄里,不可能有人来拯救他,不可能。
吴识铮和吴识漾是周六的飞机,周五晚上,两人一起去接放寒假的吴识漾,准备一起吃个饭。
高中门口,倚车而站的两个大帅哥着实吸引了一众少女的目光。
吴识漾走出校门,身边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孩。
男孩问她:“今天你哥来接你吗?不来的话,我请你喝……”
他话还没说完,吴识漾就看见了他哥和陆程风,直接冲过去:“哥!程风哥哥!”
男孩:“……”
但他瞥了一眼,觉得自己和吴识漾的两个哥哥相貌差距甚多,顿时有些患得患失。
陆程风注意到男孩,想起上次家长会的情景,问吴识漾:“那是?”
吴识漾回头看了一眼,说:“哎呀哥哥你知道的。”
“你俩还有秘密瞒着我?”吴识铮说罢回头,看见男孩,顿时撸起袖子,“哦,就是那臭小子是吧,啊?”
“哎呀哥,都跟你说了我俩没关系了,我也……”吴识漾揪了揪校服衣角,“我也不喜欢他了。”
吴识铮一脸不信。
陆程风打着圆场,笑道:“好了,天冷,先上车。”
餐厅是吴识漾选的,小姑娘想吃部队火锅,说拍照发朋友圈好看,两个三十岁男人听罢相视一笑,随了她。
吴识铮问了吴识漾的期考成绩,吴识漾进步了不少,但吴识铮也没好脸色,问:“你究竟和那男孩还来不来往了?”
“啧,哥!”吴识漾叼着吸管,撇撇嘴,“你怎么跟八婆似的。”
“你个臭丫头!”吴识铮反着筷子敲了吴识漾一脑袋。
陆程风此前见过的吴识铮都是悠然的、自得的,还没见过这么鸡飞蛋打的时候。兴许他真的是太在意妹妹了吧,所以才会在她面前露出不一样的一面。
想到这,陆程风突然想起在深城,在他面前落泪的吴识铮。
吴识铮在他面前,也很不一样啊。
“吴摄,你也别揪着漾漾不放了。”陆程风没想到自己一个冷漠的人还有当温情和事佬的一天,“漾漾,你哥也是担心你。你说你不喜欢那个男孩子了,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就因为上次那事儿呗……”吴识漾把习惯咬扁了,“他妈那样对你,母老虎似的,我不爽。”
陆程风一惊,没想到个中缘由竟然跟自己有关,想了想,说:“嗯,高中还是以学习为主,但大人之间的摩擦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都是同学,等高考完了,可以把话说开。”
吴识漾搅了搅碗里的饭,没答话,而后又迅速转移话题,“哎呀别说我啦,我现在肯定是一心向学,准备考美院,你俩就放心吧!说说你们吧,你们……到哪一步啦?”
这话题着实转得着实有些快,吴识铮和陆程风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吴识铮好笑地弯了弯眼睛,陆程风则低下头。
吴识漾瞬间明白了,用筷子尾狠狠戳了她哥一下,“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程风哥,你……”吴识漾声音软下来,“你是不是对我哥有哪里不满意,我让他改,大改特改!”
陆程风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看向吴识铮求救。
吴识铮夹了一块肥牛扔进吴识漾碗里,“吃你的饭吧!”
“哎哎哎,我不吃了,我饱了啊,要不我先走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你俩独处慢慢培养感情!”吴识漾凑到她哥耳边,“哥,今晚你敢回家我揍你啊!”
吴识铮话里的意思清楚了,他没把陆程风当工作伙伴、普通朋友,而是把他当成追求的对象,所以他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陆程风心里的意思可就不清楚了,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哪里还有功夫清楚。
陆程风心跳未息,出租车便停了。
上车之前吴识铮说深城是他老巢,晚上带陆程风吃好吃的。陆程风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他没问,他怕问了,显得自己在意。
然而,吴识铮带陆程风来了一家街边云吞店。
店面很小,左右只放得下两排桌椅,中间留一条窄道。且不说街边小店上不上档次台面,就这油得锃亮的地板,可真不像是艺术家会喜欢的。
“老板娘,两份云吞面。”吴识铮走到收银台前说。
“好嘞。”老板娘在收银机上敲了两下,又抬起眼,“哎小伙子,你看着有点眼熟啊。”
吴识铮笑了笑,“是吗。”
“是啊,长得像这小区以前住的一个男孩。”老板娘说,“那男孩吃我家云吞从小吃到大,可高二的时候突然就不见影子了!唉,听说小区保安说,是爹走了,娘跑——”
“老板娘,”陆程风蹙着眉打断她,将付款码打开,“多少钱?”
他不确定老板娘口中说的是不是吴识铮,但这话叫他心里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还没来得及想,阻止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覆水难收。
老板娘报了个数,陆程风二话不说付了款,扭头找座位坐下。
吴识铮跟着,坐在他对面,一坐下就问:“担心我?”
陆程风沉吟片刻,答:“那话对你不尊重。”
“听不了?”吴识铮就想套出自己想听的话。
“谁被那样说我都听不了。”陆程风告诉自己不能上钩。
律师讲话都得体又圆滑,吴识铮采取迂回战术,“带你来吃这个,会不会觉得寒碜?”
“我请你,你说了算。”陆程风可是提防着他的套路,顺便拿回点儿主动权。
“你请?要是老板娘不说那话,你也用不着抢着付账吧?”
吴识铮见陆程风不说话了,慢悠悠地给陆程风和自己倒了水,又继续笑道:“我小时候一直做梦,梦以后谈恋爱了,就带我对象来吃这家云吞面。”
顿了顿,吴识铮抬眼盯着陆程风漂亮的丹凤眼,问:“你说,我这梦成真了吗?”
他话音落下时,看见那丹凤眼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目光逃避似的移向一边。
吴识铮得逞地勾起嘴角,追击道:“本来我觉得挺难,但今早看见那篇推文,我又觉得马上了。你说呢?”
职场上的陆程风不喜欢被人压制,至于情场上,可能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心甘情愿对蒋熙言听计从,但后来就逆反了。
而对于面前的吴识铮,陆程风说不上来,吴识铮的压制要么有凭有据,要么荡漾着浪漫的柔情,总是叫人拒绝不了。
陆程风进行着最后的负隅顽抗,答:“还远着。”
“哦,远着?”吴识铮不仅没露怯,话还说得愈发抑扬顿挫,“那我就放心了。”
陆程风直觉不妙。
“远着也比压根儿没谱强,程风,你说是不是?”吴识铮撑着下巴,看着他笑。
陆程风收到吴识铮的第一条微信时,正在跟团队里的律师打电话讨论案情。
@一杯热牛奶,一起吃个饭?
“陆律?喂?信号不好吗?”见陆程风突然没了声音,对面的律师问。
“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陆程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定神看了看微信界面,确实是吴识铮。
陆程风“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
他怎么知道……?
陆程风赶紧打开微博,先确认了一遍他没有关注吴识铮,然后再打开“我的赞”,瞬间真相大白。
手滑。
陆程风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但是却毫无作用。
多少年了,他没这么心砰砰跳过。
两个月前,吴识铮的一条置顶微博让陆程风丢了理智。他一个对律师费锱铢必较的人,竟然主动给吴识铮打了折。后来陆程风如梦初醒,想把吴识铮删了,却又下不去手。
不但下不去手,他还经常半夜睡不着就翻吴识铮的微博。一遍遍,从头翻到尾。
陆程风从不记挂床伴,但是如果这位床伴在多年前偶然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又直勾勾地把他微博小号扔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陆程风无法自控地拿起手机,点开输入框。
他想,不是什么别的,就是再睡一觉,也不亏。
嗯,只是再睡一觉。
他不喜欢被人拿捏,也不会主动献殷勤。他在字里行间藏好方才无人知晓的慌张,举重若轻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陆程风:两个月,牛奶早就凉了。
可是对面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吴识铮:再凉我也能把你弄热了。
陆程风冷静下来之后,还是不打算跟吴识铮吃饭。
跟吴铮睡第二次本来就已经打破了他床伴不重复利用的原则,陆程风不愿意一再在同一个人身上突破下限。
但他也没直接拒绝吴识铮共进晚餐的邀约,只是回复周五下午五点,濮江区法院门口,等我。
他不管吴识铮怎么理解的,反正他打算开完庭直接把人拐到酒店。
***
周五开庭的案子有些复杂,陆程风带着实习生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
实习生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怯怯地问:“陆律,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么?”
整理着公文包的陆程风迅速瞟了他一眼,“想走人了?”
实习生低下头,“入职的时候,人事那边说跟完这个案子就可以……”
陆程风面无表情,“胜云的工作强度是很大,跟着我强度更大。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之后会上最高法。你来去自如,自己考虑。”
实习生怔了怔,“现在才一审,您怎么知道一定会上最高法?”
“第一对方没有和解的态度,第二双方都有理扯不清,第三现行法规定有空白,第四没有既往案例可循”陆程风顿了顿,“第五,如果没有点价值,你觉得我会接吗?”
实习生倍感压迫,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陆律,但是……很多案子不都这样么……”
“很多?”陆程风冷笑一声打断他,“是我刚刚说得太含蓄了?这还不仅是上不上最高法的问题,是会开创先例,一举震慑版权界。如果你连一点都悟不到,那你确实应该走……”
“陆律。”
打断他的是吴识铮。
陆程风抬头时,一束夕阳正好反射到吴识铮的银针耳钉上。光刺入陆程风的眼睛,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再睁开眼时,吴识铮已经走到他面前。
一身黑色工装衣裤将吴识铮的高挑身材衬得恰到好处,他左手拎着一件黑色马甲随意搭在左肩上,恣意洒脱。秋风将他的零散的长发吹盖住半边脸,他轻轻甩了甩头,那撮头发便蓬松地落在额角,露出一双紧紧衔着陆程风的眼睛。
陆程风抓着公文包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你先回去吧。”陆程风稳住神色,对实习生说。
“陆……陆律再见。”实习生怯怯地看了看陆程风,又瞄了一眼吴识铮。
吴识铮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实习生只觉心跳一空,赶忙跑了。
待实习生走远之后,吴识铮举起右手的纸袋,对陆程风说:“拿铁。”
拿铁啊。陆程风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
吴识铮从纸袋里拿出那杯拿铁,递给他,“陆律对实习生都这么凶啊。”
“这就算凶了?”陆程风没接那杯拿铁,“更凶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吴识铮倒吸了一口气,将话题拉回来:“晚上想吃什么?”
而陆程风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手上打了个转,上前一步接过那杯拿铁,与吴识铮擦肩,“你啊。”
钓人得心应手,陆程风给吴识铮留下一抹笑,径自朝车的方向走去。
可突然,他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
“哟,程风?”
陆程风顿在原地。
时光仿佛从来没有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停留过,男人依旧保有良好的身材和不见皱纹的面容,而他今天穿着的这件墨绿色西装,正是从前陆程风最喜欢看他穿的款式。
“这么巧,你也来开庭?”蒋熙问。
黄梅时节的雨下个不停,吴识铮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识铮。”
迷糊中听见有人叫他,吴识铮睁开眼,是覃茉韶——QS摄影工作室的大姐大。
“棚里有一套职业照,你去……”
“职业照?”吴识铮在躺椅上翻了个身,直接打断覃茉韶,“不去。”
业内都知道,吴大摄影师只拍艺术品,不拍商图。
覃茉韶直接把人揪起来,“客户是胜云律所的律师,前段时间给咱们工作室打了个超大的版权官司,要是那官司没赢,得亏不少钱呢!”
“大恩人啊?”吴识铮懒散道,“外边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待命吗?职业照嘛,摁个快门就行,你随便抓一个去不就好了。”
“我答应人律师要找QS‘最好的’摄影师给他拍。”覃茉韶故意加重了“最好的”三个字,然后又威胁道:“你要不去,扣三个月工资啊!”
覃茉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吴识铮也能明白这位顾客的重要性。
“下不为例啊。”吴识铮懒散地从躺椅上起来。
“喂。”覃茉韶忽然又神秘兮兮地叫住他。
吴识铮回头,怠惰道:“又怎么了,小覃总?”
“据说,他也是gay。”覃茉韶朝他挑了挑眉。
吴识铮无语地看了覃茉韶一眼,转身离开会议室。
小覃总难道不知道,他吴识铮只喜欢丹凤眼?怎么是个gay就给介绍,真是的。
吴识铮走出会议室后,绕到办公桌前拎起相机,随意地挂在脖子上,慢悠悠地往棚里走。
他推开摄影棚的门。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在纯白的背景布上,收束的修身西装拦着狭窄的腰,反光的缎面西裤包裹着紧实的臀。
身段很好,但吴识铮打了个哈欠。
在摄影行业混了那么多年,漂亮模特儿他见得多了,一个律师能好看到……
突然,男人转身。
顿时,一双丹凤眼叫嚣着,夺走了吴识铮的所有注意力。
因为微微颔首,男人的眼神从斜下方看过来,颇有一种无辜的诱惑之意。而后,他又微微眯起了眼睛,无辜一瞬间转变为矜傲,本就上挑的眼尾因眯眼的动作而更勾魂摄魄。
一双完美符合吴识铮最高美学标准的眼睛。
甚至和尘封在他记忆中的那双有八分相似。
吴识铮不自觉地提起呼吸,懒散劲儿全无,快步上前,伸出手道:“您好,我是您今天的摄影师吴识铮,幸会。”
男人不经意地从下至上打量了他片刻,握住他的手,“吴摄您好,陆程风。”
他说完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时,咬着时机抬眼起来,毫不避讳地迎上吴识铮已经有些灼热的目光。
自信而有攻击性的眼神。
似乎和记忆中的那双丹凤眼不是一个风格,但已经是他这些年来看见过最像的了。
“陆律,那我们开始吧。”吴识铮松开手,但眼神还在那双丹凤眼上流连忘返。
吴识铮看似调试着相机的参数,余光却一直往陆程风那儿瞟,嘴里问出的话却又轻描淡写:“陆律对照片有什么要求?”
对面答:“不会拍照,听您指挥。”
听我指挥?
吴识铮的手指绕着相机的带子缠了几圈,打量着陆程风。
片刻后,吴识铮到一旁拖了个椅子到陆程风身边,道:“陆律您坐。职业照其实就这么几个姿势,比如双手交叉抱于胸前。”
陆程风挑了挑眉,照做。
“肩膀放松。”吴识铮捏起硬实的相机带子,拍在他肩上,又经由他的手臂滑到手背,用带子勾住一只手指,往外拉了拉,“手不用抱那么紧。”
吴识铮退后一步,不疾不徐地由下至上端详着陆程风。
相机带子仍被他捏在手里,指腹不时摩挲着。
他忽然又上前,抬起相机带子,贴在陆程风白衬衫的领口,又不经意地划过他的颈脖,来到他的下巴。
“下巴,抬起来。”吴识铮向上抬了抬带子,粗粝的质地挠在陆程风柔嫩的皮肤上。
陆程风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而后便乖顺地就着相机带子,扬起下巴。
美在自己手中驯顺,吴识铮的私欲餍足。
“很好,保持这个姿势。”他放下相机带子后又盯着陆程风看了会儿,才转身走回拍摄位。
然而,他却听到身后一声轻笑,紧接着他被叫住。
“吴摄。”
“怎么?”吴识铮回头时,发现陆程风已经放松了他刚才命令他保持的姿势。
陆程风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腿斜靠在椅子一侧,他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吴识铮,问:“吴摄是想拍照,还是想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