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郎魏逸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穿越男抛弃后,我成了皇后后续》,由网络作家“魏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凡扬其声名者,奖两钱。“哈哈哈,我就是天选之子,难怪老天会选我穿越,是看中我天资不凡,让我来当皇帝改造旧社会呢。”“嘘,逸之,你如今是驸马,此等话还是少说为好。”魏逸之晲我一眼,满不在乎道:“驸马怎么了,驸马就不能当皇帝了吗?”“也不是,只是你入赘公主府,在外人看来,你是属于公主一派的,手下之人也会觉得是在为公主效力,成公主大业,你也并非皇室血脉,若当皇帝,会遭许多质疑的。”“什么?我做得这么多都是在替沈浅浅做嫁衣?”魏逸之猛地站起身,双目猩红,好似一只愤怒的野兽。我正欲开口安抚,却听一声女声传来:“魏逸之,”沈浅浅站在小径上,神色不明:“你爱乱玩,我不管,但你也应该带点脑子,不要轻易失了分寸,丢了立场”沈浅浅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身...
“哈哈哈,我就是天选之子,难怪老天会选我穿越,是看中我天资不凡,让我来当皇帝改造旧社会呢。”
“嘘,逸之,你如今是驸马,此等话还是少说为好。”
魏逸之晲我一眼,满不在乎道:“驸马怎么了,驸马就不能当皇帝了吗?”
“也不是,只是你入赘公主府,在外人看来,你是属于公主一派的,手下之人也会觉得是在为公主效力,成公主大业,你也并非皇室血脉,若当皇帝,会遭许多质疑的。”
“什么?
我做得这么多都是在替沈浅浅做嫁衣?”
魏逸之猛地站起身,双目猩红,好似一只愤怒的野兽。
我正欲开口安抚,却听一声女声传来:“魏逸之,”沈浅浅站在小径上,神色不明:“你爱乱玩,我不管,但你也应该带点脑子,不要轻易失了分寸,丢了立场”沈浅浅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却没有张口说什么,转过身子离开了。
她转身地太过迅速,因而没有看到,魏逸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杀意。
三月三,皇家围猎,陛下特邀进士一道,设下彩头。
七日后,猎得猎物最多者,可向陛下求一个赏赐。
沈浅浅一身月白色骑装,身后跟着一大批护卫。
魏逸之在她身侧,故意朝我眯了眯眼睛,顿时吸引了许多官员探寻的目光。
他喜欢这种刺激感,在寺庙时,便是如此,流言闹得越大,他越有兴致。
锣鼓声起,我随宁王策马而出,魏逸之和沈浅浅紧随其后。
竹林深处,一只狍子跑出。
宁王眸光一亮,举起弓柄正欲射杀。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衣袖,宁王立刻理会,将箭镞往下压了三寸。
劲风吹过,狍子应声倒地,身后沈浅浅高兴的声音传来:“魏逸之,你看我射中了!”
她立即翻身下马,弯腰捡起狍子,将其绑在马上:“你眼睛不方便,就别跟着我凑热闹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这有王恒之跟着。”
王恒之,是沈浅浅招的幕僚。
魏逸之曾多次朝我抱怨,沈浅浅遇事总是先跟王恒之商量,不知会他一声。
我心中暗笑,我要是沈浅浅,也会想找个聪明的共事,毕竟谁会想天天对着个棒槌呢。
我面上不显,托着腮,状似无意开口:“逸之,你都是尚书了,势力和公主不相上下,怎么还老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
搂着我的手骤然收紧,魏逸之下颚绷紧,眼中是藏不住的野心。
“好,”魏逸之点头应好,驾马朝营地走去。
我和宁王走向林子更深处。
“老皇帝的病更重了,他已命数人寻长生之法。”
“斯人已去,若是你不想,我可以…….”宁王拉住缰绳,垂眸看我,眼中充斥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在给我退路。
我抬眼:“王爷,你只管按计划行事,不必考虑我,这是我该还的恩。”
宁王宁长清,在救我时提出要求,要我以命为他铺路。
言辞铮铮,三言两语间已定下我必死的结局,不留丝毫退路。
此刻却不知为何,发了善心,予我一次重新抉择的机会。
可此路已成不归路,我回不了头,也不愿回头。
未等宁王开口,我已驾马狂奔而去。
宁王身边护卫多次欲言又止:“王爷,来不及了,若再不…….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宁王挥手,亦驾马而去,马蹄落在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我和魏逸之在溪流边会面,他一见到我就将我搂在怀中:“诺诺,我的小福星,”他亲昵地蹭着我的肩膀:“这届春闱都是些可用之人啊,不等我吩咐,他们已将朝中局势掌控地七七八八,只等那老家伙一死,他们便扶我登基。”
他越说越兴奋,双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可是皇位啊,从古至今能有几个穿越者有如此本事,等我…….不好了,魏逸之…….”魏逸之的话语被一道女声打断。
沈浅浅捂着肚子,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她艰难地向魏逸之伸出手:“护卫中有叛徒,他们……他们中有人给我下药,这里不安全,我们快逃。”
魏逸之没有动,他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女子。
“你……”沈浅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面色一白,声音骤然增大:“是你,是你下的药!”
她正欲上前,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身子不停抽搐,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为……为什么…….”魏逸之笑了,他蹲下身子,抚过沈浅浅被汗浸透的发丝:“是那只狍子,那只狍子血里有毒,你碰了,那毒啊,就会侵入你的肺腑。”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先前你说江山你我共治,可你是公主啊,我只是一个没有皇家血统的外人,到头来,他们还不是只认你一个皇帝!”
“你重用幕僚,却事事不让我知道,你以为你的阴谋藏得很好吗?
我手下之人早就发觉,劝我不要心软,早斩草除根。”
魏逸之踩过沈浅浅,大笑着朝外走去。
“看在同穿越而来的份上,我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可好啊。”
我蹲下身,笑着问面前只剩一口气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说道:“我是……乔南汐啊,是你先前说要杀死的小尼姑呀。”
沈浅浅的眼睛骤然增大,她死死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着,拼劲最后一丝气力:“魏逸之,她…….”将死之人的最后一声悲鸣很快散在风中,沈浅浅的头无力垂下,眼睛却死死盯着我,不肯闭上,她死不瞑目。
近日宫中出了大事。
有国师夜观天象,言元始天尊弟子下凡,当即起阵,百鸟啼鸣,绕宁王府一日不去,随即断言,此仙人必在宁王府内。
王府内除了我皆是旧人,太监立刻来府,请我入宫,为陛下传授长生不老之秘术。
我行礼应下,似有所感,回头对上了宁王的眼眸。
宁王负手站在屋檐下,下颚紧绷,不知在此看了多久。
见我看来,他很快收回目光,看向了屋外青山。
我有点不明所以,毒杀事宜他昨夜已跟我说过多遍,今日怎么还是如此放心不下。
我随太监上了马车,进了皇宫。
宫殿巍峨,老皇帝一身龙袍,瘫在椅子上。
见到我的那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眼神骤然绽放出光亮。
我行了个标准的道礼:“天帝念陛下功德,特许我入凡间延续陛下寿命,愿陛下继续行德,庇佑这一国百姓。”
我走上前去,将一瓶药丸递给太监。
一旁太医吃下后,面露喜色,当即做躬:“陛下,此乃奇药!”
皇帝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跌跌撞撞跑下楼梯,紧紧握住那瓶药,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宁王对皇帝有多少恨,处心积虑设下一盘大局,先是杀死他最爱的小公主,致他重病,再让他满怀欢喜亲口吃下致命的毒药,死在最想活的时刻。
我走出宫殿,宁王在外等我。
他一身白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装扮,我被晃了眼,情不自禁地夸了句:“好看。”
宁王笑了,像是春雪消融,给往日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
换新衣,笑意入眼。
大仇得报,当是如此畅快吧。
我藏在心里最深的伤疤,就这么被魏逸之轻飘飘地揭出,成为刺伤我的利剑。
“魏……魏…….”我嘴唇颤抖着,想要质问,想要反驳,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只能发出细碎的音节。
魏逸之身旁的女子笑得更大声了:“魏逸之,你看你干得好事,小尼姑久居山上,情窦初开一回却遇上你这么个渣男,被你骗得丢了心。”
“那是她贱。”
魏逸之往地上啐了一口,揽过女子纤细的腰肢,头也不回地往门内走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院子的,只觉得周围都像被一层雾笼罩,看不清,听不见。
雨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我无力跌坐在街头,弯腰紧紧抱住自己。
耳边喧闹声渐渐远去,小贩纷纷收拾起摊位,一柄伞举在我的头顶,截断了细密的雨丝。
我抬眼,撞进了师父带着笑意的眼眸:“傻丫头,我来接你回家。”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师父在路边捡回了快要病死的我。
带我入寺,不顾住持阻拦收我为弟子。
教我识文断字,带我诵经礼佛。
哪怕自己活在苦难中,日日被住持排挤刁难,也想尽力为我撑起一把伞,给我一个家。
第二日,我被门外的争吵声惊醒,师父挥舞着扫帚,满脸通红:“南汐是我的弟子,你们谁敢带走她。”
堂主一笑:“慧净,你莫要糊涂,她与男子私通,如此伤风败俗之人,佛门怎么容得下她。”
师父还要争辩,我连忙跑出去拉住她的手,若是惹恼了住持,往后师父在寺庙的日子会难过许多。
堂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第一次见你,便知你命中带煞,长大后必会…….够了!”
师父一挥手,死死盯着住持:“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
我走,我走行了吧,我带着我的徒弟下山过好日子去。”
我紧紧握住师父的手,不停摇着头:“不,师父,法会马上就要举行了,你民望高显,定能当选,你马上就可以实现你多年心愿,向天地播撒佛法的种子,普渡众生。”
师父宽厚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南汐,名利皆过眼云烟,我又怎会为了区区住持之位,弃你于不顾。”
夜雨打芭蕉,烛影晃窗寮。
师父起身去院外的药园子修整草药,我守在蜡烛边,思绪飘得很远。
我和师父下山已有两年了,我也渐渐忘却了那荒诞的少女情怀,忘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雨突然下得急了,一阵风吹开窗户,灌入屋内,吹灭了如豆的烛火,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我连忙起身去找火折子,却瞥见黑暗中似有什么寒光一闪。
我顿在原地,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正欲去分辨寒光的来源。
一道闪电落下,顿时将整个屋子照得明如白昼,也照亮了门扉旁男人狰狞的脸。
是魏逸之!
我不由地向后踉跄几步,脚跟磕在蹬腿上,顿时摔倒在地。
闪电划过,屋内又重归黑暗,男人马靴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一下又一下,像踩在我的心弦上。
巨大的恐惧感席卷上心头,我慌忙拿起一旁的凳子,朝着声源的方向砸去。
紧接着挣扎地爬起身,往窗户跑去。
我很快够到了窗户边缘,抬脚正欲翻身而过,头发却被人揪住。
我慌忙回头。
魏逸之的脸在幽暗中半明半暗,像是从地域中爬出的恶鬼。
“小尼姑,想跑哪里去。”
魏逸之狞笑着,一把将我拽到地上。
他蹲下身子与我对视:“你也别怪我心狠,谁叫沈浅浅那丫头这么有本事,玩一出狸猫换太子当上了公主,我马上就是驸马爷,她说我告诉你太多事情,未来是会影响我们大计的呀。”
“不…….魏逸之,我向你保证街坊不会出现一点对你不利的流言,你别…….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魏逸之举起匕首,径直朝我刺来。
“砰”的一声响起,有鲜血滴落到地面。
我抬眼看去,师父颤颤巍巍地举着板凳,往魏逸之头上砸去。
“老东西。”
魏逸之嗤笑一声,身形一转,将匕首刺入师父胸口。
“啊!
师父!”
我看着好多血从师父胸口流出,师父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魏逸之一脚踹开。
她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魏逸之又冲到师父跟前,抬脚在她脑袋上狠踹:“碍事的死光头,去死去死!”
帝星陨落,紫微无光。
听宫里太监说,皇帝死时,极为凄惨。
屋外电闪雷鸣,他死撑着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恐,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喉咙里充斥着含糊不清的嘶吼与呻吟。
面色青紫,七窍流血。
与此同时,太监还公布了一道懿旨。
明黄的锦布上,“杀许诺”三个血字格外醒目且凌乱。
七日之丧结束后,大半边朝中势力倒向了魏逸之,他被拥上了皇位。
众官上奏,恳请新帝遵先帝遗诏,斩杀许诺,讨回皇家颜面。
再见到魏逸之时,他一身龙袍,端坐于龙椅上,嘴角上扬,脸上是近乎狂妄的自信。
“许诺,你毒杀先皇,罪无可恕,当杀!”
他一挥手,一名太监端着琉璃杯上前:“看在往日情分上,朕赐你个鸩杀。”
我笑了,抬眼朝魏逸之看去:“魏逸之,你可真是,穿了龙袍,都不像皇帝呀。”
“放肆!”
魏逸之拧断了龙椅旁的龙首,他指着我喊到:“来人,把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押出去,杖毙!”
满殿静谧,没有人听令行动。
魏逸之站起身,“啪”地一声砸了龙首:“都聋了吗!
朕让你们把她拉出去杖毙!”
“再不听令,朕将你们通通杖毙!”
身旁护卫抽出长刀,魏逸之满意一笑,撩袍重新坐到龙椅上。
下一刻,那道寒光横在了魏逸之脖子上。
魏逸之表情有片刻凝滞,但他很快狞笑:“好啊,胆子不小,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威胁朕,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起之,顾勇,将人拿下!”
更多刀剑出鞘,寒光指向之处,皆是龙椅上的男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助我成事,我自会好好待你们,保你官途顺遂,这江山是我们一起共治的啊。”
“我等辅佐之人,是宁王。”
“你说什么,你们明明…….”魏逸之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走进宫殿的白袍男子。
众人齐齐收起剑锋,俯身朝中央男子拜下:“恭候宁王。”
“许诺,你…….”魏逸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惊恐的目光朝我看来。
宁王吩咐众人退下,须臾之间,大殿上只剩下我和魏逸之。
我一步步走进,蹲下身子同魏逸之对视,眉眼弯弯,笑着问他:“魏逸之,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逸之猛得瞪大了双眼:“乔南汐,你是乔南汐!”
我细细欣赏着魏逸之脸上每一寸惊恐的表情:“答对了,只不过,已经晚了。”
“贱人,我杀了你。”
魏逸之突然起身,举起袖中藏的匕首朝我刺来。
我早有准备,一把将剑刃捅进他的大腿,与此同时,屋外一只箭矢飞来,宁王举起弓箭,射穿了魏逸之一只手臂。
“啊!”
魏逸之痛得在地上打滚,面容也应痛苦而极度扭曲。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不顾他的挣扎,将他从地上拖起,强迫他与我对视:“魏逸之,皇帝梦一朝破灭的感觉,如何啊!”
“你身边所有可用之人皆是我安排到你身边的,你以为的权倾朝野其实是宁王的势力,包括你在民间的名声啊,也都是我为你造的势,不然你以为,你这个蠢蛋,如何能做到这个位置。”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魏逸之疯狂摇着头,眸光已开始涣散。
我狠狠将匕首刺入他的大腿,魏逸之“啊”地尖叫一声,神志因为疼痛逐渐恢复清明。
我继续说道:“还有啊,春闱是我故意让你去的,就是为了将人安插在你身边。”
“沈浅浅也没有背叛你,是你蠢,听信了我的话,亲手杀死了她,她在死亡的最后一刻,都在想着告诉你我的身份呢。”
我搅动着刺入皮肉的匕首,听着魏逸之一声比一声尖利的惨叫,觉得痛快极了:“魏逸之,被你最看不起的封建糟蹋,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如何啊!”
我猛地将魏逸之甩到地上,溅起一阵血色。
魏逸之的身体重重撞击着地面,整个身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伤口翻卷,露出森森白骨,鲜血不停地往外冒,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血洼。
我麻木地拔出匕首,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捅进魏逸之的身体,直至他毫无生息。
我看着面前被我捅成马蜂窝的魏逸之,大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涌出,我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眼前似乎浮现出师父慈祥的脸庞,我颤抖地想要伸手触摸。
却有一阵清风飘过,带走师父模糊的身影,独留我一个人置身于一片血腥中。
原来,大仇得报确实很痛快啊。
“哐当”一声,匕首被我丢在地上。
我笑着拾起琉璃杯,杯中一片澄澈,映出我此时的面容。
满脸血污,面目狰狞,像是从修罗场中爬出的恶鬼。
我自嘲一笑,正要饮尽,宁长清急切的声音传来:“等等!”
我抬眼看去,宁长清疾步奔来,平日里沉静的眼神此刻满是慌乱:“南汐,别喝,你信我,我能稳住朝中局势,你不必牺牲。”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再不见往日的沉稳果决。
我笑了,没有丝毫迟疑,抬手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南汐!”
宁长清冲了上来,接住了无力倒下的我:“你为何…….”鲜血不断从我口中涌出,我艰难开口:“王爷愿与我做交易,本就是看中此法只需牺牲一人,且对你损害最小,南汐承蒙王爷恩情,如今怎能让王爷为了我平添负担。”
“王爷愿陪我演戏,愿意满足我让魏逸之先坐上皇位的要求,我已非常满足了。”
“我…….我其实最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识人不清,害死了师父,我这种人,怎配活在世上,我本就是该死的。”
“我知王爷怜悯我,想让我活下去,可我想师父了,王爷,你就当我去找师父了吧。”
我再没有力气说话,我无力垂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宁长清一瞬泣不成声:“不是怜悯,我…….南汐…….我…….”他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动了心。
也许是在刚救下乔南汐时,在她身上惊奇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的时候。
也许是在少女向他许下承诺的那个夜晚,他胸腔中快要跳出的心脏。
也许是在刚才她举起琉璃杯的那刻,如潮水般将他笼罩的惊慌与无措。
宁长清一生在失去中长大。
父亲的离去,让他学会了仇恨,乔南汐的离开,让他懂得了爱。
宁长清为遵先皇遗诏,不惜杀害爱妻一事,在朝中闹得纷纷扬扬。
他彻底摆脱了弑皇夺位的嫌疑,先皇派的官员们为感谢他处决刑犯,护皇家威严,也纷纷表示愿意称臣。
宁长清坐上了皇位。
在宁长清治理下的大宋,国库充裕,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国家一片祥和。
官员们对陛下的治国之术甚是满意,可让他们不满意的是,陛下空置后宫,更是对朝上一封又一封请求添置后宫的折子置之不理。
久而久之,甚至有官员猜测陛下有龙阳之好,偷偷往陛下寝殿塞男宠。
陛下大怒,将那个官员先前干的不合律法的事给朝堂上抖了出来,一条条严格发落。
这下官员们不敢动了,毕竟身在朝中,谁没做过一两件亏心事。
可官员们不理解,既然陛下没有龙阳之好,又为何要空悬后宫,不添子嗣呢?
直到有一日,一位回家探亲的官员撞见了微服出访的陛下。
陛下坐在一座坟前,神情哀痛,口中不知自顾自地说些什么胡话。
原来陛下有个死去的白月光,这才不肯纳妃嫔。
这下官员们放心了,只要陛下有七情六欲,时间久了,总能等到他忘记旧人的那天。
可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2年。
庆历37年春,陛下在千阳宫去世,留下遗诏传位给旁系世子。
与传位遗诏一起的,还有两行字。
一行笔力沉稳:“静安寺有一慧净师父,每年需派人去她坟前祭拜,清扫杂草。”
另一行笔迹凌乱,字迹更是被水晕开,看不真切:“我死后,不愿葬入皇家墓地,唯愿埋骨清岗村桃花园正中央墓碑旁。”